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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兴唐后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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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副元帅武国龙,正先锋铁雷八宝,副先锋皮克能。有八家能征惯战的镇殿将军也来了,在北国称为镇殿都督:伊格亚斯、乌尔衰泰、阿拉门布、耶律依速、狄元龙、狄元虎、坂魁、坂岩。有驼普氏的驼普宽、驼普藩、驼普汉,驼普端、驼普元、驼普兰、驼普山、驼普坚,人称八驼,个个人高马大,每个人部是胯下马掌中二条大架:指、掌、拳、横、金瓜、镶、斧、朝天橙,一共八条大集。还有红猛、蓝猛、黑猛、黄猛,将官何止百员?个个盔明甲亮,手持军刃,威风凛凛,煞气腾腾。大帅左车轮这才问:“各位都督!看大唐人马威严,怎比得咱们的声势浩大,既是两阵对圆,今天要让大唐人马看看咱们北国不是好惹的!哪家都督奋勇,撒马上前?”话声未落,“帅爷,看我的!”左车轮一瞧,人称三乎之中的头一乎,名叫金木乎。“金木乎都督,既告奋勇,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不劳元帅嘱咐!”大队之中响瘪咧,金木乎这匹马就贯出来啦,马走銮铃响,来到疆场。掌中大枪一摆:“你们哪个前来一战?〃 正南的唐军一看,来将身高九尺,蓝洼洼一张脸面,凶眉恶目,扎满下须的黑胡子。看起来,出马打头阵的本领绝非一般。秦琼看罢说道;“列位将军,今天北国大帅左车轮亲身率队前来叫战,不可轻敌。头一仗必须旗开得胜,才能挫他的锐气。哪位告奋勇?”程咬金一想。我是副先锋啊!他一拱档,马往前错出头来了,抱拳说:“元帅,待我撒马一战!”秦琼一瞧是程咬金,点头说:“四弟,你的斧子招数奇妙,北国不清楚根底儿,只管撒马一战。… … 可是有一节,你到阵前报什么名啊?”程咬金一听:“哟,二哥,在白良关我斧劈三吉都白劈啦,这回我可不胡说八道了,我报程咬金。”唐军这边儿擂战鼓,咚咚,咕噜噜噜… …一通鼓响,程咬金摘下大斧在肩头上叭的一扛:”我来喽—— ”哗愣愣愣… … 马踏銮铃响,来到疆场。北国这位都督看来将:身高不到丈,有九尺开外,膀阔腰圆,鹦哥绿色的盔恺甲胃,全身披挂,五杆护背旗,胯下马斑豹紫骅骝,掌中擎八卦开山斧。按说武将使斧应该有个讲究,或者是斧纂朝天,斧头冲下,这叫青龙戏水;或者是怀抱琵琶式;或者是太公钓鱼,或者是斧在背后,肩头上露出来斧纂,这叫平分献纂;都有名堂。唯独程咬金这斧子在肩膀上扛着,没招没式。二人碰了面,各自扣镫。“你是何人?报上名儿来!”“你要问哪?大唐国双俸卢国公。”“你是大唐的国公?〃 “对啦。在军中为副先锋,我叫程咬金,人称神斧将。你叫什么名字?〃 “在北国,谁人不知你家大都督叫金木乎!〃 “噢!你叫金木乎呀!”二人立刻撤马对敌。程咬金抢先手,马往前闯,搬斧头,献斧纂,觅心一点。金木乎合枪一拨,程咬金跟着一变招:“劈脑袋!”金木乎横枪一架,程咬金说:“削手!”金木乎赶紧抬右手,斧子刃顺枪杆滑过来,右手躲开啦;谁知道他这斧子有来回儿呀!“再削手!”正在左手这四个指头上,嚓生削掉了!痛得金木乎“哎呀”一声,枪也扔啦。程咬金一盖斧,噗!人头劈为两半。南边儿唐军擂起得胜鼓,程咬金喊:“我得胜嘞!哪一个还敢来战?”