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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a向左转,一座山 by九十九用书生(vip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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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主大人请随白夜来,仙子候星主久矣。”白夜盈盈一施礼,我捏了捏鼻子,拽着杜重迦跟了上去。
  这个白夜从头到尾都没拿正眼看杜重迦一下,真不知道她是在替他们家仙子怨念当年的青帝,还是只是歧视杜重迦是个魔。
  杜重迦笑,又揉了揉我的头。
  话说,他今天都揉了我好几次头了,难道他想创造一个不同于楼十九的小动作让我习惯咩?
  想到这里我赶紧停止,认真地跟在白夜后面跟着她穿廊过院。
  话说,这警幻仙子的府第不是一般的幅员辽阔,菊园过去是梅园,梅园过去是桃园,桃园过去是荷园……难为她把四季的花都种全了,占尽这一年的暖香。
  她这到底是爱花呢,还是存心跟青帝一比高下……我又不纯洁了。
  到了牡丹园总算到了警幻仙子待人接物之处。
  警幻仙子端端坐在最中央的一张木椅上,两旁环肥燕瘦、魏紫瑶黄的站了齐溜溜两排。
  我一进屋她就笑:“星主别来无恙。”
  “仙子越发风姿绰约了。”我一边客套,一边细细打量她。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额黄(无耻地说,这两个排比句完全是照抄红楼梦的,以上,鞠躬~)。这警幻仙子果如牡丹般国色天香,跟这个牡丹园倒也相配。
  “星主此来必是为了这一蠢物。”说话间,一颗莹白润滑的石头就缓缓从她手上向我飞来。
  我连忙伸手去接。
  跟这些未卜先知的说话就是简单,那么剩下的便只有那另外不知所踪的三颗了,我暗想。
  那颗石头温暖滑腻,面上隐隐有字。我刚刚接到手里那警幻仙子又道:“星主之物,警幻已归还。警幻之花,还望星主好好扶植。”
  我一愣,随即领会她是让我去给刚刚踩伤的那几棵菊花包扎好。可问题是,我长了这么大,菊花茶是喝过不少,可菊花怎么种我还真不知道,更别说去给受伤的菊花包扎了。
  杜重迦握了握我的手,我顿时放心下来,欣然领命。
  这里有现成的青帝,花的祖宗在此,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第五十二章 寻石之旅9

  不知是因为现在就是秋天,还是这里早就设定好了相宜的气候与土壤,满园的菊花在微风里摇曳生姿,单单被我们踩坏的那一块显得狼籍残香。
  杜重迦小心地插到花隙里,伸手扶起其中的一颗,纤细修长的手指抚过之处断痕立失,菊花恢复完好,连掉落的花瓣都已经全部回归到花上,十足化腐朽为神奇。
  不知道当年被警幻仙子弄折的那支菊花是否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话说,我似乎又想多了。
  摇摇头,我再看花丛,却看到杜重迦正对着一朵黄菊发呆,哦,不,他正对着两朵黄菊发呆。那两朵菊花本是同根生,此刻却水北天南的分倒至两个方向,原本的花茎被分裂成两半,直撕扯到根部,完全就是一分为二。
  我们俩的破坏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居然把一棵菊花给弄成这样。这到底还有救没有——我罪恶感滔天而起。
  杜重迦终于不发呆了,他扶起其中的一朵,轻轻抚过;又扶起另一朵如法炮制。如此一来,那一棵两花的黄菊竟变成了两棵单花的黄菊。
  我突然一动,按说我们落下的破坏力再大似乎也不能造成这样的伤害,难道这是警幻仙子故意安排在这里的,可是她这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看这意思似乎像先破后立,可是怎么破,以后又还能立么?
  我伸手摸向胸口,不知那棵杜若是否能有这样顽强的生命力,或者说具有这样完美的运气。
  我问杜重迦道:“杜重迦……”
  杜重迦似若有所思,闻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恩?”
