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回不去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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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不管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去，就是死，我们也一起。宝宝也在，我们一家人一起走。”容慧温柔地说完，轻轻地吻着殷轩的脸颊。
殷轩全身无力，表情却很轻松。他的女人紧紧抱着他，温声细语。他有她，够了。至于下一步是生还是死，在场还有谁，不重要了。
“冷面公子，瘫了么？”洛施步履轻盈地从大门方向走了进来，医者温馨的语气打破了全场的安静。他的身后一行人之中，有一个显得特别得意。
没错，正是王仁。冷眼看了一下无力倒在容慧身上的殷轩，再看着龙支于。
“哈哈——，真是没有想到龙老五不傻的样子倒有点儿架势！哼！”王仁大声挑衅着，好像又没有一点儿想上前开战的动作。
容慧看了很是奇怪。早在马良一倒，忠进及下面站着的人全都提气想上前帮忙，气一提至十成就消失了。人也全都站不稳，倒了。墙上站着的人心一急，跟着也坐在了上面，没得动静了。可是龙云于自己没动，手下也没有个动手的。
中了毒的人不再有威胁，现在洛施进来了。虽然一派医者惯有的气势，他带来的人却杀气浓厚，他说的话也明显带了敌意。龙云于为什么不动？容慧担心地看了一眼龙云于，却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表现。她现在心里只专心地注意着这一点，直觉告诉她这个很关键。
“闭上眼睛。”殷轩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他挣扎着开口，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推进容慧的耳朵里。
容慧听到了，心里一惊，才发现自己眼睛转过洛施又望着龙云于出神——太高调了。这个时候枪打出头鸟，她要是被发现就危险了。
“嗯。”容慧抱着殷轩的手又紧了两分，乖乖地闭上了双眼。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洛神医今日造访，有何贵干？”龙云于冷眼看着洛施，开门见山地问道。
“五少爷，非一般能人所能比呢。洛某也曾经几次上龙家为你诊治，却从未看出五少爷的脉象之征。看来学海无涯，洛某学艺不精啊。”洛施就像上门来作客一般，微笑应对所有的人。
“五傻子，少装了。站得住不代表你没有事！洛神医，何必浪费口水，动手吧。”王仁看着眼前两个人打着哈哈，很是不屑，等洛施话音一落，马上就插口了。
洛施不说话，眼色扫了一下阿扶。阿扶手高高举起，招了一下。
一点儿难度也没有，龙云于和殷轩的人都一起被关在前厅。前厅够大，无力的高手们全都横横竖竖地摆着。屋里不知道点了什么香，大家好像觉得恢复那么一点点力气了。
“你怎么也中毒了？”容慧看着在不远处坐着的龙云于。凌雨不知从哪里扯了块布在地上铺好，让容慧坐着。三个产婆也在旁边坐着。
“呃——我怎么知道！”龙云于挣扎着开口，很没好气地说着，白了容慧一眼。
容慧在知道龙云于也中毒的时候，心里反而舒服了一些。至少这个朋友没有真的像想像中的可怕。他还是她的朋友。
“你没事？”殷轩无力地开口，询问凌雨。因为太无力了，说话声音低沉得好像只有口型。
容慧也狐疑地看着凌雨。
“我没事。”凌雨不习惯成为全场焦点，头低低地尖声回答。马良、忠进、折风同时心里一咯噔，表面装作不地意，心底里都笑翻了。
凌雨真女人！
殷轩也为凌雨的动作和说话忍俊不禁，无没力气笑，嘴角却向上扬了扬。
凌雨看到了，转身细步轻盈地走到一边坐下，不理人了。大家看到他这样，更想笑了。
“呵呵——，”容慧是真的笑了出来。她不会忍，也有力气笑呢。
“你也没事儿？”龙云于和殷轩同时开口，诧异地望着容慧。
“嗯。好像是。”容慧看着大家专注的目光，有点不自然。不过她确实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呢？”龙云于望着三个产婆，问道。殷轩没有力气，但也看着那三个坐在一起的产婆。
“少爷，我们没事儿。”产婆恭敬地回答，想起身，却见到龙云于的制止手势，也就坐着说了。
“难道会武之人才会中毒？”龙云于随意蹦出了一句，却没发现容慧和殷轩听了眼色同时一闪，随即消失。
被关了三天，关着的人关着，赢的人也没什么动作。
“于哥哥——”清翠的声音飘进前厅。聚龙堂的人和容慧一听就知道叫的是龙云于。殷府的人一听就猜测叫的应该是龙云于。全场的焦点看向外面走来的人。只有容慧和龙云于知道，王珏贞来了。
“于哥哥。”王珏贞在阳光下一脸灿烂的笑着，映在里面的人眼里，宛如天仙下凡。
