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5完结)-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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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有雅兴去指点指点我们那省亲别院?里头亭台楼阁已经修缮完毕,只等明年草木生长得茂盛一些,次年元宵佳节,便可请娘娘出宫省亲。”吴天佑言语中不无得意。
忠顺王爷沉吟不语。
吴天佑战战兢兢地等着他说话。
“……修建这园子,花费多少?”忠顺王爷问道。
吴天佑笑道:“主上隆恩,允娘娘出宫共聚天伦,吴家倾尽所有修建园子,也在情理之中。”
忠顺王爷冷笑一声,忽地想左右是秋后的蚂蚱,不动吴家,吴家的腿子都到处乱掉,他不如捡几根腿子回去,于是说道:“想来京城里没人敢得罪你,国库那边,更是由着你支取银钱。”
吴天佑虽竭力掩饰也难掩盖自得地说:“他们听说是要修建园子用的,唯恐耽误进程,不敢不给银子呢。”
“本王银钱有些不凑手,你去支取二十万来,明日送到本王府上,待年后便如数奉还。”
“王爷这话就外道了。”吴天佑堆笑道,暗想皇家人还有缺银子的道理?况且又是拿着国库的银子做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忠顺王爷笑道:“不跟你见外才提起,吴贵妃那样年轻,她若传出喜信就好了,计家那……哎!”
吴天佑心花怒放,暗道吴贵妃有忠顺王爷撑腰,就是有太上皇撑腰,这般在后宫里,就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忙低声说:“不敢这样说呢,宫里风向奇怪得很,主上跟薛家姑娘下了四五回棋,竟不像对傅才人那样干脆,拖拖拉拉,至今也没个下文。”
“傅才人岂可与薛姑娘同日而言?据传是妃位已满,主上不肯叫薛姑娘屈居他人之下,才有礼有节待她。”忠顺王爷说罢,见天边红日西斜,便打马回城,待进了城门,又绕着圈子向周家外走一走,见周家省亲别院气势恢宏不让吴家,便又故技重施,向周家讨要二十万两银子。
等回了府,忠顺王爷想起甄家来,琢磨着蒋玉菡得罪了王妃,怕王妃会另想了法子惩治他呢,不如暂且将他支出京城。想着,就令人叫来蒋玉菡,对他说道:“本王写了一封信给江南甄家,你替我前去送信。”
“王爷要将实情告诉甄家?”蒋玉菡诧异地说。
忠顺王爷笑道:“他又并非本王嫡系,本王又何必多事?不过吹捧吹捧他家姑娘怎样,许诺如何襄助他家姑娘、如何帮衬着六皇子,你只管去了江南将甄家的东西带回来就是。”
蒋玉菡忙慌答应了,稍稍收拾行装,就带着忠顺王爷的信随着忠顺王府的人向江南去。
却说,忠顺王妃因蒋玉菡受了忠顺王爷斥责后,顿觉颜面全无,又听说蒋玉菡出京,便暗下决心将蒋玉菡在去江南路上置于死地。
她这心思才出口,伺候了她一辈子的老嬷嬷便劝说道:“王妃跟了王爷几十年,何必为了个小戏子动气?况且,王爷也并未当真将那小戏子放在心上。倘若坏了王爷大事,那如何使得?”
忠顺王妃听了,就说:“他一个小戏子,王爷怎肯将要紧的事交代给他?没了他,王爷自会打发其他人去。况且,因为个小戏子,叫我挨了王爷的训斥,不铲除了他,叫我以后如何服众?”于是决心要将蒋玉菡置于死地,就叫了忠顺王府一名干儿子过来,悄悄嘱咐那干儿子在去江南路上设下埋伏,彻底铲除心腹大患。
那干儿子为讨干娘欢心,登时答应了,于是纠结了七八人骑马赶出城外设下埋伏。
不想,他出城时,偏偏被酒楼上的柳湘莲望见了。
柳湘莲瞧见杀妻凶手带着下人气势汹汹地向城外去,就想,那一日他们人多势众,他奈何不得他们,这会子那厮只带了七八人出城,倘若用计,未必不能铲除了那厮。于是便下了酒楼,骑着马配了把剑,悄然地跟在那干儿身后。一连跟了三日,还没等找到下手的时机,竟然看出那干儿子领着人埋伏蒋玉菡。
于是第四日,在一处荒草萧瑟的野外,柳湘莲看见蒋玉菡陷入危机,便露出身形来。
他功夫好,虽无鸳鸯双剑在身,对付那七八人也不在话下,况且原本有旧恨在,更手下不留情,不需多时,便将那蒙面的干儿子一流打得落荒而逃。
蒋玉菡吓得嘴唇发紫,待见贼人跑了,便躲在柳湘莲身后问:“来的是什么人?”
