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处处折腰 作者:莓果(红袖一品文vip2013.07.28正文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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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明白也不恼,唇角反而弯出几分柔软的弧度。
姚希希真恨不得死了才好——她的生命自遇上陶明白开始,不止一次的冒出来“让她死了吧”的念头……她再不敢有任何举动,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无比安静的吃了两口,就急匆匆的跑掉了。
看着姚希希匆匆扒拉了两口油条,便落荒而逃,陶明白笑着,从容的拜托老板打包。
……
陶仲勋这一病,情况虽是渐渐稳定下来,可到底不是小感冒,消息很快传到腾昌,纵是有罗厚安代为婉拒,可各部门各频道的相关负责人,以及各监制各主任,仍是一拨接着一拨的去医院探望。
陶明白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可姚希希知道他心里有那么一处藏着担忧与不安,这所有的情绪叠加起来的,就是折磨人的矛盾。
她后来有单独去探望陶仲勋,但是,她没有告诉陶明白,也实在是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只是,她时不时的,会将从于晓英那儿打听来的有关陶仲勋的消息,在他那儿提上一嘴。因为对他心中的矛盾,有种类似感同身受的情绪,所以,她往往也是点到即止,并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随着《城市出击》的订户量有了明显的起色,并开始稳步增长后,姚希希越发忙碌了起来,每一天,都过得有些兵荒马乱的意味,常常是天蒙蒙亮她就要出门去录影棚,偶尔得空才惊觉,她跟陶明白,似乎有好几日没有打过照面了。
一念至此,也会庆幸。
怎样处理她的一时冲动之举,她的心里还是没有谱儿,那种尴尬的还有难为情的感觉,真是叫人头疼。
日子就这样一成不变的滑着,隔三差五的,邱蔚成还是会出现在腾昌门口,高调的接送着邬美荃。对此,腾昌上上下下自然少不得一些闲言碎语,可再看姚希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那些七七八八的猜测与流言,也因此渐渐的有了降温的趋势。
姚希希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停在大门口的那辆车子,知道邱蔚成在车上,或者,邬美荃就快要出现。
她是犹豫了一下,才从容的走进大堂的。
她并不想与这二人碰面,更不是怕与他们碰面,也许,起初还曾心存芥蒂与不甘,可渐渐的,变成了无奈。倒不为其他,而是邱蔚成的出现,必定是她出外取材归来的时间,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孽缘,可第三次,姚希希是决计不会把它定义成命中注定的。
这世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命中注定?有一个陶明白,足矣。
尽管邱蔚成“抛弃”过她一次,可她实在是清楚他的为人,一次是他向邬美荃显示坦荡,两次是向邬美荃证明爱意,可三番五次的……她从不认为,邱蔚成会是愿意做这样无聊事情的人。
邬美荃会掌握她的行程,不足为奇,可她纳闷不解的是,这样幼稚的举动,为什么邱蔚成会乐此不疲的愿意配合,甚至不惜不顾虑她的感受。
这样一想,姚希希心里就明白了几分,虽然个中缘由尚不十分清楚,可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
毫不意外的,她一进大堂,就看见邬美荃……她心中奇怪,这样拙劣的示威,做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像是邬美荃这样锲而不舍的,还真是叫人想不明白。除了叫她不痛快和纳闷,外加成为八卦同事们茶余饭后的嚼料子,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邬美荃望着姚希希,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内容,像是小心,又像是怀疑……姚希希一时无法解读透彻。
她点了一下头,就要去乘电梯。
邬美荃却在此时先开口,问她说:“姚小姐,你为什么不把我调走?”
姚希希按着电梯镜,闻言就笑了一下,反问:“我为什么要把你调走?”
邬美荃沉默。
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问的,更没有什么可答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姚希希自认,她其实早已敞开来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邬美荃。
可她不清楚,邬美荃是怎么样接收和消化她传递出来的讯息的。
“你并没有影响到工作,我没有调你走的理由。”姚希希略略沉吟,仍是解释了一下。
此时电梯门打开,她回了身,走进电梯。
她的语气淡淡的,邬美荃盯着她,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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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北方的小年,过节的朋友,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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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19
姚希希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回应她一个微笑,明媚而动人,一贯的不卑不亢,却多少有点儿不合时宜。
电梯门合上,姚希希从电梯镜里看到这个笑容。
心中是沉默的,没什么可说的,也没什么可想的。
她的手机在手中响。
看一眼屏幕,姚希希先是睁大眼睛,继而反应过来,立时在电梯里惊呼出声。
“二哥!”她接通电话,未等电话那端出声,先笑了。
她有多久没见到姚礼仁了,姚希希有点儿想不起来,大概还是年初的事情,一眨眼的功夫,已是年末。
姚礼仁在电话那端轻轻的笑,用略沉且磁性十足的声音说:“鬼丫头,我在腾昌外面等你。”
姚希希一边应着,一边忙重新按着电梯键,只恨不得这电梯能快点儿,再快点儿。
她跑出大堂,视线里只见身着绿色军装的姚礼仁,站在腾昌大门口处,显得越发的鹤立鸡群,他正抿着唇,微笑着望着她。
姚礼仁是姚家三兄弟中,相貌最出色最俊美的那一个,常年在部队的他,有着近乎茶色的肌肤,较之从前,似乎又黑了些,更添阳刚之气,眉眼也越发的明亮。那一身浓重的绿色,深厚的质地,显得严谨而妥帖,充满锋芒,却又与他脸上宠溺的笑容,毫不相符。
“姚礼仁!”
