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向左转,一座山 by九十九用书生(vip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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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软弱地低头退步,在画外音里问杜重迦。
不管是杜重迦还是楼十九,表面上我可以耀武扬威、颐指气使,实际上我却都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凡事都是以我的竖白旗投降来告终。
杜重迦直等到拉我在马车里坐定才回答我:“很棘手,似乎是离魂症。如果真是离魂症的话,那么他的魂魄现在在哪里,怎么才能招回来……”
杜重迦看进我充满希望的眼睛,缓缓道:“这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暴走,去跟木成舟一起并排坐在驾位上,拒绝再搭理度重迦。
第二十四章 他的温柔4
今天遇到的一切都遭透了,飞儿玩七十二变,变得面目全非;苏清觞学人家玩穿越,还是魂穿,不知道穿越到哪里去了。大约就只有木成舟的出现或者说木成舟的由暗转明算得上是件好事——之前杜重迦做什么都使唤小衣,连驾车这样的粗活都让小衣来做,实在不象话。不过木成舟就不同了,像他这样的大小伙子就是用来粗使的,怎么用都不会心疼。
马车的的的的回到了杜重迦在白夜城的住处,真不知道小衣给杜重迦造了多少行宫,每到一处都有他专门的宅院。
“不是小衣。”杜重迦从身后揽住我下了马车:“这些是木成舟做的,是木成舟提前一天到我们要去的地方去找好住处。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客栈里,那时侯我连一个住处都没有。”
……非要隔这么久才肯告诉我,这算是变相妥协么?我斜着眼睛看了看杜重迦。
杜重迦不看我,去吩咐木成舟把苏清觞安置好,又吩咐小衣去把飞儿安置好。
我抗议:“飞儿是我的召唤兽,它要跟我住在一起!”
“不大方便。”杜重迦暧昧笑笑,我恐怖地发现飞儿听了这句话之后以一种格外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连忙解释:“飞儿,你听我说……”
杜重迦却根本不让我说,捂着我的嘴把我给抱走了。
我无助地看着飞儿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点,生平第一次觉得,清白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并非完全不重要。
我在想,万一楼十九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像飞儿一样怪异地看我?
虽然已经不奢望楼十九会对我怎么样,可以一想到他会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觉得特别的受不了,特别的难过。
不知道楼十九到底怎么样了,他是回楼山了吗,还是在到处找我,或者他根本就以为我死了?
那几天的朝朝暮暮一直让我有一种错觉,以为,他其实并没有把我当成是女儿,只是他自己不自觉罢了。
楼十九是个爱情白痴,哪有爹爹会与一个已然成年的女儿同床共枕的呢,哪有爹爹会去那样亲一个已然成年的女儿的嘴角的呢。
可如果他真的是个爱情白痴,那他与罹飞雪一起又算什么呢?难道只是贪恋一个怀抱,贪恋一种体温,就像我现在贪恋杜重迦的?
对于杜重迦的搂搂抱抱,我已经由一开始的尴尬窘迫到了现在的习以为然,就像他的怀抱就是楼十九的一样,就像这个怀抱已经窝了十几年了一样。
我这个样子算什么呢?我突然困惑起来,为什么我可以在还想着楼十九的时候就习惯了杜重迦呢?
是我本身太过博爱还是我之于楼十九的感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
还是,根本上我就是个色女狼?
视线刷过杜重迦的嘴唇,我竟然发现自己有种想亲下去的冲动,就像去亲楼十九的。
“嗷!”我尖叫着跳出杜重迦的怀抱,太可怕了,活了十七年我竟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个色女狼,我要找棵歪脖子树去自挂东南枝!
“小九……”杜重迦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旁如影随形,我头也不回地狂奔:“杜重迦你不要跟着我,我是坏人,我罪大恶极,我该万劫不复!”
“小九……”杜重迦一伸手就带住了我,他把我揽到了怀里,轻轻在我耳边吐气:“做个色女狼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欲望做你想做的事情呢。”
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的视线胶着到杜重迦好看的嘴唇上……楼十九的嘴唇也这么好看……恍惚间两个嘴唇就重叠起来,我开始有点蠢蠢欲动……嗷,这一定是杜重迦在催眠的效果,不是我想做的,不是我想做的!
