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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之病态难防.重生之变态难防 作者:忆沐(晋江vip2014-11-17正文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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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清卓起床下楼,难得见到沈鸿锐脸上没有笑容。男人眸色沉沉坐在院中,模样竟是有些怔。她奇怪上前,在他身旁坐下:“怎么了?为何沉着张脸,可是碰到什么麻烦?”
    沈鸿锐回神,便撞上了女子询问的目光。他知道她在担心,可她的神色依旧平和,只是静静等待他的回答。沈鸿锐几乎可以想象,若他真说出个名目,她会层层分析,设法想出对策,帮他解决困难。
    沈鸿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初时提议再结同盟,不过是他不愿与她分离。说句老实话,他根本不曾期待,她能真正成为他的同伴。可宁清卓却是在认真为此努力,她是真的想要做他的同盟,想要成为能支持他的力量。这让沈鸿锐清楚感觉到,这个女人和他认识的大部分女人不一样:她想以完整而独立的姿态,站在他的身旁。
    ——她向来要强。
    没有缘由的,沈鸿锐忽觉很心疼。宁清卓作为族长,宁家多少人仰仗于她,而她也习惯了照料一切,习惯了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困难。可是,她的能力总归是有限,这么一路走来,难道就没有碰到过心灰意冷,悲伤绝望?那种时候,是否有人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想到宁清卓可能每每强咬牙,一人勉力支撑度过那段时期,沈鸿锐心中,好好照顾一个女子的心思便冒了头。这是他第一次生出这种想法。世人皆道沈公子风流,可他与女人的交往,却类似与赏花。碰到姹紫嫣红,停步下来观赏一番,兴致来了还能赋诗一首,可这便也是全部。现下……他却想将这花划归入他的羽下,好生将养。
    沈鸿锐心中暗自有了决定,这才收了心思,抬手揉了揉宁清卓的发,笑道:“没什么。你啊……别总是那么逞强。”
    宁清卓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别逞强”这句话了。这个世上,只有爹爹、姐姐还有高元纬,曾经这样对她说过。她的心中莫名有些暖意,却躲开了男人的手,低低道:“你听说昨日的事了?”
    沈鸿锐“嗯”了一声,却是笑了出来:“竟然让陈晋安救了场,我实在心有不甘!”他摇头晃脑道:“清卓,我能比他做得更好!你定要给我个机会,也让我好好表现一番!”
    他一副好胜的模样,宁清卓嘴角微翘,偏偏道:“茶庄开业的事,我都差不多准备好了,你还能为我做什么?”
    沈鸿锐笑眯眯道:“我这些日联系了好些旧友,打算于十五日举办一场品茶会。届时,我便用你的茶叶招待大家,为你的茶庄做宣传,如何?”
    宁清卓挑眉:这倒是好主意。文人风雅,是茶叶消费的大头,如果能向他们直接推荐她家茶叶,效果定是极佳。遂点头道:“好,那我便来帮你办这场品茶会。”
    沈鸿锐笑眯眯应允。他举办品茶会,既能联络好友,为往后竞选山长铺路,又能帮到宁清卓,这让他生出了些两人休戚与共的感觉,心中甚美。正打算调笑几句,却见宁杰急急跑来:“当家的!那个锦衣卫又来了!”
    锦衣卫?沈鸿锐便是一怔:宁清卓惹上麻烦了吗?却很快反应过来:“清卓,是孙剑锋吗?他很是不快:“你才来京城几天,他怎么就来纠缠了!”
    宁清卓摇头:“不是孙剑锋。”可沈鸿锐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她又接着道:“是孙剑锋的手下。”
    沈鸿锐嘴角一抽:这有差别么?!宁清卓却转向宁杰:“他又送什么东西来了?”
    宁杰挠头:“不知道啊!这回没见着他拎东西。”
    宁清卓便一摆手:“不管他送什么来,你收下便是,然后打发他走。”
    她只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唇舌,沈鸿锐却误会了,瞪大眼看她:喂!孙剑锋送的东西,你问都不问,就都收下吗?你们俩的感情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宁杰一溜烟跑走了。沈鸿锐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调笑生生咽回了肚,开始措辞该怎么和他的盟友姑娘聊聊这事,却见宁杰又跑了回来,口中道:“当家的!那位大人说这东西重要,必须亲自交给你!”