姚希希一声尖叫,就冲了过去,跟只八爪鱼似的,抱住了姚礼仁。
姚礼仁笑眯眯的,知道她一高兴,就喜欢没大没小连名带姓的叫人,他抱着她旋了一圈。
“二哥……”姚希希却在这时吸了吸鼻子,亲了亲他的脸颊,又抬手去摸了摸他的肩花,眉眼里含了笑的,“二哥,你可真厉害,帅惨了!”
姚礼仁对她哈哈一笑,一个侧身,目光飘出去,脸上温柔的笑意悉数敛尽。
姚希希也顺着看过去,一皱眉。
邱蔚成还没有离开,他立在车旁,一双眼睛,闪闪烁烁的,不看邬美荃也不看她,而是直视了姚礼仁。
姚礼仁对他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身上的肃穆之色,一时间尽展无余。
邱蔚成走到近前。
“二……”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在身高体健的姚礼仁面前,竟显得有些单薄,一句“二哥”生生被他压回了胸腔。
“你好。”姚礼仁仍是淡淡一笑,似是毫不介意那戛然而止的称呼。
四周静静的。
邬美荃在不远处看向这里。
姚礼仁不动声色的,连一个好奇的目光都没有落过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看邱蔚成,淡声问道。
邱蔚成张了张嘴,这样的对话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轻松自在。
姚礼仁却不管,只等他回话。
“最近。”邱蔚成顿了下,“刚回来。”
姚希希有些不忍,转开脸,拽了拽姚礼仁的袖子,道,“二哥……你回家了没?”
姚礼仁笑,看她,“直奔你这儿。”
姚希希握了握他的手臂,说:“我跟你一块儿回家……你的车呢?我们上车,站在这风口,好冷。”
“好。”姚礼仁答应,“你先上车。”
他按了一下车钥匙。
姚希希看一眼他,知道姚礼仁多半是有话要单独跟邱蔚成说,只得抱歉的看了一眼邱蔚成,便走开了。
她边走边回头,上车便拨了电话给莫子言,说自己今天得提前落跑,让她帮忙照应下节目组,有事立马给她电话。莫子言笑着答应,又问她还记不记得七香斋的乳黄瓜。姚希希透过车窗盯着姚礼仁、邱蔚成二人,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当然记得,可惜七香斋如今不做这道小菜了,想来便觉得十分可惜。莫子言就在电话里唉声叹气起来,说突然很想这道乳黄瓜,别家的味道是怎么也赶不上。姚希希想着七香斋乳黄瓜的味儿,有点儿渗口水,就说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吃,偏生别人吃不着什么你就故意提什么,故意的吧?莫子言就笑着呸她,两人说笑了两句,便收了线。
那边姚礼仁同邱蔚成的谈话也已经结束,姚礼仁款款而来,见姚希希正狐疑的盯着他,便笑了,并不解释。
邱蔚成站在原地,低头搓了一搓手指,然后才攥紧了拳。
直到邬美荃来叫他,他才醒过神来,发现不知不觉的,他竟站了这么久。
“刚刚那位……”邬美荃想着那个男人通身的气场与做派,然后微笑了一下,嘴角带些嘲讽,“看起来,姚小姐身边倒真是不缺男人。”
邱蔚成看她一眼,脸上有些挥之不去的阴郁之色,“别胡说,那是希希的……二哥。”
邬美荃眯一下眼睛,冷冷的哼一声。
“现在,怕是人家也不肯认你这个妹夫了吧?”她的语气中颇痛快的样子。
冷风扑在脸上,很冷,锋利的刀子一样。
“美荃,也该够了吧?到此为止不好吗?”邱蔚成闭了闭眼睛,脸上有些疲惫之色,想必是刚刚与姚礼仁的对话,让他费心不少。
“怎么够?怎么止?”邬美荃冷冷的看着他,语气跟冰一样,“邱蔚成,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还不了……我爱过你,而且一直可耻的爱着你,我拿你没法子,可她不同!”
……
“阿嚏!”
姚希希打了个喷嚏。
姚礼仁看她一眼,把车窗摇上,“叫你不听话!”
