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遇见,所以相逢 作者:尧三青(晋江vip2014-03-17正文完结)-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何笙走的那会见她的狼狈样多少有些怜悯,心里不说期盼但也希望她能稍微过的好点,可现在见人真的风光无限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又隐隐的有些不甘,人的想法永远这么微妙又矛盾。
何婉悦目光复杂的看了她半晌,淡道:“挺好。”
何笙扭着自己的书包带,其实她也想问问何家另外的人怎么样,可是她发现自己好像叫不出父母那两个充满温情的名词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和学识的增多,她懂得了很多东西,可能平时看着柔柔弱弱,但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善良的人,从有记忆开始到最后离开,她找不出对方给予的好,相反有太多刻骨铭心的疼痛,亲情太薄弱了,而且文字里的父母也不该是这样的。
“爷爷,好吗?”斟酌很久最终也只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太好,毕竟年龄大了。”
“也是。”生老病死的规律谁都逃不脱,她又道:“你们呢?”
“就这样。”
何笙干干的应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天有些风,树叶被吹的唰唰响,两人静默了会,何婉悦又要说什么的时候有人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跑这来了?”正是行色匆匆的袁植,对于何婉悦的存在让他不由皱眉,望过来的目光也带了警惕。
何婉悦好笑的侧了下头,随后对何笙道:“我先走了。”
“噢,好!”顿了顿,又加了句,“再见。”
何婉悦只是摆了下手,她们还是不见面的好,没多大意思。
等人走远,袁植问何笙,“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就问我近况。”
“近况?”袁植挑眉,惊讶道:“你们认识?”
何笙顿了顿,点头,“嗯,她是我二姐。”
袁植瞠目,“你姐?没听你说过呀,昨天也没听你说。”
那会食堂不碰到面了?小孩也没什么反应呀!
他在何笙胳膊上轻轻敲了一记,竖着眉道:“你故意瞒我?”
“没有。”何笙退了一步,揉了揉胳膊,“以为不会碰到呢,说了也没多大意义。”
袁植想起何笙以前说的关于那个家里的情况,零零碎碎的不详细,但也能感觉出他们感情的稀薄。
“何婉悦以前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她们只是不搭嘎而已。
袁植没再问什么,抬手搭在她肩上,“走,回家,面团也回来了,刚打我电话呢,咱们找他去玩。”
“何守司回来了?”何笙侧头望着袁植,“他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早上吧!”
“啊,佳音该高兴坏了。”
“我现在也要回去,你不高兴吗?”
“高兴的呀!”
两人勾肩搭背慢慢吞吞的往外走,普照的阳光温暖着整块大地,少年满足的搂着他的姑娘,笑的肆意张扬,谁都没想过和过去再有什么牵扯,他们都以为这不过是次没有后续的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鼓励,这章够丰满吧?我昨天所谓的夸奖是要你们夸我的章节字数。。。。。。⊙﹏⊙b
何婉悦是导火线,但作用不大,戏份一如她的开场不会很多。
明天又是周日,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周一晚见,看文愉快!_
说些题外话:
人这一生,或短或长总归要有些不顺心的事,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想的最多的便是感情,前几日久未联系的朋友发来消息,她的情绪很低落,我问原因,后得知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两人相识于高中,到现在已经七年,年前还在和我说今年会订婚结婚,年后却是这样一番境况,原因是男方家长全部反对,若一定要在一起,那么可以等到他们三十岁,如果三十岁两人依旧如此坚定,那么他们妥协可以结婚。
女人最重要的七年已经被耗费,所谓三十除了一个年岁数字,也是拿一个女人所剩无几的青春做赌博,我很是感慨,感慨过后却不知如何回复,其实道理谁都懂,只要男人自己坚持,家长反对有什么用?将一个女人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能说是这个男人的责任,表决的态度不够罢了。
☆、第49章 chapter49
何守司晒黑了很多;何笙第一眼见到他就想把曾经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绰号还给他。
“你干什么去了?黑不溜秋的跟非洲难民似的;现在你成小黑了吧?”袁植惊讶道;显然有这想法的不止她一个。
何守司露着一口白牙;“毕竟不是自个地盘了,总得搞好人际关系不是?我就和我们寝室的那帮东北大老爷们天天出去踏马路来着;这不就成这德行了。”
“整得跟交际花似的。”陈佳音白了他一眼,嘀咕道。
“哎,这话可不对啊。”何守司转向她腻腻歪歪的抱住人;“哪有媳妇这么说话的;我不管干什么你都得说我好才对呀!”