  我挠挠头,放弃这个问题,也许他也正在考虑这个,我可不能这个时候打断他的思绪。
  半晌,杜重迦忽道:“小九,我们回楼山。”
  呃,基本上我是没有反对的意思的,可是杜重迦他怎么会突然又想回楼山呢,我们不是才离开不久么。
  “星主大人,仙子说既已两不相欠,还请您再过一叙。”白夜又施施然从那园拱门里走了进来。
  我简直又要暴走,她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遛狗么?有什么话是不能一次说完的,让我这小凡人挥动着两条小腿一趟又一趟的在她这么辽阔的园子里奔来奔去,差点没把腿都跑细了!
  杜重迦轻轻揽起我,顿时我觉得自己脚不沾地,腿也舒服了很多。
  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虽然久已习惯了他的照顾,还是每一次都忍不住感动。
  “姑娘请带路。”杜重迦淡淡道。
  白夜也不答话,只转过身去向前走。
  这次只走到荷园白夜便带着我们折进一个九曲十八弯的长廊,去至一个水上的凉亭里。凉亭小而简单,除了石制的一桌两凳别无他物。古朴的石桌上放了一壶两杯,几碟瓜果。警幻仙子只一人端坐在其中一张石凳上。
  难得她没再铺开那样大的排场,看来这场相会倒真有些老友重逢,闲话家常的意思。只是,我一凡人,就算是星主,早也记忆全无,我们能唠什么呢?
  “白夜,你带客人去暖坞休息。”警幻仙子对白夜道,杜重迦也不拒绝,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被支走了。
  我说不出挽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虽说这警幻仙子是故人,又是大神,决不能害我,可我还是有点忐忑不宁,没了杜重迦我的安全感急剧下降。
  清风送过一阵荷香,又送来一缕清越的萧声,我总算平静下来。
  警幻仙子举杯道:“久别重逢,先饮此杯。”
  “初次相会,请多关照。”我坐到另一张石凳上咕嘟一口喝干面前的那杯酒。
  酒甜而弥香,不知是千红一窟还是万艳同悲。
  “星主还是那般率性爽直。”警幻仙子提起酒壶把杯子斟满:“那警幻也就直言相告好了——只怕对星主来说,此劫便是过了此生仍无有尽头。”
  什么劫?情劫?难道我真在她这里注册入号过?
  “星主曾经跟警幻打过一个赌。”警幻仙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刹时间我就觉得万紫千红,满室生香,一时竟有点思绪万千——只有这样的妖孽能配得楼十九跟杜重迦,我跟他们站在一起委实不够河蟹。
  “什么赌?”我傻傻问道。
  “星主曾说,警幻虽管得人世间所有风情月债却绝对无法替你设定结局。”警幻仙子又饮下一杯:“只因警幻所设定的结局从来就只有悲剧。”
  就比如那悼玉悲金的红楼梦,我在心里暗道。
  “自杜若入轮回开始,遥光你便在我这里上了号。” 警幻又向我举杯,我咕噜又是一口。
  也许是酒让我有些微熏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才领会到,原来杜若和遥光是青帝和星主在远古时的名字。只是她怎么不再星主警幻的称呼,改成你啊我啊的了?
  “有时如我者也会想这么毫无距离,肆无忌惮地说几句话。”警幻仙子似看穿了我一般,淡淡解释道。
  我挠头:“我果然在你这里上了号,难道这就意味着我跟楼十九的结局注定是悲剧么?”