柳湘莲因是忠顺王府义子追杀蒋玉菡,便猜着不是忠顺王爷就是忠顺王妃要将蒋玉菡除之而后快了,当着另外几个忠顺王府下人的面,轻轻地对蒋玉菡挤了下眼睛,在柳湘莲手心里写下个忠字。
蒋玉菡会意,登时想忠顺王爷要对付他,何必这样迂回曲折,如此就当是忠顺王妃下的手了。因早知贾琏要叫忠顺王爷误以为上头人对付他,于是立时叫道:“不好,这是有人防着咱们忠顺王府向外头送消息呢。”说了这话后,也不肯再向江南去,立时领着其他几人调转马头回京城去。
一路快马加鞭,待回到忠顺王府时,蒋玉菡形容十分狼狈,待进了忠顺王爷的小房子中,便将早年练习童子功的能耐都用上,哆哆嗦嗦地说:“王爷,不好,有人拦着不许王爷往京城外送信!”
蒋玉菡本生得温柔和顺,扮起戏来,便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如今哆哆嗦嗦的,更是不胜怯懦。
忠顺王爷坐在炕上打坐,看他衣衫上还有刀斧留下痕迹更有些许血斑,又问其他随着蒋玉菡出城的下人,听说果然如此,登时后背冒出冷汗来。
☆、第164章 福祸与共
“你们认不出来人是谁?”忠顺王爷问。
蒋玉菡忙道:“瞧不出是哪个。”
忠顺王爷深吸了一口气,忽地想起忠顺王妃来,就想,倘若是王妃做下的,那就太好不过了。于是赶紧令人去问王妃,忠顺王妃自然是要矢口否认的。
忠顺王爷思量再三,只得再叫其他人乔装之后悄悄去江南,只叫蒋玉菡留在家中休养。惟恐府上大办宴席,又令人怀疑,就又悄悄地四处送信,将十一月一日的“英雄帖”重新收了回来。
被人逼到这个份上,忠顺王爷坐在小小的退步中,也不叫人再将地火烧旺了,反倒将门窗统统打开,任凭北风从门窗进来,在室内咆哮而过。
忠顺王爷闭着眼睛坐在炕上,两只手握在膝上,暗道既然连消息都不肯他送出京城,那他若想法子请旨出京也是不能的了。既然有人要“瓮中捉鳖”,他断然不能掉以轻心。人马,有王子腾那京营派出;兵器,贾琏那神机营里不缺;粮草银钱,他这些年从各处搜集来的钱财汇在一处,数目也已经是十分可观。
倘若将皇家的水搅浑,令皇子们争斗起来,叫皇帝一时无暇顾及他;再暗暗收买了许世宁,将人马藏在内务府中,趁着天黑城门关闭后突然举事……
“王爷,咸公公来了。”
忠顺王爷正在想着那十分隐秘的事,乍然被下人的话惊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开口说:“叫他进来。”
不多时,便见一个腰上挂满了玉佩、香囊、荷包并鼻烟壶的老太监慢吞吞地进来了。
“王爷,打坐呢?”咸公公掉了两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
“你有话,就快说吧。”忠顺王爷说。
咸公公立时道:“王爷,您老可不能真做了神仙!可得顾及着我们呢。那许世宁彻底不给人留活路了,王爷快给个法子,说一说该怎么着吧。”
忠顺王爷深吸了一口气,将面前的香料向自己鼻子上轻轻地扇了一扇,“新官上任三把火,本王也不能拦着许世宁。”
“王爷不管我们死活了?”咸公公倚老卖老地说道,被冷风一吹,就忍不住哆嗦起来,“王爷好歹跟贾琏说一说,叫他劝劝他岳父,咱家在宫里那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算他许世宁是块铁板,踢得人多了,也能留下个印子。”
“知道了。”
“王爷您当真知道了?”
