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5完结)-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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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警幻斋寻珠大嫂子说话去了。”
贾琏嗤了一声,见许青珩热得两颊绯红,就拿着扇子给她扇风,“走,回后楼歇着去。”
许青珩答应着,走了两步,忽然说道:“我的狗呢?”
“在园子里发疯呢。”贾琏顺着后廊向东边去,拐进一处角门,再向前百来步,便进了自家角门上了后楼。
上了二楼后,贾琏洗手后,便很是怡然自得地盘腿坐在窗前琴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琴弦。
许青珩替他燃了香,然后搬了脚踏来在他身边坐下,见他只是胡乱地抹琴,并没弹什么曲调,就笑道:“你刚才那话,是有意吵给二太太听的么?”
贾琏闭着眼睛轻轻地点头。
许青珩笑道:“亏得你能将外甥像舅说得那样顺溜,看二太太方才拉了薛姨妈走,想必二太太知道你的态度,才不许一个忠顺王妃撑腰的人配给迎春呢。这么着,咱们不用愁怎么回绝姓咸的,自有二太太想法子回绝去。”说完,见贾琏不言语,便舍弃脚踏,紧挨着贾琏挤在他身下那一方小小蒲团上。
“热。”贾琏说。
“……原本天凉快时,还能多陪着我躺一会子,自从天热了。”许青珩依偎着贾琏抱怨起来,见抱怨了两句,他也不言语,就又说,“迎春的事,到底怎么办?你既然放话要叫外甥继承家业,她就成了香饽饽了,日后这样腥臭的人来提亲都是常有的事了,你到底有什么计较?”
贾琏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地点着,笑道:“已经有人将聘礼送来了。”
“什么聘礼?”
贾琏向西墙上一瞥。
许青珩望过去,却见是一把鸳鸯剑,暗道这剑不是柳湘莲跟贾琏割发断义那一天塞到贾琏手上的么?“已经问过了?”
“问过了。”
许青珩松了口气,心道那柳湘莲很是侠义,又长得英气逼人,料想虽是个鳏夫,迎春也是乐意的,只是还有一处为难,“柳湘莲乐意生了孩子姓贾?”
“为什么姓贾?”
许青珩愕然地说道:“不姓贾,怎么……”见贾琏要在她耳边说话,便附耳去听。
“柳湘莲的孩子依旧姓柳,待我将钱财人脉都给他留下,将抄家灭族的事,都给那些上赶着认我做爹的人留下。”
“你怎那么坏。”许青珩耳朵有些发痒,仰身倒在贾琏怀中,便用手指去勾他眉眼。
贾琏揽住她的腰,手指在琴弦上抹了一下,琢磨着左右无事,不如偷得浮生一日闲,于是伸手捂住许青珩的嘴,忽然用力将她扛在肩上便向床上去。
楼下五儿、六儿听见动静,便搬了凳子在后楼下棚子里坐着看着,看见湘云、迎春两个过来,忙赶上去迎着。
“二嫂子在吗?老太太刚听说惜春会画画,就叫二嫂子拿些画画的东西个她,叫她将芳官藕官她们画下来,做十二美人图摆在房里。”
五儿笑道:“等会子就去取。”说着,就请湘云、迎春向前头去。
迎春年纪大了,湘云又是已经嫁了人的,见五儿、六儿这样,心里大概明白了,于是二人装作不明白地就出来了。
湘云又去迎春院子里看了一盏茶的书,待听说王夫人要带着薛家两位太太回东边去了,就忙出了荣禧堂向警幻斋去。
在警幻斋中,湘云见李纨两眼红肿,暗道王夫人定是又有意在李纨跟前提起了贾珠。
因东边并没有给她准备专门的车轿,于是回东边时,便坐了王夫人的车。
王夫人迷糊着眼睛,待出了东角门,就问湘云:“迎春知道她哥哥嫂子要把她嫁给个太监干儿子了?”
湘云低着头说道:“嫂子吩咐过不许说给她听。”
王夫人淡淡地哼了一声,又不喜湘云这假小子装扮,又不肯说破免得要破费银子给她裁剪新衣裳,想到李纨每月从贾母处得十两银子的月钱,不禁想那丧门星竟然那样好运,于是对湘云说:“老太太看你穿成这样,可说了什么?”
