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长媳 作者:于隐(晋江vip2014-06-30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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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明回来时,见樱娘在厨房里擦厨柜,忙活得都出汗了,他有些心疼,“瞧你,都累得一身汗了。爹虽然说让你收拾家,可没说要你立马把家全给收拾出来,而是慢慢来。才这么一会儿,你就把里里外外收拾得这么干净,干得也太急乎了。”他找出一条巾子放在盆里打湿,递给樱娘,“快擦擦汗吧。”
他又搬过来一把椅子,“你坐着歇息一会儿。”他说完还跑去倒一杯水来递给樱娘喝。
樱娘也觉得自己确实干得有些急乎了,虽然并不觉得很累,毕竟她这副身子是个干活的料,但是止不住会出汗,她端着水杯喝了个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个急性子的人,一想到要干什么,就想一下子通通干完。”
“我性子稍慢些,咱们俩正好互补。”伯明微微含笑道,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便赶紧低着头将樱娘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送去屋里。
他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把大柴刀,蹲在井边的磨刀石上磨着。
“你这是要去砍柴么?”樱娘问道。
“嗯,家里快没柴了,这几日我都得砍柴。等会我要去山上了,你就只能一个人在家了。”伯明抬头瞧了一眼樱娘,他怕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习惯,毕竟她才嫁过来,对他家还是很陌生的。
樱娘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她连穿越都能接受了,哪里还怕一个人留在家,“我也要出门的,等会儿就要去洗衣裳了。平时大家都是在哪儿洗,你带我去吧。”她说着就起了身,准备进屋去找脏衣裳。
“好,我带你去。”伯明看着樱娘进屋的背影,身上涌起一阵暖流。之前他跟爹娘说自己不想娶亲,独身一辈子也没关系,他师父及师兄师弟不都是独身的么?
现在他才明白为啥那么多男子都想娶亲了,原来有娘子的感觉这么好,从此以后他要过的将是另外一种生活,一种日日有她陪伴左右的生活,两人一起甘苦与共的生活。
樱娘在屋里找脏衣裳,每个屋子她都找一遍。农家人都是在地里创食,这些衣裳上面自然少不了泥土,汗味也很重。
伯明见樱娘从屋里搂出这么多脏衣裳,然后往大篮筐里塞,她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点儿也没嫌弃重汗味。
他既为樱娘不娇气感觉欣慰,同时又觉得委屈她了,遂问道:“你在娘家也是这样天还没亮就一直不停地干活么?”
樱娘想也没想就道:“当然了,除了要做饭、收拾家和洗衣裳,还要干好多活呢,你看我这一双手就知道了。”她之所以这么肯定这副身子的前任每日要干好多活,不仅仅是凭这一双手,更多的是娘家对她的态度,爹娘重男轻女成那样了,是不可能放她在家养着的。
她见伯明瞧她一双手时那副心疼她的模样,她将手往身后收了起来,继而轻松一笑,“这有啥,出生在农家的孩子不都是这样么,柴刀磨好了么?”
“哦。”伯明这才缓过神来,自己还在磨刀呢,他加紧磨了几下,摸了摸刀刃,“磨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俩一前一后才出门,便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笑着嚷道:“和尚娘子出来喽,和尚娘子出来喽!”
紧接着一位妇人从隔壁院子里走出来,训斥道:“老幺,别瞎喊,你要叫大嫂,什么和尚娘子,真是不懂礼貌!”她训孩子的同时,眼睛一直瞅着樱娘。
伯明向樱娘介绍,“这是咱家二婶。”
樱娘连忙叫道:“二婶。”
“哎。”这位二婶笑盈盈地应着,她是伯明的亲二婶,也就是昨日迎亲时那位二叔的婆娘,大家都叫她金花。
金花见樱娘提着一篮子衣裳,便道:“你这是要去洗衣裳呀,我也要去的,你等一下我,我去收拾脏衣裳,咱们结伴去!”
