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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作者:古心儿(潇湘vip2014-08-09完结)-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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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还活着”,楚靖寒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担心,他还活着。”
  “真的?”,此刻的江兮浅像极了无辜的孩子,扬起那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泪迹的双眸微弯,顿时破涕为笑,欣喜若狂,“我就知道他还活着,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嗯,不会死的”,楚靖寒几时曾这般耐心地哄过谁,那轻柔的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寒旗顿时觉得好似有这么位主母也还不错,只是,哎,看着躺在地上的江文武;脑子一转,不是说他与他妹妹的关系不好吗?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江兮浅握在楚靖寒的怀中,原本因为与奇毒与火珠的碰撞所散发的热量未得到及时的纾解而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后又与蟒蛇缠斗,再加上他喂的血中含有的寒毒,两厢抵抗间,她已经体力不撑,在欣喜若狂时,嘴角喃喃着,竟然就那般睡了过去。
  “爷,姑娘她……”
  寒旗再次替她把脉之后皱着眉头,明明之前脉象还那般大而有力,如波涛汹涌般,来盛去衰,是为内热盛而脉道开,热盛邪灼,实为洪脉;可现在时隔不过短短几个时辰,那脉搏除了带着些许虚浮,若非亲眼见证,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她体内竟然潜伏着那样至阳至烈之毒。
  奇怪,太奇怪了。
  楚靖寒狠狠地瞪了他仍搭在江兮浅腕儿间的手,“小声些。”
  “……”,寒旗猛的缩回了手,心中腹诽着,这要他诊脉的是这位爷,不许他碰这位姑娘还是爷,爷的醋劲会不会太大了?
  寒风五人,拎着兔子回来的时候,楚靖寒正搂着江兮浅靠在一颗大树上。
  “主……”
  寒风还未来得及开口,寒旗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而后指了指靠在楚靖寒怀中熟睡的江兮浅。
  众人立刻会意地点点头。
  将兔子用韧草捆缚住手脚之后扔在寒潭边的空地上,而后几人围坐在距离火堆不远处;时不时地打量着两人。
  “……咕嘟,咕嘟……”
  “什么声音?”,寒霜压低了嗓音低声轻喝道。
  寒风几人齐齐转头,“哪有什么声音,你小子。”
  “……”
  虽然嘴上说笑着,可六人却都不放心地朝四周打量了许久,直到确定真的无事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寒霜眉头紧皱,“许是我听错了。”
  “……咕嘟,咕嘟……吱!”
  寒霜立刻提剑起身,转头看向他们捕来的猎物处,“什么人?”
  “……不,不是人”,寒风只觉得脊背发凉,不管再冥煞还是三皇子府,他们的身份都非同一般,武功更是个中好手,夜视对他们而言不过小菜一碟,只是到底不是白天,又加上山林深幽,瀑布的水声,轰隆声带着雾气,看的不甚清晰。
  话音刚落。
  六人齐齐拔出佩剑,警惕地看向寒潭边上。
  “爷”,寒雪压低了嗓音,轻声道,眉头紧皱。
  楚靖寒嘴角微勾,双眸如两道厉光狠狠地朝着那寒潭扫射,原本蠢蠢欲动的青花大蟒只觉得从骨子里散发出一阵凉意,对死亡的本能,和对强者的畏惧,它终于放弃了寒潭边上的猎物,慢慢地朝着潭底沉了下去。
  “……无妨,它不敢出来了”,楚靖寒状似无意,许是因为身重寒毒之故,对寒冷的东西他总是格外的敏感。
  想来那青花大蟒也未必就是无敌,至少在他们来之前那将千叶刃射入它眼皮底下的人就很是厉害。
  楚靖寒平视远方,薄唇微抿,低下头看着怀中那静谧宛若婴儿般可爱的睡颜,江文武是万没有那样的本事,难道真的是她……
  “爷想来也饿了,我去将兔子收拾下”,寒霜自告奋勇地提起一只兔子,利落地剥皮抽筋之后,拿到寒潭边上。既然自己爷说那巨蟒不敢出来,那它定然是不敢出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寒风也提起一只兔子,两个人总归还有个照应。
  只是在回来的图中,寒风与寒霜两人咬着耳朵,有说有笑的,突然,寒风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刚想破口大骂,可在看到地上那东西时,面色骤然一愣,紫金蝴蝶面,是那个人?
