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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美索布达米亚谋杀案-第23章

小说: 美索布达米亚谋杀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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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说,在所有团员之中,就个性与能力而言,我觉得爱莫特先生最适合圆满地完成一个杀人任务,不但手法聪明,时间也计划得非常准确。”
    爱莫特先生这才把眼光由自己的靴尖上抬起来。
    “谢谢你。”他说。
    他的声音似乎只含一点点感到有趣的意味。
    “我的名单上最后两个名字是瑞洽德·贾雷和拉维尼神父。
    “按照列瑟兰护士和其他几个人的证词,贾雷先生和雷德纳太太彼此之间有恶感。他们两人都勉强装得客客气气。另外一个人,瑞利小姐,却有完全不同的看法。她认为他们两人那种不自然的客气态度有迥然不同的原因。
    “我不久就觉得,毫无疑问的,瑞利小姐的想法是正确的。
    我是利用一个简便的办法得到这个确切的结论:我想法子激得贾雷先生不顾一切,毫不防备的说出一套话。那并不难。因为我不久就看出他正处于一种极紧张的状态。其实,他以前——现在也是——几乎已经完全崩溃了。一个人的痛苦已经忍受到不可再忍的程度时,他就没有多大力量抵抗。
    “贾雷先生的防线几乎立刻就崩溃了。他对我说一态度很真挚,我丝毫不怀疑——他憎恨雷德纳太太。
    “毫无疑问,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恨她,但是,他为什么恨她呢?
    “我已经说到一种女人具有足以惹祸的魔力。但是,男人也有那样的魔力!有一种男人能够毫不费力地使女人迷上他们。这就是现在大家称为‘性感’的力量。贸雷先生充分地具备这个特点。一开始他对他的朋友兼雇主忠心耿耿,但对他的大太漠不关心。这就不合雷德纳太太的脾气。她必须支配一切。于是,她就着手使他成为她的俘虏。但是,我相信,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件预料不到的事发生了。她自己,也许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为一种势不可当的感情征服,成为一个牺牲品。她坠入情网——真正的坠入情网——爱上瑞洽德·贾雷。
    “他呢——不能抗拒。这就是他一直忍受的,那种神经紧张的实在原因。他这个人让两种敌对的情感折磨得不成人样。
    他爱露伊思·雷德纳——是的,但是他也恨她。他恨她是因为她破坏了他对好友的忠诚。一个被迫违反自己的心意而爱上一个女人的人,他的恨已经达到举世无匹的程度。
    “我这里已经找到我所需要的动机。我相信,在某一种时刻,瑞洽德·贾雷可以做的一件最自然的事就是用他最大的杏力向那迷住他的那个美丽面孔重重一击。
    “我一直相信露伊思·雷德纳的命案是一种情杀案。我以为贾雷先生就是犯这种罪的理想凶手。
    “现在就留下另外一个可以冠上凶手罪名的人——拉维尼神父。关于那个由窗外向内窥探的陌生人,拉维尼神父的说法和列瑟兰护士的说法有一些差别。这件事便把我的注意直接转移到那位神父身上。不同的证人提出的说明都有一些差别。但是这一次的差别很大。而且,拉维尼神父坚持那个人的特点——斜视眼_应该让我们更容易辨认那个人。
    “但是不久我就觉得列瑟兰护士把那个生人形容得实际上相当确切,可是拉维尼神父的说法显然不是那样。看起来仿佛是拉维尼神父有意引我们往错误的方向想——仿佛他不希望那个人让我们捉祝”但是,情形假若如此,他必定知道一些这个奇怪人物的事。他已经让人看到同那个人谈话。但是他们谈些什么,他的说法只是他的一面之辞。
    “那个伊拉克人在列瑟兰护士和雷德纳太太看到他的时候在做些什么?想窥探窗里的情形——雷德纳太太的窗,这是她们这样想的。但是,我曾经走过去站在她们所说的地方看过。我发现那也一样可能是那古物室的窗。