我在心里呐喊,我在心里挣扎,就在我觉得自己可以脱离诱惑的时候,杜重迦似乎终于等不及了一样,化被动为主动,盖住了我的嘴。
如果说上一次的唇齿相依还有杜重迦的偷袭因素和强迫成分,那么这一次的直接诱因却完全是我自己的想入非非。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杜重迦软软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厮磨,并不急着攻城掠地,却也不肯鸣金收兵,似乎是在等我做完思想斗争,又似乎在享受我的挣扎。
“杜重迦……”我有些恳求地从嘴唇的间隙里吐出他的名字来,希望能由他来终止这个本不该开始的亲吻,杜重迦却仿佛是终于等到了邀请函一般长驱直入。
唉,这就是一场燎原的大火,把我整个都燃烧起来,现在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主动还是被动,就那么软软地挂在杜重迦脖子上,辗转地吮+吸,可惜吮+吸来得那一点口水便如同杯水车薪一样怎么也浇不灭我早已熊熊的大火。
“杜重迦……”我有些无意识地从喉咙里挤出他的名字来,杜重迦应了一声,嘴唇慢慢开始往我下巴上挪移。
下巴下面是脖子,脖子下面是锁骨,锁骨下面……我正迷迷糊糊的地想入非非,不知道什么东西撞上了我的背,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压倒了杜重迦。
当然,这种压倒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压倒,因为连我也被压倒了。当然,第二个压倒也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压倒……唉,我想我是刚刚被亲昏了头,总之我想说的是,这不是3P意义上的压倒,而是纯粹的毫无乐趣而充满痛感的物理性碰撞。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贪花好色的惩罚,倒真是一盆雪水,把我从头到脚泼了个透心凉?我揉揉被杜重迦撞痛了的下巴,想翻身把我背上那人请下去。
那人却紧紧圈牢了我不放手:“六师兄,可算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师傅他都快担心死了。”
竟是入画小LOLI的声音,我一激动蹭地从杜重迦身上跳了起来,把入画从我背后抓到我面前来握住她的手:“入画,你怎么来得?”
“师傅用空间转移法术送我过来的。”入画泪汪汪地回答:“师姐你怎么不回去,师傅都要担心死了,若不是大师兄拦着,师傅就自己来了。”
万幸他没自己来,万一他看到刚刚那一幕……我耳根一热,心又一凉,一时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刚刚是昏了头吗?
“对了,师傅怎样了?”我甩甩头问入画。
入画反握住我的手:“刚回山的时候不大好,经过飞雪师姐调理,现在好多了,只是常常担心你。”
有罹飞雪了他还担心我什么,我有些酸酸地想,不过话说回来,做爹娘的担心自己的儿女也是人之常情。
嗷!我宁可不要这份额外的关怀,如果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那层父女关系存在,会不会现在就没这么纠结了?
“能不能麻烦你们两位先从我身上下去?”杜重迦突然说话了,我一低头看到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汗,连忙拉着入画从他身上下来。
“六师兄,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入画眼睛晶晶亮地看向杜重迦。
我挥一把成吉思汗,敢情入画同学到现在才发现这里不止我和她啊!
“那个……他是这里的主人。”我把手从入画手里抽出来,挠了挠头,期期艾艾地向入画解释,这叫我怎么说呢,难道我告诉他这就是把楼十九逼上楼山的杜重迦,由一代青帝专职为一个大魔的杜重迦?
如果入画再问我为什么我会住在这里不回楼山我又该怎么回答?
我绞尽脑汁地想,一边察言观色地看入画的表情变幻。
这一看,我才知道我的担心有多么多余,入画她根本没就把我的话听到耳朵里去,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杜重迦,我一行放心,一行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
“我叫入画,今年十四岁,楼山见习剑仙,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三年就可以专职为正式剑仙了。在楼山上的时候我跟六师兄一个屋,我喜欢做菜,打扫卫生,琴棋书画都稍有涉猎,刀枪剑戟都……”入画滔滔不绝地报起自己的家底。
我瞥了一眼杜重迦带笑的脸,不怀好意地提醒道:“小师妹,昭言小师弟没跟你一起来吗?”
“还提他作什么!”入画的眼神总算杜重迦脸上位移到我脸上来了,她不屑一顾道:“他已经被历史的车轮碾进尘土里永世不得翻身了。”
昭言小正太又怎么得罪入画了,难道还是因为我那件事?
我连忙检讨:“上次都怪我,害他误会了。”
“根本就是他自己的问题。”入画摆摆手,又补充道:“不关师姐的事。”
师姐……
“呃,你明明刚刚还叫我六师兄来得……”我惊愕。
入画一笑,又抓起我的手来:“柒颜师兄的话也就骗一骗昭言那个笨蛋,师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男的。”
虚伪,太虚伪了!楼十九那么疼我都从来不肯夸我一声漂亮,地球人都知道我楼九相貌平平,性别难辨,入画,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不答话,只警觉地看了看她。
第二十五章 他的温柔5
“哎呀,师姐不要这么看我嘛~”入画撒娇地摇了摇我的手,给杜重迦飞了个眼:“人家只是想让你介绍介绍那个帅哥认识一下嘛。”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我无可奈何,硬着头皮办起婚姻中介所来。
“杜重迦,男,职业未知,多金,有随行小厮两只,住宅N所,容貌妖孽,身材模特。”我先选择性地向入画汇报了杜重迦的简历,随即又向杜重迦吹捧起入画来:“入画,女,根正苗红,楼上掌门嫡传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单位住房一套(跟我合住),容貌LOLI,身材待长。”
唔,这种介绍似乎够简练,够职业,想了想,再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摊摊手:“媒人送过门,修行靠个人,接下来你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吧。”
“师姐……”入画又拽着我的手撒娇,我寒,堪堪地抖掉一身鸡皮疙瘩,心虚地看了看杜重迦。
杜重迦笑着打了一下我的屁股:“小九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姓杜名若,是小九的相公。”
嗷——顾不得抗议屁股被拍的窘迫,我眼神里飞出一万把小刀来刷刷刷刷把杜重迦给凌迟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拜过堂了,怎么你就成我相公了,跑步进入共产主义也没跑得这么快的吧!
