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回不去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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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轩呆呆地看着眼前空荡荡，气得不行。想起当日带走容慧也似这般匆忙。可他已经和容慧成亲了，段奕诚这是要做什么？还要争么？
殷轩越想越怄气，走向入后院，找到容慧。
“郑圆，你端的什么？”容慧抱着段晋在小院里跑着，看着郑圆远远地端着东西走来，怕小晋撞到她。
“是炖肘子。好香呢。少奶奶闻闻么？”容慧与下人间关系很好，郑圆与她说话也比较随意。
“嗯——啊——真香——呕——”容慧本来想赞叹香味浓郁，却被呛得差点吐了。头脑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
“容儿，快过来坐下。”殷轩本来是发火的，不想走过来却看到容慧作呕吐状，还站不稳。心一下提起来，奔过去扶住她找了个位置坐。
“这？”郑圆被冲过来的殷轩吓倒了，呆呆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叫大夫来。”殷轩很紧张地看着容慧，很是心疼。容慧干呕了两下，就没事了。
“轩，我没事。只是刚才有点不舒服。没事的。小晋，过来。”容慧推开殷轩的手，冲小晋招手示意。殷轩对她的事，一直很是紧张。一点儿也没注意有小孩子在，也不怕吓了小孩子。容慧抱着有一点吓到的段晋，拍了拍他的背部。
“小晋乖。我没事。别怕。叔叔吓到我们了吧？呵呵——没事哦。”容慧逗着段晋，没有注意到殷轩脸都青了。
“娘——，我要吃饭饭。”段晋一下了被逗笑了，他有点饿了，吵着要饭吃。殷轩的脸更青了。
“容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真的要留下段大公子？为什么？”殷轩一脸铁青，压低声音，语气包不住满腔怒火。
“留下？如果能留下小晋，我当然欢喜。轩，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小晋。”容慧严肃地回答着。她看出了殷轩的怒气冲天，可她有些不明白。
“可他叫你娘！”殷轩气结。
“呵呵——不用生就开始当娘了。谁有我好啊？是不是，小晋？你知道我是你的女人，我只有你，不是吗？”容慧看着又犯孩子气的殷轩，不由放下紧张气氛，笑了。
“是。这个我当然知道。”殷轩听到容慧说她只有他，心一下子软了，火马上小了不少。
“大夫，这边。”马良带着大夫急急地走了过来。
“是夫人身体抱恙么？请伸出手，放在这里。”大夫走到容慧眼前，拿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旁边，让容慧放手上去。
“大夫，我只是今天觉得有些恶心，就是刚才。一直没什么事的。你看？”习惯西医的人，对中医不勉有一点儿怀疑。看病的人经常在等待结果的时候神经紧张。容慧忐忑不安地伸出手放在布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夫。
殷轩也静了下来，看着大夫。全声焦点，集中在大夫身上。段晋在这严肃的气氛下，跟着容慧盯着大夫看。
“呵呵——夫人有喜了。恭喜恭喜。”大夫把了一会儿脉就笑了。
“真的？”殷轩心一紧，惊喜交集。今天真是意外连连。不过这喜讯不管何时来，他也是最高兴的。
“是。这算日子——”大夫想问一下容慧其它情况，容慧先截住他了。
“不用了。我知道日子。马良，送大夫。”容慧有点不好意思，急得让大夫赶紧走。
