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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屋(虐,奇幻,开放式结局)作者:芸鸟-第7章

小说: 老屋(虐,奇幻,开放式结局)作者:芸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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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他点了点头,看见铐住我双腕的银镯,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却依旧宽容。
「你后悔吗?」他问我。
「你后悔吗?」我反问。
「如果我后悔,现在就不会这副模样了。」他看着我。
「我也一样。」我微笑。
「希望你不要为难薇奥莱塔,她也是没有办法。」 「我不会为难任何人,一切的起因都是我,是我伤害了你们。」 「别这么说,你那么善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怪罪你。」 
又是这样,我那么任性,你们为什么都说我善良?
你们这样仁慈的对待我,让我羞愧的恨不得马上挖个洞钻进去!
「西利尔,」医生唤我,「后来你又做了什么梦吗?」舌尖似乎立刻散发出梦中嗜血时的腥甜,那种邪恶而媚惑的感觉是如此的深刻鲜明。
我淡淡的回答:「没有。」
不需要再把这个梦告诉医生了,我已经十分明白这些梦境的真正含义,而且我也明白,今后,不会再有梦,一切都结束了。
医生闭上眼睛转过头:「你果然到最后还是不肯说实话。」 「我没有啊。」
温和的眼睛重新睁开,平静的望着我,有几秒钟,房间里一片寂静。
薇奥莱塔一直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戴着耳机,里面传出模糊的音乐声,她并不想介入我们的谈话。
「把头低下来好吗?」干瘦虚弱的老人微笑着开口,任谁都无法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
我俯下身。
「西利尔,你知道吗?」医生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你这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
我微微愣了一下。
「果然是这样吧?」他笑了,缓慢的举起布满伤痕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就像一位宠溺儿孙的老者,「一直都很想对你说这句话的,可是总也找不到机会。」我抓住他干枯粗糙的手背,手指轻轻掠过腕上纵横交错的可怕伤痕。
「疼吗?」我低声问。
「当有了一个目标并为之努力时,你是不会感到疼痛的。」他摇了摇头。
「那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就是变成这样?」
「如果你是我,你就会明白的。」 
这时薇奥莱塔走了过来,没有说话,无声的催促着谈话必须快点结束。
「西利尔,」医生最后一次叫我,「我一直在努力,试着告诉你,这个世界是非常美好的,值得你认真去爱它,可是,」他露出苦涩的笑容,「看来,我还是失败了。」 
「谢谢你,医生。」说完这句话后,我的光明重被夺走。
感到加在后背上的力量,我转过身,随着薇奥莱塔离开了房间。
医生的最后一个笑容在眼前留下了淡淡的影子,他给予我的第一个表情就是微笑,最后一个,依然是。
我很害怕医院,害怕那股消散不去的消毒药水的气味,如果不是洛宁的寒冷刺痛关节,让我夜夜无眠,我绝对不会去那里的。
那样也就不会认识医生,认识这个永远温柔如兄长一般的人。
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充满了安全感。
还记得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在他的办公室,坐在我的对面。
问我:「那里不舒服?」
温柔低沉,如他的微笑一般纯净,那一瞬间,疼痛似乎都飞走了。
过去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医生没有名字,其实并不奇怪,只是因为我没有看见他耳后那个黑色印记。
小小的十字印记。
刚才俯下身时,我终于看见了,第一次看见
也是最后一次。
第五章
「你看见他这副样子,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回到囚室,薇奥莱塔问我。
「医生也是从老屋来的。」我说。
「看到他耳后的十字印记了?」
「恩,而且,普通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老成这样。」「你也知道了他们流血才会衰老?」
「知道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吧。」我笑笑,「我倒是不明白究竟是知道好还是不知道好。」
「其实我也不明白啊,「薇奥莱塔用指尖轻轻磨着屏幕,看着屏幕中美丽而虚假的花园,「医生是抱着寻死的心的,你看他手上和脖子上的痕迹,都是自己用刀子割的,我都不敢想象他流了多少血才变成现在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不是一直都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吗?」尽管知道这乐观完全可能只是伪装出来的,我却依然忍不住问了。
「第1个从老屋来的人曾经拯救了这个城市,知道这个传说吧?」 「知道。」
「医生就是那个人的后代。」
虽然有些意外,却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医生是如此温柔善良,一定是继承自他的祖先。
「他对政府来说是极为特殊的存在,这个家族与政府的关系非常微妙,因此他们才会给他自由。」
「但依然不允许他有名字,而且必须为政府工作。」我说。
「没错,就是这样。」薇奥莱塔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政府总是独裁的,即使做再大的让步,也依旧掌握着主导权。不过,医生并不在乎有没有名字,他是一个很随意很好伺候的家伙啊,只知道不停的帮助别人,有救人的机会,他就很满足了。」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印象中薇奥莱塔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医生的事。
