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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探月号导弹-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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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迈尔斯少校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他只能相信傅家兄弟。他们也许会编造出该金块的含金量,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从傅家兄弟办公室走出,到饭馆里要了一杯酒和一个三明治。他心不在焉地喝了酒,吞下三明治,然后急匆匆地向傅家兄弟凉爽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中依然如旧,没有什么变化:两个微笑的兄弟、两块金砖和他的公文包。唯一不同是在哥哥前面多了一张纸和一支派克金笔。
  “你的金块的问题我们已解决了,少校。成色不错。而且我想你一定也想了解一下它们的历史吧。”
  “当然,”斯迈尔斯少校说,作出极有兴趣的样子。
  “这是德国金砖,少校。可能是战争时期德国银行铸造的。这一点我们是从它们百分之十的含铅量这一事实推断出来的。在希特勒统治下,用这种方法在金子中掺假是德国银行愚蠢的办法。这种勾当很快被买卖人看出。德国金条的名声一下子臭了。例如,德国有许多金条在瑞士,而那里的德国金条价格不断地下跌。这样一来,德国人的愚蠢作法使德国国家银行失去了一个几个世纪以来一直享有的诚实经营的好名声。太糟糕了,少校,他们蠢透了。”
  斯迈尔斯少校对他们的知识渊博感到惊讶。这两个人终归远离世界庞大的商业情报系统,但他对他们的解释心中叫苦连天。现在该怎么办呢?
  斯迈尔斯少校说:“你讲的很有趣,傅先生。但是这对我来说并非好消息。难道这些金砖不是硬通货?你们金银商的行话怎么说来着?”
  傅家的哥哥的用右手一挥说:“是不是纯金那不重要,少校。我们只按它们的真实价值出售。也就是说,按其纯度的百分之八十九。买主买去后可能会对金砖重新提纯,或许不会,这与我们无关系。我们要做的是卖出其真正的价值。”
  “但那是以比较低的价格出售。”
  “是这样的,少校。不过,我想问问你。对这两块金砖的售价你有没有估计呢?”
  “我想,它们大概能卖两万英镑左右。”
  傅家哥哥干笑了一下说:“我想如果我们卖得好的话,又不急于脱手,你得到的可能会不少于十万美元。不过,这还得扣出我们的佣金。当然佣金要包括装运费和其它杂费在一起。”
  “那会是多少?”
  “我们想提百分之十。这个数怎么样?你的意见呢,少校?”
  斯迈尔斯少校原以为这些金银经纪人只配得到百分之一。可又有什么办法。管他呢,比自己预算的已经高了不少。实际上,午饭过后他已经多赚了一万英镑。
  “可以,就这样吧。”他站起身来说,把手伸过书桌。
  从此以后,他每个季度都要提着一个空箱子拜访傅家兄弟的办公室。每次他去时,办公桌上总是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五百牙买加镑和一张打印的单子。单子上注明了在澳门脱手的数量及其价格;同时那两块金砖也在逐渐减少。一切都十分简单友好,而且高度商业化。除了扣除的百分之十外,斯迈尔斯少校认为他没有受到任何敲诈。一切他都感到满意。一年两千镑的纯收入对他来说是足够了,唯一使他放心不下的是征收所得税官员会发现出什么问题,并调查他以什么方式生活。他曾对傅家兄弟提到这个问题,但他们让他不必忧虑。他没想到在他再次去取钱时,桌上只有四百镑了。虽然他并未对此提出质疑,但他心里明白,傅家兄弟已开始对他敲诈了。
  就这样,他不用干活,能过上富裕的生活。这种生活一晃就是好几年。
  斯迈尔斯夫妇都发福了。在这期间,斯迈尔斯少校平生第一次发作了两次冠心病。医生告诫他要戒酒戒烟,精神要愉快,少操些心,要尽量避免脂肪过多和油煎的食物。开始叶,玛丽企图约束他,但他总是偷偷饮酒,并用各种谎言为其辩护。他开始回避她了。当她不断指责下,夫妇中产生的口角越来越多。她天真的性格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时,她只得靠吃安眠药解除痛苦,并上了瘾。在斯迈尔斯一次喝醉酒后与她激烈争吵后,她服了过量的安眠药,使她丧生。她的自杀虽然在法律上给斯迈尔斯未带来麻烦,但在社交界产生的影响使斯迈尔斯少校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他回到了北海岸。
  尽管从这个小岛到首都仅约三英里远,但这儿的世界与首都大不相同。
  他喜欢自己的“微浪”别墅,并在这里定了居。在他第二次犯冠心病之后,他开始自我纵饮,经常暴饮,等待死亡的到来。正是这时,这个叫邦德的出现了。
  斯迈尔斯少校举起手来,看了看表。已是十二点过几分了。他站起来又倒了一杯白兰地和姜汁酒,然后走到外面的草坪上。邦德正坐在海杏树下凝视着大海。斯迈尔斯少校走到他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把酒放在身旁的草地上。他开始从头至尾向邦德讲述自己的故事。当斯迈尔斯少校讲完故事时,邦德只是冷漠地说:“不错,与我估计的差不多。”
  “我需要把我讲的全都写下来并签上名吗?”
