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猫知道 >

第15章

猫知道-第15章

小说: 猫知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呓语。她直到最后的一瞬间,还打算包庇犯人吗?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她真的是被猫杀了呢?” 

  “哥哥尽瞎说。哪有猫用刀杀人的事!” 

  “可是家里除了人见护士外,当时只有猫没有同伴。家永护士用了最后的力气指着洞口的事实,防空洞的壁洞里留下猫毛的事实—这难道都可以归结为胡言乱语、说它是偶然的吗?” 

  “哥哥,你考虑的太多了,所以越说越糊涂了。猫这种动物,就喜欢钻进空箱子、壁柜这样的地方。咪咪当然也不例外。咪咪钻进防空洞的壁洞,在那儿睡觉。说不定它是跟着家永或是跟着犯人去的。在两个人讲话的时侯,它就在壁洞里玩耍或睡觉。这时,家永突然发出了尖厉的叫声,犯人跑出防空洞逃走了。于是,咪咪也吓得跟在犯人后面跑了出去。家永在朦胧中,看见了从眼前一闪而过的猫,有了一深刻的印象。也说不定,她无意之中想起平坂的失踪也和猫有关,所以得到了某种暗示。总之,在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下,她把洞里有猫这一事实和自己的被害联系在一起;认为是非常重大的线索。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告诉别人。” 

  哥哥没有回答,脸上充满了近似于痛苦的紧张和焦躁的神色,盯着自己的手掌。突然,他猛地把头一摆,站了起来。 

  “悦子。” 

  “怎么了?” 

  “我们两人一起来表演一下。关于猫的说明,也许是你说的对。可是,我还有很多疑问,没完没了的疑问。悦子你是说,犯人和家永护士那时正在讲着话,是吗?正在一起讲话的人,怎么可能从背后刺杀呢?” 

  “从背后?” 

  “是啊。被害者是从后面被刺进右肩的。在挡板与土墙之间的狭小的空间……最好还是实地演习一下。” 

  哥哥完全象另外一个人了,非常严肃地在室内来回走着。 

  “行吗?悦子。这里是防空洞。门就是洞口的石阶。右边的书架就是放蜡烛的壁洞。因为那个壁洞在离地一米左右高的地方,所以刚好是书架的第二格。悦子的毛线熊算是咪咪。咪咪现在跳进壁洞,正在玩耍。挡板成直角形,立在石阶和壁洞之间。在门和书架之间,放上一个折叠椅。当然,我们把它看成一直顶到天花板那么高。在地板的这边,放上,一块坐垫,这就是地道口的盖板。这支铅笔,就是那把小刃。悦子,你就用这个把我……” 

  “开始了吗?可我不愿意……” 

  “不要这样。我现在很需要你的想象力。家永护士和犯人在这个洞里相会,就要讲话了。然而,可以有三种情况。一种是两人一起进洞;另一种是被害者先来等着犯人;还有一种是犯人先来,等着被害者。现在,我们从第一种情况开始表演,两人一起进来。” 

  我们走到门口,然后向房间中央走去。 

  “其实,石阶很窄,容不下两人并排走。行,就这样吧。两人下到洞里了。然后,我站在哪儿好呢?也就是说,被害者被刺的位置应该在哪儿呢?” 

  “在书架前。壁洞前的地上不是有血迹、有刀吗?” 

  哥哥走到书架前, 

  “面向哪边?” 

  “那……当然应该面向我。因为,你正等着我呢,哎—等等。对了,哥哥必须面向书架,因为她是从背后被刺的。” 

  哥哥转身面向书架。 

  “难道是背对着讲话吗?” 

  “奇怪!还是应该面向我。可是,这么一来,就不能从后面行刺了……啊,对了!也许是犯人说:‘那儿有只猫’,于是,被害者就向后看去,就在她向后转的那一瞬间,用刀这么一刺……” 

  “难道仅仅为了看一只猫,就必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向后转吗?除非是得了颈部僵硬症……” 

  “那么,假设家永护士发怒或是闹别扭而向后转呢?” 

  “这种解释虽然也不太高明,可是还凑合,说得过去。下面,再来表演一下第二种情况。被害者先来,等着同伙。悦子,你说说你设想的场面,我照着你说的做。” 

  “开始时,哥哥,你面向壁洞,用手摸着咪咪—因为你等同伙时,没什么事可做。” 

  “是这样吧?” 

  哥哥面对书架站着,用手抚摸着毛线熊。 

  “这时侯,我走近你,猛地用刀刺下去”, 

  “等等!我不是正在焦急地等待悦子到来吗?当我听到悦子的脚步声,等的人已经来了,我还能背着人家玩猫吗?” 

  “那么,要是我走得很轻很轻,没有一点声响呢?” 

  说着,我脚尖着地。轻手轻脚地向门那边走去。我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对这种走法非常欣赏了。哥哥摆弄着毛线熊,说: 

  “那好,表演给我看看。” 

  “我轻轻地走下石阶。因为在我们之间有一块挡板,所以,从哥哥的位置上,看不见正在楼梯下的我。我从挡板的后面,窥伺哥哥的举动,并且……” 

  我猛地伸出手,用铅笔戳了哥哥的肩膀一下。 

  “怎么样?不是从背后刺着了吗?” 