    “以后的那一天,发出一个警报。有人在古物室。虽然如此,没有发现丢了什么东西。我觉得很有趣的一点,就是雷德纳博士赶到的时候,他发现拉维尼神父已经先在那里。拉维尼神父说他看见那里有灯光。但是,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辞。
    “我开始对于拉维尼神父感到好奇了。前几天我曾经推测拉维尼神父也许是佛瑞德瑞克巴斯纳。那时候雷德纳博士就一笑置之。他说拉维尼神父是一个著名的人物。我就提出我的意见。据我推测,佛瑞德瑞克巴斯纳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开创一个事业。只要换个名字,到了这个时候,他可能已经成为名人。不过,我仍然以为他不会把那当中的一段岁月消磨在一个修道院。于是,一个比较简单的答案出现了。
    “拉维尼神父来此以前,考察团里有人一看见他就认出是谁吗?显然没有。那么,为什么不是有人扮作那位神父呢?我发现有一封电报拍到迦太基。本来比尔德大夫打算同考察团一起来,可是突然病了。还有比偷看一封电报更容易的事吗?至于工作,考察团里没有另一个铭文专家。一个聪明人只要对铭文一知半解,就可能冒充专家混进来。到现在为止,没有多少碑文和铭文要翻译。我的印象是,拉维尼神父的见解让人觉得很特别。
    “看情形,拉维尼可能是一个骗子。
    “但是,他是佛瑞德瑞克吗?“不知为什么,情形似乎不是那样。实在的答案似乎要往一个不同的方向去找。
    “我同拉维尼神父有过一次长谈。我是一个实践的天主教徒,所以我认识许多神父和修道院的人。我发现拉维尼神父谈话之间听起来不像真是一个神父。但是,在另一方面,我觉得在另外一个迥然不同的行业之中,他倒是一个常见的人物。我常常碰到这样的人——但是他们不是宗教团体的人,绝对不是的!
    “于是,我就开始打电报。
    “后来,列瑟兰护士无意之中给我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正在古物室检查那些金饰品。她忽然提到一个金杯上面附着一些蜡的痕迹,我呢,我就说,‘蜡吗?’拉维尼神父呢,他说‘蜡?’只听到他那腔调就够了。我忽然灵机一动,马上晓得他方才在那里做些什么了。”
    白罗停顿下来,直接对雷德纳博士说:
    “先生,我很遗憾。我可以告诉你,那古物室的金杯、金匕首、发饰,和一些其他的东西不是你发掘出来的真品。那都是用蜡模电铸术仿制得非常聪明的铜器。我刚刚由我收到的这封口电中知道拉维尼神父不是别人,正是劳列·孟尼尔——法国警察熟悉的一个绝顶聪明的贼。他专门偷窃博物院的艺术品和其他一类的宝物。同他串通的是阿里·尤塞夫,一个半土尔其人。此人是第一流的珠宝匠。过去,罗浮官博物馆有些东西曾经让人发现到是赝品——后来他们发现到每一次都有一个著名的考古学家——以前馆长看到而认不出的人——都在访问博物馆时接触过那些赝品,但是一问到这件事,这些有名的人物都否认在馆方所说的那个时候来参观过!我们首先知道孟尼尔的事,就是在那个时候。
    “我发现当你的电报到的时候,孟尼尔正在突尼西亚准备在修道院下手偷窃。拉维尼神父当时生病,不得不拒绝你的邀请。但是孟尼尔想法手弄到那个电报,掉换一封接受邀请的电报。他这样做十分安全,即使修道士们在一个报纸上看到拉维尼神父在伊拉克的消息(那种事本身就是不大可能的),他们只会觉得那是报纸消息不确实,这也是常有的。
    “孟尼尔和他的同谋到了。他的同谋由外面侦查古物室情形的时候让人看到。他们的计划是由拉维尼神父用蜡印出古物的模型,再由阿里以聪明的手法制造复制品。总是有一些收藏家出高价购买真的古物,而不会问什么令人难堪的问题。拉维尼神父会负责达到以赝品掉换真品伪的目的——在夜晚做更好。
    “当雷德纳太太听到他的声音发出惊呼时他在做些什么,这是没有疑问的。他能怎么办呢?他连忙编了一句谎话,说他看到古物室有灯光。
    “他的话,照你们的说法,颇能让人‘信以为真’。但是雷德纳太太不是傻瓜。她也许记得那个金杯上有蜡的痕迹,于是,她就由这些事实推测到正确的结论。假若她知道了,她会怎么办呢?现在不立刻表现出来,要等到以后向拉维尼神父透露一两句话暗示他,看到他的狼狈样子,引以为荣。这样做不是正合她的脾气吗?她会让他知道她已经怀疑他——但是不让他知道她知道这回事。这也许是一个危险的游戏,但是,她喜欢危险的游戏。
    “也许她那个游戏玩得太久。拉维尼神父看出实情,于是不等她发现他打算怎样,便先下手为强。
    “拉维尼神父是劳列·孟尼尔——一个贼。他也是——一个凶手吗?”