  “……爷,这位姑娘只怕……”
  楚靖寒面色难看,眸子沉了沉,可在视线触及江兮浅睡颜的那一刻顿时暖成一汪碧波,“此话日后不用再提。”
  “……”,寒风五人齐齐沉默了,可寒旗却是个不怕死的,“爷,这恐怕不妥。彩衣楼虽与冥煞素无恩怨,但毕竟他们是邪道。”
  “难道我们走的就是正道不成?”,楚靖寒嘴角微勾,不管她是不是熏彩衣,她都逃不掉了。
  只是寒风等人却面色微变。
  彩衣楼,以贩卖消息为生,正道眼中的邪道,邪道眼中的正道;可偏偏与正邪两道都有着非一般的关系;旗下风信子遍布各处,却无人知晓其总部到底在何处。
  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人人知晓的;而背地里,他想起自己前不久才从花楼接到的消息,看向怀中的小人儿,他的确没想到,她竟然跟七色鬼杀有这那样不一般的关系。
  是了,七色鬼杀隶属彩衣楼。
  是彩衣楼最神秘的一支势力,只可惜却无人见过他们的身影,因为见过的,都已经死了。
  寒旗嚅了嚅唇,却再没说出什么。
  是啊!
  彩衣楼是正道眼中的邪道,难道冥煞就是正道了么?
  只怕比起彩衣楼,冥煞让那些自诩卫道者的正道们咬牙切齿吧。
  ——弃女重生——
  等江兮浅再次醒来,睁开惺忪睡眼,揉了揉,咛嘤一声,“唔——”
  “醒了?”,睁开眼入目就是一张带着三分潇洒七分邪魅的俊颜,她猛然想起来自己好似毒发,蟒蛇,江文武,对了江文武,她一把掀开身上的棉被,汲着绣鞋,一把拉住坐在床头的楚靖寒,“他呢,他怎么样了?”
  楚靖寒薄唇微抿,眼中不悦和伤感一闪而逝,而后嘴角微微上扬,“有寒旗护着已无大碍了。”
  “……呼”,江兮浅长长地呼出口气,瞬间跌坐在床,整个身子好似被抽尽力气般,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此番多谢三皇子出手相救,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小女子定不推辞。”
  楚靖寒状似无意地从怀中掏出紫金蝴蝶面搁在床头的矮几上,“无妨的,只是你的身子,还得好好养着才是,这面具倒是个精致的,日后可得收好了。”
  “……唰”,江兮浅双眸立刻扫过去,在看到那紫金蝴蝶面时面色骤然变白,而后警惕地看向楚靖寒,他,难道都知道了?
  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自己怎么能忘了,彩衣楼主熏彩衣,最为标志的不就是这特别的紫金蝴蝶面么?
  面前这人虽是皇家之人,可看他那高深的内力就知,定是江湖中人,只是,江兮浅低下头在思索着,拥有能与她匹敌的高手势力就那么几个,那他到底是属于其中哪一个呢?亦或者,都不是……
  心中沉思着,见楚靖寒没再开口逼问,她的心终于稍微放下了些。
  抬起头,这才有心思打量周围。
  泥墙,木床,草顶。
  约莫十个平米的房间,除了一张冷硬的木板床,一大一小两个衣柜,一张已经褪色的木桌,两条长凳之后便再无其他;看起来倒像是无忧谷外那些农户家的屋子。
  “这是寒风一位远房亲戚的家,你只需好生歇着便是”,楚靖寒低下头,却没有忽视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轻松。
  当真是熏彩衣?
  江兮浅嘴唇动了动,思索再三,终于嗫嗫嚅嚅,窗外天色已经渐渐变暗,“我这是睡了几天了?”
