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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被时光掩埋的秘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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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才整理到我出生的照片,我把自己的百日照放在爸爸和妈在下的合影下面,写下: 
  爸爸和妈在下的小公主在九月份降临人间。据妈妈说生下来很丑,满头的毛发都是黄色的,营养不良的样子。据爸爸说生下来很漂亮,一头小金发,像外国洋囡囡。 
  我刚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带我去天安门广场放风筝的照片。碧蓝的天空,朱红的城楼,风华正茂的爸爸,眯着眼睛笑的我。我在旁边写下: 
  这张照片很美,因为拍摄照片的人深爱照片中的两个人,照片的美丽是她严重折射的爱意。 
  我整理着照片,就如同整理着我和爸爸妈妈二十多年来的时光。照片已经褪色,时光已经走远,可那些爱永远都在身边,永远!       
  第21章   
  我提着早点,刚出电梯,就看到一群医生、护士从我身边像旋风般掠过。这样的场面在医院司空见惯,我已不再惊讶,可当我看到他们进入的房间时,身子猛地一颤,早点掉到地上。 
  我跑向病房,两个护士拦住我,几个人推着父亲的病床迅速向急救室跑去。等他们进了急救室,两个护士才放开我,把我强行按到凳子上坐下。 
  她们究竟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到,木然地坐着,盯着急救室的们。   
  陆励成大步跑着出现,默默地坐到我身边,叫了声“苏蔓”,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宋翔也匆匆赶来,沉默地坐在我另一边。 
  没多久,麻辣烫也踩着高跟鞋赶来,一见我,就抱住了我。 
  我对她喃喃地说:“我还没准备好,我还没准备好……” 
  很久之后,急救室的门打开,我立即跳起来,却没有勇气上前。宋翔和陆励成交换了一个眼神,陆励成和麻辣烫留下来,陪着我去看父亲,宋翔去和医生交谈。 
  爸爸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一百五十斤,算是标准的北方大汉,可如今病床上的他看上去也许只有九十斤,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要用尽全力。我蹲在他床前,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远处宋翔和医生的交谈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癌细胞让病人的内部器官已经大部分都衰竭……病人的意志力非常坚强,他现在全靠意志力在维持生命……会很痛快,要有思想准备……” 
  爸爸睁开眼睛,看向我,我俯在他耳边叫:“爸爸。” 
  爸爸想笑,却痛苦地皱起了眉。我想哭,却只能微笑。 
  爸爸凝视了我一会儿,又昏迷过去。 
  我一动不动地守在爸爸的病床前。宋翔和麻辣烫让我吃饭,我吃了几口,全吐了出来,他们不再相劝,只让我尽力喝水。 
  爸爸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昏迷时,痛苦地呻吟从他喉间逸出;清醒时,他一直看着我。 
  陆励成和宋翔都想说什么,却都不敢张口。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是,这是我的爸爸呀! 
  麻辣烫却不想忍着,她严重含着泪水说:“蔓蔓,我知道你舍不得叔叔走,可你不能再让叔叔为了你强留着了,他太痛苦,看着他痛苦,你更痛苦。” 
  我不吭声。 
  下午时,爸爸出现吐血症状,医生插管替他清除肺部的积血。那么粗的管子插进了他的内脏,我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跑到楼道里,靠在墙壁上失声痛哭。 
  麻辣烫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我哭泣。人类的力量在死亡面前都太微弱。 
  哭完后,我擦干眼泪,对他们说:“我想一个人和爸爸在一起。” 
  我找出给爸爸的生日礼物,坐到他身边,等他再次清醒时,我把没做完的相册拿给他看。 
  “爸爸,这是我给你做的生日礼物。” 
  我一页页地翻给他看。 
  “这是你刚从部队转业时的照片。” 
  “这是妈妈刚参加工作时的照片。” 
  “这张是你和妈在下的第一次合影。” 
  “这是我出生时的百日照。” 
  …… 
  翻到了最后一张相片,我说:“才做到我刚考上大学。不过我会继续做完它的。” 
  爸爸朝我眨眼睛,我的脸贴在他的手掌上轻轻蹭着,“爸爸,你放心地和妈妈走吧!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以为自己会痛哭,可我竟然是微笑着的,“爸爸,你不用再为我坚持,不用担心我,我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不会孤单的,你看到了的……”我把相册举起来给他看,“我有这么丰厚的爱,我知道不管你们在哪里,都会一直爱我,一直看着我。我会好好的,过得快快乐乐的。” 
  爸爸的喉咙间咕噜咕噜地响着。我说:“我会找一个很好的男人,嫁给他。我还想生一个女儿,给她将她的姥爷和姥姥的故事。爸爸,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过得幸福!” 