杜重迦刀枪不入,无视我的凌迟,我气馁地转头去看入画——话说,万一她要接受不了这个信息怀恨上我怎么办?
入画的小嘴已经成了“O”字形,半晌她才合起嘴来拍了我一下:“哎呀,师姐,你怎么不早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已经是你的人了。”
好,你不生气我很高兴,可是什么叫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也许这时候我真的已经是你的人了。”杜重迦贴着我耳朵轻轻说,我窘,拉起入画就跑。
“对了,小师妹,苏清觞也在这里。”拉入画在一片草地上坐定,我告诉她这个消息。
入画拍起手来:“这可太好了,人一下子就找齐了,清觞师兄他现在在哪儿呢?不如我们去找他吧。”
“师兄他现在昏迷不醒,据杜重迦判断,似乎他得了什么离魂症。”我一五一十道。
入画的小嘴又形成了“O”字形,半晌她才合拢起来惊道:“离魂症,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离魂症?”
“你听说过?”我心里生出些希望来。
入画得意地一扬头:“自然是听说过,楼山上柒颜师兄主修风、火两系法术,如梦师姐主修水、土两系法术,飞雪师姐主修岐黄医术,清觞师兄主修仙史与武功,恨少师兄主修雷系法术……师姐你没想到吧,恨少师兄看上去那么文弱迂腐的一个人居然主修传说中破坏力最强大的雷系法术!”
果然是没想到,我诚实地点点头:“那你呢,你修的是有关灵魂的科目么?”
入画摇摇头:“我不是,我主修的是九宫八卦术,昭言笨蛋修的才是灵魂术。”
随即她又骄傲道:“不过,昭言笨蛋学的那些我都知道!”
“这么说,你能治苏清觞的离魂症?”我星星眼。
入画把我从草地上拉起来:“我们先去看看清觞师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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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咱们是第三次进这个屋了,到底清觞师兄在哪儿啊?”在我第N次进错屋子之后,入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尴尬笑笑,一边暗暗咒骂木成舟为什么非要找这么大一个宅子来住,一边辩解道:“我记得杜重迦说的就是这个屋啊,难道他们把苏清觞又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苏清觞到底还是杜重迦的死对头,难道真是杜重迦怕我们治好了他的离魂症之后不利于他而把他搬到其他地方去了?不然没道理我们都在这个大宅子里转了三圈了还没找到苏清觞的房间呀。
“小九,你对你的相公很没信心啊。”杜重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在我耳边悄悄说。
我汗,真是一点都不能在心里说这个人的坏话,一抓一个准。
幸好杜重迦没跟我计较什么,他牵住我的手,调大了音量跟入画说道:“苏清觞在‘疏庭’的耳房里,你们跟我来。”
这个算不算是他不动声色地替我解了围,不让我暴露“我本路痴”这个不争的事实呢?
心里悄悄地滑过一阵暖流,我伸出小拇指来在杜重迦的手心挠了挠。
跟着杜重迦走不一会我们就找到了苏清觞,入画似乎非常专业地扒了扒苏清觞的眼皮,又数了数心跳,最后还撸起苏清觞的袖子,在他的左臂外侧找到一条淡青色的线。
“不大好呢……”入画有些忧愁地说:“他这不是正常的离魂,应是重伤之后因为某种执念而强自让魂魄脱离了身体。”
我雾蒙蒙地看向入画,希望她能说得更具体些。
入画一蹙眉:“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呢?”
我摇头:“我们也是刚刚才找到他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就是这个样子了。”
“之前都是飞儿跟他在一起,也许飞儿知道。”我补充道。
“飞儿也在这里?那她现在在哪儿呢?”入画有些小小的意外,我有些汗颜,之前竟然忘了告诉入画了,我似乎越来越不把飞儿放在心上。
“我在这里。”
“嗖”的飞儿就窜了进来,我就纳了闷了,什么时候飞儿也学会听人画外音了,一想它出现,它就立刻赶了过来。
杜重迦捏了捏我的手,我这才恍然,原来是他叫来的,只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法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就把事情办了。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也这样,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就叫了小衣给我们送了饭去。
“这是植物所特有的意念感应。”杜重迦悄悄在我耳边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新婚燕尔,就不用在我们这些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了。”入画似嗔似妒地一跺脚:“快来听听苏清觞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听到新婚燕尔四个字,我不由心虚地看了看飞儿,飞儿却似完全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