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刀-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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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从前也发生过,三十年前有个外号‘温柔郎’的女孩子,名字叫水柔波,她是天下公认第一美人,她也不能属于任何男人,直到现在她仍然不属于任何男人。”
雪婷看见徐小茜软弱地低下头,当即大声道:
“喂,你为何针对我和她?你不认识阎晓雅么?你为何不跟她讲话?”
“他”道:
“我只有一张嘴巴,所以只好一个个来,况且阎晓雅情况特殊一点,她比你或徐小茜都不同。”
雪婷哼一声,道:
“她不见得比我们好看到那里去,她跟我们有何不同?”
“他”笑一笑,道:
“当然不同,你很美,却很野,象已伸出尖爪的猫,徐小茜也很美,但已不属于这个人世。至于阎晓雅……”
他忽然转眼望住小郑,小郑马上转开目光,不敢瞧他。
他又道:
“阎晓雅也有猫一样的尖爪,但永远隐藏在掌肉内,她也很温柔,却用一层薄霜做外衣,如果我要一个女人,我会要她,可能我现在就要她,阎晓雅,你同意么?”
阎晓雅首道:
“同意。
“他”忽然又问道:
“小郑,你呢?”
小郑尽力隐藏起他的表情,苦笑道:
“你和冷见愁说什么都行,我算得什么呢?”
“他”第一次皱起眉头,第一次微露受到挫折神色。冷冷道:
“冷见愁也一样?”
小郑道:
“事实的确如此,而且如果我是女孩子,实在不知道跟随你们哪一个才好。”
“他”忽然恢复笑容,道:
“我不否认冷见愁果然有资格。幸而除他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包括连四在内。
天下也再没有别的人……”
雪婷大声道:
“连四也不错,但你为何特别提起他?他现在怎样了?”
“他”口中啧啧两声,道:
“看来连四果然也有一手,雪婷你很记得他么?”
雪婷道:
“当然啦,他是我未婚夫。”
“他”笑道:
“好,那么我告诉你……”
这时却连阎晓雅亦微微侧头竖起耳朵吟听。
“他”道:
“连四前两天跟我较量过,当时还有飞天鸽子吴不忍在场,我们打得很公平,以一对一,我的芳草剑刺中他……”
雪婷倒抽一口冷气,道:
“严星雨,连四难道也象上一次那样,任你刺中他而不拔刀还手?他竟然不敢拔刀么?”
阎晓雅耳朵似乎竖得更高。
这个“他”原来就是“烟雨江南”严星雨,他道:
“不,他使出家传的‘拔也诀’,拔刀诀的确名不虚传,我再说一次,拔刀诀的确实名不虚传。”
雪婷忽然尖叫一声,跳起身却被徐小茜一手拉住,才没有向严星雨冲去。
当然人人都知道都了解雪婷的想法和心情,乃因为严星雨拼命夸赞连四拔刀诀,但严星雨本人却丝毫无恙出现此地。则那一项拼斗结局已经不部可知,雪婷为了连四生死而着急失态,自是人情之常。
严星雨又道:
“我中了他一刀,虽非致命部位却也负伤很重。”
大众都不作声等他说下去,那连四的结局当然是死亡,人人皆知,现在只不过等他亲口宣布而已。
严星雨又道:
“连四也中了我一剑,我用的就是这把芳草剑。但他伤势虽然不轻,却也不比我严重。所以他现在是死是活,连我都不知道。”
仍然是雪婷问道:
“你说你伤得比他严重,但你现在看来好得很,比最健康的人还健康,而你却又不知道他的生死?为什么?又为什么你伤势好得那么快?”
严星雨笑一下,那笑容漂亮的连男人也为之目眩神摇。
徐小茜有点象自言自语地道:
“奇怪,实在很奇怪,有时你很潇洒,风度绝佳。但却不是这种漂亮法,我敢担保绝对不是,味道不同出完全不同……”
严星雨笑容未敛,道:
“我是杀不死的,我有身外化身,连恶仙人韩自然也远远比不上我,所以我可以来到此地,而连四爷死活尚未分晓。”
如果他真有“身外化身”,当然就解开了重伤忽痊以及变得出奇漂亮,跟另一个形象味道完全不同的疑问了。
严星雨明亮目光投向无嗔上人,忽然面色一沉,露出很生气样子,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事情?你自己还记得?”
无嗔上人面色变得苍白,呐呐道:
“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
人人这时才知道原来无嗔上人本是“烟雨江南”严星雨方面的人,并不是冷见愁的朋友。
但无嗔上人何以又变成冷见愁朋友?何以又来到安居镇出手帮助徐小茜等杀鬼脱闲?
严星雨生气得几乎要象女孩子跺脚,道:
“好呀,既然你记得,你何以不但没有把冷见愁头拿来见我?反而帮他跑来此地胡闹?还把梁松柏和二公子杀死?”
无嗔上人稍稍恢复镇定,道:
“我事前完全不知道此地与你有关啊!况且梁松柏对我也很不客气,甚至要取我性命。”
严星雨怒道:
“取你性命就取你性命,难道你的命很值钱?你死了有没关系?”