樱娘不好意思拒绝,看来这位二婶是个自来熟,才见第一面就要搭伴,只好应道:“好,我就在这儿等着。”
金花急着进院子了,她家小儿子也跑着玩去了;不过一路上他嘴里仍然嚷着“和尚娘子”,让伯明与樱娘都窘迫得很,时不时还有一些人家从院前探头出来瞅他们这一对。
樱娘见伯明还杵在自己的身边,便道:“伯明,你去砍柴吧,我跟二婶一起去,不需你带路了。”
“好,那我……去了。”他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往前走时,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瞧了她好几次。
樱娘冲他甜甜一笑,“快去吧。”
伯明也觉得自己这样也太粘乎了,等二婶出来时,若是见他还没走肯定要笑话他了,他便迈着大步子,走了。
过了一会儿,金花就出来了,她也是拎了满满一篮子衣裳。
她们俩结伴着往前走,金花一路说着话,嘴不停,“樱娘,昨日你二叔是不是闹得你爹娘不高兴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他也是瞧着你公婆攒钱不容易,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
樱娘微微笑着摇头,“我没有放在心上,没事的。”
金花知道樱娘才来薛家,还有好多事不清楚呢,又道:“你二叔是寻思着仲平今年已十七了,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可别因为伯明这次成亲就把家里花空了。虽然说同一年内家里不能娶两门亲,仲平只能等明年了,但今年里肯定要定亲事的,来年再娶。也不知办了你们这件喜事后,家里还有没有钱为仲平说亲了,唉。”金花这般叹气,似乎很为仲平忧愁呢。
樱娘听了眉心稍凝,家里为她和伯明的亲事把积蓄已经快花空了?仲平都十七了,确实也要说亲了,再晚了,怕是又会像伯明那样不好说亲。只是,她见公婆和一家子都没怎么忧愁,挺开心的,怎的这位二婶却这么上心忧愁?
金花瞧了瞧樱娘脸色,又哂然一笑,“樱娘,你算是有福了,你公公最疼的就是长子伯明,肯定不舍得在他头上节省,你跟着伯明只会得福吃不了亏。”
樱娘根本没法接话,她可不会因为公公偏心伯明而感到庆幸,觉得做爹娘的对儿子们还是应该一视同仁的好,这样家里就不会有太多矛盾。
金花见樱娘只干笑着不答话,她却仍然闭不上她那张嘴,又接着说:“你婆婆最疼的是小儿子季旺,到时候季旺肯定也差不了,就仲平和叔昌可能要稍差一些。不过哪家都一样,做爹娘的都会偏长子与幺子多一些,排行在中间的就吃点亏。”
樱娘一直笑而不语,听到这里,心里对这个二婶已经没有啥好感了。无论公婆是不是偏心了,做为二婶的也不该跟自己这种刚过门的侄媳妇说这种话。何况这也是她大伯大嫂家的事,她怎么说得跟她自家事的。
有些妇人一张嘴就是闲不住,爱扯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樱娘也懒得较真,随她说去好了。
一路走了好久,她们才到洗衣裳的地方,原来这里没有像林家村那样有条还算深的河,以至于投河自尽都行,这里只有一个大池塘。
林家村的那条河是向东流去的,而薛家村靠西,所以不从这里流过。樱娘对这里的情况不清楚,虽然对大家在池塘里洗衣裳感到惊讶,但没有吭声。她觉得不要把自己的无知呈现在别人的面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
当她找到一块磨得十分干净的石头,在旁边蹲下来时,她发现池塘里的水竟然很清澈。哦,她这才明白过来,这里不用肥皂和洗衣粉,对水质没有什么污染,看来她刚才是瞎操心了,还以为池塘里的水不流动,觉得水会很脏。
