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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5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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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等的就是周瑞这话,听周瑞说了,当即将手上扇子一合,指着周瑞啐道:“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老太太是规矩人,怎会自说自话就从公中取出那么些银子来?据我说这些银子来路不明,却也不能就那么送到衙门里去。朱龙、尤敢你们将这银子抬到大老爷房里去,不将这银子的来路查清楚,谁都休想动了这银子。”
    “琏二爷,这银子委实是公中的,琏二爷动不得。”吴新登初来乍到,只觉琏二爷气势见长,但有即将袭爵的贾政在,也不将贾琏放在眼中。
    “动不得?公中无缘无故少了二十万两,到底是捏造了什么名目?据我说,怕是数目太大,账册上并没登记吧?既然没登记没走账面,银子就好端端的还留在荣国府银库房里。而眼前这没主的十七万,你们看得见它、摸得着它,实际上它却是一片虚无,并不存在。”贾琏说道,既然是公中的,就是他的,他绝对不许人用他的银子打发他。
    “琏儿……鬼扯什么……快抬了银子走……”病后只觉得贾琏最可靠的贾赦连连催促,身子已经趴在银箱子上了。

  ☆、第23章 天下熙熙

朱龙、尤敢、李平、曹志锐、曹志坚、曹志成兄弟几个自觉地随着无赖的贾赦抬银子。
    贾政听得一头雾水,不解这银子明明在,贾琏为何又说它是一片虚无。因不知赖大只带了三万来,又没将那二十万放在心上,只当贾琏是凑个整数说出来夸大其词。
    吴新登专管银库,怎会听不明白贾琏的意思是没记在账册上的出入,就等于没有出入,又因那二十万,头顶打了个焦雷,疑惑地想,琏二爷为什么会说是二十万两?莫非他连赖大的那三万也算上了?可方才周瑞等人说话时,言语里又像是指责赖大带着十几万跑了的样子,莫非那赖大累月不归,与贾琏有关系?
    贾琏乜斜了眼睥睨着吴新登,拿着扇子轻轻地扇着。
    吴新登一凛,再看周瑞等人只盯着眼前的银子对“二十万”三个字浑然不觉,登时没了早先对贾琏的小看,及至看贾琏叫人搬银子,两膝一弯,跪在地上道:“二爷,这银子没记在账上,若有个闪失,就是要了小的一家老少的命了!求二爷施恩,叫二老爷拿着银子销了案子……”
    “你知道才好。”贾琏一字一顿地道,明着搀扶贾赦,暗中以贾赦为盾牌挡在银子前头,“谁弄得府里亏空,谁就掏了自己的银子来添补。”
    “就是、就是。”贾赦有气无力地附和贾琏,丝毫不管贾琏说的是什么。
    “大老爷就在这里,谁要一个使劲,弄死了大老爷……谁就等着被活活打死吧!这下人弄死了主人,该当何罪,还用我说?”贾琏手上搀扶着贾赦,眼睛淡淡地扫向贾政、吴新登等人。
    周瑞等人巴不得贾赦死了,叫圣上的旨意早点宣了,早点将爵位让给贾政,可逼死贾赦的罪名,他们又不敢担当,于是齐齐看向贾政。
    众人中,吴新登更是急红了眼。
    贾政先没明白贾琏的意思,此时也想出不对劲来,但他想出的不对劲又与贾琏所指的不同。
    他虽不通庶务,但有一样,他是清清楚楚的,那就是圣旨下来后,整个贾家都名正言顺地是他的了。如此,贾母闹出来的亏空就要落在他头上。
    这么一想,他也想不明白贾母事到如今,怎还不肯拿了自己的私房出来?他明明已经说了待案子了了,就将银子还给她,莫非贾母连他也信不过?因想不通,贾政也有些恼了贾母——贾母套走的银子,可不就是他的银子嘛!
