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回不去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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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玩笑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爷说改变性情，这个恐怖太牵强。要是真的改变了，怕也不是这个伤，是别的一些事，也可能是别的一些人。”
段奕诚和雪桐心里同时一咯噔——性情是真的改变了，原因却不在这里。
段奕诚皇陵回来之后，就是再不高兴也没有以前般冰冷，事事只有狠，只有快，没有任何停留。这个大家都知道。
段奕诚本以为伤势好了，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不想今日看来，全是他自己刻意遗忘，自欺欺人而已。
洛施看大家都没声响，继续说道：“假若性情大变，伤势必需大伤脑部，就只是血块问题，还不足以引发。再者，王爷头部的血块，引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也不多。要是王爷性情大变，王爷会忘却前尘，重新开始认知。这个，王爷刚才所问，在本人看来是没有的事儿。”
段奕诚哗地一下子放开自己的脑子——终于完全记起那些日子，记起她的手，记起她的嗔，她的笑。同时他也想起了他自己的疏远，他的冷淡和她的悲惨。
他心疼了起来，好疼。他已经忘记了屋里还有洛施，还有雪桐了。
那天，大叔送完他们，她说要走，他疼过。
那天，他第一次拉她的手，她腼腆地低着头笑着，他乐过。
那天，他告诉自己一切都错了，要回到原点，他的心紧得难受，他竟然对自己说，那是头上的伤弄的。
那天，有人跟他说，她毒害了他未出世的孩子，他竟然也就信了！
世上竟然有人如他！
他真该死。
上天给了一个她给他，却又让她走了。
段奕诚深深地陷入一片乱境。他不断想起以前的好，以前的坏，以前和容慧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不同时期的事情，都过去了。都是过去了。
他很乱，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他却更乱了，心疼，心乱。
如果开口挽留，你还会让一切重来，回到皇陵山脚下的那条街道陪我吗？可以回来吗？
在被段奕诚的无视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雪桐拉了拉洛施的衣袖，两人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帮他关了了门。
“王爷，这是？”
“心事。”
［正文：第六十四回］
雪桐猜想到了一些。但是他作为下属，从不乱讲段奕诚一句话，现在也一样。
“哦。那我就先告辞了。”洛施作揖，要走。
“我这，替王爷谢谢神医了。就，不远送了。”雪桐微微笑，还礼。
洛施走了。他转身前，轻轻说了一句话，雪桐不禁向后倒了半步，身子震了一震。
“雪桐看似也有心事。”
“主人，姑娘睡了？”
“嗯。”
殷轩走出房门，轻轻关上。与马良四人一齐来到靠左第三间房间。
这是一间书房。殷轩坐上首。四人分两列排开。
“王仁那边怎么样了？”
“王仁败事之后，无人无物，也就灰溜溜跑回老窝了。忠进四五天来，连着清理了各地的窝点，王家怕是爬不起来了。三王府倒也没有什么动作。”折风说着，连忠进的份也说了。忠进站在最后，一声不吭。
凌雨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不是没有动作，是处理完了。我发现三王府的人急着清理了一些人，断了些关系。等我找那些人再打听，他们说从不认识三王的人。再跟踪，他们也就像小老百姓一般过日子，安份极了。这让我相当想不通。我觉得有问题。暗自跟踪，又发现这些人又分别一个人和好些人断了关系。我去跟那些人打听，看他们分开后，所有人都说不认识那人。”
“那就更说明不寻常。”殷轩冷冷地插了一句。
“属下正是这样想的。可查来查去，没有一个人松口。那些人分开之后都是很正常的生活，他们装得太真，太安份，我还真找不出机会出手。后来，我把手下们跟踪的人的身份和住地了解了一番。终于清白了。”
屋内人都屏住呼吸，等凌雨把话说下去。
“三王手下的雪桐手真快。也就是我在暗，他在明。所以，我才能跟到这件事。其实人都是三王的人，这肯定没错。我就是猜到这一点，我才没敢乱动他们。就他们住地来看，都离藏过姑娘的地方相近。他们是那地方上的人，要是三王真有什么人，什么事要他们藏一下，任是谁都难注意到他们。”
“呵呵，没想到三王的手伸得这样长啊。我也在想，江湖之上，还有谁能做事这样不透风。就像一只鬼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追得快发疯了，还是只像是追着鬼魂跑，影子都没能看到。”殷轩一说起这个，心就开始发疼。那段日子的疼，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忘记了。