忠顺王爷轻轻地点了头,“你去吧,本王自会处置。”
咸公公心里没有底,又要说,就见忠顺王爷已经入定了,于是便退了出去。
“来人。”忠顺王爷呼唤了一声。
立时就有在门外伺候着的下人进来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荣国府,告诉贾琏两件事,一,先前王妃糊涂,替几个太监出面,本王并不知道此事,如今知道了,已经关了她闭门思过,请他跟许大人说多有得罪,还望莫怪;二,甄家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皇后娘娘有意要六皇子有个抄家的岳父母家,此事必要叫计惠妃知道不可。”
“是。”下人领着话,就径直向荣国府去,不想扑了个空,并未见到贾琏的人,又不肯冒着大风去神机营说给贾琏听,于是思量着这些话说给贾琏内人也无妨,便隔着书房门窗,将话说给了许青珩听。
许青珩听了错愕不已,见外头风卷得树叶、尘埃到处飞,房檐下的铁马更是响个不停,不忍叫小厮们顶着风出城,就叫全福、全禧一旦见贾琏回府,便请贾琏回后院说话。
偏生贾琏又在吴天佑郊外庄子那,看上了两样“边角料”,于是领着贾芸、贾澡随着吴天佑将那块“边角料”好好赏鉴一番,令人送回府后,就随着吴天佑逛吴家省亲别院。
贾琏心觉书中的蘅芜苑、潇湘馆、藕香榭、嘉荫堂、凸碧山庄、凹晶溪馆具是十分雅致的名字,于是随着吴天佑闲逛的时候,见到某一处仿佛的,便拿了书中的名字来用。
那吴天佑原当贾琏腹内满是草莽,不想他竟还能说出几个好名字来,于是对他刮目相看,再想起贾琏先前买下他庄子外田地,更觉贾琏慧眼识英雄,于是就在他庄子里一处围上的六角亭子里摆下宴席,另外安置了八个炉火旺盛的脚炉请贾琏坐在透风的亭子里吃酒。
贾琏脚放在那暖炉上,虽听着风声阵阵,也不觉冷,喝了两杯暖酒后,又听吴天佑说忠顺王爷问他要了二十万两,就笑说道:“不过二十万,等娘娘省亲之后,叫京城里人瞧见那气派,自有人心甘情愿地送上一百万呢。范进中举,虽讽刺世人太过辛辣,但道出的也是实情。”
吴天佑也不觉贾琏将他比作范进有何不妥,甚至巴不得像范进那样有人逢迎巴结,笑说:“果然如范进那样,一朝翻身就有人帮衬才好。”叹了口气,到底是将年轻貌美的薛宝钗当做吴贵妃的大敌,就试探着问:“你觉薛家姑娘怎么样?都说她国色天香,到底怎样究竟没人知道。那天听说薛家二老爷夫妇并一子一女进京,内子前去薛家,见了那名叫宝琴的姑娘,回了家,连连说,若是那宝钗姑娘容貌与宝琴姑娘仿佛,那我们家娘娘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只看皮相就论女子前程,未免太浅薄了一些,你说的那位宝琴姑娘,定下的也不过是个翰林家子弟,可见女子将来怎样,还要看出身门第。薛家虽有紫薇舍人之名,到底是个商户人家。况且,贵妃娘娘容貌岂是吴大人说得那样不堪?”
吴天佑听了这话,心里熨帖了许多,又给贾琏斟酒,“那位薛大奶奶也是这样的话,薛大奶奶说,人人都等着他们家姑娘封妃呢,她就不等着,不但不等着,还要叫他们家姑娘封妃后,也一样听她的呢。”
“这样狂妄的话,也说了?”贾琏大吃一惊。
吴天佑笑道:“比这话更狂妄的事,她都做得了呢。”喝了杯酒,又扯到五皇子、六皇子亲事上,就摇头笑说:“五皇子到底没有母亲教导,年轻了些,为感念房妃恩情,竟然愿意娶个孤女——这样,你们家的三姑娘日子就好过了。六皇子,说来还要多谢我们家娘娘呢。”见贾琏疑惑不解,于是就将吴贵妃巧用计谋令太后做主将江南甄家姑娘许配给六皇子的事说了。
贾琏听了,便怔怔地呆住,好半天才抚掌叹道:“娘娘是人在宫里头坐着,不知道外头的事,才进了这浑水中。”
“这话从何说起?”吴天佑忙问道。
贾琏伸手指着南边,说:“这话若换了旁人,我定是不肯说的。论理,我们家跟江南甄家也是亲戚,你道为什么这几年我们两家生疏了?”