  “一天一夜”,有些事就算楚靖寒再想问,却知道她那般七窍玲珑心之人,到底不能冲动;若吓走了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咕,咕咕……”
  就在两人都沉默着,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江兮浅顿觉面色一红,“啊,那,那个,我……”
  “……你先在床上歇会儿,我立刻让寒雪备膳”,楚靖寒仍旧面无表情,连语气都没有丝毫波动,好似因为寒毒连表情都僵硬了般,起身,毫不拖泥带水。
  “呼——”江兮浅长长地松了口气,两颊飞快地浮起酡红之色,揉了揉小腹。
  前日那番折腾,自己又超过十二个时辰滴米未进,会饿也是正常的。只是这番,当真有些难为情,她抬起头飞快地朝着木门处忘了下,知道确定人已经走远之后,这才趟回床上,望着屋顶被捋得整整齐齐的韧草发呆。
  她长长地叹口气,实在没想到,自己最先暴露的竟然是彩衣楼主的身份。
  无忧谷、楼外楼和彩衣楼,在江湖上虽然都以神秘并称,但前两个她好歹会时不时在江湖上走动,可彩衣楼,她已经数年不曾接过任务,甚至已有一年有余不曾与七色鬼杀联系,连楼中大小事务她都扔给了可靠之人。
  就连她自己都怀疑这江湖上是否还有人记得当年勇夺七彩风信子,最终被老楼主确立为少主的神秘少女,熏彩衣。
  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句话当真就是她活脱脱的真实写照。
  还有两日就是与赤焰他们约定的时间,她到底该怎么摆脱他们呢?
  虽然她很好奇,他们到底知不知道那紫金蝴蝶面代表的意义;可他们既然不说,她也乐得装傻。
  身为风信子之首,最擅长的便是插科打诨,最引以为傲的便是那厚得连剑都劈不开的脸皮;当然只是在某些特定时候,她有些不确定。
  闭上眼,稍微感受了下,体内内力充盈,若想要离开,很容易;可要避开他们还不能让他们追住却很难。
  “咚,咚咚!”
  就在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盘算着该如何溜走的时候,那有节奏带着脆响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江兮浅嘴角微微嘟起。
  楚靖寒却丝毫不在意,亲自端着那简单到只有一块木板两个耳朵的托盘,上面放着两个粗瓷海碗,“寒雪的手艺虽比不得你,可到底还是不错的,将就着吃一点,嗯?”
  “……”她有拒绝的余地吗?
  看着那碍眼之人将托盘放在床头小几,紧邻着紫金蝴蝶面的地方,而后兀自端着粗瓷海碗,勺了几粒闻起来酸爽够味的泡菜丁,就着白粥喂到江兮浅嘴边,“张嘴。”
  顿时,江兮浅愣在当场。
  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有些脱力,不是受伤,更不是手受伤好吧。
  “乖张嘴”,楚靖寒仍旧面无表情,手却倔强地举着勺子,就在江兮浅张嘴能够到的地方。
  江兮浅心中腹诽着,却还是张口吃掉,白粥就着泡菜,对于饿极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过;只是嘴里的粥尚未来得及咽下,勺子又到了唇边。
  “……”,江兮浅好不容易将粥吞下去,心中腹诽着,沉默良久,“那个其实我,唔!”
  她尚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勺子已经被塞到了嘴里,心头有个小人蹲在角落某处不断地画着圈圈,其实她的手好好的,完全可以自己来好不好,好不好?
  “乖,你身子弱,吃完好好歇着!”
  江兮浅望着坐在床边,一手端着粗瓷海碗,一手握着勺子,面无表情,可偏生却说着宠溺无比的话,顿时绝倒。
  心头恶魔咆哮着,为啥她只是睡了一天一夜,这人的态度竟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当然,昨日毒发之后的某些记忆已经被她选择性过滤,或者说被本能地压制,不愿再提起。
  两人就这般相顾无言。
  一人喂得欢快,一个吃得极不自在。
  终于在粥碗见底时,江兮浅才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她从不会虐待自己的肚子,所以才选择不吃,“啊,那,那个,我先睡了,嗯。”
  说着也不顾楚靖寒还在床边,顺着床头直接滑进被窝中,面朝墙里。
  楚靖寒哑然失笑,将粥碗放在床头,替她捋了捋被子,只是实现在扫过那紫金蝴蝶面之时,眸色瞬间幽深。
  “咯吱,砰!”