“先别管他。动三王，我还没有这个想法。反正现在清楚闹事的具体有谁了，日后，防也防得好些。这次的事，处理得这样狼狈，你们好好想想。明的暗的，我们都有敌人。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王仁一向与我们不合，只是他太无能，我们就直接不想他了。这次，没想到，还真是他有份闹得。”
“折风认为，此次事件，姑娘功不可没。要不是她的安排，怕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这个，我知道。她，我会照顾的。但是，我不想要她做太多事。这些事，本就应该你们做，本就应该是我要想的。”
“是。”四人同声。
这里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也是男人不让女人受累的世界。这是他们五人共同的认知。
段奕诚是一个敌人，是一个要对容慧不利的敌人。殷轩对今天的谈话感到惊讶，也就在这一件事上。按凌雨的调查，他们俩儿好过。那么，他为什么要对容慧不利呢？
容慧的身份不详，让这件事无从得知。
事情在这里，也就卡住了。
［正文：第六十五回］
“嗯，轩，三更半夜的，你做什么？”容慧被吵醒了。
殷轩没想到她这么惊醒，很是心疼。
“吵醒你了？没事。睡吧。”
他自己躺好，也帮她拉了拉被子。
“嗯——轩，你不在，我睡不踏实。”容慧一个翻身，上半身趴到殷轩身上，喃喃喃地说着。
殷轩一听，喜悦从心底里散向全身。容慧暖呼呼的身子压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脏不禁快了好几拍。他在心里想着——容儿，你这样，是在跟我说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现在殷轩心里跟生理是很矛盾的。他已经决定要娶容慧了。如果现在要了她，算不算不够珍惜她呢？心里上，他想等到洞房花烛夜。生理上，现在，却——
最后，心里想法赢了。
“容儿，你压着我了。”声音有些急促，却是清晰的。
“嗯？哦。那我——”容慧迷糊中移动着自己的位置。
她把身子向上移了移，一只脚向外举起了一点儿，垂下去。本来只是胸部和头贴在殷轩身上的，现在却成了大半个身子爬上了殷轩的身体了。她只剩下一条腿放在床上。
殷轩的脑子一下子懵了。容慧放脚的瞬间，他的理智已经飞走在九重天之外去了。
他的双手抱上容慧，一个翻身，把她放在床上，气喘吁吁地双手撑着身体。
他虽然很快，却很温柔。容慧不觉得任何异样。
“容儿，”
他吻上了她的脖子，双手开始解开身下人的衣服。他的吻一下子转变成深深地吮吻，狠狠的，激烈的。
容慧清醒的时候，胸口一阵冷风灌入。她潜意识的伸出手推着殷轩。
“轩？”
“嗯。”
殷轩清醒了，撑起身子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容慧。他知道这是错的，他知道。他不敢看容慧的脸。
容慧看着他，没有再出声。
沉默只有数秒中。殷轩叹着气，想要起来。左手移动，本来是要起身的，一个不小心，却错误地按在容慧的胸部右面的一边。
“啊_”
殷轩马上缩手，放回原来的位置。
“容儿，疼吗？”
容慧嘟着嘴，瞄着一脸歉意的殷轩，一个鲤鱼挺身，双手环住殷轩的脖子，对着他的耳后，吻了下去。
“把刚才的吻还回来。”
凌空之中，首先飘落在房内的是容慧的亵衣。这个甩得最远，撞门之后，弹回门边远处落下。
。。。。。。
“容儿，你醒了？我叫马良他们备好了饭菜。你起来吃吗？”
“我想沐浴。”
“吃了再沐浴吧。你看都日头都过了中天了，午后了。”
“我不想吃。我很累。”
“我喂你吃。吃一点，好吗？”
容慧身体一身的不自在，被殷轩的殷勤逗很很想大笑。可一笑，牵动身子很多地方疼了。哭笑不得。
“嗯，好吧。你喂我吃。我吃了，歇息一会儿。你得叫人给我备水沐浴。”
“知道了。”殷轩不敢抬头看容慧，说话间，时时偷看。
欢快过后，容慧有些不习惯。
咦？
容慧发现她穿上了衣服。屋子里的被子什么的，好像都换了。
“轩，我沐过浴了？”
“没有，我，帮你擦了身子。”
“什么时候？”
“我醒的时候，我就比你醒得早了一点。日头晒到房里的时候。”
“哦。呵呵——”
容慧吃了饭，在床上再躺了半个时辰，殷轩就叫人备了热水。
“容儿，你在这儿洗。我在这儿外边，有事，你就叫我。”
堂堂冷面公子，竟然做到这样的地步。容慧的心里除了甜蜜，真的无话可说，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
段奕诚那晚之后，连着都在那间客房歇息。段晋后跑过去跟他在一起，也在那房间睡。
段奕诚一直在找机会跟容慧单独见面。可是殷轩一步不离她的身边。听说，他在殷府就是这样，现在失而复得容慧，他更是紧跟不舍了。
“冷面公子说要与本王聊天。时至今日，却还抽不空儿来呀？本王也不是要耽误你。本王今日来，是要与旧相识一聚的。冷面公子可否？”
