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回不去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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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于晚上过来陪容慧吃饭。
“凌雨，给我弄杯热茶来。”容慧吃着，吃着，觉得有些咸了。
凌雨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菜咸了吗？来，这里也有茶。”龙云于拿起茶壶要给容慧倒茶。
容慧提起右手拦住他。“我不想喝冷茶，我想喝点热的。天热了，不让人喝热茶了吗？”容慧是看着龙云于的眼睛说的，一脸不解。
“呵呵——当然不是。要喝热茶，就喝。当然可以了。要是觉得热了，我给你扇凉还不行吗？呵呵——。”龙云于一下子笑开了。他以为容慧会闹情绪闹很久，没想到今天就能听到她对他的正常对话了。心里边那个高兴劲啊，绝对算是惊喜一级。
凌雨端了茶过来，在容慧面前轻轻放下。
龙云于举手接了过来，说：“我给你吹得凉一些，这样你才能喝。呵呵——”
这气氛有些尴尬。容慧心里没有完全放下苦和烦。只是眼前这个朋友笑得那样开心，会心的笑是可以在心与心之间传递的。她接收到了。
“行啦。你快吃吧。我也快点吃。我们得把这桌上的东西吃完，不能浪费。吃饭时间要是拖长了，对胃不好，吃也吃得不多的。当然了，吃太快也不行。”容慧没好气地说着，她不想拂了朋友的兴致。他毕竟还是她的朋友，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朋友。
“好。呼——呼——来，可以喝了。那个，凌雨是吧，你把这壶茶换成热的，放在这里。”龙云于兴致超高的说着。把茶放在容慧面前，让她喝。他也知道有些东西不可能一下子改变。但是难得今天吃饭好开始，就是明知是假了些也要继续下去。
龙云于吃了饭，与容慧在房间门外走了几步，聊了一会儿走了。
“夫人，今晚好兴致呢。”凌雨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他确定四周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时候，他才恢复男声说话。
“哼，是吗？凌雨，你怎么看，我没有办法改变。云于，他是我的朋友。他也很苦。我们都没有赢。我们都是输家。我想问一下，在你看来，他快乐吗？你觉得他赢得了什么？羞辱了殷府，抢了我，他得到了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得到。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很苦，我也不高兴。尽管是他让我现在过得这么不三不四。是他造成今天大家的麻烦。”容慧明白凌雨的意思。她没有怪他的意思。相反，在这里，她想让凌雨当自己的知已，想让他完全懂她。
“夫人，夜深了，睡吧。”凌雨铺好了床，让出身子请容慧休息。他总是等容慧睡了之后才到隔壁的房间睡觉的。总是理不清她说的话，看似浅白却不像常理。最麻烦的是，不通常理却近人情。他找不到话反驳她。
“云于，我觉得比比床应该要做了。怎么样，让人做一个给我看看嘛。也好让我再打扮打扮它。孩子喜欢看彩色。我得把它弄漂亮了。以后我的孩子才能更聪明。呵呵——你看，现在人家做好了，我看了，然后我慢慢想着怎么把它变得更漂亮。到比比能用的时候，就可以很漂亮了。”
这是第十天的早上，太阳还没有出来呢。容慧竟然自己跑去龙云于房间，吵醒了睡梦中的龙云于。
龙云于没有回答，他都觉得这不是事实，一定是梦。
“你觉得不好吗？不能让人给我做一个？”容慧嘟着嘴，不高兴了。龙云于竟然半天不给反应。
“好。做。还有什么吗？”龙云于呆呆地回答着。他不敢相信事实，但他想就是在梦里，他也不希望容慧不开心。
“真的？说话要算话哟。暂时没有想到别的。呵呵——那我回去睡了。我还没有睡饱呢。”容慧满意地打着呵欠，拍着嘴巴走了。
龙云于完全清醒了，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来人，听到姑娘说的没？照做。”
“是。”
龙云于这下真的相信不是自己提幻觉了。因为他的手下听到了，所以才走开的。
“主人，比比床是什么床？”手下一下子转身问了一句。
“就是小孩子的床。小小孩子，懂吧？”龙云于被吵醒了，现在有点发起床气。不想手下竟然自己撞上枪口上。
中午，容慧过来吃午饭。
“啊——睡得真好。云于，今天吃什么？”容慧伸着懒腰，走过来。
“呵呵——吃什么还不是吃。都是好吃的。你最近是不是睡太多了，现在才起床？人家说多走动，生产的时候才省力一点。”龙云于咧开嘴笑着，帮容慧拉了座位让她坐在他身边。