“老太太只说远远瞧着跟宝玉一样。”
“……老太太每月给你珠大嫂子十两银子,你可知道?”王夫人说。
史湘云心知王夫人这话里的意思,是叫她软磨硬泡,也从贾母那每月得十两银子,因不肯开这个口,就装糊涂地说:“竟有这事?这也是老太太体恤珠大嫂子孤儿寡母度日艰难。”
王夫人见史湘云装傻充愣,就冷笑道:“待过两年,你也做母亲了,就看你还能不能再装傻。宝玉要面子,在北静王府当差,不说拿了银子回来,每月反倒要赔上不少扇子、坠子。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老爷又不肯拉下脸去梨香院里教书,眼看着寅吃卯粮,你还不肯出点力气?”
史湘云嗫嚅道:“宗里竟然没咱们的……”
“宗里能靠得住?”王夫人唯恐史湘云扯出先前她将宗里的地出卖的事,立时打断了史湘云,又冷声说:“宝玉那委屈不得,环儿……那我懒得跟他计较,如今赵姨娘、周姨娘那各留一个丫头伺候着,我那也只留金钏、玉钏、彩凤、彩鸾四个丫头,府里另外留下秦显一家、金钏一家,并其他两家共四家下人。”
“做什么留下秦显一家?”史湘云问着,暗道如此说来,她的奶娘们也要打发走了?
王夫人余光扫向荣国府,暗暗发誓道:就算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也要叫宝玉亦或者宝玉的儿孙将她送进荣禧堂。因笑道:“你琏二哥虽警觉,早早地断了两府下人的来往,但我也不遑多让。那会子就早早地打发了秦显家的向外头收债去,如今琏儿他淡忘了这事,才叫秦显家的回来。那秦显是司棋的叔叔,将来用处可大了。”因又瞅着史湘云,等着她说话。
史湘云暗暗揪住袖子,思量多时,就笑道:“太太既然只留下四个丫头,那我便要减上一等,只留下翠缕、周奶娘两个。”
王夫人先觉只留下一个丫头不好看,随后又想左右史湘云并不出门做客,倘若来人,叫金钏、玉钏去她那撑一撑场面也就够了。
说话间,就进了东边那黑油大门内。
今次是薛二太太头回子来这边,薛二太太进了三重仪门,一下轿子便愣住,暗道这百花盛开的季节,怎地这边就如寒冬一样,连几盆子活泛的花也不肯摆,又看这边屋舍拥挤不堪,便疑惑地看向薛姨妈。
薛姨妈尚未说话,就忽然听见嗷嘈一声,随后就见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老泪纵横地哆哆嗦嗦出来,拉住她的手就请她评理。
“薛家姨太太,你来评评理。本是他们家姑爷踹死了我孙子,就赌咒发誓说要养我终老,谁知他们家姑爷跑了,上上下下就也怠慢了,我嘴里渴了,喊了半天,也没人给倒杯水。”贾代儒老妻说着话,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下。
王夫人脸色一白,忙笑道:“是下头的丫头不听话不懂事,等我去罚她们。”因见翠缕在,就令翠缕赶紧搀扶着贾代儒老妻回房去;又对湘云说:“领着二太太去你房里说说话,请二太太指点指点你手上的针线。”
“哎。”湘云答应着,就请薛二太太向抱厦里头去。
薛二太太看出王夫人的尴尬之处,就识趣地随着湘云去了。
薛姨妈不禁红了眼眶,望向这空荡荡连根树苗也不见的院子,说道:“好歹在院子里种几朵花,看着人也精神一些。”
“人手不足,好端端的花都叫丫头们养死了。老爷说瞧着枯花不吉利,不如干脆不种了。”王夫人瞄了一眼金钏,见金钏点头,心知房里已经收拾妥了,就请薛姨妈向房里头去。
薛姨妈踏进屋子,就掉了眼泪,指着门上窗子、墙上摆设说:“这些还都是珠儿出殡那一日的摆设。”
王夫人哽咽说:“这还是见你来,勉强摆出来撑场面的。谁知又叫你认出来了。”
听王夫人哭穷,薛姨妈登时警觉起来,暗道王熙凤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可借银子给王夫人,她千万要牢记此事,免得又被王夫人哄了去。
“这边坐下吧。”王夫人拉着薛姨妈在铺陈着陈旧坐具的交椅上坐下,轻叹一声说:“既然都叫你看见了,我也不怕你笑话了。你瞧瞧西边是什么排场,我这边又是什么排场?”