“容儿——，马良，快请大夫下安胎药的方子，你叫人取回来。不，你亲自去取。”殷轩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连嘱咐马良办事也笑着，以前从没有过。
“容儿，你这是做什么？还是叫人数数日子，看看何时生，要作准备。”殷轩乐得有点儿过了，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容慧的尴尬。
“数什么日子，找个接生婆跟着我，不就好了。”容慧脸羞羞的，没好气地回答着殷轩。雪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唉，她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哦。行！容儿，呆会儿，安胎药你可要好好喝。要听话。”殷轩一直傻笑。
“啊——轩，不喝行吗？我身体很好，不用补的。”容慧这才听到要喝药，脸一沉，嘴嘟了起来。
“娘——，我要吃饭饭。”段晋看来看去，没看明白大家在做什么，肚子饿的他只好再次说出他的需要。
“哦哦。小晋乖。娘，这就给你吃饭。紫霞，你去找点吃的来。”容慧哄着段晋，还是一脸不高兴。
“容儿，你听话好好喝药，我就让段大公子叫你娘，也让他留下来。”殷轩眼色一挑，计上心头。这个小孩子能让他利用的话，留下也就留下吧。
［正文：第七十五回］
容慧听到殷轩说让段晋叫她娘，高兴了一点点。抬起头望着他，可一听到让段晋留下来，就改成一脸惊讶地问：“轩，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是小晋的亲娘，我们凭什么留下小晋。唉——小晋是段家大公子，他当然应该在段府。我想带着他，却是不能的。你也别乱讲了。”容慧说完，失落地苦笑着，亲了段晋一口。
“娘，我要吃饭饭。”段晋有些不耐烦了，再一次说明自己饿了。
“知道了。紫霞姐姐去拿饭了。很快就可以吃了。小晋听话。”容慧怜惜地安慰着段晋。
“段奕诚走了。”殷轩看着容慧的样子，哭笑不得。她也快当娘的人了，竟然还当别人的儿子是儿子。虽然段晋不招人厌。
“什么？”容慧以为自己听错了，奇怪地看着殷轩，等他确定。走了是什么意思？
“他说把段晋放在这里住很久。如果你答应日后听我的话，我就让他留下来。如果你不听，我就将他扫地出门。”殷轩邪邪地笑着，他看准了容慧会答应的。有时候女人就只有一根筋。
容慧嘟了嘟囔嘴，没再反对。
紫霞端来了饭菜，容慧赶紧喂段晋吃饭，一边吹凉，一边试温度。后来，想想这样不好，宠坏他了。
“小晋，小孩子应该自己吃饭。这样你才是能干的。来，自己动手。”容慧哄着段晋，把饭碗推到段晋面前。
“我不。不，不，不。”段晋可不干，挣扎着耍起赖来了。
容慧收起笑容，一脸凶恶扮相，一点儿情面也不讲地瞪着段晋。“自己吃！”
段晋望着容慧，半天不动。两人这样僵着，殷轩他们都只是看戏，丝毫没有要加入其中的意思。
最后，段晋可能太饿了，只好妥协。不情不愿地接过饭碗，慢慢地吃着有点凉的饭菜。
雪桐上前一步，靠近段晋。
“雪桐，不许换他的饭菜。想要吃热乎的香喷喷的饭菜就要按时吃，自己等到凉了才要吃，那就得吃下去。不好吃，也要吃。”容慧看出雪桐的动机，马上出言制止。
段晋抬头望了一眼容慧，再看一眼雪桐，大口大口地吞着饭菜。
雪桐收回脚步，扭头不看段晋。容慧也不看他。全部人好像有了默契似的，一下子，都不看他了。
郑圆这会儿回过神来。“哎呀，我这得给老爷送菜呢。再不去可要凉了。”她边说，边示意了一下殷轩和容慧，急急地走了。
“说好了，日后不能追着段晋跑，你得顾着你的身子。反正，要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殷轩初为人父，很是紧张。他想制定出条规让容慧守，可他什么也不懂，无从取巧。
“好——”容慧连声应答，真是拿殷轩没办法了。
殷轩带着容慧去殷老爷那边报喜。段晋则由雪桐小菊带着。
殷府上下都为了容家多了一位还没有出世的小主人忙碌着。当然，容慧也安排了一些人打点段晋三人的起居。
