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贵女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晋江vip2013-09-11正文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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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既然总在她未来老公面前给她上眼药,那就不要怪她给他使绊子膈应他。
“跟那讨嫌的出去?”小李氏立刻流露出鄙夷,觉得让她儿子与甄文轩一同出去是受了污辱。
陶言真忍不住翻翻白眼,拉住小李氏的手继续苦口婆心:“娘啊,您的态度一定要改变,不要一直看不起三哥,再有不到一年,八月份时三哥就要参加乡试,以往他是没明师指点学习寻不到方向才考不中,这次他这般用功定能考中,不是那王先生很看好我哥吗?他看好的学生能差得了?乡试、会试、殿试这么一路考下去,不出意外定能金榜题名,到时最差也是个进士出身,凭着自身的本事得了官职,以后又能凭着文采娶个门户不错的媳妇儿,这么一比,您觉得一事无成、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都不乐意将女儿嫁过来的四哥与三哥还有什么可比性?”
有人就爱自欺欺人,小李氏潜意识中就认为她生的一对子女是最优秀的,比前任留下的子弟高贵太多,这种想法在甄桃嫒只许了个皇商家,而自己生的女儿许配给国公世子后达到了顶点,连带的就认为儿子也比甄文轩强得多,这时被陶言真毫不留情地剥丝扒皮,将宝贝儿子说得连人家一跟脚指头都比不上,顿时尴尬无措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娘不要一直自欺欺人四哥很好很乖,咱们要努力将他打造成您所盼望的很好很乖不是更好?”陶言真不觉得甄文泽能变好,但为了能说服小李氏只能睁眼说瞎话,“他能不闹事,不找花姑娘,多学一点做人的准则,以后娶一门能管住他的媳妇,这样即便以后我出嫁了,也不用担心娘以后会整日操心伤了身子。”
忠言逆耳,虽说陶言真的话句句都是贬低儿子的,但不可否认全是事实,小李氏想反抗都找不到理直气壮的话去反驳,憋得脸色很不好,最终见女儿小小年纪就为了这个家操心牢神,登时心软下来,叹口气道:“好吧,就听你的,晚上你爹回来娘就提这事。”
陶言真闻言松了口气,窝在小李氏怀里开心地道:“娘真是位好母亲,四哥会越变越好的。”
这话小李氏爱听,紧绷的脸终于荡起了笑,摸着陶言真的头发轻叹:“你是越来越懂事了,希望你哥也能越来越懂事,这样娘这辈子就不愁了。”
小李氏能听劝,这点比什么都好,陶言真每次都要苦口婆心地劝这劝那,也是因为小李氏身边没有能出好主意的人,她身边的人以肖嬷嬷为首,都是擅长算计且小鸡肚肠的人,而三观正些的“好人”早被小李氏嫌弃碍事或辞退或赶至庄子上眼不见为净了。
那些人怎么说也是跟了小李氏很多年,很得她心的人,陶言真没想过去动这些人,即便她们不出好主意也没法子,她若是出手将娘亲身边的老人全换了,未免太过大逆不道了,这样不仅遭人耻笑,还会失了小李氏的心,所以只能不管她们,就她自己累一些时不时地在大事小事上多劝劝小李氏吧,庆幸她在小李氏心目中的地位远非那些下人们所能比的,所以她说的话比那些人说的有分量。
小李氏果然将这个提议与甄二老爷说了,也得到了默许。
第二日,甄二老爷便将两兄弟叫进了书房将这话了,尤其对着被困了两个多月神情有些憔悴呆滞的次子着重强调了不得耍诈支开人,不得做有伤大雅的坏事,将原定的跪祠堂这个惩罚又加了一项,是打二十大板再去跪。
总共就给了两兄弟二十两银子,花用半个月的钱,花没了不会再给,将银子交给了甄文轩,甄二老爷严肃道:“这银子你保管,若是你四弟想要银子吃花酒就不要给他,做正常事你再给,还有不得让他乱花,花不必要的钱你不用给,他闹的话回来就告诉我,看我不抽死他!”