语气无奈而宠溺。
姚希希便笑了。
姚礼仁空出一只手来,试了试她的额头没热,才放心了些。
姚希希咬了咬唇,看他,然后说:“哥,我跟邱蔚成……已经谈妥了,你别……别……”她说不下去。
姚礼仁笑了一笑,说:“还怕我找他麻烦?你以为我是季节呢。”
姚希希嘻嘻一笑,挠了挠头,说:“我不怕你找他麻烦,可我怕人家说我输不起……本来,咱们也不占理儿,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大概我跟他,真的没那个缘分。”
姚礼仁听她一板一眼的说话,心里一个咯噔的不舒服了一下。
正因为了解这个妹妹,才更觉不舒服,一颗心漾着,只恨不得现在就调转车头,回去狠狠的揍那小子一顿才解气。
那样执拗又倔强的喜欢了一个人,要死要活的,非那人不嫁,眼下却说出了没有缘分这样的话……
“那姑娘,也在腾昌?”明明不想提起,却还忍不住问出口,心里火急火燎的,脸上便越发的平静,不知道姚一柏跟姚季节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嗯。”姚希希皱了皱鼻子,不肯多说。
“几年不见……”姚礼仁一笑,声音沉的不像话。
姚希希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几年不见,他越发长本事了。
可有谁是一成不变的呢?
那么骄傲又自卑的一个人,如今已是炙手可热的金融界新贵,又怎么可能不变?
姚礼仁看出她出神,腾出手来,握了握她的手,“想吃什么?”
“哥,我先跟你回去看看叔叔婶婶。”姚希希眨了眨眼。
姚礼仁看她一眼,笑,“也好,顺便叫大哥也一块儿过来,咱们兄妹几个,可有好一阵子没见。”
姚希希眉目一展,放松下来。
“我听说,陶明白现在也在腾昌?”姚礼仁问。
姚希希乍一听到陶明白的名字,神经一紧张,反问道:“哥,你怎么也认识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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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节前工作忙,加之回家,休整后就到现在了,大家久等了~~
☆、【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20
姚礼仁笑。
岂止是认识?
那是打小打出来的交情。嗯,其实也算不得是交情,那时候的陶明白是真厉害,打遍他们那一片儿的男孩子,也不知怎么的就跟他杠上了,他那会儿还没有被爷爷丢到部队松松筋骨,身子骨本就比旁的同龄人偏弱,自然更不是陶明白的对手,每每都是姚一柏跳出来帮忙,双方鼻青脸肿的约好下回再战,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他后来也有想过,陶明白那家伙是不是故意挑他下手呢,他那会儿说是一文弱的小男生,可半点儿不带夸张的……
姚礼仁这么想着,又笑了下,说:“我跟他同岁,他出国之前,我们一直是同班的死对头。”
姚希希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陶明白跟姚礼仁同岁?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么说来,陶明白恰好大她五岁。五岁什么概念?1825个日日夜夜,他比她多吃了1825天的米,她能是他的对手嘛?
“难怪……”她不由得嘟囔了一声。
“什么?”姚礼仁看她一眼,一副神游的模样,他没来由的便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姚希希回神,轻轻的“啊”了一声,说,“没什么……话说,我得给他们打电话,不然,姚季节指不定又上哪儿找乐子去了。”
姚礼仁想着姚季节颇嬉皮的样子,微笑。
姚希希想着他们兄妹四人难得能聚到一块儿,便有点二人小兴奋,姚季节的电话刚接通,她就“啊”一声就叫起来,说:“姚季节,你快猜猜,我现在跟谁一块儿呢。”
姚季节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淡淡的,“听你这一通嚎,莫不是二哥回来了?”
姚礼仁在一旁笑。
于是姚希希将手机切换成车载模式,那边姚季节听到声音,就叫了句“二哥”,姚礼仁微笑着,看着前面的路,两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姚礼仁就嘱咐他晚上先到爷爷家,姚季节痛快的答应。收了线,姚希希又拨通了姚一柏的电话,隔着电话,姚一柏跟多长了双眼睛似的,不等姚希希开口,就问:“老二在旁边呢吧?”
姚礼仁大大方方的答应。
姚希希撇撇嘴,对姚一柏的神通广大早已见怪不怪,有时候她都怀疑,姚一柏是不是在她身边安插了内线,不然,怎么每回都弄到第一手情报。她听着姚一柏在电话里头言简意赅的说“回家再叙”,牵了下嘴角,趁机又补了一句,“哥你今天早点儿回来啊!”
姚一柏笑,说,“我说话就到。”
姚希希有些不甘心的又撇了一下嘴,似乎也没有什么话可继续说的,便趁机收了线。
等回到家,叔叔一家也已经到了,姚一柏和姚季节也已经坐妥了,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她同姚礼仁反而是最晚到的。姚礼仁原本说部队有事,年前很可能不能回来,眼下这么一来,姚家人又是惊又是喜。
姚礼仁一一的打过招呼,末了,拥了拥母亲乔木兰。
姚希希望着被姚礼仁揽住肩膀,优雅微笑不语的婶婶,见她眼底闪着点泪光,心里陡然有种莫名的情绪。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