至此，容慧身边多了一位接生婆曾婶跟着。
这一天，殷轩正在书房看帐本。容慧向他申请了假条，跑来找段晋玩。
谁知道来到这里，静悄悄的，只看见雪桐一个人站着。
“雪桐在此做什么？”容慧走过去，站在雪桐身边看着雪桐看的方向。其实也就只是一堵墙面而已。
“殷夫人好。雪桐没看什么，只是看看天空。”雪桐心脏抽搐了一下，忍住痛楚叫了那三个字，故作镇静地回答着。
“呵呵——雪桐第一次这样叫我呢。感觉好奇怪。这里的天空好看么？墙上的天空，下面一道厚厚的阻隔，看得人心里堵着一样。雪桐有心事？”容慧顺着他的话，把目光抬高一点，望着碧空无云。
雪桐听到容慧最后一句和洛施讲得一样，脸色闪过一丝尴尬。“殷夫人，说得是。雪桐心里有点儿事。”雪桐心里快速做了一道选择题，是辩解还是承认呢？没想到心里没有决定，口中已经说了。
“雪桐有心上人吗？为了心上人烦恼，是遇上麻烦了？”容慧信口说着。她觉得雪桐在段奕诚那边如鱼得水，收放自如，应该事业无忧。那只能是私事了。
“呵呵——殷夫人眼睛太利了。雪桐真的有个她在心里。只是她不知道。”雪桐看着容慧，苦笑着说着自己心里的话。这个时候的他是没有戒备之心的，他的理智也站在了一边，现在的状态是放纵着自己。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也许是这辈子唯一一次的放纵。所以，放纵吧，就一次。
“雪桐为何不跟她说明白？有何难处吗？听雪桐说了此事，让我这心里头也好难过。”容慧回过头望着雪桐。正遇上雪桐那略带悲伤的目光也看着她这边，她没有躲闪，微笑着与他对视。
“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说了，不一定是好的。她现在过得很好，就好了。我有时候会看看她。”倒时雪桐先行避开了容慧的微笑注视，把目光再次移向墙上的天空。
“雪桐说得有理。本事如雪桐。如果能做的事情，我相信雪桐一定做了。不能做，自然有雪桐不能做的道理。是我多嘴了。”容慧想结束这个不尴不尬的话题了。挖别人的隐私，撬别人的伤口绝对不是朋友所为。尤其有些事根本无解，只有靠时间，靠当事人自己整理。
“殷夫人高看雪桐了。呵呵——事情已经过去了。雪桐今日只是闲来无事，无意触及罢了。殷夫人是来找公子的吗？公子今日起得早，吃了中饭又睡下了。”雪桐的态度一直下子转为轻松，话题扯上段晋，一切就会消失了。刚才就当没有发生过。
“哦。这个小子。今日起得很早吗？唉，怕是现在睡也睡得不多吧。是有人吵他还是怎么？小孩子要让他多睡才是。”一提段晋，果然，容慧笑容一下子浮上脸庞，轻松一扯就话多了。
“是。”雪桐似乎也不介意容慧把他当保姆一般说话。
“雪桐，小晋为何会寄放在这里？是段，是他出什么事了吗？”容慧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抑郁地看着雪桐问道。她也不想问的，可她却问了。
“呃——不。公子弄坏了睡房里的青花瓷。那盆水仙摔断了。王爷就决定把他带到这里来了。”雪桐没有想过容慧有这一问，倒是很意外。
“他睡在哪里？”容慧觉得有点奇怪，冲口而已就问了。她思疑着，难道段奕诚房间里也放了盆水仙在青花瓷里？她以前的被赶到下人房里住的时候，种了一棵摆在房里的。青花瓷是她从段晋房里拿来用的。
“他睡在公子院里的下人房间。”雪桐僵硬地回答着。他不确定他的回答在容慧这里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他住下了这几天，容慧过得很好。天下第一财团殷府，竟然如此详和，一片乐融融。他真的不想在这里提王爷的事。
容慧一听雪桐的话，她懂了。她也懵了。
为什么当初那样决绝，今日却又要甩痴心牌？他和她，似乎是一个绝大的笑话，多么曲折，多么戏剧化。他又何苦呢？
容慧轻轻地叹气，抬着头撑起浅浅的笑，对雪桐说：“雪桐，我就先回去了。小晋你们好好照顾，记住他自己的事情尽量让他自己做。我回头再来看他。”