  “如果你觉得应该这样做,当然可以。不过,不用交给我,而是交给军事法庭。你以前服役的那个军团会处理这件事的。我与司法部门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做的只是向我的上司转交一份你所谈内容的报告。他们将会把它转送给皇家海军。然后,它会通过伦敦警察厅送给检查官。”
  “我是否可以提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们是如何发现的?”“今年初,就在那条小冰川的地方,人们在河底发现了奥布欧霍萨的尸体。那时正好春雪融化,一些登山的人发现了尸体。他所有的证件和东西部完好无损。他家里的人辨认出了他。以后的事就是按此线索往下追寻。此外,尸体中的子弹最后揭露了这一切。”
  “那你又是怎样参与在这一调查中的呢?”
  “综合事务局正好属于我的机构的职责范畴。那些材料送到了我们手中。我碰巧看了那份卷宗,而且正好又有空,我便要求承担这个调查任务。”
  “你为什么要主动承担这一任务呢?”
  邦德的双眼直直地逼视着斯迈尔斯少校的眼睛,说:“奥布欧霍萨恰巧是我的一个朋友。战前他教过我滑雪。那时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是个很好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象父亲般似地照顾我。”“哦,是这样呀。”斯迈尔斯少校移开自己的目光,“实在对不起。”邦德站了起来,“好吧,我的任务已完成了,要回金斯敦了。不,你不用送了。我自己会走到车旁的。”他看着这个老人,突然间用接近刺耳的语调说:“一星期以后,他们会派人来带你回国的。”说完,他走过草坪,穿过屋子,向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斯迈尔斯少校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和汽车在粗糙的道路上行走造成的碎石撞击声。
  斯迈尔斯少校一边沿着暗礁寻找他的猎物,一边在考虑着这个叫邦德的人最后话语的确切含意。他的嘴唇在面具中不停地开合着,露出了两排发黄的牙齿。事情很明显,让一个带有左轮手枪的犯罪官员单独留下是野蛮古老行为的翻版。按常理来说,邦德应该打个电话给政府大厦,让他们派一个牙买加军团的官员来把斯迈尔斯少校拘留起来。在某种程度上讲,邦德给他留了面子。不然怎么会这样做呢?这样做明摆着是留出时间让他自杀。自杀既可节省许多公文事务,又节约了纳税人的钱。他应该理解邦德的用意。干脆一点吗?一枪之后他就能去阴间与玛丽汇合。否则他必须忍受各种侮辱,繁琐的法律程续、头条新闻以及无聊的无期徒刑,最后不可避免地以第三次冠心病的发作结束一生。也许,他可以为自己辩护。他可以以战争时期为借口解释自己的罪过。他可以编造出他是如何与奥布欧霍萨搏斗,罪犯如何企图携带黄金逃跑,他如何打死他的故事。当然,他私吞了黄金终归是条罪状,可是在当时,象他这样的穷军官面对突如其来的财富不可能无动于衷。他是否愿意把自己置于法庭的摆布之下?他似乎看见自己在受审。按照军事法庭上的传统装束,他身穿一套红色礼服,佩带着精致的蓝色勋章,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后来,由于他无法忍受各种指责,倒在了法庭上。或许这会打动某个诚心的伙伴,至少应是上校军衔,来为他进行辩护。也许这一案件有可能上诉到高级法院,而整个案件会变成爆炸性新闻。然后,他可以挤出时间写出他的故事,卖给报纸,或写一本书。。。