北国人马的大队之中,众家都督气得“咦”“呀”怪叫,左车轮大叫一声:“哇呀呀呀呀,… … 各位都督,十八般兵刃我都懂,没见过削手指头这一招儿呀?”副帅武国龙言道:“反正咱们的都督叫人家劈了。”赶紧命令兵丁往回抢尸首,往回圈马。银木乎急了:“咦!我要给哥哥报仇!’大砍刀一摆,马往前闯,来到近前:“什么人了敢伤我兄长?〃 “你要问啊?神斧将程咬金!你叫什么名字?”“大都督银木乎!”程咬金一瞧这个人高个头,鸳鸯脸儿,够厉害的,别让他刀先下来。程咬金抢先手,斧篆朝前:“杵你!”银木乎合刀一搧,程咬金改了劈脑袋、削手、再削手,这回削不上了。程咬金变招快,“掏耳朵!”正在银木乎的右边耳根子底下,一下子扫上了。噗!唐军擂起得胜鼓,呐喊助威:“瞧见没有哇,脑袋揭盖儿啦!掏耳朵掏上啦!”左车轮干生气,问: “唐兵嚷什么呢?〃 “回帅爷,这手儿叫掏耳朵!〃 “咦,岂有此理!”己经胜了两仗,程咬金你回来吧!不成!还有两手儿没使上哪。跟着北边出来了三乎的第三位,身高九尺,体格魁梧,锅烟子似的一张脸,黑洼洼的,凶眉恶目,掌中铁棍一摆:“好你个缺德的斧子招数,我要给两位哥哥报仇,你赶快通名受死。”“我叫神斧将程咬金。你报上名来!' “大都督赤木乎!”程咬金这个乐:“你叫哆目糊呀?我把你擦了!杵你!”搬斧头就献斧纂。赤木乎生气呀:合算着你老是这几招才柞、劈、削,没削着,“掏耳朵!”赤木乎来了一个大低头,斧子没扫上。二马要错镫啦,程咬金斧子刚扫空了,跟着来一个海底捞月,正在赤木乎的马脖子上,噗!马脑袋下来啦,赤木乎还不摔下来吗?掉在地上,仰面朝天。程咬金一探腰,斧头抹到赤木乎脖子上,噗!又死一个。程咬金喊一声:“我得胜嘞… … 我走喽,… … ”马回本队。“元帅,一个叫金木乎,一个叫银木乎,一个叫够目糊,我斧劈了三乎! ― 敢情在白良关见过斧子招儿的一个儿都没来,这不是该着吗?哈哈!”程咬金乐啦。
左车轮的气大啦!“各位都督,今天头一仗损伤我三家都督,不大顺利。谁要是出战,要看看对方的军刃,掂量自己的军刃。刚才要是有懂战术的,识破南朝战将的招数,这仗早打东啦!”话音未落,有人请战。“帅爷!让唐军尝尝我双锤的厉害!”左车轮一看是大都督耶律尔迪。“耶律都督,你的双锤招数高明,我可以放心。但愿你马到成功!〃 “暖,不劳帅爷嘱咐。”双锤一摆,马贯出来了,当场叫阵。唐营这边儿众人往阵前观看,出来叫阵的这位都督身高顶丈,膀阔三停, 虎背熊腰,全身披挂,黑洼洼的脸面,凶眉恶目,扎蓬棵的黑钢髯,胯下马,掌中一对八棱紫金锤。秦琼看看左边,看看右边,问道:“诸位将军,程先锋斧劈了三将,看样子北国人急啦,叫阵的人双锤必是锤沉力猛,常言说得好,锤、斧、棍将,不可力敌。自己估摸能胜的再告奋勇。哪位将军撒马一战?”秦琼为什么要问呢?左右的人多半儿是贾家楼结拜的弟兄,派将不好派。想不到有人正要会会这使锤的。当时答话:“待我尉迟恭与他一战!”秦琼说:“尉迟贤弟,你会战于他,可要千万慎重留神。”“不劳二哥嘱咐。”秦琼吩咐:“来呀,擂鼓!”擂了两通鼓,敬德抬腿摘下龟背髦龙枪,一拱档,马可就贯上去啦。人黑,马黑,枪黑,亚赛一阵黑旋风,来到疆场,抖丹田一声喝喊:“呔!我来应战呀!使锤的,报上名儿来!”这家都督把嘴一撇:“大都督耶律尔迪。报上你的名来!”敬德说:“耶律尔迪,你记住了。想当初某家日扎三关,夜夺八寨,谁人不知我尉迟恭?此次征讨北国我是正印先锋官。休走,看枪!”话到,马就上来了,枪就到啦。耶律尔迪有气呀:俩人正说着话哪,你这马就上来啦?双锤晃动,右手锤往枪上一盖,左手锤由底下往上一掏,嘎心!这对八梭紧金锤就把敬德的枪尖子锁住啦。敬德一瞧,心说:这招数可以的呀!赶紧窝后把提前把,说声:“开!”那意思要把锤挑开,耶律尔迪一按劲:“嗯!”那意思是开不了。