  爸爸的手上突然生出一股力气,紧紧地拽住我,我也紧紧地拽住他,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眼角全是泪,我哭了出来,“爸爸,你放心地和妈妈走吧!别再坚持了,别再坚持了……” 
  陆励成、宋翔和麻辣烫听到我的哭声,跑了进来。陆励成说:“叔叔,您放心,我……”他看了一眼宋翔,“我和宋翔、许怜霜都会帮您照顾苏蔓的。” 
  麻辣烫也含着眼泪说:“叔叔,您放心吧!蔓蔓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从今天起,我就是她的亲姐姐,我会永远照顾她、陪着她。” 
  爸爸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着,我跪在他床前,哭着说:“爸爸,去找妈妈吧!女儿已经长大,可以照顾自己。” 
  爸爸手上的力气渐渐消失,眼睛定定地望着我,牵挂、不舍、希冀、祝福,最终,所有的光芒都随着生命之火的熄灭而一点一点地暗淡。 
  滴的一声,心跳监视仪上跳动的图线变成了一条直线。 
  护士跑了进来,医生也来了,他们宣布着死亡时间,无数人说着话,我却听不清楚一句。 
  我握着爸爸逐渐冰凉的手,不肯松开。从此以后,再没有人会唠叨我,再没有人来逼我相亲,再没有人打电话嘱咐我不要熬夜…… 
  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失去了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人。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一个孤儿了。 
  麻辣烫跪在我身边,扳着我的脸看向她,“蔓蔓,你还有亲人,忘记了吗?我们说过是一生一世的姐妹,我答应了你爸爸,我就是你姐姐。” 
  我木然地看了她一会儿,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肩头,泪水汹涌地流着。她陪着我哭。我越哭越大声,渐渐地,将成年人的克制隐忍全部丢弃,像个孩子般号啕大哭起来。 
  麻辣烫一直紧紧地抱着我,任由我宣泄自己的痛苦和不舍,直至我哭晕在她怀里。 
  我刚睁开眼,就有人过来询问:“醒了?要喝点儿水吗?” 
  是宋翔。我问:“麻辣烫呢?” 
  他说:“她和陆励成在外面做饭,我负责等你醒来。” 
  我坐了起来,一天没有进食,身子有些发软,宋翔忙扶住我,递给我一杯橙汁,“先喝点儿橙汁。” 
  我把橙汁喝完,“我想先洗把脸再吃饭。” 
  “好。” 
  我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几个月来,我也瘦得厉害,下巴尖了,眼睛就显得尤其大,现在又哭得红肿,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难怪爸爸看着我的眼神那么担忧。我胸中鼓鼓胀胀的,又想掉眼泪,却立即用冷水泼了下脸,将泪意逼回去。看着镜子中自己湿漉漉的脸,我手放在镜子上,指着自己的额头,认真地说:“你答应过爸爸什么?你不可以让他们担心。你舍得让他们担心吗?” 
  深吸了几口气,我飞快地洗着脸,又梳了头,把自己收拾利落。 
  出来时,饭桌上的菜已经全部摆好,我说:“好香,肯定不是麻辣烫的手艺。” 
  麻辣烫不满,“什么呀?每道菜都有我的功劳,葱是我洗的,姜是我切的,蒜是我剥的。是不是陆励成?” 