  斯迈尔斯少校越想,心中越亢奋。别太得意了,老伙计!小心点!别忘了那个神气十足的邦德所说的话。他上了岸休息了一下。东北方向的微风徐徐吹来,使北海岸的气候凉爽宜人。这种气候一直要持续到八月。等他喝了两杯粉红色的杜松子酒,马马虎虎地吃完了午餐,美美地睡过一觉之后,他再来更谨慎地思考这些问题。晚上他得去喝点鸡尾酒,到海滨俱乐部去吃饭,再玩几盘桥牌。回家后,应好好地睡一觉。当他想到这些亲切的日常生活时,他感到欣悦,邦德的阴影也模糊不清了。
  喂,锯鲉,你在哪里?章鱼还等着它的午餐呢!斯迈尔斯少校从沉思中回到现实,重新集中他的注意力,眼睛四处搜寻着,继续沿着珊瑚丛中的浅谷向那块白色的暗礁游去。
  突然,他发现了龙虾的两根尖利的触角。这是西印度洋的刺龙虾,锯鲉的远亲。它的触角好奇地向他伸出,身体藏在一个黑礁石下的深深的裂缝中,不断地搅动起水涡。从它粗壮的触角看来,这是一条大龙虾,足有三、四磅重。要在平常斯迈尔斯少校一定会停下来,用脚在它的藏身处轻轻搅动沙子,逗引它出来。然后,他会刺中它,带回去作午餐。可今天他心目中只有一个猎物,只注意一种鱼的外形,即锯鲉那毛茸茸的不规则外形。十分钟后,他在白色的沙滩上看到一团长着海藻的岩石的东西,但那正是他要找的锯鲉。
  他轻轻地站立起来,看到这东西背上的毒针一根根竖了起来。这是一个大家伙,大约有四分之三磅重。他准备好鱼叉,慢慢向前挪动。这时,这条愤怒的鱼眼睛瞪得圆圆的,警惕地注视着他。他应尽可能从它的背鳍处猛刺过去,否则他从经验中得知,那些有倒钩如同针尖一样锋利的毒刺会猛刺过来伤人。他双脚离开海底,小心缓慢地向前游去,一只手举叉,另一只手划着水。
  他突然朝着锯鲉猛刺过去,但是锯鲉已察觉到了渔叉靠近时引起的水震。它突然扬起一阵沙子,垂直腾起,一下子地从斯迈尔斯少校的腹下一穿而过。
  斯迈尔斯少校咒骂着,跟着它游去。它又惯技重演,在附近的一块海藻覆盖的岩石旁伪装起来,把自己伪装得与海藻一样,慢慢停在了海藻边上。斯迈尔斯少校慢慢地又向前游了几英尺,突然举叉向下猛刺。这次他准确地刺中了它,锯鲉在渔叉尖上痛苦地抽搐着。
  兴奋和刚才与锯鲉的搏击使斯迈尔斯少校气喘心跳,他感到那种熟悉的疼痛又悄悄地在他的胸部蔓延加剧。他用渔叉把锯鲉完全刺穿,手握渔叉浮出了水面。他穿过海滨沙滩,来到海葡萄树下的那张木椅旁,顺手把叉着仍在抽搐着的猎物的渔叉往脚旁的沙滩上一扔,便在椅子上坐下来。
  五分钟后,斯迈尔斯少校感到太阳穴有些麻木。他漫不经心地朝身上看了一看,整个身体因恐惧,顿时变得僵硬起来。一块大约一只板球大小的皮肤已经由棕褐色变成了白色。在它的中间,有三个渗出来的小血珠。斯迈尔斯不由自主地擦去血珠,露出了三个针眼儿大的刺孔。斯迈尔斯少校回想起刚才锯鲉腾起,从自己身边游过的情景。他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畏惧却没有敌意,“你刺中了我,你这坏家伙!你刺中了我!”