池塘四周蹲满了洗衣裳的姑娘、妇人、老婆子,她们皆朝樱娘瞧过来,然后樱娘就听到她们细声碎语地对她评头论足。
“模样还成,就那脸色不太好看,晒得乌麻黑。”
“一般人家的姑娘在出嫁前一年里都不让下地的,瞧她这模样怕是一点也没养着。我当年出嫁可是在娘家养了一年半的,平时只是做做饭和收拾家,还做些针线活,我的那些嫁妆里的鞋和被面全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呢。”
“听说她娘家穷,而且就她一个闺女,还是排行老大,另外是两个儿子。从这种家里出来的姑娘怕是很能干活的,家里活和地里活样样都拿手,长得黑就黑点呗,只要能干就好,总比找了个娇气的这不能干那不能干的要强许多,伯明这算是有福气。”
“说得也是。我家小儿媳就是那种娇气的,才锄半日的草,就说腰酸得不行。让她去放牛,还差点被牛给拱了,吓得哭喊着回来,可是她长得也不白嫩啊,真是一样都没落到好。”
……
樱娘只是低头听着,也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从哪几位口里说出来的。听她们说自己黑,她确实舒服不起来,谁喜欢听人家这样说自己啊。不都说,一白遮百丑么,她这是一黑遮百俏了。
又听她们说她肯定能干,樱娘心里真的有些打鼓了,自己这副身子力气是有,至于能不能干,这个……可不好说。
她将衣篮里的衣服全腾了出来,打湿一片后,便不知道该怎么洗了,因为她只带了刷子和棒槌,忘了带皂角之类的东西,
金花就蹲在她旁边的,她瞧金花带了一大木盒的灰,难道是传说中的草木灰?另外见她还带了好些像夹豆角那样的皂角。
樱娘寻思着还是向她借一些吧,来回路挺远,就别折腾跑回去拿了。
第11章 不要怕
“二婶,你能……借给我一点皂角么?”樱娘小心翼翼地问。
金花一脸的雾水,“借啥?”她瞧了瞧樱娘的空篮子和打湿的衣裳,似乎懂了,“你是说皂荚吧?”
“皂……皂荚,是皂荚,我忘带了。”樱娘脸色微红,她这是一张嘴就露了馅啊。
金花借给了她一小把,“我自己还要洗,只能借你这些了。今年的皂荚树还没开始结种子,这些都还是去年留下的,家里已经没有多少了。”
樱娘听出了她的意思,连忙道:“回了家我就还你,一定不会忘记的。”
金花顿觉刚才那些话说得太透了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倒不急。”
这时,在樱娘另一旁的一位老婆子好奇问道:“咦?你不是林家村的么,虽然林家村离咱们薛家村有十几里地,但是那儿好像也叫皂荚的,我大妹子的儿媳妇娘家就是林家村的。还有,你这口音听上去咋也不太像是林家村的呢?”
这位老婆子一问,樱娘有些紧张了。她自穿越过来那日,一开始一直没敢开口说话,只听着她娘李杏花说了一整日,她才学着那口音说了几句简单的话。
要说这边的方言其实挺好学的,毕竟北方话与普遍话极为接近。再加上她自小就很会学外地人的口音,所以她学着她娘那口音说话,娘家人也没听出什么来,何况她在娘家说的话加起来也没超过十句。
来到婆家,她的口音不自觉地又跟着伯明学了,毕竟没再听娘家人说话,林家村那种口音也记不住了。而伯明一家人根本没太在意这个,毕竟林家村与薛家村的口音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出入,不认真听是听不出来的。
没想到这位老婆子实在耳尖,竟然听出了端倪。
樱娘脑袋里像一道道电闪一般,迅速搜罗着各种理由,很快她便笑着解释道:“我娘家那边说话也挺杂的,许多媳妇都是外村来的,我经常跟她们在一起唠嗑,以至于自己林家村的口音都变味了。现在到了婆家,我就跟着伯明说薛家村的话,只是才刚学,还说不好。”
她这一解释,大家都点头称是。