  陆励成没好气地说:“是的,你的功劳最大。我要姜丝,你给我剁姜块;我要葱花,你给我葱段。说你两句,你还特有理。” 
  麻辣烫不满,拿着锅铲想敲他,陆励成躲到了一边。麻辣烫边给我盛饭边说:“真是做梦都想不到陆励成同志的厨艺竟然这么好,他老婆将来可有福了!” 
  我笑,随口说:“你不会后悔了吧?” 
  一言出口,两个人都怔住,陆励成立即笑着说:“都吃饭了。” 
  我坐到座位上,开始吃饭,尽量多吃,不管自己是否有胃口。 
  他们三个陪着我说话,看我胃口似乎不错,都挺开心。可等我要第二碗饭时,陆励成收走了碗筷,不许我再吃,“饿了一天,就先吃这么多。” 
  宋翔说:“不要太逼自己,悲伤需要时间来化解。” 
  我不吭声,坐到上,他们坐过来,麻辣烫说着他们三个对葬礼的计划和安排,询问我还有什么意见。麻辣烫拿出几张图册给我看,“这是我们选的几个墓地,环境都很好,我选的是叔叔和阿姨的骨灰合葬,你觉得呢?” 
  我点头。他们三个已经考虑到最细致,我说:“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你们,我不知道我……” 
  麻辣烫“喊”了一声,“你和我客气?你信不信我回头收拾你?” 
  陆励成淡笑着说:“我只记得某人说过,不言谢,只赴汤蹈火。” 
  宋翔凝视着我,没说话。 
  在他们三个和大姐的帮助下,父亲和母亲的葬礼简单而隆重。 
  等安葬好爸爸和妈妈,我的存折里竟然还剩五万多块钱。大姐怕我一个人闲着会伤心过度,所以建议我立即去工作,承诺帮我找一个好职位,我拒绝了她饿好意。大姐劝我,可看着我的消瘦,又说:“是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恢复一下元气。” 
  我告诉大姐,因为暂时不打算工作,住在城里没有必要,所以准备搬回我和爸爸妈妈在房山的老房子,大姐怕我睹物思人,麻辣烫却没有反对。麻辣烫对大姐说:“我会天天去骚扰她,让她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做了决定,我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看着不多,实际收拾起来却不少,我又舍不得扔东西,一个花瓶,一从干花,都总是有我买这个东西的故事,所以一件件东西打包,挺耗时间的。不过,我现在时间很多,所以慢慢作,边做边回忆每件东西的来历,也很有意思。 
  收拾到一个脚底按摩器,我想起来这是麻辣烫给我买的。我有一段时间日日加班,忙得连走路的时间都没有,麻辣烫就给我买了这个按摩器,让我趴在桌子前工作的时候,放在脚底下,可以一边按摩,一边工作,强身健体和工作两不误。 
  我正一边回忆,一边收拾东西,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显然,敲门的人很着急,我立即去开门,看到宋翔神色焦急地站在门口。 
  “怜霜来找过你吗?” 
  “昨天来看过我,今天还没来,怎么了?” 
  “怜霜盗用了我的密码查看了我的网上私人相册。” 
  我呆了呆,才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心刹那冰凉,“有你和许秋的照片?” 
  他眼中全是痛苦和自责,“全是我和许秋的照片。许秋去世后,我车也失眠,所以把所有她和我的照片全部整理了一遍,放在这个相册中。” 
  我只觉得寒气一股股地从心底升腾起来,如果是别的女人,麻辣烫顶多难受一下,可许秋……我无法想象她看到宋翔和许秋一张张亲密的照片时是什么感受。旧时的噩梦和现在的噩梦叠加,她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溃。原来不管她多努力快乐,即使许秋死了,她仍无法逃脱许秋的诅咒。 
  我立即返回屋子拿手袋和手机,边往外走边给麻辣烫打电话,她手机关机。 
  “你和她父母联系过吗?” 