「跟你说过我是政府的档案管理员吧?」
「恩。」
「我管理的就是老屋的档案,从那里来的每一个人我都了如指掌。我知道政府对他们是如何的冷酷,如何把他们当作物品来看待,所以才变成了反整服主义者啊。他们每一个人都又单纯又善良,甚至都到了愚钝的地步,从来没有置疑过自己的命运和境遇,一生都一个人乖乖的住在政府安排的家里,没有人陪他们说话,分担他们的快乐和悲伤。即使是这样,他们依然相信政府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以至于当孤独到精神无法忍受的程度时都无一例外的选择了自杀。」我想起医生腕上和颈边那些纵横交错的可怕伤痕。
「每次他们做定期检查时医生都在场,他看得到每一个眼神清澈浑身是伤的同伴,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伤口。如果有谁生病,他还得为他们治疗,让他们恢复健康,然后继续自残自杀。」
「政府不管吗?」我问。
「我看政府可能还很高兴呢。」薇奥莱塔冷笑,「为他们工作这么多年,我觉得他们就是喜欢看这些生性单纯又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一步步走向死亡,一点也不想阻止。他们不是想看生命的终结,而是那个漫长残忍的过程。我似乎能够理解。
每个人心底,都或多或少有成为强者的欲望,如果能看见别人的弱,便能证明自己的强。那些政府官员在看着老屋来的人们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被任意这样那样的安排,到头来受不了时也只会以自我毁灭的形式作为终结,面对这样绝对弱势的表现,不知能获得多大的满足感。
这并不是残忍,只是人性具体化的一部分,就像是由各种审讯工具堆砌而成的拷问室里,没有人会认为那些血迹斑斑的认罪状有任何不妥。
之后薇奥莱塔又说了很多话,让我看见了另一个我以前全然不知的医生。
医生一直都活的很痛苦,他很想帮助自己的同类,却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他又不想放弃自己的工作,因为他毕竟还要帮助更多普通人摆脱病痛,而且。。。。。。还有一个更加不可抗拒的原因,就是如无形枷锁一般的政府。
政府是他们这个家族永远的心理阴影,因为那位拯救城市的祖先在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政府官员,他们安排了他的生活虽然当时还并没有针对老屋而制订的法律。
有没有法律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要受到了恩惠,老屋的人就会无法避免的忠于第一个施恩者,并且这种忠诚会随着血脉延续下去。
可能会逐渐变淡,却绝对不会消失。
医生希望我和摩亚能一直幸福,可潜意识还是在畏惧政府的力量,总在劝我把摩亚交出去。
一旦说完又后悔。
他既对我们抱着希望,希望摩亚能获得一生的自由,让他亲眼目睹一个得到幸福的同类,又害怕违逆政府所造成的可怕后果,担心我们被发现,就又忍不住劝我们回头,陷入另一个矛盾。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结束了。
因为我们最终还是败了,败给政府。
薇奥莱塔说,医生是最早得知检查官来逮捕我们的消息的人,那天晚上的电话,真的耗尽了他一生的勇气,对他来说,政府是一个无法摆脱的束缚,那个电话是他唯一一次对政府的反抗。
他泄露了机密。
是强烈的拯救我和摩亚的愿望,和对政府无奈的服从,两者混合在一起,才产生了那个电话,和当时医生奇怪的表现。
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内心有多么混乱激烈。
精神十足的声音,一下子不明所以的话语,背后隐藏了多少徘徊犹豫和思想交战。
可是最终,我还是辜负了他的期望,造成了他无谓的牺牲。
在被政府怀疑后,医生很爽快的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神经在长久紧绷后忽然放松,那时的心理防线是最弱的,何况对医生来说,他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使命,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并且从今以后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生命,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失去了它的意义。 
算是到了极限吧。
他选择了那个见过无数次的最痛苦的方法,不断的割伤自己,让自己快速的老去。
可能他认为自己罪孽深重,只配选择这样的方法。
可惜我已经无法知道,这罪孽由何而生,又究竟在为谁而赎。
我已经无法知道,他眼中最大最重的罪,究竟是什么,他认为自己做的最错的事,又是什么。
两天后,薇奥莱塔告诉我,医生去世了。
就在我见他最后一面的不久之后。
他临终前很平静很安详,甚至似乎对这个时刻有一点期待。
裴利曾经说过:「其实最适合我们的生活方式还是群居,和同类住在一起,或是干脆孤独的过一辈子,否则真的很难得到幸福。」这句话在医生的身上得到了极致的体现。
只要他一日在世,就无法逃避与他人的交流。
这是一切不幸的来源。
他无法在自己的脚下寻找到一个平衡点,因此才无所适从。
而现在,他终于能够享受只有他一个人的清净世界,再也不被任何人打搅。
对普通人来说,逃避痛苦的方式有无数种,可对医生来说,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选择。
他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脱。
他终于不用再矛盾自己选择的道路究竟是否正确。
薇奥莱塔说:「医生到最后也没有后悔曾经帮助过你,至少他做了一件不从属于任何他人意志的事情,无论成功还是失败。」
其实政府早已发现了摩亚的存在,我们离开洛宁的那天早上,薇奥莱塔口中那个「可怕的没有在整点从老屋来的人」,就是来抓捕我们的人。当时薇奥莱塔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将和这个可怕的人一起执行任务,任务的内容就是抓捕我和摩亚。
薇奥莱塔站在检查官身边走上前往春之都的路时,她在想什么?害怕吗?