    宁清卓一声叹:“让他进来吧。”
    宁杰将那锦衣卫领进了后院。那人见到宁清卓,躬身行了一礼,唤了句:“宁姑娘。”直起身后却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沈鸿锐。
    沈鸿锐知道这锦衣卫在想什么。这人不放心他,不愿在他面前说正事,想要他主动离开。
    沈鸿锐偏不遂那人的愿!他嘴角一翘,展开他的竹骨扇,便在那人阴阴的目光中,悠哉自在扇起风来。
    那锦衣卫也不料沈鸿锐会如此不识趣,盯了他半响,也没了办法,只得将目光转向宁清卓。宁清卓倒是起了身,简单道:“大人有什么事,进屋里说吧。”
    沈鸿锐岂能放她离开!他飞快抓住女子的手腕,目光脉脉含情,暧昧低声道:“清卓,何必去屋里?咱俩什么关系,你与他之间能有什么事,又何须避讳我呢?”
    宁清卓看看笑得满面春风的沈鸿锐,无情掰开他的手指,一刀穿心:“松手,别这么幼稚。”
    沈鸿锐只觉一口血堵在胸口,差点内伤:他哪里幼稚了!
    沈公子幽怨无比,竹骨扇也挥不动了。他焉焉歪着身子靠在石桌上,偷偷看着屋中说话的两人。这个距离太远,他听不清,却暗自在脑中脑补了两人的谈话:
    “这位大人,孙大人为何不亲自来找我?”——这是宁清卓说的。
    “孙大人公事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但是他让我转达,他很想念你。”——这是那锦衣卫说的。
    …………
    他默默在心中为两人配音,一番简单对话结束,那锦衣卫从怀中摸出了什么东西,递给宁清卓。宁清卓垂眸接过,道了谢,那锦衣卫才离开。
    沈鸿锐眨眨眼:好像……是块玉?
    宁清卓送走那人,行回沈鸿锐身旁。沈鸿锐连忙坐直了身子,又晃起了他的竹骨扇,状似随意问了句:“孙剑锋送了你一块玉佩?”
    宁清卓看他一眼:“眼睛倒是挺尖。”
    那便无错了,沈鸿锐心想。他一声轻嗤,暗道那孙剑锋没甚创意,送的东西也是他曾经送过的。却忽然一皱眉:“清卓,我不是送了你一个手镯么?怎么从来不见你戴?”
    宁清卓又看他一眼,心中腹诽:那玉镯你买小了,你都不知道么!开口却淡淡道:“出外做事不方便,所以就没戴了。”
    沈鸿锐只觉心口再中一刀:出外做事,戴个玉镯怎么了?!你又不是天天和人打架,你以为我没看见你还带着姐姐送你的玉耳环么!
    却见宁清卓将那块玉佩仔细收入怀中。沈公子愈发受伤了:玉镯戴着不方便,你贴身放块玉佩就方便了?!
    他觉得似他这种潇洒聪睿贵公子,实在不该说出这种不大气的话,可开口还是道:“那个玉佩……你给我看看!”
    宁清卓挑眉:“不给。”
    这拒绝实在干脆利落,沈鸿锐瞬间晃不动竹骨扇了。他见女子愈发小心放好玉佩,末了还警惕暼他一眼,说话便也酸溜溜了:“哟,不就是一块玉佩么,你用得着这么巴巴藏起来?哼……”
    宁清卓竟然笑了。她偏头悠悠道:“就许沈公子你收了篮鸡蛋,巴巴叮嘱小厮放好?不许我藏起块玉佩?”
    沈鸿锐登时被噎住,半响方无奈道:“你怎么还记着进京那天的事啊!那鸡蛋是我父亲喜欢吃,我这才带回家,这分明是两回事啊……”
    宁清卓却打断他的话:“谁说我记着了?你也不必和我解释,我不过是看你拿我打趣,回了句嘴罢了,沈公子可别多想。”
    沈鸿锐的嘴依旧张开,剩下的话却再说不出了。
    他还在那幽怨,宁清卓却正色开口:“好了好了,我今日还有事要忙,你也回吧。”
    沈鸿锐不信看她:她这是……要赶他走吗?!