  “我给她妈妈打电话,她不接,全部摁掉了。” 
  “她妈在下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宋翔找出号码给我看,我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王阿姨吗?阿姨好,我是苏蔓,怜霜回家了吗?” 
  “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她爸爸和她现在一句话都不说,父女俩一直在冷战。我要相见她,只能去她住的公寓。我一支想联系你,拜托你多去看看她,可又不好意思,毕竟你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心里肯定也不好过。怎么,你联系不到她吗?” 
  王阿姨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憔悴,我把本来想说的话吞回去,“估计她手机没电了,也许过一会儿她就会来找我,她经常晚上来看我的。” 
  “那好,你见到她,多和她说说话,她爸爸不想打她的……” 
  我吃惊地问:“伯父打她?” 
  王阿姨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和她爸爸为宋翔大吵了一架,父女俩都把话说得过了,怜霜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她爸一气之下就打了她一耳光。自从那天起,怜霜就再没回过家。” 
  我挂了电话,看向宋翔。因为手机漏音,宋翔已经半听半猜地知道了电话内容,他脸色苍白地说:“我不知道,她没有告诉过我。” 
  我自责地说:“我一心全在爸爸身上,也没留意到她的异样。坐计程车找人太不方便了,我们得找个司机。” 
  我给大姐打电话,她说正在和客户吃饭,我只能又给陆励成打电话,“你在做正经事吗?” 
  “一个人在吃饭。” 
  “回头我请你吃饭。现在能麻烦你做一下司机吗?麻辣烫失踪了,我们必须要找到她。” 
  “宋翔难道不是她的磁铁吗?你把宋翔往人海里一立,她就会和铁块一样,不管遗落在哪个角落,都会立即飞向磁铁。” 
  “事情很复杂,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你究竟帮不帮忙?” 
  他说:“我立即过来,你在哪里?” 
  “林清家楼下。”   
  二十分钟后,陆励成的“牧马人”咆哮着停在我们面前,我和宋翔立即上车。 
  “去哪里找?” 
  我想了想,“先去趟她的家。” 
  家里没有人。 
  宋翔一直不停地打她的手机,却一直关机。我打了所有和她关系较好的朋友的电话,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去她常去的餐厅,侍者说没见过。 
  去她和宋翔常去的场所,没有人。 
  去我和她常去的那家酒吧,老板说没来过。 
  无奈之下,我把所有她爱去的酒吧和夜店的名单列出来,准备一家家去找。 
  酒吧里灯光迷离、人山人海,人人都在声嘶力竭地放纵着,阴暗的角落里红男绿女肢体纠缠,充斥着末世狂欢的味道。我们在人群中艰难地穿行,大胆的女孩儿们借机用身体摩擦着陆励成和宋翔,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吃谁的豆腐。陆励成笑笑地享受着她们的挑逗,既不拒绝,也不主动,只不过步子绝不停留。宋翔却脸色铁青,近乎粗鲁地用胳膊挡开每一个人。 
  后来我们还去了一家同性恋酒吧,陆励成绝倒,“你和许怜霜的生活可真丰富。” 
  “我们俩很好奇,来过几次,麻辣烫喜欢喝这里的一款鸡尾酒,所以我们偶尔会来。” 
  以前我和麻辣烫来时无人搭理,可这次所有人都对我们行注目礼,只是不知道他们看上的是陆励成还是宋翔。有男子端着酒杯想过来搭讪,可看清楚宋翔的神色后,又立即离开。 
  等我们从酒吧里出来,已是深夜两点。我累得实在不行了,腿痛得在也走不动了,直接坐到马路沿上。 
  陆励成说:“这么找不是个办法,北京城里到处是酒吧、酒店,她若随便钻到哪家不知名的店里,我们找到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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