敬德一挑,两挑,三挑,没挑开;耶律尔迪紧锁双锤摇头晃脑,得意忘形啊!俩人这儿耗着,敬德这匹马顶不上去,一挠后蹄儿,啼溜溜溜一声吼叫,耶律尔迪的马也一挠后蹄儿,啼溜溜溜一声吼叫。敬德有点儿慌,心说:要是挑不开他这锤,叫他变了招,我再架不住,今天我就得命丧沙场。一急,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啦,“开!” 第四挑把锤挑开啦,不容他人变招,一平杆儿,正在耶律尔迪的哽嗓上,噢!枪尖就进去啦。耶律尔迪扔锤落马,死啦!北边的众都督直哇呀怪叫,南边唐军高喊:“先锋官旗开得胜啊… …”得胜鼓响。北边派人赶紧圈马,抢锤,拉死尸。又有一家都督请战:“帅爷,耶律尔迪死在了他人枪下。瞧我的!”左车轮点头:“多加小心!”响瘪咧,马贯出去了。敬德这马圈一个爱儿,掉回头来往北观看来将,身高过丈,膀阔腰圆,紫黑脸膛,全身披挂,胯下马,掌中一条金铜架,名为金钢,就是风,大塑头儿,又顶又沉,是长杆儿的军刃。问:“你叫什么名来?”“你要问哪,复姓尉迟,单字名恭,表字敬德。报上你的名来!〃 “伤了我双锤将耶律都督,叫你尝尝我萨里班布的厉害!”“你叫萨里班布?休走,看枪了”敬德摔杆儿就是一枪。萨里班布一立这条架,往右边挂,打算把枪愣给挂一个大摆头;“开!”敬德喊了一声:“不能开!”全身贯力,马往上顶,槊没拉出枪去,枪尖正在萨里班布心口上扎进去了,噗!敬德这条枪后把一窝,前把一提,挑起来朝北边一甩,尸身落地。唐军又胜一阵,得胜鼓响。大帅秦琼在马上点头赞成尉迟恭。在高处了望的李世民叫道:“徐王兄,我这尉迟贤弟可称是勇冠三军!”徐茂功说:“千岁,来到金岭川跟北国大帅左车轮对阵,这可是出关以来的一场大战哪!”北边儿金岭川前大队之中,大帅左车轮丧气啦,说:“哪一位撒马?再去会战这黑大个儿!”旁边儿的副先锋皮克能说:“帅爷不必生气,待我去会战于他。” “咦,你问问他叫什么名字,你要是胜不了他,我要到阵前将他生擒活捉。”响瘪咧,哞哞哞… … 副先锋皮克能催马前闯。敬德观看来将身高九尺开外,面似黑祸底,全身披挂,胯下马,掌中一口金背砍山刀。皮克能叫道:“咦,你这个南蛮子姓什么叫什么?敢枪挑我两家大都督?报上名来!”“复姓尉迟,单字名恭。你叫何名?〃 “北国大帅帐下副先锋皮克能!〃 “叫皮克能?好,撤马向前!”皮克能的心思是我还能让你先下手吗?枪一到,万一挂不出去,就跟萨里班布一样了。我得抢先手。一拱档,马往前闯,举起金背砍山刀来,力劈华山式。“看刀!”刀砍下来啦!按说敬德应当是横枪架或者立枪绷,这是交锋的规矩;敬德想:我要是用平常的招数,一架一绷,凭我尉迟恭的武艺就得算规在北国啦。他把枪掌住了,马也贯上来,头顶正迎着皮克能的金背砍山刀。眼看着刀砍瓷实了,你还能抽刀换式吗?他合枪照皮克能的刀盘底下往上就撞。秦琼看着,心都快蹦出来啦,心说:这是拚命啊!能把刀撞出去还好,撞不出去,刀往下一划就得受伤!敬德有能耐,膂力大,这一枪正撞在刀盘底下,嚓啷一声响亮,好比在半空中有多少人夺皮克能的刀一样,哩!这口刀就飞了天高儿啦,枪纂把皮克能的手心也拉了!“咦!”也一抖腕子,敬德枪往右边一绕,奔皮克能的小肚子,“看枪!”皮克能手中刀飞啦,人家的枪奔小肚子来啦,无计可施,有死而已!皮克能也是个急劲儿,双脚扎住马镜往起一长身儿,枪正在档底下扎过去,两匹马都往前冲,他坐到敬德的前半截儿枪杆上啦!敬德一按后把,一挑前把:“下去!”这皮克能也飞了天高儿啦,摔下来,北边上来好几位都督把他围住了。敬德心说:“便宜你!”皮克能掉在沙土窝儿上啦,众人搀扶他起来,他还说哪。“咦,我这脖子有点儿歪!”有人拾刀圈马,接应皮克能返回本阵。唐营士兵呐喊助威:“先锋官真勇啊,满天飞活人呀!这仗打得有意思呀… … ”