薛姨妈暗暗提醒自己说:若非王夫人先前将宗里的产业发卖,又怎会如此?于是轻笑着说:“有宝玉呢,听说宝玉很是出息。想来宝玉没少得北静王府赏赐吧?”
王夫人轻笑着点了点头,忽地又问:“宝钗怎样了?还不见册封吗?”
薛姨妈脸色陡然一变,勉强笑道:“册封什么?宝钗进宫不过是陪着太后解闷罢了,千万不能胡说。”
☆、第168章 婆媳之争
王夫人见薛姨妈口是心非,登时明白这其中有机可趁,就忙说道:“可是其中有变?”
薛姨妈欲言又止,薛蟠下落不明、王熙凤远去茜香国,宫里忽然有了变故,叫她一时也不知该跟谁商议。
“到底什么事?快说呀,别叫宝钗一个人在宫里难受。”王夫人急切地问。
薛姨妈犹豫再三,虽在王夫人手上吃过亏,但终究因这会子没有旁人商议对策,就对王夫人说:“不知怎么着,太后忽然对进宫请安的王妃说‘宝丫头那样贤惠,不知哪家福气大的,能讨了她回去’。”心里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偏生凤丫头不在家,要跟戴公公、李公公打听,人家也不耐烦理会。问得多了,小李子公公只说约莫是宝钗哪一句不对,将房妃得罪了。”
按说薛宝钗在宫里有两年了,也跟皇帝下过棋赏过花,谈论过经书子集。本该是众人眼中的明日妃嫔,偏那“明日”还没等到,太后先冷不防地说出这意味不明的话来——据如今看来,宝钗若不入后宫,又能嫁给哪个?
王夫人亲自递了茶水到薛姨妈手上。
薛姨妈见装茶的茶碗不过是个素白的细瓷茶碗,就轻叹了一声。
“你别着急,待我替你向南安太妃那打听打听。”王夫人打了包票,拉着薛姨妈的手,感慨说:“凤丫头野了,指望不上了。据我看来,将来咱们姊妹都要指望宝钗呢。”
薛姨妈警觉地抽回手,低下头饮茶。
王夫人再接再厉地悄声说:“你可知道房妃寒气入宫的事?”
薛姨妈点了点头,又笑道:“探春本没有婆婆,如今得了个便宜婆婆。皇子妃又是个房家孤女,料想也不敢对探春眉高眼低,况且五皇子府就在荣国府隔壁,探春越发自在了。”
王夫人笑道:“谁还指望享她的福不成?你当真是憨厚老实了一辈子,你想,五皇子虽性情张扬了一些,但也是知道轻重的,无故得罪太上皇做什么?况且,人人都知道五皇子与房妃存有母子之情,见五皇子在门外受苦,房妃能装作不闻不问?据我看来,是有人知晓太后偏袒房妃叫她有了身孕,便有意试探房妃,看她肯不肯舍弃亲生骨肉。”
薛姨妈吓得目瞪口呆,伸出五根手指,颤抖着说:“五皇子?”
王夫人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暗道横看层岭侧成峰,左右没人来分辨那房妃为何就那样凑巧的寒气入宫,拉过薛姨妈的手握住,“你可瞧明白了,探春找的,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上会子太后替房妃出面说清有孕的事,这会子,必定是太后为房妃出头呢。”
“这可怎么办?好端端的,宝钗怎就得罪人了呢?”薛姨妈急得六神无主。
王夫人拿着帕子替她擦着眼泪,劝说道:“那房妃既然不能有子嗣,日后只能听五皇子摆布,五皇子那,探春又是很有主意的人,我虽不好,但她总要听她老子的话。”
薛姨妈忙道:“这样,就只能请姐夫跟探春好生说一说了,好歹叫太后别再说这样吓人的话。”
“定然要说的,宝钗若是出宫嫁人,还拿什么脸面见人?”