陈佳音尴尬的看了何笙他们一眼;红着脸骂道:“要点脸成吗?谁是你媳妇了?少动手动脚。”
“当然你是我媳妇了。”何守司笑嘻嘻的在她脸上亲一口,转向袁植;“没办法,女人就爱口是心非。”
袁植无语的转开视线,“走吧,先去吃饭。”
他们此刻正站在一个热闹的丁字路口,旁边就是家生意红火的火锅店。
一块走了进去,人多的不像话,蒸汽腾腾的室内伴随着喧嚣的话语声显得朦胧一片,有一桌吃完正好空出来,他们便入了座。
点单的时候何守司嚷嚷着要麻辣,这小子以前是个很忌讳吃辣的人,现在已经被训练的无辣不欢了。
袁植抽出他手中的单子,淡淡道:“要清汤的。”
何守司皱眉,“要不要这么没意思呀!不是说好请我吃饭呢,怎么点个菜都这么不顺心呀!”
袁植轻轻的瞟了他一眼,如玉的指尖轻轻从菜单上方抚过,不留余地道:“清汤的,何笙不能吃刺激性东西。”
何笙舔了下嘴巴,“其实偶尔一次也没事。”
袁植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开始看下面的食材名称,何守司摆了下手,“成了成了,知道何笙是你家一块大宝,清汤就清汤。”
然后把脑袋往袁植那一凑,也兴冲冲的看起来。
显然何守司的人际关系跟他的肤色一样搞得很不错,这餐饭才吃了没几口已经接了三个电话,之前那个手机丢了,这个手机是以前翻出来的,通话质量很不好,声音大的另三人都能听见,从谈话内容可看出是那边的同学,声音爽朗,笑声豪迈。
陈佳音的脸有些耷拉下来,等他挂完电话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消停会?好不容易大家一块吃个饭话都说不上半句就来一个电话,一次也就算了,连着三次你好意思?”
何守司被说的愣了下,随即讨好道:“好好好,我改,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豪气的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随后狗腿的夹了一个白蘑菇放进陈佳音碗里,笑的要不谄媚道:“来,快吃,太烫我还可以给你吹吹。”
陈佳音白了他一眼,眼角却已染了笑意,夹了蘑菇塞进嘴里吃起来。
只是不出五分钟电话又响了,伴随着那骚包的铃声一阵阵的在桌面震动着,几人筷子都停了下来,齐齐望着何守司,他看看手机,又看看陈佳音,大手一挥,“当没听见哈,咱继续继续。”
他十分殷勤的把盘子里的东西一股脑扔进沸水翻腾的锅里,拿着勺子搅拌,一个个轮着给人又是夹菜又是倒饮料。
袁植看看何笙还半满的杯子,拦住他,“别给她倒了,今天才吃了没多少,不能被这种水给填满了。”
何守司挺郁闷的收回手,忍不住道:“你真是越来越接近大妈了,连小何笙吃什么都管,小心管这么严到时把人给吓跑。”
袁植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冷道:“话多。”
“切!”
这时电话已经响第三遍,何守司微微皱了眉,最后干笑了下,面向陈佳音双手合十,“媳妇,我再接一次成不?你看事不过三也就算了,但现在看明显不太可能来着,估计真有事呢,我就再接一次哈!”
陈佳音吮着那滑溜的金针菇神色淡淡的没说话,何守司偷偷的把手伸过去拿起手机,见人依旧没有反应后,松了口气,直接接了起来。
嘈杂的环境里,传来的明显是个女音,纤细带着北方特有的爽朗,这电话聊得时间挺久,还聊得特火热,陈佳音一直没什么反应,甚至没转头看他一眼,只是几分钟后,估计已经忍到极限,直接将筷子‘啪’一扔,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何守司这才回过神,知道把人给惹毛了,连忙快速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冲了出去。
低头正戳着贡丸的何笙抬头看他们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也想跟着跑,一把被袁植拽住了,捏着她的后脖子,将熟了从开水里滤过一遍的羊肉片放到她碗里,“别管,吃你的,今天破例让你吃羊肉,下次可没机会了。”
何笙拿筷子拨了拨羊肉,心不在焉道:“他们会不会吵起来?”