  “悦子,你刚才刺的,是我哪边的肩膀?” 

  我一下子傻了眼—我刺的是左肩! 

  “这也不行。左肩可以刺到,可是右肩却刺不到。——这一次,我先到洞里来。” 

  我们交换了位置。我握着铅笔,站在书架前。哥哥一走到门那儿,就开始径直朝我走来。现在正在下石阶。哥哥刚刚走到我们设想的挡板旁时,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举起了铅笔。可是,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不行!还是只能刺到左肩。” 

  我一下子泄气了。可是,马上又拍着手叫了起来。 

  “哥哥,我知道了!刚才,我们只是反复表演了进洞时的各种场面,可她是讲完话之后,准备出去时被刺的。对了!肯定是那样!” 

  “试试看。” 

  哥哥并没有被我的兴奋感染,而是用平静的,不,几乎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声音说。我们在房间中央并肩站着。 

  “好,现在讲完了,应该出去了。哥哥先走。” 

  哥哥的背转向我,朝门的方向走去。我追了上去,用铅笔在右肩上戳了一下。 

  “中了!” 

  我得意地叫遭。 

  “刺着了吗?从后面刺右肩?” 

  “可是,不是有血迹吗?你记得是在哪边吗?” 

  一句话提醒了我。真是,我刚才只想到要从后面刺右肩,却把“家永护士的被刺,是在壁洞正前方”这个重要的条件给忽现了。 

  “哥哥,不行哪!我想不出来。”。 

  我叫起苦来,ˉ屁股坐在放在地上的坐垫上—也就是那个被我们作为地道口盖板的道具上。 

  “不要气馁。” 

  哥哥安慰我。 

  “即使这样,我们还是弄清楚了许多情况呀。” 

  “可是,明白的尽是些不可能的场合。” 

  “是的。可正因为明白了不可能的场合,所以考虑可能的场合的范围不就蛮小了吗?” 

  哥哥刚一说完,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哥哥开了门。 

  “大清早打搅你们,真对不起。有点儿事想商量一下。” 

  兼彦弯曲着瘦长的身躯,从门缝里伸进夹来。我们慌慌张张地把摊着的被褥收了起来。 

  “也不是别的什么事,只是敬二现在的住处,是不是还是应该告诉警方?” 

  兼彦有气无力地坐在我们搬给他的椅子上,一脸倦色,白发一夜间似乎骤然增加了不少。 

  “砧副警长问了好几次敬二的住处。我想,不必要的隐瞒反倒不好。只是以前一直说不知道,这么一去说,似乎有点不太好办。而且,我如果说了,他们一定要问是谁告诉的。要是说出了你的名字,岂不给你添麻烦?” 

  “如果是有关我的事,怎么办都没关系。你说吧。” 

  哥哥爽快地说,然后,偏着头想了一下,又补充说。 

  “如果你还有别的不想说的理由的话,又当别论。” 

  “不,再没有别的什么理由了。我相信,敬二与这次事件没有任何关系。那小子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警察也许要追究一段时间。但是,因为他外祖母死时,他不在家,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过,所以,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既然你也说没关系的话,等会儿去认尸时,我就告诉副警长。不过,他可能要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关系。要说的话,就应该说得清清楚楚,免得受不必要的嫌疑,这才是上策。昨天,家里乱糟糟的,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又到敬二那里去了一次。” 

  哥哥把昨天的情况讲了一遍。 

  “还有英一的录音机的事怎么样了?英一有录音机,先生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哎,英一的事,真是不好办……” 

  “那么,还有些什么和录音机有关的事吗?” 

  “录音机的事,刑警到英一的朋友那儿去调查了。说是上个星期六英一还去以后,谁也没动过,现在还在那家放着。可是,和那件事不相干,又出了一件怪事,真是伤脑筋。” 

  “什么怪事?” 

  “说平坂的妻子,是英一高中时代的同班同学,这真叫人吃惊。好象是在调查平坂妻子的情况时知道了那件事。今天一早,警方就来核对。” 

  “先生以前不知道那件事吗?” 

  “从来没想到过。” 

  兼彦一边说,一边几次摇头。 

  “第一,那人的妻子看上去快三十了,我做梦也想不到她只有二十一、二岁。刑警来问时,我去问敏枝,敏枝说她也不知道。问英一吧,他就说了一句‘是的’,便再也不开口了。真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好查英一的毕业名册,好容易才弄清楚,作了答复。警方好象怀疑英一和那人的妻子之间有什么瓜葛似的。尽管英一除了承认同学关系,其余一概否认……” 

  “先生和夫人怎么看这件事呢?”“英一的事吗?他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不认为他会犯杀人罪。可是……” 

  兼彦痛苦地停了一会儿, 

  “可是,也不敢一口咬定说绝对不会。正因为这样,我们非常不安。到底英一在想些什么,就连做父母的也搞不清楚。从高中时代起,这孩子就从来不谈论学校和朋友的事,所以,当听说他和平坂的妻子是同学时,我们都很吃惊。自从第一次考大学落榜后,变得更加不愿意向人讲心里话了。我和妻子都为这点感到伤脑筋。但这种伤脑筋,和对敬二的那种伤脑筋意义完全不同。我不认为英…会杀人,即使是在。万一的情况下。可是,我又拿不出充足的理由去向警方解释清楚。” 

  “如果是那样的话,一旦真正的犯人被抓住,问题也就会得到解决。可是,先生所看到的,有没有可以成为线索的东西呢?” 