薛姨妈忙点了头,忽然心中又警铃大作,疑惑地王夫人,踌躇道:“莫不是府上有什么事,银钱又一时不凑手……”
王夫人猛然站起身来,冷笑道:“难道在你眼中,我竟然是那样的人?为外甥女着想就为了要银子?”说着就要送客。
薛姨妈忙说道:“我不是那么个意思。”跟着站起来又拉王夫人坐下。
王夫人再三冷笑后,才坐了下来,哽咽地说道:“先前就算我有过错,也是老黄历了,哪里能一直将人看扁?况且如今我们虽穷,但宝玉在北静王府也是风生水起,探春那更是前途无量。”
“是、是。”薛姨妈赔了不是,亲自敬茶请王夫人原谅,“你也知道我拙口笨腮,不知道说漂亮话——若是你真有什么难处,几百两银子,我还是能从平儿那讨来的。”
王夫人眼皮子乱跳,心道薛姨妈正经的太太竟然没出息到被儿子的妾拿捏到,连连叹息后,就对薛姨妈说:“你若果然还将我当姊妹,也不用你花银子,你去给忠顺王妃请安的时候,就想着法子将她提的那门亲事回绝了。”
薛姨妈忙说道:“并没听老太太……”
“老太太不管事了,大老爷疯疯癫癫地将个妾当成宝,也没人将他放在眼里。琏儿那一瞧,就是不肯答应的样。你见了王妃,只管说……”王夫人待要叫薛姨妈在贾琏背后反咬他一口,又想薛家在江浙一带的买卖多亏了贾琏才能越做越大,若叫薛姨妈反咬贾琏,薛姨妈再蠢笨也不肯答应的,于是又改口说,“就说琏儿瞧不上琮儿,决心寻个小户人家好拿捏的子弟做妹夫,他见是王妃说情,又是咸公公义子,唯恐日后不好相处,就不肯要。”
薛姨妈见这话左右不得罪人,就点头答应着,又疑惑地问道:“若是后头还有人说亲呢?”
王夫人笑说道:“后头有人说亲,若当真是个好拿捏的,这亲事就可做了。”换个没什么根基的来,看那人如何争得过贾赦,她只管着坐收渔翁之利。
薛姨妈笑道:“难为琏哥儿这样为迎春着想。”忽地想起王夫人对湘云的态度,就说道:“你也太刻薄儿媳妇了,叫湘云穿成那样去老太太那。”
王夫人一切尽在掌握中地笑道:“不逼着她,她不知道上进。”
薛姨妈也不知道王夫人想叫儿媳妇怎样上进,听见外头说笑声,见薛二太太随着湘云过来了,就站起身来告辞。
王夫人唯恐留人吃酒又破费,也不挽留,亲自送了薛家两位太太出去,待薛家太太走了,又去看湘云,问她:“可明白了?有道是钱能通神,咱们家破败了,你瞧那商户人家都敢对咱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
史湘云低着头不言语。
王夫人又说:“左右宝琴还在老太太那呢,你坐了我的车,就说舍不得宝琴过去说说话,先试探着问老太太给你大嫂子月钱的事,再去问问迎春知不知道她哥哥嫂子打算将她配给个太监养的。”
史湘云不敢说不去,于是说道:“等我换了衣裳再去。”见王夫人不言语地转头回房了,便忙回抱厦里换衣裳,在衣柜里翻来翻去,还是找出出嫁那会子贾母给做的新衣裳穿上。穿好了衣裳,正对着镜子梳妆,便见宝玉略带两分醉意地进来了。
“妹妹梳妆呢?快换上这胭脂给我瞧瞧。”宝玉猴着脸凑了上来,打开手上玳瑁胭脂匣子,就催促湘云用。
“你从哪来?”湘云问,从镜子里一瞥,见宝玉身上坠子又没了,就冷笑道:“又是这副遭了贼的样子回来?你既然跟他们投契,就当礼尚往来,怎地你的东西送出去了,没有东西回来呢?”
宝玉虽很有文才,到底比不得那群年长的门客圆滑世故,是以每每被人骗去东西,有些理亏,见湘云生气,就讨好地笑道:“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给了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