“为什么?”吴天佑忙问。
贾琏冷笑一声,“那甄家就跟我们家先前一样,只剩下个架子了。别看他们家婆子媳妇打扮得跟主人也不差什么,就觉他们家体面。要知道就为了那些虚荣浮华,才将家底败光呢。”
吴天佑大吃一惊,连忙摆手说:“不至于,不至于,定是你唬我呢。”
“还不至于?凭空说甄家怎样,你定是不信的,那我告诉你,甄家曾问了我二叔家的大姐姐借银子在江南放印子钱,这你总信了吧?”
吴天佑笑道:“江南乃是自古以来的富饶之地,做买卖的人多,自然要借银子的人也多,许是甄家有几个闲钱,放出去给人救急用的呢。甄家几年没打发人进京,想来你也不知道他们家近来怎样。”
“你爱信不信,我话只能说到这了。”贾琏提起筷子,在一盘精心烹调过的菜肴中拨了一拨,分辨不出那细碎肉丁是鹌鹑肉、野鸡肉还是麻雀肉,便又将筷子放下。
吴天佑嘴上说不信,却觉贾琏不是无的放矢,喃喃地说:“可了不得了,若是这样,就彻底将计惠妃得罪了。”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趁着甄家还没进京,先拦下这门亲事吧。左右又没发下诏书。”
“怎么拦?”
贾琏笑道:“我若知道怎么拦,这会子就陪着皇上在宫里赏花逗鸟儿了。”
吴天佑尴尬地笑了一声,思忖着问:“你说,皇后娘娘可是有意如此一箭双雕?”
“宫里头的事,不好说。只是,我若是吴大人,宁肯支会娘娘一声,叫娘娘早早地跟计惠妃通个气。好不好,计家自会查证,若惠妃觉得甄家不错,那便不错;若计家以为甄家余庆已尽,自会想法子打消这门亲事。左右,咱们吴娘娘不会吃了落挂。”
吴天佑连连点头,暗道贾琏这般说很有道理,不管事情成不成,左右计惠妃都受了吴贵妃的恩惠,于是再三谢过贾琏。见外头天黑,便留他在庄子里住。
贾琏婉拒了,骑着马去了神机营中,在营地里住了一夜,第二日操持公务,待到第四日,才骑马向京城去。
半路上,又经过吴家庄子,听吴天佑说已经令他内人进宫请安时跟吴贵妃说过了,便寒暄了两句,依旧进城。上了宁荣大街后,望见宁国府又有内务府的人前来修缮,因琢磨着不知来的是哪位大人,就立住马去看,谁知等了一等,竟然见许世宁、袁靖风从里头出来,就下了马笑道:“怎不叫营造司的人过来?”
袁靖风笑道:“我不就是营造司的?”
贾琏吃了一惊。
许世宁说道:“手上人手不足,碧舟、玉珩都不是这一行的料,就将靖风讨来了。”看贾琏马蹄子满是尘土,心知他是从神机营过来,就说道:“听说你也弄了个小园子?可敢请我去瞧一瞧?”
“岳父要瞧,就去瞧,说什么敢不敢。”贾琏笑道,并不从角门进荣国府,只领着许世宁、袁靖风顺着宁荣二府间的巷子过去,从后角门进了梨香院,再从梨香院偏门进那小园子。
园子中亭台楼阁不过寥寥数座,只多栽培了桃李杏梨,多放置了些山石乔木,是以,虽动工不过短短四个月,却已然跟先前截然不同了。
许世宁站在一处拱桥上,顺着溪水向前数了一数,见总共二十四座桥,就笑道:“你这是要生硬地往二十四桥明月夜上扯?怎不修建些屋舍。”
“算上老太太,家里拢共四个人,修屋舍做什么?”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