直到王珏贞走到龙云于身边坐下，全场还是保持沉默。龙云于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呜——”王珏贞看龙云于不说话，就转过头看着别的人。龙云于经常不理她，她习惯了。当她看到后面的容慧，停顿了一下才敢开口相认。
“妹妹！妹妹，我也想你。”容慧从王珏贞进来就看着她，现在四眼相望，她也哭了。
两个女人的哭声把龙云于惊醒了。
殷轩奇怪地看着眼前，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所有他不了解的有关容慧的事儿，都让他不安。可他现在没有力气，只能拼命移动手指动了一动。
容慧握着殷轩的手，感觉到殷轩的触动，她用力紧了紧。她不清楚殷轩想做什么，可是她会让殷轩知道她是他的，她一直记得他在身边。
“好了。别哭了。哭什么呀？”龙云于伸手碰了碰王珏贞擦眼泪的手，他也没有力气去拉开她。
“嗯——姐姐，你走了这么久，没有回来，我在家里好寂寞哦。于哥哥也走了很久没有消息，你们只留下我一个人。没良心！后来大嫂他们搬了回家，可是——”王珏贞听话地收住了哭的阵势，却开始数落着眼前她熟悉的两个人。
“呵呵——”容慧一听小丫头的控诉，破涕为笑。
“别哭了。怀了孩子一直哭，哭得还不多啊？”龙云于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这两个哭成泪人的活宝，念叨着容慧。
王珏贞看到龙云于温柔地看着容慧说话，心里边有一点点不自在。可是当听到“怀了孩子”，她的惊讶之语脱口而出：“姐姐，你怀孕了？”
容慧有点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嗔道：“嗯。小丫头，你也嫁人吧。呵呵——这，这是你姐夫。”容慧指了指她靠着的殷轩。
王珏贞这才发现容慧身边依偎着一个男人。
“叫姐夫呀。叫我姐姐，就得叫我的夫。怎么啦？”容慧看着这丫头不说话了，以为她不好意思。
“姐夫好。”王珏贞起身行了行礼，其实她是没有想到容慧嫁人了。她近日发现不知道的事儿太多了，每每听到都足以让她意外半天。
殷轩想开口回答，被容慧用手肘捅了胸口一记。
“妹妹，他中毒了。日后再说话，唉，希望来日方长。”容慧眯了眼快速扫了一眼殷轩，好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乱看别的女人。然后回过头微笑着应了王珏贞，却无意地提到了现在的窘况。
“我来，正是为了来日方长。”王珏贞听到容慧的话，眼色一低，压低声音继续讲着：“屋里头点着剑草，你们会有力气吃饭的。”
龙云于沉思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你怎么来了？”
“来找我哥啊。”眼泪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王珏贞脸上硬是撑起夸张的笑容，大声回答。注视着她的人却感觉到言语之间一片苍凉。
龙云于和容慧脑子里灵光一闪——王仁！
“龙大哥，龙二哥都在外面备了人马。等着吧。”王珏贞丢下这一句，起身就离开了。
不是我的错，却成了我的错
再来的明天，是否我们还可以相见
你那样笑着，好像今天还是在昨日
我想笑——明日有谁能放过我
王珏贞迅速擦了泪水，出一前厅，她的妆也弄好了。哭过之后，擦泪或是洗脸都不能消除痕迹。上妆是唯一的最佳掩饰。
［正文：第八十四回］
“王仁那边如何了？”洛施坐在书房，问着阿扶。
“近日，他妹妹过来了。他说他妹妹钻研了一种新毒，能透过皮肤发作。现在正等着命令呢。”阿扶恭敬地回答着。
“嗯。我见过，水灵灵一个好姑娘，没想到也是用毒高手。不愧是王家后人。”洛施冷冷地说着。他并不高兴现在的情况。他不好战，也不好争。他不想杀人。容慧虽然没有中毒，却总让他内疚。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凌雨和三个产婆能好好在容慧身边服侍的缘故了。
“三王府并没有动作，我们的大军近期可以大举压境，真逼京城。成败就看这几天了。扮作聚龙堂的人与殷府的人开战，这就要乱了吧？”阿扶说得有些兴奋，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
“嗯。”洛施看到的却是一幅幅死人的场面。他救过瘟疫，他见过尸横遍野。他不期待那样的画面。虽然这个计划完全是他手中出台的。
事情要开始了啊——
王珏贞后来没有再到前厅来。
“凌雨，晚上出去吧。”殷轩突然开口命令道。前厅的防卫站得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凌雨神色一变，瞬间冰冷。现在开始，他恢复暗部首领的身份，再不是女人。
龙云于见此，倒没有过份惊奇。
看来，殷轩不再防着龙云于了。
“容慧，我不争了。”龙云于随口一提，表明态度。
“我的女人，谁也争不去。”殷轩傲慢地回了一句。
“不过，还真没想到冷面公子手下有这等能人。想必当日雪桐来接段公子之时，你沉着应战之后无事，再隐了气吧？”龙云于转过脸去问凌雨。
凌雨正要开口回答，却听得一声“哎哟”