  随着木门开合的声音响起,江兮浅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人极是难缠,既然江文武无碍,那她也就不用再留在这里了,只是想要离开却是……
  极力收敛气势,只是从一墙之隔传来的内力波动就知,院中起码有四人同时站岗;这屋子又是个封闭的,唯一的窗竟然还朝着院内,想要翻窗都没得翻,唯一的出路,边只有头顶的……草棚。
  只是她借住农家,还顺带拆了人家的屋顶,这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爷,右使他……”
  楚靖寒刚从屋子里出来,寒雪立刻会意地将托盘接过去,寒旗走上前来,刚说了几个字感受到他那冷凝的眸光。
  “嗯?”
  寒旗缩了缩脖子,人本能地朝后退了两步,而后这才松口气,朝江兮浅缩在的屋子望了望,压低了嗓音,“江文武他的内伤极重,属下虽用九转还魂丹护住他的心脉,可他这一身修为只怕是……哎!”
  “……当真没有其他办法?”,楚靖寒声音骤然又冷凝了几分。
  “有”,寒气既是干脆,“只是,很难。”
  “……说!”,楚靖寒转身,面朝窗户,望着院子,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对面江兮浅所住的房间中。
  “因为被巨蟒缠绕,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若换了旁人早就,那九转还魂丹却只能堪堪护住他的心脉,可若想让伤势回转,而不影响他日后修炼,非无忧谷的极品回春丹不可”,寒旗沉默了下,斟酌着语言。
  “……”,楚靖寒也沉默了。
  回春丹。
  无忧谷今年来才研制出的极品丹药。
  就算千金也难求一颗,更别说前面还多了两个字,极品。
  据传闻,整个无忧谷也不过三颗而已,却是耗尽多少千年难得的药材而得,想从无忧谷拿到极品回春丹,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某种程度上讲,极品回春丹可是比九转还魂丹更珍贵的存在。
  “罢了,这件事本座自会去办”,楚靖寒抿了抿唇,“你暂时也不用回冥煞了,好好给他调理身子。”
  寒旗瘪嘴,想他堂堂冥煞鬼医,什么时候竟然成了某个人的专职大夫了?
  可自家爷说了,他不得不从。
  时近戌时。
  江兮浅盘腿坐在床上调息一个大周天之后,睁开眼,长长地呼出口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体内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她瞅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是楚靖寒喂给她的血?
  寒毒和热毒……
  那是不是寻不到千年血莲时,她可以考虑用这样的方法来延缓毒发?
  至于为何是延缓而不是彻底解毒,只要有医术基础的人都知晓,以毒攻毒虽非传说,可这般误打误撞的办法委实困难,更何况她和无梦两人研究数载,更是连那毒素其中的成分都不知。
  想想当真觉得可笑得紧。
  时间就在她兀自的胡思乱想中流逝,戌时已过,亥时近;渐渐朝着子时而去!
  江兮浅足下运力,脚尖轻点,飞快地侧身躲在窗户旁,用手指蘸了口水戳破窗户纸,在院中不断的扫视着,果然她没感觉错,院子的四个角落,均有人守着,若她当真莽撞地冲出去,只怕还未离开就惊动了那人;而她现在最不想的,就是看到那张明明是男人却绝美得令天下女子都汗颜的容颜。尤其是想到下午时,他,竟,竟然亲自喂她喝粥,想想就觉得臊得慌。
  “呼,别想了”,江兮浅双手在有些发热的两颊拍了拍,深吸口气;露在发丝外的晶莹耳廓微微抖动,侧耳一听,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合该是睡着了。
  她心下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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