“嗯。我知道。我呆会儿吃了饭，我就做运动。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再睡。这不就行了？喂，这时代，女人总是没事儿做。要知道，睡觉在现代就是我的嗜好，现在都成我的节目了。”容慧说着，假装生气的样子。
龙云于突然觉得大家回到了龙府的日子。她和他，每天一起。
“知道了。不拦你。可是运动还是要的，这不是都是为了你以后生的时候好生一点嘛。苦就苦这几个月。生了之后，你就是睡成了一头猪，我也不拦你。呵呵——”龙云于取笑着容慧，拿起筷子给她夹了菜放在碗里。
“我也是没办法，怀了孩子，总是睡不好，又好像总也睡不够。唉，你都不知道，正面睡吧，不怎么舒服。侧面睡吧，也不舒服。我想垫几个棉被撑在床边。可是太热了，受不了。”容慧絮絮叨叨地说着。
两人就像是在阿议院的时候一样，一起玩笑，一起开心。
旁边下人，面面相惧，没有一个能听得懂两人的对话。
不过容慧与龙云于交好的事儿，倒是传遍了聚龙堂和殷府上下。
“夫人，这样真的妥么？你作何打算？有打算，也让我支会主人一声，好让他放心。”凌雨几次问容慧，容慧都不理他。他觉得自己都快成婆娘了。可是为了主人，他还得继续追问。
“凌雨，我相信轩。他会相信我的。我要怎么做，你继续看着就会知道了。”容慧最后还是没办法沉默，敷衍地答了。没想到堂堂一个凌雨，太罗嗦了。
“云于，你这是做什么？”容慧散着步，看到龙云于在忙着做手工劳作，奇怪地上前问他。
“给比比做玩具。这个时代玩具太少。我给他做新潮点的。呵呵——”龙云于没有停手，一边回答，一边专注手中的活儿。
“喂，我的比比，谁也不能宠坏了。没有玩具不算大事儿，要是玩物玩得不成器，我可就谁都不给面子了。你啊，这玩具做好了，不能一气儿给他，要给，让我决定什么时候给。记住了。”容慧念叨着。她发现自己快成娘了，倒真的变得很罗嗦了。
“好，好，好。听你的。”龙云于没好气地说着，手里的活一直没停。
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
容慧和龙云于相安无事，亲亲密密地生活着。殷轩定时服下龙云于给的解药，却没有在容慧面前出现过。
他不是呆在房间，就是呆在书房。至于容慧的小房间，他没有进去过。有时，他会让紫霞进去打扫一下。因为容慧当初坚决不让他进去，他一直记得。
每天，凌雨都叫人传那边的消息回来。
知道她平安，知道她没事，很想她，很想见她，却不能去。
殷轩每天只是抱着容慧的衣裳在怀里，平静过日子。
等待是苦的。可是等待一个明知道平安的人，苦之中又带了一点儿甘——那是盼头。
她会回来的。
府里上下，外面，到处有人说她变心了。殷轩一概置之不理。他知道她会回来的。他知道她是他的。
“主人，我们把夫人抢回来吧。这事儿再拖，可能就传出去了。日后，你如何立足江湖啊？”马良一再表态。他最气的却是，时至今日，找来的所谓良医仍然没有一个能解了殷轩身上的毒。他更气的是，折风在这一件事上竟然一声不吭。
兄弟从来同心，忠进自从那次丢了容慧之后，议事很少开口。不想这折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开始大家都很气愤，现在，他却冷了。
“听着。夫人还是夫人，不得怀疑她。再说此话，休怪我翻脸了。”殷轩也是听厌了。相信容慧，不想理别人怎么说她。可是还是不能容忍别人任意置疑她，尤其是他的人。
马良不再开口，面色难看，明显口服心不服。
“安静，看下去。”殷轩双手抚摸着容慧的衣服，眼神坚定地看着书桌前面的粉纱。
［正文：第七十九回］
风筝在广阔无银的天空中飞着。
草地上，龙云于拉扯着线，眼望着高处，倒着走。不时也望一下站在一旁看着他玩的容慧。
每天看着容慧实在没什么节目，今天秋风正好，于是一行人大张旗鼓地出来郊外，山边放风筝。
“容慧，你看，你又躺下了。我，我啊，是看你总说除了吃和睡，就没有节目了。这才给你点别的东西玩玩。你不能玩，跟着我走走也行啊。真是的。”龙云于一边小心脚下，一边盯住风筝，还不忘记瞪容慧几眼。
“我的肚子现在这么大了。站着，累。呆会儿，我走回去还不行吗？我坚持走回去。现在这个天高地阔，你就让我躺着欣赏一下吧。”容慧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再慢慢往后躺。
龙云于一招手，段晋高高兴兴地就跑过来接手了。小菊跟在段晋后面，小跑着。
容慧住进绸缎庄第五天，段晋就带着小菊跟着住进去了。龙云于没有反对。
“啊——，好，我陪你。这天高地阔的感觉，我也很喜欢。”龙云于跑到容慧身边，躺下。
“呵呵——云于，你知道吗？想当年，在现代，我在大学宿舍就说过，我想做一只猪，什么都不做，每天就只是吃和睡。至于被人吃，任何生命只是一个过程，所以死只是一个迟早的问题而已。”容慧看着高空，万里无云。上面只是一片高不可及的蓝。
“呵呵——，那现在不是正合你的心意。梦想成真了。恭喜，恭喜！”龙云于呵呵地真发笑，把头枕在双手之上。