他简直象女人撒泼的那种蛮不讲理的样子,而无嗔上人居然陪笑连连点头应是,好象他的命果真很不值钱一样。
严星雨重哼一声,忽然改变对象,望住李碧天,道:
“你因韩自然之故才帮我么?”
这话里面有骨头,人人听得出来。
李碧天微笑道:
“你别生气,我对付外人不得不这样说而已。”他声音温柔得好象对世上最美丽的女孩子说话一样。”
严星雨瞪着的眼睛忽然透出柔和,充满感情的表情。他道:
“那很好,如果你不是这样,我会忽然发现不能相信世上任何的人了。”
李碧天声音仍然十分温柔,道:
“你放心,我总是会帮你的。”
严星雨那对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睛,转到韩自然面上,说道:
“冷见愁就快来到,你们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有?”
韩自然声音表情也象李碧天,变得很温柔,道:
“当然都准备好,本来有一个地方非常合适,其后我放弃了,因为当时我缺乏一个象无嗔上人这种高手,当然如果还有一两个就更妙了。”
严星雨道:
“我和阎晓雅、小郑三个人加起来算一个好不好?”
韩自然道:
“那就好得不能再好,但有一句话我必须当众向你再提一次,冷见愁绝对不是平常人,你给我的详细资料已经说明这一点,他的力量很难估计,他甚至很有可能击败‘命运’,这是最可怕而又令人兴奋希望的事。”严星雨道:
“他就算能对抗命运,但关你什么事?何须你为他的成就兴奋?何须你寄望于他?”
韩自然道:
“古今往来谁能对抗命运呢?没有!连接近胜利的人都没有,所以如果我们代表命运把守这最后一关,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冷见愁过得我们这一关,我和李碧天见以后绝对不惹他碰他。”
严星雨有点不高兴,道:
“你已经讲过五次啦!”
韩自然笑道:
“对不起,我越老变得罗嗦了。”
严星雨惊讶地望住他,道:
“你老?你几时开始觉得自己老呢?”
韩自然道:
“我已是四十多岁的人,想不认老也不行啦。”
严星雨道:
“如果我让你回到排教,让你当教主,连单恭叟的夫人也一齐收下,你一定不会觉得老,哈,哈……”
韩自然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不过仍然陪他笑两声,才道:
“黑石谷那个陷井还在么?”
严星雨道:
“当然还在。”
韩自然道:
“你让四路把守黑石谷人马,在那荒凉可怕地方白白浪费了宝贵青春,又何苦出来呢?”
严星雨面色一沉,他面色以及情绪喜怒变得很快,道:
“你少罗嗦,我且问你,飞天鸽子吴不忍奉冷见愁之命,以绝世轻功越过无重数禁制,见到了你,你们谈什么?”
韩自然道:
“冷见愁只问我两。一是世上究竟有没有‘鬼’?活人能不能操纵控制?二是我和李碧天打算出手几次?”
严星雨道:
“该死,你一定答应他,你们只出手一次。”
韩自然道:
“一次跟一百次其实已无分别,你想想看是不是呢?”
严星雨想一下,忽又泛起那种可以使男人目眩神摇的笑容,走过来拉住韩自然的手,轻轻道:
“我们私下谈一谈,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是么?”
无嗔上人面色变得最厉害,但他尽量低头不让人家看见。
严星雨忽然又伸手将阎晓雅拉起身,道:
“你跟我们一齐去。噢,对了,小郑你反不反对呢?”
小郑也象无嗔一样低下头,用蚊子一样声音道:
“我算老几?我怎敢反对呢?”
雪婷忽然大叫道:
“冷见愁!”
人人都大吃一惊,向房门望去。
但房门那边空荡荡杏无人影。
严星雨道:
“喂,你敢是眼花?冷见愁就算已经来到,但也不可能在你们眼前出现。”
雪婷道:
“如果你很有信心,为何我一叫你们全都吓一跳?唉,我真希望他忽然出现,我将与他并肩奋战,直到流尽全身最后一滴血,徐小茜,你呢。”
徐小茜寂寞地笑一下,并不回答。
雪婷咕噜道:
“你永远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但冷见愁终于不会出现,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知不知道面对着的是何等可怕的危险?他知不知已达到‘命运’最严酷艰苦的关头?
阎晓雅自知一踏出那个房间之后,就永远不是徐小茜、雪婷甚至小郑的同路人。
她觉得好留恋那些人,虽然并不是很知心莫逆,但他们的世界,不但有冷见愁在内,而且充满光明温暖。
不管有没有“爱情”,那个世界还是值得留恋、值得向往。
严星雨的世界却刚好相反,虽然说不出有什么黑暗冷淡,而且还有严星雨,一个她所迷恋甚至肯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
可是他这个世界何以没有值得留恋的味道?何以令人有残酷之感?何以令人老是觉得宛如迷途于汪洋无涯的大海中一样的迷惘?
严星雨会叫她做很危险的事,会有时好久都不见一面,使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正在做些什么事,严星雨使人无法了解他,甚至连最简单如“他喜欢什么?”