  “如若你们都跳出这五行三界我便再管不得,可是你又怎么会甘心跳出这三界五行,做个清心寡欲之人。”警幻轻喟一声:“这如许年来我已经看厌了生离死别,所以我希望自己输,所以我让杜重迦去看那菊之后又找你来说这一番话。”
  “可是我完全没听明白你想告诉我什么。”我诚恳地交代。
  “你不需要明白。” 警幻给我斟好酒:“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虽然算不上知己,三杯却也相宜。”
  我无言,痛快地把那杯酒倒进了肚子里。
  ****************我是宿醉醒来愁未醒的分割线****************
  原来那样甜的酒也是会醉人的,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处一片富丽堂皇,而这一片富丽堂皇中最是红木雕花大桌旁的那个美人高贵逼人。
  “他在等你,你们去吧。”警幻淡淡开口道。
  真是,连早饭都不招待就要赶人。我悄悄地腹诽了一下,起床离开。
  我们都没有说再见,不知道是无须如此客套,还是永远不会再见。
  杜重迦正在菊园等我,我惊心动魄地发现,朝阳给他的白发镀上了一层金。
  “杜重迦……”我颤巍巍地唤他。
  杜重迦转过身来,血色的瞳仁流光溢彩:“小九。”
  他还认得我,面容也很平静,可是他的眼睛和头发是怎么回事呢?
  “小九,这件事发生得比我想得还要快一点。你心房里的那棵杜若已然成了两棵,现在我与楼十九已经彻底地分开,他就是他,我就是我。”杜重迦笑,有别与之前的云淡风清,显得清冷而媚惑:“小九,你已无须担心我的转职问题,因为从此我就是一个魔,纯粹的魔。”
  “没有轮回了……”我有点发傻,他前面那半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起昨天那两朵菊花,我摸向心房,难道如今种在我那里的杜若已经是两朵,而不是一朵了?
  杜重迦点头笑,意气风发:“可以不死,为什么还要轮回。”
  又是这么自信,我无限仰望。
  “可是,杜重迦,怎么会这么突然?”我纳闷,明明楼十九说过要等补天完再决定的,楼山现在被妖魔觊觎,他怎么有精力去做这件事呢。
  而且虽然我不愿意楼十九灰飞烟灭,但是我不认为楼十九会做这样一个选择,这不是他的风格。
  难道是警幻做的?那楼十九现在又会怎么样呢?
  “小九,你答应过我,找齐补天灵石之前都不要去想楼十九。”杜重迦敛去笑容,倏忽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指尖点上我的额头。

  杜重迦的番外一)

  刚在暖坞坐定,那个唤作白夜的小仙子又来请我去凉亭。
  想起小九的画外音——她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遛狗么?有什么话是不能一次说完的,让我这小凡人挥动着两条小腿一趟又一趟的在她这么辽阔的园子里奔来奔去,差点没把腿都跑细了——我冷笑,这就是神仙,这样颐指气使,这样呼来喝去。
  不过却不好跟她们就这样撕破脸,独我无妨,我却不能不顾虑到小九,看上去,她们都是和小九有渊源的人。
  不知为何,我会这样顾虑她的想法与处境,从一开始,到现在。
  还记得初见小九时的模样,那次我刚养好伤去找楼十九报复回来,却不想没看到楼十九,而看到了她。月光下她目瞪口呆,不过一个照面就被我吓坏。
  那时的她平凡、简单,除了一双透亮的瞳仁照出了我的影象外全无特别之处,可是我就是记住了她,如她记住我一般。
  我不知道这是否有楼十九的原因存在,那棵杜若,虽之前已是我一人的本命花,却终究来源于楼十九。

第一次我开始相信一个词——宿命。
  如与楼十九无休无止的纠缠一般,遇上她就是我的宿命。
  当时我正犹豫该拿她怎么办,楼十九就到了。
  看得出来,楼十九很紧张她。我笑,看来我与他的争斗又将开辟出一个新的战场。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打架,楼十九无心,而我则无意,我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而不再想找他报复。
  我告诉楼十九:“这个女孩,我要了!”