  他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身体,回忆着他从大学借的一本书《危险的海洋动物》上所讲的有关锯鲉刺伤的情况,他在刺孔周围发白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皮肤已变得完全麻木。他感觉到了皮肤下肌肉在开始颤痛,很快这种颤痛就会变成剧痛,并会迅速扩展到全身。那种疼痛使他在沙滩上打滚。他会一边翻滚,一这尖叫,口吐泡沫,然后神志昏迷,痉挛不已,直到失去知觉,最后会因心力衰竭而死亡。按书本上的说法,整个发作过程到死亡将在一刻钟内完成。他知道他在世还能生存十五分钟,而且是痛苦挣扎的十五分钟。当然,如果他有药,如普鲁卡因、抗菌素和抗组胺剂,如果他衰弱的心脏能顶得住的话,他还有抢救的可能。但是,即使他能爬上通往房间的阶梯,让人通知医生,而且医生有这些新药,医生也不可能在一小时内赶到。
  一阵剧痛在斯迈尔斯少校的体内发作,疼痛使他直不起身子。疼痛不断加剧,已扩展到了胃部和四肢。他嘴里散发出一种灼热金属一样的怪味道,双唇如针一般疼痛。他大声呻吟着,从木椅上倒在沙滩上。身旁沙滩上传来一阵扑打声,这使他想到了锯鲉。阵发性剧痛的间歇期中,他整个身子虽然仍火烧火的,但是在痛苦的挣扎中他的大脑却是清醒的。一切照常!实验!
  无论如何他必须去给章鱼喂午餐!
  “哦,章鱼,我的章鱼,这可是你最后一顿饭。”
  斯迈尔斯少校呻吟着在沙滩上爬行。他摸找到了自己的面具,费劲地把它戴在头上。然后他一手抓起尖端挑着还在摆动的锯鲉的渔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蠕动身躯,顺着沙滩的斜坡向水中滑去。
  从他下水处到章鱼藏身的珊瑚礁有五十码远的浅水滩。斯迈尔斯少校一边走一边在面具中尖叫着。虽然大部分路程他是跪着走过去的,但不管怎样,他马上就要走到了。水更深了,他不得不直起身站起来走,浑身疼痛使他摇
  摇晃晃,好象一个牵线木偶。终于走到了。他以极大的毅力平衡着自己的身体,把头埋在水里,让海水涌进面具,清洗玻璃上他刚才喊叫时留下的水汽。
  血从他被咬破的下唇上淌了出来。他小心地弯下腰,窥视着章鱼的窝。那褐色的家伙果然在那里,兴奋地蹿动着。它怎么会如此兴奋?斯迈尔斯少校看了一下周围,看到自己那黑色的血珠在水中慢慢下沉扩散。他明白了。这可爱的家伙要嗜他的血。一阵箭刺般的疼痛使斯迈尔斯少校再一次晕眩。他听到自己在面具里疯狂地胡言乱语:“振作起来,老伙计!你一定要把午餐喂给章鱼!”他极力镇静下来,降低渔叉,把锯鲉伸向章鱼蠕动的嘴巴。
  他不知道章鱼是否会吞掉这诱饵。这正是将致斯迈尔斯少校于死命的毒饵。章鱼对它有免疫力吗?要是本格利教授能在这里亲自观察有多好啊!章鱼的三根触角兴奋地颤动着,伸出来绕着锯鲉一个劲地摇晃。斯迈尔斯少校只觉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他知道,自己已到了死亡的边缘。他用力地摇摇头,想使自己清醒。就在这时,章鱼的触角猛地伸出,但不是伸向锯鲉,而是伸向斯迈尔斯少校的手臂。斯迈尔斯少校撕裂的嘴向上弯曲,苦笑着,他终于和章鱼握手了!这对他来说,是多么令人兴奋啊!
  章鱼无情地缠住他的手臂。斯迈尔斯少校此时意识到了可怕的结果。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渔叉向下猛刺,想把锯鲉送入章鱼的肉团中,但他的手臂则更多地暴露给了章鱼。章鱼触须向上一卷更加无情地把他缠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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