都不知道。
严星雨会当众让人家知道他能控制她,最可怕者莫如当小郑的面带走她,还表示带她去寻欢作乐。
冷见愁为人及性格可能也不易了解,但其他各点他绝对不肯做。
他们一行三人离开大楼,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间屋里,灯光很明亮也很暖和。
屋子里门窗都用枣红色厚绒遮住,厚厚的地面,还有许多珍贵的摆设,最特别的是房间中心有一张八尺长八尺宽的床,这张床四四方甚是巨大,的确很少见,但只是特别的一部分,最特别的是床上已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赤裸着身体。
那个男人已届中年,但全身肌肉皮肤依然象年轻人一样,面貌相当俊秀。
那女子最多只有二十岁,娟美面庞流露放荡味道,船票甚佳,皮肤相当俊秀。
他们虽然严星雨三人进来,但仍然相叠着不肯分开,不过男人一直盯着严星雨,而女子则一直望住李碧天。
阎晓雅居然好象是并不存在的,竟然引不起他们瞧一眼的兴趣,连阎晓雅自己也不禁感到意外和诧异。
这种场面她不但见过,还可以形容见过得多,因为她夜间出动之时,高来高去出入于各种宅院屋子,房间里的人不论是真正夫妻抑是卖笑偷情,都不可能发觉有一对眼睛在不可能的角度瞧看,所以最放浪形骸、最淫亵的书面她都看得多了。
严星雨首先脱了外衣,回眸见李碧天和阎晓雅都静静站着,便笑嘻嘻地伸出双手分别摸捏他们面颊,道:
“唉,你们不必害伯,都是自己人,他是陶大哥陶正直,这个骚妞是莫怜卿。”
莫怜卿嗲声嗲气道:
“你的朋友是谁?”
奇怪的居然是陶正直代严星雨回答,道:
“你就是毒教天下第一高手李碧天。”
莫怜卿啊一声,道:
“失敬,失敬。”她挣动一下,却仍然被陶正直压住,反而因这一功而丑态不堪入眼,但她仍然不肯闭嘴,道:
“我记得他外号是‘海枯石烂’,哎,多美的外号啊。现在又亲眼见过你,恐怕将来想忘记你真不容易。”
严星雨用水晶和琥珀杯斟了两杯美酒,给李碧天和阎晓雅各一盅,却听莫怜卿又道:
“陶大哥,为何你的外号叫做‘人面兽心’那么难听?”
陶正直忽然低哼一声,道:
“外号好听难听不要紧,可是最气人的是我居然不能列名恶人谱上,我还不算恶人么?”
严星而却对李、阎晓雅二人笑道:
“喝酒,喝酒,多喝几杯你们就不会拘束了。”
他又很温柔地对李碧天道:
“我们都不拘束之后,都挤到床上,不过我先告诉你,我先暗陪陶大哥,然后轮到你,你不生气吧?”
李碧天笑一下,道:
“当然不生气。”
严星雨转向阎晓雅道:
“等一会陶大哥先陪陪你,等我有空才陪你。”语气却变得有点命令的意味了。
阎晓雅没作声,但心中所想和李碧天一样,那‘人面兽心’陶正直虽然名气晌亮,听说武功亦已深不可测,但何以严星雨好象对他非常非常卖帐?甚至隐隐有愿意被他控制为他做一切事情的味道?
却听陶正直又道:
“等咱们收拾了冷见愁之后,我一定去找少林武当的晦气,问问他们为何不把我列入恶人谱上?”
严星雨笑道:
“别急,南七省除旧冷见愁,北六省还有一个魔刀呼延长寿。”
陶正直忽然离开莫怜卿,翻身仰卧床上(当然形状很难看)。喃喃道:
“呼延长寿,呼延长寿,唉,这个咱们还是不要碰的好,否则我老早就弄掉他了。”
严星雨讶道:
“为什么?他的魔刀莫非比冷见愁还厉害?
陶正直道:
“他和冷见愁谁厉害还不知道,但呼延长了厉害最可怕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严星雨道:
“难道不是他的刀法?”
陶正直坐起身,道:
“不是,当然不是,我亲眼见过他祖父施展魔刀。”
严星雨道:
“你见过?什么时候?刀法如何?”
陶正直道:
“三十年前刀法厉害极了。连刀王蒲公望也差点完蛋,但我敢保证呼延长寿刀法比他祖父更厉害。”
严星雨道:
“既然如此,何以你又说最厉害最可怕的不是他的家传绝世刀法?”
陶正直道:
“唉,刀法是靠人使出来的,呼延长寿最可怕的是他的刀。叫做‘悲魔之刀’,最厉害的是他的心计智谋,十多年来他横行北六省,但我也费了十年功夫地严密追查他的资料,谁知仍然只有这么多,至于他出手行事方式,亦没有一次相同,你简直无法对这个人下任何判断。”
严星雨皱起长长的眉毛,却反而另有一种很好看迷人神情。道:
“这样说来,我严星雨还比不上他啦?”
陶正直笑道:
“你如果比不上他,南七省老早就给他纵横了,不过你干万不要忘记,无论武功单打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