雪桐没有答话，容慧转身就走了。
雪桐望着容慧远去的背影，久久不动。他心里却不是沉默的。
王爷，你还留着那株摔成两半的水仙种在房里，日日换水。可是你给她的，到现在却还是那一声声叹息，只有无语。你何苦再闹她的心，再打扰她？我又算得了什么呢？为她痛，为她喜，跟着她的一颦一笑转着眼睛。如果她知道了，我带给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身后的墙面空空如也，风吹不动。雪桐站在那里望着容慧离开的方向，久久。
凌雨倒是没有意思再在暗处继续看下去了。趁着一阵相对强一点的风吹过，树吓婆娑，凌雨一个跳起，在房柱上轻轻一点，快速飘着出去了。
［正文：第七十六回］
雪桐住处了一个月就离开了。段晋和小菊留下。段晋很快适应殷府的生活，倒是愿意和殷府上下玩乐。
话说龙云于离开龙家直奔殷家所在——荆城。在殷家附近住了近三个月。聚龙堂堂主从来都是神秘人物，所以龙云于在殷家附近的事儿除了龙云于身边几个心腹，再没有人知道。龙家也不知道他具体要怎么做或是在哪里开始。
处身于丝绸庄里面，他就跟隐形人一样生活。现代的说法是自闭。他不出门，店面上的事儿与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不去搭理，掌柜也没有来询问过他意见。当初他在龙家生活也是没有人管，龙家人几乎当他是透明的。现在他在这里也一样生活。他的手下当然不是当他是透明的，只是不敢打扰他，也不让任何人打扰他。
他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坐在二楼的阁楼处，临窗看着街面，听街面上道听途说。站在阁楼向远处看，也可以看到一块地，远远的。那是殷府的院落。
他刚一到这里，还没有歇下来，就有人来报段奕诚带人去了殷府。他赶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段奕诚匆匆离开的行踪。然后殷府上下竟然一片喧哗吵闹，他派人去打听——容慧怀孕了。
他派手下去跟着段奕诚，得到的消息却是段奕诚回了三王府。
这些事情他知道了。他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说话。手下打听到任何消息都会跟他报告，只是他总是不说话。要不是跟着他很久了，还真有人会以为他聋了，听不见；要不是就是他有可能对他们报告的消息没有兴趣。
聚龙堂成立多年，能在龙云于身边听差的都是很熟悉他脾性的人。他说了要报告的事，不管报告的时候他态度如何，他都一定是听着的，也是听到的。
龙云于今日又跑到树下石椅躺着乘凉。阿木陪在身边。阿正来了很久却不作声。
“怎么，有事？”龙云于闭着眼睛，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只是姑娘今天不呕吐了。吃饭似乎也很有胃口。殷家的刘嫂出来买菜的时候跟人说的。”阿正没想以龙云于会先开口问他，吓了一跳。
龙云于没有再说话，似乎睡着了。
现在八月底了。秋风正好呢。
龙云于呆在这里，没有跟任何人联络。至于中秋，他也没有回龙家。
深秋时节，一日，龙云于午饭后在树下躺着，闭目养神。
“黑子在吗？”一向作息有序的龙云于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阿木马上回答：“不在。要叫他来么？”
“嗯。”龙云于懒散多时，倒这会儿说话也似乎没什么劲儿。使人听不出，他是急还是不急。
阿木只作了个手势，倒没有动身。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了。
“堂主，找属下何事？”黑子躬身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