    白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他掏出手帕揩揩脑门上的汗,然后继续说下去。“那就是我今天早上所处的情势。当时我看出有八个明显的可能性,可是我不知道其中那一个是对的。我仍然不知道谁是凶手。
    “但是谋杀是一种习惯。那个男人或者女人杀了一次,还会再杀人。
    “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感觉,这些人当中可能有人知情,却守口如瓶——他所看见的事会使凶手现出原形。
    我同列瑟兰护士到屋顶上詹森小姐站过的地方站着。她由那里可以看见院子,那个拱门,这房子北面那一边,和两个团员。
    她说的话与瑞特先生或者拉维尼神父有关吗?
    “我几乎立刻就想出一个解释。假若一个陌生人由外面进来,那就只有乔装改扮才能办到。只有一个人的外表可能是装扮的。一个生人戴一顶硬壳太阳帽、太阳眼镜,装上黑胡子,穿上修道士穿的棉质长袍就可以进来,不会使仆人发现有陌生人进来。
    “那就是詹森小姐的用意吗,或者是她知道的还更多?她发现到拉维尼神父完全是乔装改扮的吗?她知道他并不是他冒充的那个人吗?““根据我对于拉维尼神父的了解,我大有认为那个谜已经解答的感觉。劳列·孟尼尔是凶手。他为了要灭口,使她不能揭发她,才把她害死。现在他发现到另外一个人看透了他的隐密。她也得除掉。
    “这样一切都可以说明了,第二个命案——拉维尼神父逃之夭夭——去掉了长袍和胡子(不用说,他和他的朋友带着很好的护照,以旅行客人的身分,穿过叙利亚,逃跑了)。还有他把那个有血迹的石磨放到詹森小姐床下那回事,都可以说明了。就像我说的,我觉得几乎满意了——但是还不十分满意。
    因为圆满的解答必须可以说明每一件事实——而这个解答却不能、“例如,这种解答不能说明詹森小姐临死时为何说‘那窗子——那窗子’,不能说明她为何为了那封信突然哭泣;不能说明她在屋顶上的心理状况——她为什么害怕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她为什么不肯告诉列瑟兰护士她当时在怀疑,或者知道什么?