甄文泽闻言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子,早先因为要回京城还充满期待欣喜,此时他是一点都喜不起来了,未回京城前他就是小霸王,爹不管娘管不了,狐朋狗友一大串,银子这东西他从来没愁过,女人也没愁过,结果回了京后有祖父祖母管不说,连这个一向将他们这些子女视为无物的爹为了所谓的名声也开始严于律己了,唯恐他做出什么事损了他脸面被摘了乌纱帽,这阵子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啊!
“发什么愣?不得出去丢人听到没有?”甄二老爷瞪着一双牛眼斥心不在焉的次子。
“儿子听到了。”甄文泽有力无力地道,现在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六亲不认的爹,那鞭子抽起来就跟抽大白菜似的,好像他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且不说甄文轩与甄文泽这对貌不合心也不合的两兄弟十多日来起的大冲突小矛盾不断,陶言真的日子过得到是滋润得多,与段如丹及魏风灵时常玩在一起,偶尔还会与她们一同被段如谨带出府游玩,甄家并不阻止她随段如谨出门,只要旁边有其他人就成。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春节过后,五月份甄府办了件喜事,大姑娘因为夫家长辈过世三年孝满,于是迎娶了多等了三年的大姑娘。
还有件大事则是陶言真十五岁及笄,甄府给她办了个及笄礼,办完了及笄礼就已经证明姑娘长大了,可以成亲生子,稍有点钱财或名望的家庭都会重视自家嫡女的及笄礼,不管有什么重要事都放下,专门请重要亲戚朋友过来办一下及笄礼。
陶言真的及笄礼办得很热闹,安国公夫妇都赏脸来了,甄桃嫒着实羡慕不已,因为她的及笄礼在小李氏操持下办得相当寒酸,她没有沮丧多久,因为没有多久她便出嫁了,不同于及笄礼的冷清,林家迎娶得很热闹,甄府给她置办的嫁妆够丰厚,令她很有面子,可以说是风风光光地嫁了人。
同年八月份,甄文轩参加了乡试,这次他准备得充足又有名师指点,考中了举人。
这一年,甄家喜事一件接一件,全府上下个个都喜气洋洋,下人们赏钱都拿得手软。
终于凭借自己的实力令那些嘲笑甄文轩中不了举人长达三年之久的人们闭了嘴,虽考中举人,赞誉滚滚而来,但难得的是他不骄不躁,又继续埋头苦读起来,因不久后就要参加会试,时间紧迫连门也不怎么出,不是在家里书房学习就是在学堂里向王先生请教,轻易不出门游玩。
段如谨知他正处关键时刻,也减少了与他见面的次数。
甄文轩中了举人,不仅甄桃嫒高兴,陶言真同样很高兴,就算甄文轩再讨厌她也改变不了他们是一家人的事实,嫡兄有本事得了功名当了官,自己脸上也有光彩,去了婆家也会被高看一分,所以陶言真是真心地希望来年会试殿试一切顺利。
又是一年春,二月份会试,甄文轩不负众望考中了贡士,只等一个月后最重要的一个殿试了。
甄二老爷很得意,儿子争气还能不开心吗?京城中大多官家子弟考不中功名,都是家族蔽荫或捐来的不甚重要的官当,他儿子是凭实力自己考出来的,走在外面感觉倍儿有面子。
殿试很快便来了,甄文轩带着全府的希望去参加考试,一考考了很多天。
放榜之日,甄家小厮天黑便跑去等官差放榜。
包括甄老太爷老两口子在内,府上所有人都焦心地等在府内等结果。
等了不知多久,在个个翘首以盼之时府外突然传来热闹的敲锣打鼓声,等着的人均激动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一直在正门等消息的管事婆子就满脸欣喜的一路小跑至上房,刚到院门口便喊了起来:“老太爷、老太太,抱喜的人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啦,这章够满吧哈哈,过渡章进展就快了,好多事就几笔带过了,这下女主十六岁了,马上就成亲喽,成亲后男女主互动多起来就有爱了嘛,嘿嘿。