老婆子笑道:“看我是老糊涂了,说起来我娘家还是沙口县的,当年嫁过来时,一开始还是按娘家那口音说,如今早就是地地道道的薛家村话了,偶尔回趟娘家,说娘家话还觉得拗口,听上去怎么都是变了味的。”
金花接话道:“可不是么,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来到婆家自然要说婆家的话了。我不也是这样,我在娘家是说‘揍饭’,来到这儿,还不是跟你们一样说‘做饭’。”
对面有一位妇人听了这些,笑道:“没想到樱娘还挺会来事的,一来到婆家,就知道连说话都要赶紧随着婆家这边,你公婆肯定会喜欢你的。”
樱娘只是抬头冲着她笑了一笑,心里那个别扭劲啊,她可真不是会来事,只是没办法。不过她也不着急,明日就要回门,回去再多听听她娘是怎么说话的,听多了,她就能把这两种话灵活运用了。
樱娘不太会用皂荚洗衣裳,就用余光偷偷瞅着二婶怎么洗,她跟着学就是了。不会不打紧,只要学习能力强就行。
在前世她就是因为自己好学,且又会学,所以考大学和找工作都没有问题,工作上的各种事情她也是得心应手,并没有太大压力。
既然来到了古代,她也得保持自己的一贯作风,让自己真正做到她们想看到的那种“能干”。
她才洗完衣裳,金花也洗完了,她们俩又结伴一起回来了。
樱娘到家还没来得及晾晒衣裳,就先去屋子里找皂荚,找了好半天,才从厨房的一个陶罐里找到了,看来这皂荚真的算是好东西,否则婆婆就不会这么用心装起来了。
她抓了一小把送到隔壁的二婶家。金花见她这么快就还了,赶紧接了过来,还嘱咐道:“每家皂荚都不多,以后你洗衣裳要掺草木灰洗,这样能节省一些。”
樱娘直点头,“嗯,我知道了。”
再回到家,她仔细寻了寻,发现院门边上有一个小箩筐,里面装的都是灰,好像就是二婶带的那种草木灰,应该就是这个了。原来家里有这么多,就放在院子里的,只不过她不识得而已。
樱娘将衣裳晾晒在院子里拉的粗麻绳上,再从井里打水洗她的床单。她不好意思将带血迹的床单去外面洗,怕人见了会拿她说笑,新媳妇听到这种初|夜什么的话题肯定会害羞的。
那块带血迹的帕子她可没敢洗,婆婆还没看过呢,等看过再洗,早上可能是忘记了这件事。若婆婆是因为不在意这件事才不看,这好像也说不过去,因为那样昨夜就没必要让她垫白帕子了,她认定婆婆是十分在乎的。
将床单也洗好了,她似乎不知自己还该干什么活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该洗的也都洗了。不知现在是几点钟了,不对,按这里的说法,应该是啥时辰了。
她用手遮着眼睛上方,瞧了瞧太阳,看样子大概九点钟左右吧,按时辰来说也就是刚到巳时。在这里有一个让樱娘极不习惯的就是没有手表或手机,连几点钟都不知道,动不动就要抬头看太阳。若是阴天见不着太阳怎么办?到底是什么时辰岂不是完全凭感觉?
离午时还早着呢,做午饭也不急,樱娘就来到自己的卧房。因为床单洗了,床上没有铺的了,她便满衣橱里找旧床单。
衣橱里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就是她的两套新嫁衣,还有伯明的两套新衣裳,一般农家成亲时能裁两身新的已经算不错的了,多的可没有。再剩下的就是伯明以前的旧衣裳,居然还有两件灰白色的旧和尚服。
她好奇地拿出来,放在身上比了比,可惜这里没有能照出整身的试衣镜,否则她真想穿在身上,看看是啥样子。在身上比划了一阵子,她再把这些放了进去,可是……没找到旧床单啊。
为了布置洞房,婆婆也只做一套新的,那以前旧的呢?就这么些东西,她翻来覆去,找了好多遍,最后眼神定格在一块洗得发白且薄得快透明的布上。
她把这块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