我无法想象,而且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因为在这之后,薇奥莱塔消失了,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某一天我坐在阳台上发呆时,进来两个穿黑色军装的士兵。
「请跟我们来。」其中一人举起手中的眼罩。
我知道这是每个囚犯必须经过的洗礼。
那就是审讯。
我一直在等。
光明被夺走,脚步声空旷,一切就像去见医生那时一般,只是这次的目的地不同。
眼罩抽走,门在身后被关上,感觉到士兵渐渐远去,我慢慢睁开眼睛。
狭小的斗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简陋的叫我惊讶,所有的光都来自于桌上的一盏台灯,白色,亮的刺眼。房间里没有窗子,只有角落里的一只小排风扇维持着空气的流通。
我伸出食指,凑近灯,小心的逗弄它,觉得指间一痒,它已经停在了我的手指上,翅膀依然缓慢的扇动着,触须愉快的抖动。
我不禁笑出声。
门又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我没有动,依旧注视着指尖的小飞蛾。耳边忽的刷过一阵风,小小的触须轻轻一抖,翅膀慌乱的扑扇起来,急急的飞开,继续围绕着台灯欢快的舞蹈着。
我遗憾的收起手指,眼神飘向新来的客人。
他已经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一袭黑色皮衣自然的仿佛就是为他而设计,修长有力的手臂随意抱起,被金发半遮住的眼睛细长犀利,薄唇紧抿,饶有兴趣的望着我。肩头的条条杠杠告诉我,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人是上校。
应该就是薇奥莱塔的顶头上司了吧?
薇奥莱塔曾经说过,上校先生非常喜欢那些从老屋来的人,尤其是漂亮的孩子,暗地里挑了不少,作为自己的侍寝,夜夜造访他们的住处
以巡查的名义。
我静静的打量他,揣摩着这副严肃干练的军人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手段和爱好。
「等了很久吗?」他半侧过脸,弯起嘴角,语气随意的就像和一位老朋友在打招呼。
「还可以。」我笑了笑。
他眯起眼,就像一个审视猎物的猎手一般,然后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踱着。
坚硬的靴跟敲打在瓷砖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不知这片光洁的地方,曾经渗进过多少鲜血。
「摩亚很漂亮,」上校先生缓缓开口,笑容温柔迷人,「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我答的干脆利落。
「刚才一路走下来,我一直在猜测你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对你如此忠诚。」
「我只是运气好,成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所见到的第一个人,如果换作别人,结果是一样的。」
「你真谦虚。」上校先生一边走,一边把台灯往我这里推了推。
光线变换了角度,腕间的银链闪动了一下。
「事实而已。」我正了正身子,坐直。
挺拔的身影慢慢绕到我身后,脚步声停住了。
我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
后脑的头发忽然被猛的抓住,传来一阵剧痛,被用力往后一拉,又蛮横的往前一推。
我被拉得半站起身,又毫不留情的狠狠扑倒在桌面上,发出一记钝响。
胃部磕到坚硬的桌面,疼的一阵抽搐。
连呼吸的空隙都没有,就又是一记向后的猛扯,逼我以不自然的角度昂起头,刺眼的白光不偏不倚的打在脸上,激的眼睛发疼。
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维持了几秒钟。
被皮质手套包裹的右手绕过下颌,温柔的抚摩着我的左脸,好象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又缓缓移到唇上,食指来回摩挲,恶作剧一般的轻按牙齿,又逗弄着舌尖,故意挑动着敏感的地方,却不深入。
皮革带着些微材质的滑腻,没有粗糙的痛感,却充满了扭曲的冷酷。
右边的耳尖传来一阵压力,是牙齿的啃咬。
「西利尔。。。。。。莱恩。。。。。。」游丝般的气音随着灼热的吐息,蒙上整个耳廓,让我全身一阵颤栗。
「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声音低沉缥缈。
「我谁也不是,上校先生。」
尖细的牙齿慢慢咬遍整个耳廓,经过耳垂,渐渐移向我的脖子,安静的审讯室里,发出一阵阵猥亵的亲吮声。
「告诉我。。。。。。。。。。。。你是谁。。。。。。」蛊惑人心的魅音又传了过来,被我的唾液沾湿的右手正缓缓伸进我敞开的衣领。
「那我说,我是造物主,你信吗?」头发依然被紧紧揪住,我费力的转了转脸,斜过眼看着身后的审讯者,尽力挤出笑容。
又是一记猛扯,掺杂着强烈的怒气,将我拉离台灯,狠狠一个巴掌。
手套与皮肤接触并没有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传来一阵绵长的钝痛,脸颊像被钝器重击了一般,变的麻木。
大概已经肿起来了吧。
双肩被有力的手掌往下一压,我失去平衡仰面倒在桌上,后背脆弱的腰椎磕上桌边,比刚才胃部受到的撞击更痛苦。
我疼的皱起眉头,忍不住向上挪动身子,抬起一只脚,弯起膝盖抵住桌沿。
疼痛减轻了,姿势却很不雅观,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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