29 女大不由娘
甄文轩其实自小便是读书的料;以前爹不理继母各种下绊子;他居然还能自己摸索着一次便考中秀才;后面是越来越不好考他没有中成举人。
回京城后小李氏想使绊子也不成了,有老太太看着呢,又有特别厉害的先生指导他,原就是功底扎实;只是寻不到正确方向。
一认了名师,学习起来各种事半功倍;再照着先生给他准备的复习重点及针对他弱项强补了几个月,自然而然便一路考了过去且榜上有名。
甄文轩考了个二甲第十五名;赐进士出身,这个成绩已经相当好;可以称得上是超水平发挥了;若是他自幼就在学业上得长辈重视,给请名师教导的话,一甲前三名说不定能手到擒来。
报喜的人自然得了丰厚的赏钱,开开心心地走了。
甄府上下热闹起来,虽说长房也有儿子有功名在身,但考的成绩不及甄文轩,这一次二房算是大大地出了次风头。
“轩儿争气,这是大喜事,开祠堂给祖宗上香。”老太爷老太太笑容满面地道。
萧氏笑着向小李氏道贺,夸赞甄文轩的话不要钱似的地往外蹦,说得小李氏脸上笑容越来越僵,差点儿撑不住时被陶言真拉走张罗别的事务去了。
甄家虽非皇亲国戚那么显贵,但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名望的人家,一家老少爷们儿大多都有功名做着文官,称一声书香门第一点不为过,于是这几日来送礼庆贺的人不在少数,甄老太爷还做主专门花一日时间办酒席宴请来祝贺的人,以体现对甄文轩这个孙子的重视。
甄文轩通过考试后成为翰林院庶吉士,因庶吉士升迁很快,是以前途大好的他一下子成为京城贵妇们理想的女婿人选,不仅学问好前途光明,还相貌堂堂,品性上呈,简直是金牌钻石王老五,一时间,媒婆们差点儿将甄府门槛踩烂了。
“这两年我们府上喜事一桩接一桩,是大好事,轩哥儿有出息,他们这一辈人兴许他是最有出息的,以后还要他多照顾兄弟姐妹们呢。”老太太趁儿媳和孙女来请安时心情大好的感慨道。
萧氏闻言笑得有点勉强,任谁听人说自己儿子不及别人儿子都不会很高兴。
小李氏同样笑得有点勉强,任谁听人夸自己讨厌的人有出息都不会很高兴。
“三哥虽然优秀,但大哥二哥也都很好的,他们每个以后都会是甄府的顶梁柱,祖母您就放心地等着看以后我们甄家越来越厉害吧。”陶言真笑嘻嘻地说着好听的话。
四姑娘闻言立刻道:“是呀是呀,我大哥二哥也很争气的。”
“呵呵,好啦,我老糊涂说错话,是小一辈不论男女都是好娃,都争气。”老太太笑不拢嘴。
“都是祖父祖母您教得好,我们才会一个比一个听话,这就叫作根正苗红。”哄老人开心的话陶言真并不吝啬说。
“祖母最厉害了,就连四哥那样不听话的最近都被教得老实多了。”四姑娘不服气最近风头都被二房压住了,于是在这等轻松的气氛中没忍住将小一辈中唯一的一个反面教材拎了出来。
场面突然冷了下来,四姑娘有些慌,但又觉得自己没说错,强迫自己挺直腰板儿面对众人。
陶言真淡淡瞄了眼四姑娘,然后望向笑容有点淡的老太太道:“四哥以前不懂事,但现在已经改了很多,没再出去闹事吃花酒,即便是发发脾气也是对自己的小厮下人斥骂几句,过分的事可没有做过。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四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样的进步已经很难得,令人刮目相看的人并非没有,兴许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成了人人夸的人了。”
“哈。”四姑娘捂嘴乐起来,眼睛眨了眨笑,“其实我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小李氏听得脸色极差,斥道:“四丫头你过分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四哥!”