    宁清卓的确是赶沈鸿锐走。她见沈鸿锐看着她也不动,不耐伸手去推他,将他推到门口,用力关上了院门。沈鸿锐在外一边呼喊一边挠门,可宁清卓不理他,他实在无法,最后只得离去。
    院中,宁清卓一脸凝重之色。宁杰跑到她身旁:“当家的,沈公子又惹你生气了吗?你怎么把他赶出去了!”
    宁清卓一声轻叹:“没有。”她从怀中摸出玉佩,细细打量,又朝宁杰道:“阿杰,你去罗三爷家门口转一圈,看看罗家有没有什么变故,回来告诉我。”
    宁杰见她神色不妙,也顾不得沈鸿锐了,紧张问:“当家的,可是罗三爷又找你麻烦了?”
    宁清卓缓缓摇头,沉默半响,却只道出了句:“去吧,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你了。”
    宁杰连连点头离去。
    宁清卓再次展开手掌,看向掌中玉佩。如果没记错,这东西是罗三爷的。孙剑锋将另外一个男人的东西交到她手上,那么,这个男人……十之□□已经死亡。
    是孙剑锋杀了罗三爷吗?宁清卓心中暗自猜测。她不知道孙剑锋为何要将这东西交给她——许是讨好,许是威胁,许是恐吓——但她不在意。她只想确认情况,然后……如果她的猜测属实,那她便好好留着这玉佩,以作证物。
    孙剑锋行事仔细,定是没给官府留下多少线索,单凭这玉佩,她或许不能奈何他。但是,她可以耐心等候,以待时机。
    她就不信他能一世顺风顺水,那她便安静等待他的劫难,然后,落井下石。那时候,这块玉佩或许能成为压垮孙剑锋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未可知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永远只如初见的地雷~~
    大家中秋节快乐,多吃月饼啊=333=!

☆、第56章 她的梦想

却说,沈鸿锐回府后,兴致盎然开始为品茶会做准备。他打定主意要给宁清卓一个惊喜,让她看清楚,谁才是最在意她的人。这么专心忙活了一下午,竟然忘记了饭点。
    沈大学士回到家中,照旧去厅堂中吃饭,却没见到沈鸿锐,奇怪问仆役:“少爷今晚不在家么?”
    仆役便将事情说了。沈大学士思量片刻,去了书房找人,便见沈鸿锐正在书桌边写写画画,身旁堆着一堆折扇。
    沈大学士拿起其中一把,展开一看,原来是一首关于茶叶的小诗,落款处题着“云雾阁”三个字,又盖了沈鸿锐的私章。他看了几把都是如此,便问道:“这云雾阁是什么地方?”
    沈鸿锐正在凝神作画,并没发现他的父亲到来,听见发问,方才反应过来,放下手中毛笔,恭敬唤了句“父亲”,这才答道:“是京城将要开业的一家茶庄。”
    沈大学士点点头:“倒是好名字。”又问:“你画这许多扇子,是要送去做贺礼么?”
    沈鸿锐一声轻咳,底气不足答:“不是。是这茶庄新近开业,我打算送这些扇子给友人,帮这家茶庄做做宣传。”
    沈大学士看儿子一眼,倒也没有指责他不务正业,只是道:“上回刘尚书讨你一副字,你都不肯给,这回怎生这么热心?”
    沈鸿锐便一笑道:“书画这种东西,也讲究缘分。我与那刘尚书不投缘,自然不愿给他写字。”
    沈大学士见他答得含混,便也不多说,只道:“酉时都快过了,一起去吃晚饭吧。”
    沈鸿锐看着手头写了一半的小诗,有心将它完成了再离开,可看看沈大学士,话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将东西简单收了,跟着父亲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在小路上走着。沈大学士又提起了茶庄的问题:“那云雾阁的掌柜是你的好友?”
    沈鸿锐见他又提起,思量片刻,便也不再瞒他:“是我一位很特别的朋友。”他一声轻咳,加了一句:“是位姑娘。”
    沈大学士脚步微顿,偏头看他,挑眉道:“哦?”却没了下文。又走了几步,方才问道:“你离开京城这些日子,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风传。你说的这姑娘,可是你在卢陵找的相好?”