“你觉得真的是这样吗？我达成梦想了？猪的生活。呵，云于，我现在就是一只猪而已。现在看来，我当年说那话的时候忽略了猪是没有地位的，也是没有能力的。”容慧轻轻地叹息着。
龙云于顿住了。“你想说什么？”
“我就想说呀，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当年只想当一头猪，因为总觉得前路茫茫，太难走。现在当上了，却又嫌无所事事，活着都觉得没必要，觉着浪费。”容慧不愠不火，有点像自顾自地说着。
“容慧，你究竟想说什么？”龙云于看出了点儿端倪，低落地接下话，情绪溃败。
“我只是想说，我太贪心了。云于，是我太贪心了。得到太多，占有太多，还是不能知足。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容慧的平静，从开始躺下到现在一直如一。
龙云于心里像是被一大块石头堵上了，闷到痛。
“我应该满足才是。我应该满足，应该感恩，应该高兴。我只应该笑。你说是吗？”容慧的声音飘在徐徐秋风之中，凉意直灌入在场有心听众的心里。
龙云于闭上双眼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问：“我不够好吗？一定要走吗？来到这里，只有你能给我一点存在感，只有你能让我觉得实在。要是你走了，我会害怕。”
这一次，容慧沉默了。
“容慧，我喜欢你。我想留你在我身边。真的，我想留你在我身边。没有你，我真的害怕。”龙云于吃力地说着，声音压低了。
“我只想说，做朋友，此生不变。做我的朋友，我坚守着每一份情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不会离开你，永远永远。云于，你觉得你真的爱我吗？你对我是爱情吗？依赖其实不能算爱情。”容慧倒吸一口气才慢慢开口。
天上太空了，却让谈着话的两个人专注地看着。而在场也只有小段晋兴致勃勃地扯着线。小孩子太好强，一定要自己掌控，小菊在一旁拼命帮着用力扯，怕风筝力气太大，摔了段晋。
秋风和拉着风筝的两个人成了这个场景唯一的动态。
“你不想嫁给我？”龙云于直接问。他与她，没必要绕圈子的。
“我不想。当情人，分手的例子太多了。结了婚也有离婚的。做朋友呢？云于，我只有信心与你做永远的真心朋友。你呢？你有信心永远做我的真心人吗？婚姻是现实的，是需要双方维持的。你确定真的要娶我进门？朋友永远都会是朋友。情人分手，比陌路人还陌生。你怎么想？我觉得你没有想过这一点。”容慧闭上了眼睛。看着天空，眼睛容易觉得累。而秋风正起，清爽怡人惹起了容慧身上所有的瞌睡虫。她说完，调了下姿势，想睡了。
“起来啦。草地上凉。这孕妇要是着凉了，不好用药。要知道你不是医生，我也不是。我们没人知道中药哪些会影响胎儿。这里的大夫也不一定知道。”龙云于一看容慧的动作就知道她的打算了，急忙起身拉她起来坐。
“知道了，知道了。真麻烦。没想到生个孩子这么麻烦。我的自由啊，我的任性啊。我自己啊。没了。唉——”容慧嘟囔着嘴，嚷嚷开了。
“生孩子本来就不容易。母爱伟大吧？你也会是其中之一个伟大的。来！我们起来。不玩了，就回去了。要玩，就走走。”龙云于慢慢扶着容慧站起身。
“诶，话说回来。这要是我难产怎么办？这个时代的大夫，啊，不，接生婆，会不会剖腹产啊？麻药有没有？我看，还是我教会你怎么剖腹，以防我真的难产，你救我。这样保险。”容慧一边说，一边点头。自问自答，完全不理会龙云于张大了嘴巴，看着她。
“老大，你是医生吗？我不是。那是平常人能学来的吗？这，你都七八个月了，眼看就要生了。你看，我现在二十四小时都叫几个产婆跟着你，你这要我现在学？？别说没人教，就是有人教也没时间了呀——”龙云于五官都移了位置，苦着脸求饶着。
“云于，你觉得要是这时代的人不会剖腹产技术，我教他们，我还得跟他们说一通大道理说明可操作性。我想应该还要保证这不是害人性命，是救人。以我的医学知识，你认为我能吗？退一万步讲，我是医生，我也说明不了。因为没医生敢担保手术一定成功。小手术也一样。”容慧咄咄逼人地说着，手指都快插到龙云于的肉里去了。
“你也会说以你的医学知识啊？你也会说退一万步讲，你才是医生。你还说什么教我。妈呀，还不如让我死了呢。”龙云于没好气地应着，实在对着眼前的女人词穷了。原来别人说的真的是对的——怀孕的女人真的是变态的。说话没有道理却逼着全世界屈服。
“喂，要是我真的难产，左右也是个死。剖腹产还有一线生机呢。其实呢，这个不是难的，你只要把我麻醉了，然后把我的肚子剖开，拿出孩子就行了。再把我的伤口用针线连上。横着来，竖着来，由你好了。让我活着就行。呃——不过，开了刀，我就会流血。怎么止血输血呢，你说？”容慧说着说着，发现了个问题，认真地反问着龙云于。
“老大，你终于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吧。唉——放心啦，不是每个女人都难产的。我从现在起，每天都求神保祐你顺产，每天带你运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