殷轩急忙扶住容慧，却无奈身子无力，难以支撑。
“啊——痛了。妈呀，好像要生了。呃——呃——”容慧捂着肚子，想忍着却忍不了，脸色扭曲地呻吟着。三个产婆，两个站在容慧肩膀两边，一个站在容慧脚边扶着。凌雨这时候完全乱了。他根本没有这些经验。
殷轩拼命说着：“容儿，别怕。我在呢。别怕。”
在场的人都紧张起来，只是帮不上忙，干着急。
“来人啊。殷夫人要生了。”其中一个产婆对着外面叫唤了一声，外面的人听到了，走过来帮忙。
没有人刁难，容慧很顺利地进了左边一间房间。
声音时断时续，并不大声。殷轩尤其紧张，面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
“凌雨，要是小公子出生了，你接了容儿母子，先走。”殷轩突然开口，说道。这一刻，他想的不再是与容慧同生共死，而是让她们母子活着的保证。
凌雨虽然不大认同，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容慧母子若是消失了，在场的人怕是更危险了。不过，龙云于没有异议，所以全场安静地等待着。
“不好啦，夫人晕了过去，怕是难产！”一个产婆跑了出来，着急地说着。
殷轩和龙云于的头脑一晕，心脏都快停了。这可怎么办好啊？
殷轩几乎嗅到死亡的气息。他想死了。要是容慧真的带着孩子走了，不，应该说只要容慧走了，他也走。
洛施竟然从走廊柱后面走了出来，拿出一包药交代下人煲煮。他自己笔直地走进房间，“拉起布条遮起来，我给她施几针。”
洛施在容慧身上快速插下五支银针，再逐一拔出。不一会儿，药拿了来，已经作过冻处理，能喝了。
容慧脑子不是很清醒，潜意识却听话地喝完了一碗药。
洛施作了个手势，让产婆继续。他就走出房间。
“没事儿，会顺利生下来的。”行医太久，习惯了安慰别人。洛施走出房间，竟然在前厅坐了下去，安慰无力的殷轩。
“生了。”这应该是其中一个产婆的声音。
“生了。”另一个产婆的声音。
“生了。母子平安。呵呵——”第三个产婆跑了出来报喜。
这一刻，敌我再不重要。生命诞生，奇迹的出现，一切都那么美好、喜悦。
殷轩无力地笑着，他也好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无限庆幸，无限感激，无限累。
容慧晕睡了过去。
凌雨发现，墙角处有人探视。好像本来要进来，却又走了。宁神静气，仔细注意，好多高手隐了下去。如果是洛施的人，不可能要隐身，更何况是在容慧生了孩子之后隐身。
凌雨把情况告诉了大家。
“难道是龙家的人？”殷轩望着龙云于问道。
龙云于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据我所知，龙家没有多少高手。至于我奶奶有没有藏了些高手，我不知道的，这就说不好了。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容慧添了儿，大家伙的心情都高涨了。
殷轩沉思不语。他想到可能是段奕诚。如果可以选择，他真不希望是他来救他们。
因为容慧生了，凌雨当晚的行动取消，改为贴身照顾容慧。
三天过去了，凌雨说那些人没有再出现。
洛施倒是变成好心人，让孩子白天在前厅呆着。殷轩抱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激动得比大海还汹涌。他的儿子，他的肉，动着，闹着。一笑，比蜜甜；一哭，似天崩。好像是太爱了，只想看他笑，受不得他哭。
晚上，孩子回房间，在容慧身边呆着。容慧坐月子，不能出房间。
“嘘——”王珏贞施展轻功，悄悄来到前厅。
大家都看着她，没有说话。
王珏贞走到桌子下面，搬出一个罐子。找开了，房间里本来有的一阵淡淡的香气，一下子浓郁了。王珏贞拿出一块绵袄，压灭了它，顺手就把它打包，扎好放着。再从怀里拿出一些东西，用火折子点了放进罐里。天黑，这边晚上不掌灯，所以，没人看清楚里边放了什么。
如果要害人，她大可以正大光明地来害，不必等到晚上这么不方便的时候来。所以，大家都很放心。当然，即使想不放心也做不了什么。
王珏贞做完了，没有说话就走了。
“凌雨，你怎么就不怕呀？你就不怕她害你？这气味，你也闻到的。”龙云于轻声笑问凌雨。
凌雨困意难挡的回答：“我有东西，可防百毒。”
第二日醒来，殷轩觉得身体力气恢复了。提一成功力上来，并无失去重心。提至十成，还不能，但确定毒解了。他再一看与他一齐醒来的几位，脸色红润，动作敏捷有力。最后，他与龙云于对视了一下，笑了。
殷轩先是冲进容慧房间，与容慧相聚。
龙云于、马良、忠进、折风、凌雨领了各自的人动手了。王珏贞见厮杀开始，拉了手中的焰火。龙家的人围了绸缎庄，一步步逼近。
几番争斗，王仁被马良一个上挡，横扫秋风，砍了脑袋。
洛施带来的人没多少留在这边。当初见的人有很多后来走了，不知去向。洛施在阿扶的掩护之下，趁乱逃掉了。
铃国并没有金戈铁马打进来，洛施想得完全没有实现。
“五弟。”龙云仲带着人进来了，见到龙云于高兴极了。
“二哥，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