    沈鸿锐低低一笑:“父亲何时也信那些传言了?这姑娘并不是我的相好,不过……我的确喜欢她。”
    沈大学士再看他一眼:“哦?若你是认真的,便找个机会带回来给我见见。”他负手踱步而行:“你娘去得早,爹爹也没多少时间操心你的婚事。算来今年你也二十三了,是该娶妻了。”
    沈鸿锐犹豫片刻,应了好。他没有提起宁清卓不出嫁的誓言。现下沈大学士根本不了解宁清卓,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定是要反对两人在一起。可沈大学士若是看到了宁清卓的好,从心底接受了宁清卓,他再提这个问题,事情或许便会有转机。
    这么一晃便到了十五日。宁清卓一早带着三名族人去了夏掌柜的茶庄。她打算在这为沈鸿锐举办品茶会,顺便也能向夏掌柜推销她家茶叶。刚下马车,竟然见沈鸿锐也到了。
    宁清卓微讶:“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沈鸿锐笑眯眯:“难得有机会与你相处,我自然要早些来了。”他一展竹骨扇,自觉扬眉吐气了:“清卓,我给你带了礼物。”
    宁清卓见他双手空空,问道:“什么礼物?”
    沈鸿锐摇着竹骨扇哈哈笑:“礼物不急。我先送你一个好点子。”
    宁清卓有了些好奇:“你说。”
    沈鸿锐一收折扇,摇头晃脑道:“你家茶叶虽好,可茶庄名字却不行。你瞧瞧人夏掌柜的茶楼,”他抬手一指一旁茶楼的牌匾,念道:“清茗轩,这名字多风雅!清卓,你是要开茶庄,不是开油粮铺,京城多得是附庸风雅的文士商人,你可不能再用‘宁家茶庄’做茶庄名了。”
    宁清卓琢磨了片刻,点头道:“有些道理,我这茶庄名的确不够好。”却又一摆手,否决道:“不过,我还是不改。”
    沈鸿锐不料她会说不改,很是惊讶:“为何不改?”
    宁清卓侧头看那茶楼牌匾:“这茶楼能红火起来,靠得还是夏掌柜的悉心经营,并非是因为茶楼名好听。开茶庄也是,茶叶为实,取名为表,一个名字,哪有你说得那么重要。”
    沈鸿锐想到自己辛苦书画的六十多把折扇,连忙再劝道:“就算没那么重要,换个名总归是更好。”
    宁清卓看他片刻,一声轻笑:“不要。不只是茶庄,往后我宁家的产业,都要以‘宁家’做名。你有你的梦想,我也有我的追求。若是此生有幸,我便要将‘宁家’二字变成我的专属。届时,宁家茶庄、宁家盐铺、宁家商行在大启遍地开花,大伙只要在提到‘宁家’二字,谁都知道是我卢陵宁家。”
    她仰头畅想片刻,甚美总结道:“可我若改了名,又该去哪逞这威风?”
    初夏的晨光攀过楼顶,斜斜投在女子身上,金色光芒将那张精致的脸衬得愈发朝气满满。沈鸿锐第一次听宁清卓说起她的梦想,着实有些被震撼了,却不料,她最后会加上那一句,煞是孩子气,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一声轻叹,眸中却是满目柔情:“罢了罢了,那便依你所言,不改了。”
    宁清卓颔首赞同,却又问道:“你说要送我的礼物呢?”
    沈鸿锐张嘴,一时答不上话。也怪他没先和宁清卓说好,想着要给她个惊喜,便自作主张为她改了茶庄名,画了那许多折扇,现下却不能用了。他眨眨眼,在袖中左摸摸,右摸摸,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也管不得那许多了,直接拿出来递给宁清卓:“就是这个。”
    宁清卓就见到沈鸿锐手上捏着一团皱皱的东西,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块手绢。她垂眸片刻,问道:“就是这个?”
    沈鸿锐心中暗自嘀咕:我袖中怎么会有一块女式手绢?却只是点头道:“对,就是这个,作为你茶庄开业的贺礼。”
    宁清卓一声冷笑,将那东西抖了抖,展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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