当日送容慧出去，他是不明不白的。他是后来才知道殷轩要走的人是容慧。他今天来就是赌一把，看看殷轩给不给他们见面。
“三王爷，殷某也是锁事缠身，迟迟未能相见啊。今日王爷不是找殷某，倒是找她。”殷轩听到他说容慧，可就态度不似刚才恭敬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抬起头说：“可以。”
段晋的小院。
“小晋，”容慧叫唤着。有人跟她说，段晋吵着要找她，所以，她来了。殷轩说找马良有事，也就没跟来。她一个人来到院里，却发现没有段晋的身影。
“小晋——”
段奕诚漫步轻盈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容慧不想看见他，可是这里只有他。她低下头，又抬起。“小晋在吗？听说他找我。”
“小菊把他抱开了。”
这有点像当初他第一次牵她的手的情景，他也是叫人把段晋抱开。
容慧心情错杂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段奕诚也站着，没说话。宁静的小院，变得无声无息。
“你，好吗？”是段奕诚开的口。
容慧心口一下子被堵住了，一股流泪的冲动再次出现。但是，这一次，她忍住了。
“王爷好。我这儿挺好的。有劳王爷挂心了。呵呵。”笑能解决一切，容慧希望这样。
“能回来吗？回来，当我的王妃。”
容慧转过身去，背对着段奕诚。
“王爷真是说笑了。小女子何德何——”
“当日是我错了。是我对不住你。我想你回来，晋儿也想你。我的三位夫人，我已经禁她们的足了。如果你开口，把她们送走，还是怎么处置，都听你的。”
怪不得进来这里这么久，王府虽然一如昨日的风光，却无昨日的吵杂，原来她们被禁足了呢。夫人都被禁足了，下人们就更安分了。
“王爷，她们不过是想要你这个男人的女人而已，并不是千古罪人。丈夫是天，你就是她们的天。你不要她们了，她们还能活吗？既然娶了，就好好待人家吧。”
“可是我只要你。”
…
［正文：第六十六回］
“王爷玩笑了。王爷在我之前，在我之后，不都跟她们过得好好的嘛。女人而已，有就行了。何苦累人累已，搞那多事。王爷待我好过，我不敢怨你。日后，小女子只盼王爷能待自己的女人好就好。”
段奕诚的心不断地往下掉，他看到了冷淡，看到了心伤。容慧的一字一句都说明着她已经或正在放开了，忘记了过去。
“你是我的。我的心只为你动过。只有你这个女人动过我的心。当初是我没发现，是我错了。当王妃不好吗？我让你当我的正王妃。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容慧一甩手，宽大的袖子滑下，露出雪白的手臂。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让他看完，容慧又把袖子掳回去。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受苦了，我也是累了。还记得在山谷的时候，在皇陵的时候，你跟我，那样快活吗？记得这些好，就好了。谢谢你当日求助过我，谢谢你当日收留我。日后再相见，你我就当是故人吧。别无它了。”
容慧说完这番话，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段奕诚是一点声响也没有。他被容慧最的的话说得全身无力。过去的只是过去，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两人的谈话不算激烈，却是一种冷。初夏的到来，这冷，变成了酸，酸到心的最底处。
容慧顺利地走出来院门。段变诚没有出来阻止。
…
“容儿，你回来了？”殷轩兴冲冲地跑着过来，笑脸灿烂地迎着容慧。
“我又不是去哪里。你这是要去哪里？”温暖从殷轩的笑容里散发开来。容慧也笑了。艳阳天，盛夏快到来了。
“我们回家吧。”殷轩拉着容慧往外走。
“回家？”
“回家。”
殷轩与容慧来到大门口，马良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轩，我们真的回去啊？”
容慧实在不明白，怎么说回去就回去，一点先兆也没有。
“走了，我们回去了。”夜长梦多的感觉，像上回一样。殷轩只想飞一般地带着容慧远离这个地方。
“轩，你不骑马吗？”
“不了，我和你一起坐车。”殷轩抱容慧抱上马车。车队就出发了。
“那你可以你上次一样，和我一起骑马呀。”容慧真是想不通，他怎么就这很火急火撩的。
“不要，你太累了。”
容慧唰的一下，脸热了。这句话，真是。
不过，马车已经走在大街上，向着远方进发了。再一次分开，没有跟段晋告别。龙城于也是。难得遇上现代人，现在却要分开了。
容慧不想让殷轩看到自己略带失意的表情，任凭殷轩从背后抱着自己，她也顺势闭上了眼睛。
如何地，你肯
如何地，我不能
如何今日隔重天
如何明日不相见
如之奈何
马车马不停蹄地跑着。
殷轩一直抱着容慧。让她在马车的奔跑中，也能吃好，睡好。他自己当然春风得意，好似没有忧虑了。
三天，终于到家门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