  皮克能败了阵,怒恼了铁雷八宝,叫道:“咦!皮克能,我列阵前给你报仇,要他的命!他叫什么名字?”“大唐国正先锋官,复姓尉迟,单字名恭。”他一说,敢情大帅左车轮以及各家都督都知道,尉迟敬德当初在南朝保过刘武周,抢唐朝的三关,夺唐朝的八寨,飞马跃城楼,兵困太原府,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哪!北国大队之中响瘪咧,哞哞哞哞… …铁雷八宝一拱档,马往前闯,来到疆场。敬德往对面观看,来将身高九尺开外,身体魁梧,皮盔皮甲,头如麦斗,面似烟熏灶,左右耳都坠着三环套月的八宝金环,胯下马,掌中一杆力贯枪,扁枪尖子一巴掌宽,枪杆丈九不止。二人碰了面儿。“报上名来!〃 “尉迟恭才你要问,我是北国正先锋叫铁雷八宝。”“你是正先锋?休走,看枪!”摔杆就出枪。铁雷八宝合枪一挂,叭!把敬德的枪给挂出去啦。敬德跟着啪的一摇枪,奔铁雷八宝的左边耳根子扫过去啦,铁雷八宝立枪再挂。二马冲锋过镫,敬德回身一个转身枪,铁雷八宝悬档换腰,手中枪横搭铁门,嗒!把敬德的枪又架出去了。两员将打来打去,两条枪难分胜负。唐营大队内元帅秦琼一瞧,说:“二人枪法实在都够份儿。来呀,鼓里加棒锣,赶紧催尉迟恭得胜。”咕噜噜噜… …嘡!鼓声震耳,还加上锣啦,战场之上的尉迟恭听见啦,正在圈马回来再战,心说:两杆枪总是走平,当然不行。此人枪法纯熟,膂力又大,所以使用力贯枪。既是元帅鼓里加锣催我得胜,我不能耐战耗工夫儿,必须快中求胜。有嘞!不容多想,两个人又碰面儿啦。敬德还是摔杆一枪扎过来,铁雷八宝用枪叭的一绷,敬德摇枪奔铁雷八宝左边耳根子,铁雷八宝猛一个大低头,二马一错镫,这工夫敬德裹里手镫,马抢上风头,枪交右手,说得慢,事情快, 一唰左手,全身的力量都搁在右边,攒住了枪的后把,抡枪奔铁雷八宝的后背,“嘿!”声到枪到,叭!这枪就打上了!铁雷八宝本来是打算悬档换腰接架敬德的转身枪,哪知道这一枪擒得这么快啊。“哎啊!”铁雷八宝在马上身子往前一栽,觉着嗓子眼儿不好受,全身震动,这口血就喷出来啦。北边大队之内副帅武国龙瞧着不好,说:“咦,赶紧上去几位都督,把铁雷八宝的马圈回来!”武国龙怕是敬德缓过手来,这枪要是够上铁雷人宝,就有性命之忧。有几家都督上去把铁雷八宝接回来,铁雷八宝气喘吁吁,说;“咦,这一枪把我打坏了!”武国龙说:“先锋官,你到后营休息,吃药止血。这里自有我与你报仇雪恨。响瘪咧!”号角声音响亮,啤啤啤——哮哗徉——哮哮哮——副帅武国龙这匹马贯出去啦,哗嘟嘟喂… … 马踏銮铃响,来到疆场。敬德往对面观瞧。上来这人全身披挂,面似朱砂,通红的一张脸儿,扫眉环眼,塌鼻梁,翻鼻孔,火盆口,扎里扎煞黑钢髯。胯下马,掌中一口锯齿飞镰大砍刀。武国龙控刀用手点指:“对面敢是大唐国的尉迟恭?”敬德要乐没好意思乐。“你既知你尉迟爷的大名,何必多问”“尉迟恭,别看你打伤了我家先锋宫,并非你的枪法高明,算不了英雄。今天叫你在我的刀下做鬼!!”“少出狂言,报上你的名儿来了”“你要问哪,北国副帅武国龙。”“好,你就叫武国龙?休走,看枪!”敬德摔杆就是一枪,用了十个头儿的劲。副帅武国龙合手中刀,叭了把枪挂出去啦!敬德就知道武国龙的膂力不弱,摇枪就走招,枪奔武国龙左肩头,武国龙合刀往外一磕这枪,二马冲锋,敬德使转身枪,枪尖奔武国龙的软肋,武国龙悬挡换腰,横刀嚓啷一声响亮,把枪挂出去啦。两个人打在一处,共有八个回合,按二马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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