    “假若如此,那个人就有性命危险。
    “我担心的主要是列瑟兰护士。她这个人精力旺盛、头脑活泼,而且好奇。我很担心她发现的事已经太多,恐怕会影响到自身的安全。
    “的确又出了另一个命案。这是你们大家都知道的。但是遇害者不是列瑟兰护士——却是詹森小姐。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纯粹用推理的方式得到正确的答案了。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由于詹森小姐的命案,我就可以更快地得到答案。
    “首先,我们去掉了一个有嫌疑的人一一詹森小姐本人——因为我绝对不相信自杀的说法。
    “现在让我们讨论一下这第二个命案的种种事实。
    “第一个事实:星期天晚上,列瑟兰护士发现詹森小姐在哭,同一个晚上,詹森小姐烧掉一封信的一个片断。那上面的笔迹和那些匿名信上的一样。
    “第二个事实:詹森小姐遇害的前一天晚上让列瑟兰护士看到站在屋顶上。列瑟兰护士形容她当时的情形是惊骇得令人难以相信。护士小姐问她怎么啦,她说:‘我已经看出一个人如何可以由外面进来——而且谁也不会猜想到他是这样进来的。’除此以外她不肯多说。当时拉维尼神父正穿过院子出去,还有瑞特先生在摄影室的门口。
    “第三个事实:詹森小姐被发现到奄奄一息,她唯一能说出来的话就是‘那窗子——那窗子’。
    “那些是事实。这些是我们面对着的问题:那些信的真实性如何,詹森小姐由屋顶上看到什么?她说‘那窗子——那窗子’是什么意思?
    “好吧,让我们先谈第二个看起来最容易解答的问题吧。
    “我方才所说的那个解答符合表面上的事实,但是,不能符合心理方面的条件。
    “于是,后来,我站在屋顶——心里揣摩着这三点——那些信、屋顶、窗户,于是,我看出来了——正是詹森小姐看出来的!
    “这一次,我所看到的就可以说明一切!”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28白罗环顾四周。现在每一个人的眼睛都盯着他。方才大家感到相当轻松——紧张的心情已经放松。现在,那种紧张的心情又恢复了。
    有些重要的发现要宣布了——重要的发现——白罗的声音镇定、冷静。他继续说:“那些信,那个屋顶——‘那个窗子’——对了,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说明了。每件事都可以配合得恰到好处。
    “方才我说过有三个人都有命案发生时不在现场的证明:其中有两个我已经说明是不足为信的。现在我看出我的一个大错误——一个令人惊奇的错误。那第三个不在现场的证明也是不足为信的。雷德纳博士不但可能犯杀人罪,而且我相信他确实谋害了他的妻子。”
    接着是一阵沉寂,一种困惑的、莫名其妙的沉寂。雷德纳博士什么话也不说。他似乎仍然沉迷在一个遥远的世界。不过,爱莫特先生不安地移动一下说:“白罗先生,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对你说过,雷德纳博士至少在三点差一刻之前没离开屋顶。这绝对是事实。
    我可以郑重地发誓。我不是撒谎。他不可能这样做。因为他要是离开屋顶,我不会看不见。”
    白罗点点头。
    “啊,我相信你。雷德纳博士没有离开屋顶。那是一件不用争论的事实。但是我所看到的——以及詹森小姐看到的——是雷德纳博士不离开屋顶就可以害死他的妻子。”
    我们都目瞪口呆地瞧着他。
    “那个窗子,”白罗大声说,“她的窗子!那就是我的发现——和詹森小姐发现的完全一样。她的窗户就在下面,不是对着庭院,而是在另一边。雷德纳博士一个人在上面,没人看到他做的事。那些沉重的手磨和磨石都在屋顶上,随手可以拿起来,非常简单,非常、非常简单——假定那个凶手有机会移动尸体而不会叫人看见。啊,做得很漂亮——简单得叫人难以相信!
    “听着——事情的经过是像这样的:
    “雷德纳博士在屋顶上整理陶器。爱莫特先生,他叫你上去。当他留着你谈话的时候,他注意到——那是常有的事——他注意到那个孩子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离开他的工作岗位到院子外面去。他留你和他在一起十分钟,然后才放你走。等你一到下面喊那孩子,他就按计划行事。
    “他由衣袋里取出那个涂有粘土的假面具,那就是上一次他用来吓唬他太太的东西。现在他用绳子把它由矮墙上面吊下去,一直垂到可以碰到他妻子的窗口为止。
    “记住,那就是那个朝着田野,而和庭院方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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