  于是我积极开始筹备把我的本命花从楼山之底移植出去,好现身人间。恰好楼十九那几天顾不得找我麻烦,于是一切顺理成章地进行。
  待我移出本命花后我又遇到了她,这次不是在楼山,而是在一个叫做逸仙镇的小镇。我不知道为何我会出现在那里,却欣喜地发现又遇见了她,而她仍若初见我一般,一个照面便晕了过去。
  上次有楼十九带她走,这次却只能是我。我笑,抱着她离开了那个修罗地狱般的屠宰场。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只知道那个修罗地狱般的屠宰场决不是适合她的地方。
  我带她住进一间客栈,随即就有一个称自己为紫潆衣的小仙来找我,她告诉我我是青帝,而她就是当年侍奉我的小仙。
  我的记忆只从遇到楼十九开始,那时侯我刚脱胎成魔,偶尔也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在我眼前闪过,我却从来也没放在心上。这个紫潆衣如我般也是青木系的,我能轻易地感应到她没有撒谎,于是我留了她在身边。
  果真我如他所说那般是青帝的话,那么楼十九才必是那个真正的青帝。只是,一个青帝居然用自己的本命花种出一个魔来,我不无嘲弄。
  小衣退后,我把我的本命花植入了小九的小脚趾上。
  刚被从楼山底移出,这朵本命花的气息相当不稳定,我急需一个地方隐匿它,并供给它以养分,而人之血肉于魔花来说恰是最好的食物。
  后来小九说我拿她当花肥,花肥这个名字,让我不无莞尔。
  小九总是有这样希奇古怪的念头,这使我十二年呆板枯燥的人生顿时变得有趣起来,于是我发现,除了与楼十九争斗,人世间还有其他乐趣。
  我一直没有告诉小九,我把我的本命花只是种在她的脚趾上,我还告诉她,若我把那棵本命花移植出她的身体的话,她就会死。
  其实她怎么会死,不过只会缺少个小脚趾而已。
  我想,也许我是怕她知道之后会狠心切除了自己的小脚趾吧,毕竟魔之一物对她来说异常可怕。
  我不想断了与她的联系,何况,她的血肉真的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惊讶地发现,我把本命花移植入她身体之后,我竟变了头发与瞳孔的颜色,看上去与一凡人一般无二,内心的暴戾也随之减少了不少。
  我固然有生而为魔的骄傲,但是,做一个清净的凡人未尝不是我的向往。
  等小九再醒来时,我发现她还是那么怕我。
  用小九的话来说,这个发现让我相当地不爽。
  我还发现我能够随时捕捉到她的思绪,就是能够听到她所说的“画外音”。于是我故意引导她,让她以为我其实不是个魔。甚至我故意让小衣出现,让她知道还有另一个身份——青帝。
  青帝,这个我原本很不屑的身份,却最终变成了留住小九的一个砝码。
  我曾想,也许就用这样一种似是而非的身份留住她一辈子,未尝就是件坏事。可是我竟一再在她的画外音里听到楼十九的名字。
  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挫败,觉得恼怒,觉得毫无胜算——为何我要打一场在起点上就输了的战争呢?于是我想放她走。
  我以为这一放手便可以决绝,便可以从此不过是路人。
  一开始我的确是忍住了,我忍住没去大火里救她而只是把她的烧伤挪到身体最无关紧要的一个地方,我忍住她因为楼十九或悲或喜而毫不干预。
  我利用那棵种在她脚趾里本命花了解她的过往,告诉自己她于楼十九的眷念如何之深,告诉自己这场战争我根本不可能赢。可当她在她的画外音里提到我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去了。
  去得匆匆,去得毫无理由。
  那时侯的我不过把本命花从楼山地底移植出来不过刚刚一天,那时侯的我去找楼十九要她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自投罗网。
  只是这些问题直到等我见到了楼十九之后我才想起来。
  我以为我会因此而输了全部,结果我却发现楼十九的紧张不比我少。
  我笑,因小九幻想我之于楼十九的缠绵悱恻而笑,也因我发现这场战争未必会赢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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