“吵起来也正常,小情侣哪有不吵架的。”
“可是吵架容易伤感情。”
“你懂什么!”袁植好笑的看她一眼,“吵吵更健康,床头吵架床位和懂不懂?笨。”
何笙把羊肉塞进嘴里,因为淌过白开水,一点味都没有,她随便嚼了几口便吞了,“你这话不是说夫妻的吗?他们和夫妻不一样。”
“一个意思了,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袁植给何守司去了个电话,那边很安静,也不知道在哪,只说不回来了。
袁植便结账,领着何笙回家。
国庆假期很快结束,几人又各自回了学校。
没多久天渐渐凉了起来,很快西北风也哗哗哗的上场了,何笙的身体相比前段时间已经好很多,只是畏冷的厉害,温度还没降透,她的四肢已经变得僵冷僵冷的。
严柏给她买来了很多保暖物品,还有可以进补的营养品,只是效果甚微。
袁植在学校也不放心,天天唠叨着让她多穿衣服,次数一多寝室那帮不了解情况的小伙子都忍不住调侃他,这么下去他家那位都要变熊了,袁植不管这些,还是一如既往的嘱咐着。
张琰尔自国庆后缠袁植缠的更狠,走哪跟哪,旁边看着的都为她汗颜,袁植本来是无所谓的,反正自己也不会少块肉,加上是对方没皮没脸,又不是他自己,只是张琰尔和何婉悦交情极好,出现的时候往往都是两人一块,碍着何笙的关系他是非常不想见到这人的,何笙往前十几年的生活是他毫无所知且永远无法参与的,而没有自己在身边独自过活的何笙又过的那么不容易,说牵连也好,说护短也好,反正他见着何婉悦就是不顺眼。
于是某次袁植忍不可忍半夜将张琰尔约了出来,对方以为他终于被自己的毫不气馁的追求征服,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外面等了一个晚上,结果袁植没来不说,自己感冒挂了好几天点滴,同时毫无例外的受了警告处分,这之后那股脑子发热的劲头才慢慢缓了过来。
期末之后袁植第一个拎着行李回了家,又开始了每天接送何笙的任务。天气晴好的一天,他坐在大门口晒太阳,眯眼靠坐在摇椅上,一摆一摆的好不惬意,不久迎来了一个稀客。
☆、第50章 chapter50
袁植似笑非笑的看着院子外泊好的名贵私家车;车上陆续下来三个人,袁重阳一身纯手工剪裁的黑西装;外套一件同色呢大衣,率先走进来,其次是严柏,还有一位重新坐进了车子里;俨然是司机。
“新学校怎么样?”袁重阳自己从屋里拖了把椅子出来,往袁植对面一坐,难得温馨的开场白。
“还成。”袁植将一只耳朵上的耳麦摘下,目光淡漠的看着他;“有事?”
“没;难得有空,所以来这看看。”他转头环顾一圈,“环境还可以。”
好几年了,眼前这位按着他父亲身份的男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无一不是吵得能把房顶给掀起来,可今天居然和他讨论起生活环境来,袁植感觉就像听见一个笑话似得。
袁重阳无视他嘲讽的目光,将外套一脱放到一旁,随后接过严柏手中的文件开始查阅起来,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工作细节。
好半晌,他将一份资料扔给袁植,淡道:“看看吧,对你会有好处。”
袁植重新睁开眼拿起来看,是份早期的项目策划,随手翻了几页,转向袁重阳,对方蹙眉看着膝盖上的手提显示屏,鬓间斑白,时不时转头和严柏交换意见。
他重新收回视线,沉默稍许之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吴婶因着这两人的到来显得更加忙碌起来,神色间有着往常没有的紧张。
临近中午的时候,袁重阳把东西一收,捏了捏鼻梁,看向袁植严肃道:“看得怎么样?”
“就这样。”袁植把资料递给他,并没有什么想发表意见的意思。
对方没接,径自道:“从招标到资金预算,都要看仔细了,我明天再问你。”
袁植轻笑了声,“你是不是搞错情况了?我不是你底下员工,你还想给我分派任务?”
“你迟早都得进家族企业,多了解点里面的程序对你没坏处。”
这样类似于将袁植归于袁家的话袁重阳之前从没说过一句,对此袁植有些意外,却并没有丝毫高兴的意思,他望着院子里些许干枯泛黄的野草,“怎么?袁舒云的利用价值没了,退而求其次开始找上我了?我是不是要感谢她能大病一场,且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不然连我冠上袁姓都让你们觉得浪费吧?”
少年含笑淡然的说着这些对他而言十足残酷又可悲的话语,一个人生来便配备着最齐全的一个家庭,只是因着各种因素变得支离破碎,所以他可悲的连最低配置都没达到。
严柏看了袁植一眼,捧起办公资料进了室内。
袁重阳并没因他的话而动怒,十足理智的分析道:“你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现在跟你讲什么亲情我自己都开不了口,但无论我们之间的关系多违和,总归有那么份血液连着,把袁家拱手让给别人我还不如给你,这样的利益交换与你而言也是个好消息,何况袁氏股份本来就有你的一份,再理所当然不过。”
“你错了。”袁植凉凉道:“不是每个人都念着那些钱的,我只要好好的活到25岁自然会把那些股份全权转让。”
他正视着袁重阳的双眼,四只眼角微扬的眼眸格外相似,他道:“我对袁家的每个人都感到恶心,你还想让我对着袁氏旗下那么多人?有可能吗?天塌了估计都难。”
袁植太向往平静的生活,他从没想过要成为人上人,也没想过要将袁重阳挤下台,只是不断希望着离开袁家罢了,尤其在何笙换肾事件之后,想离开的更逐次递增,他斗不过袁重阳,他有这个自知之明,也因此对自己的姑娘感到格外抱歉,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成长,等待离开,可他忘了,很多东西不是他希望着就能有的,而有这个觉悟的时候已经晚了。
“是吗?”袁重阳抬腕看了眼时间,“几年前我领回来的那小姑娘身体怎么样了?”
袁植表情一凝,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袁重阳反倒笑了笑,眼尾随着表情的舒展冒出一片细细的褶皱,“孩子,别这么严肃,我也只是好心问问,想要给一个人良好的生活条件永远离不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