萧氏连忙劝:“好了好了,四丫头心直口快了点,你不要生气,四丫头还不快赔不是。”
“赔什么不是,明明我没说错。”四姑娘不开心地道。
老太太虽说心情被四姑娘给整坏了些,但毕竟是宠爱的孙女,看不得她被小李氏说,于是招手道:“四丫头过来祖母这边。”
四姑娘赶忙过去,坐在老太太身边窝进她怀里得意地瞟陶言真。
“你二婶说的对,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四哥,即便他做了错事也不该是你一个妹妹拿来当笑话说的。”老太太搂着四姑娘语气有些随和地教育道。
四姑娘闻言一僵,嘟起嘴:“知道了,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注意,尤其有外人在的时候更不能说自家兄弟姐妹哪不好,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你说了自家人坏话都会被人所不喜。”老太太这话也是说给其他姑娘们听的。
老太太虽说会偏爱四姑娘一些,但该教育的时候不会因为顾及她脸面就不去做,丈夫是御史就更要以身作则,虽然她很少管事了,但威严还在,说出的话府上小辈们都得听。
请完安,众人便离开了,小李氏有事走得快些,陶言真去花园散步了,她每天都会抽出很长时间散步,花园空气好景色也好,是她常去的地方。
到的时候不巧,发现甄文泽也在,最近她见到他的次数很少,因为他一般都被禁在前院读他根本就入不了门的书,谁想今日他居然出来了,想来是那位先生有事没拘着他。
甄文泽已经十六岁,个头长高了许多,因这两年花酒被控制住,身子硬朗了一些,不像陶言真刚穿来时底盘不稳,外表不再如以前那般张扬傲气,被拘得人沉郁了许多。
“今日真是巧啊,四哥也在,你在做什么?辣手摧花不对呀。”陶言真看着甄文泽在无意识地揪花瓣,上前拨开他的手解救可怜的花。
甄文泽被拘了小两年,变理智了点,知道每次与这个胞妹扛上都没有好下场,于是压下烦躁,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碰上她就没好事,赶紧走为上策。
“本姑娘这么美貌如花,公子你怎么见着我就跑呢?”陶言真好久没见到甄文泽,此时见他看着与以往不同,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呸,就你这德行还美貌如花,别污辱如花了。”甄文泽极尽鄙夷地扫了陶言真一眼。
“我们是双胞胎,我如果不美貌,你岂不是也好看不起来?”陶言真扯了一把甄文泽的袖子道,扯的力道不小心有点大,他胳膊露了出来,只见上面几道留着几道淡淡的疤痕,是鞭痕,她愣住了。
甄文泽连忙用袖子将胳膊盖住,阴沉着脸:“别往我跟前儿凑了,你出嫁当日我保证不闹事不给你脸子看,好好地将你背出门送到花轿里行了吧?”
说完后,也不等陶言真反应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陶言真望着甄文泽闷闷不乐的背影,心头难得地涌出一丝疑似为心疼的情绪,大约是他那句会好好背她出门的话打动了她,其实她并非有多讨厌他,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都是掐架,他讨厌,于是她就反击,而此时他难得没欺负她,还说了句“人话”,令她一时间心软了软,双胞胎间兴许比普通亲兄妹更容易亲近。
离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陶言真愈发不得闲了,嫁衣早就绣好了,她只是意思意思地绣了一对鸳鸯,剩下的都是别人绣的,凭着原身记忆绣工就一般,随着张嬷嬷学了点绣技依然水平有限,所有关于绣的东西大多是小李氏和丫头婆子们绣的。
嫁妆还算丰厚,公中出了两千两银票,首饰、铺子、庄子都有一些,甄家并非很富裕的人家,田产铺子都不及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