  兼彦略为考虑了一会儿,接着说, 

  “虽然不是什么线索,值有件令人奇怪的事情。不过,那人不会是犯人。” 

  “什么事情?” 

  “还是平坂刚做完手术的那一天。我要人见护士护理二号室的病人。虽然手术不大,只是盲肠炎,而且手术效果也极其良好,但因为一号室和二号室都是特护病房。所以习惯上,只要患者提出要求,就派护士护理。于是,我打算让人见去护理平坂。可不知为什么,她拒绝了。” 

  “拒绝护理平坂?” 

  “是的。随便怎么问,她都不说理由。结果,还是因为平坂夫妇自己提出不要了,所以就那么算了。所说的怪事,也就是这么回事。” 

  “人见护士性格怎么样?” 

  “是个非常爽快,给人印象很好的女子。虽说对死者不该多加指责,但家永这人因为说话口气太凶,所以患者对她的评价都不好。而人见就不那样。至于护理的事,我也只是觉得有点怪,但并不认为人见就是犯人。第一,如果人见有心要杀平坂的话,她应该自己主动要求去护理。你说呢?” 

  “这样。我们再说点别的什么吧。昨天蜂岸老警长给我来的电话,是先生接的吗?” 

  “是的,是我接的。” 

  兼彦诧异地眨了眨眼。 

  “一般都是护士去接,但刚巧我从那儿路过的时候,电话铃响了。那怎么了?” 

  “先生接电话时,附近有人吗?” 

  “让我想想。好象没有。哎,野田正在打扫候诊室。那姑娘经常打扫卫生的。没看见人见和家永。也说不定在药房里。” 

  “先生接电话的时候,是不是重复了对方的话?例如,‘仁木现在不在’、‘录音机怎么样了?’等等之类的?” 

  “也许说了吧。难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那倒不是。电话的内容,除了我和妹妹外,先生还对谁 

  讲过吗?” 

  “你说这种奇怪的话,真让我不知说什么好。给你的电话,我凭什么要告诉别人?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兼彦显然生气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对不起。” 

  哥哥客气地道了歉,可兼彦还是气哼哼的,冷冷地说了声“再见”,就出门走了。 

  “我想去找人见护士。不过在此之前,先在家里走一圈看看。” 

  兼彦的身影一消失,哥哥马上说。 

  “为什么要走一圈?” 

  “也说不上为什么。我们在这儿拼命地绞尽脑汁,断定犯人是家里的人,可如果在板墙上有可以进出的洞,岂不是白费了心血?” 

  “不会吧?” 

  我笑了。但想到呼吸一下早上的空气,也并不是一件坏事,所以跟着哥哥出去了。天上飘着薄薄的云彩,看来今天的天气不会很热。 

  我们朝后门走去,女佣家代正在晒衣服,幸子抱着咪咪站在一旁。 

  “幸子,昨天晚上没有尿床吧?” 

  我一问,幸子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幸子是不会尿床的,是吧?” 

  哥哥笑着说: 

  “半夜里如果叫起来一次,是不会尿的。如果夫人疏忽了、夜里睡着了没有叫她,那就一定要尿床。” 

  家代一本正经地解释。幸子满脸通红,跑进屋里去了。 

  我们又往前走了约摸十来步,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地停住了脚。走在前面的哥哥回过头来, 

  “怎么了,悦子?” 

  “哥哥,刚才家代不是说,如果半夜叫幸子起来上一次。厕所,她就不尿床,可要是忘了,那就一定会尿床的吗?” 

  我伸直了身体——因为不这样,就够不着哥哥的耳朵——小声地说。 

  “嗯?那怎么了?” 

  “星期一的早上,我不是给百合送戒指去了吗?当时,我看见里面晒着尿湿的被褥。” 

  “噢?” 

  只这么一说,哥哥立刻就明白了。可我这个人,到了嘴边的活说开了头,就收不住了。 

  “星期一的早上,就是桑田老奶奶去向不明的那天早上,敏枝夫人挂记着母亲,按理说是睡不着的。然而竟没有叫幸子起来小便,这里面也许有点什么名堂。” 

  “是有人给她吃了安眼药?还是因为太担心,以至于无心过问幸子尿床不尿床?不然的话,就是半夜里到哪儿去了……” 

  哥哥自言自语地说。 

  回到医院时,会客室的门开着,里面发出空咚。空咚的声响。人见护士正在收拾咋晚的残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