    想毕,并不拦着贾琏,只背着手冷着脸道:“这些银子是公中的,大老爷病重,也花用不了银子。暂且放在他面前讨他欢喜,待金陵的事过了,若少了一分一厘,琏儿……这官司可不是只有你一人会打。”
    吴新登皱着眉头望向贾政,忙道:“二老爷……”这二老爷是傻子吗?琏二爷都说了这些银子是没走过账的“虚无”,一旦叫“没主”的银子离开他们跟前,琏二爷不认,他们也没证据说琏二爷占了那么一笔银子;到最后清查府库见少了十七万,少不得要叫他这银库房总领担了罪责,不然现捏造名目,也捏造不出十七万银子的用场。
    吴新登自是不知贾政无法理解“虚无”二字,他认定了这银子是公中的——也就是他的,又有会票做证据又有许多证人,就觉得贾琏理亏,该将银子还给公中;若他不还,就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告他偷窃公中银钱。
    贾政洒脱地一甩手,对吴新登道:“莫非你想逼死大老爷?”从容地看着贾琏挟持贾赦抬了银子去,冷笑两声,他不信得势就猖狂的小人能一直猖狂下去!等圣旨来了……圣旨怎么还不来?难道当真要等贾赦死了才有圣旨?贾赦什么时候死……
    “二老爷,案子怎么办?”周瑞回过神来,赶紧问。
    贾政皱眉道:“先前拖延两个月,何知府也并没有说什么。可见他不敢当真怎么样,再去跟他说一说,就说琏二爷已经得了银子,请他销案吧。”随后冷哼一声,“料琏儿也不敢动那银子一分一毫!”
    周瑞、吴兴等面面相觑,不敢告诉贾政外头王夫人名声臭了后,又多了个贾母与王夫人合谋掏空贾家公中钱财、夺取荣禧堂、逼迫贾赦贾琏等等风言风语。看贾政对拖延的后果一无所知,就将到了喉咙边的话咽了下去。
    周瑞道:“二老爷赶紧叫人盯着大老爷院子吧,免得二爷将银子运出去。”
    贾政点了点头。
    “可是二老爷,那银子……”
    “还能从大老爷手上硬抢不成?”贾政冷笑,想到抢了银子贾赦必是一死,赶紧刹住心思。
    吴新登急得几乎哭出来,眼瞅着贾政“气定神闲”尚且没察觉到他们吴家老少的性命系在那十七万上,再看周瑞等人都只为银子、案子操心,无人将贾琏那一句“你知道才好”当一回事,心凉了又凉,暗叹这才是真正的各人自扫门前雪,又想贾琏无缘无故提起二十万不会是无的放矢,勉强道:“老爷,我找时机背着大老爷劝劝琏二爷吧。”
    至少,他要问明白贾琏的意思才行。
    贾政沉稳地点了点头,与贾赦一般,只觉贾琏说的都是鬼扯。
    病病歪歪的贾赦得了银子,心花怒放,身子却比早先轻快了许多,吃了大半碗红枣山药粥,笑眯眯地瞅着白花花的银子,看迎春就在跟前,就对迎春道:“……大姑娘……书、书,咳咳。”
    “书读得好。”贾琏替他接话。
    贾赦连连点头,咳嗽之后,兴致大好地流利道:“赏她四锭。”
    贾琏在司棋捧着的水盆里洗手,呶了呶嘴,示意迎春去拿。
    迎春咬着嘴唇,心道贾赦这是怎么了?被贾赦催促两次,也不敢去拿。
    “老爷赏姑娘的,姑娘欢欢喜喜地接了,老爷也高兴。”绣橘瞧着那一箱箱的银子心痒痒,便替迎春拿了。
    迎春怯怯地看贾赦一眼,见贾赦眉开眼笑,心里却也欢喜,赶紧给贾赦磕头谢恩。
    一屋子人正高兴,就听窗外传来抑扬顿挫的一声“拿着别人的银子穷开心,可真出息。”
    贾赦双目、双耳早不灵便,再说有了银子,他就全然不管身外事,于是没听见这话。
    迎春的笑脸一滞。
    贾琏擦干手,对王熙凤这黄毛丫头三番两次的挑事已经是十分不耐烦了,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果然瞧见王熙凤领着平儿打着替王夫人送点心汤水的幌子又过来了,心道这王熙凤怎还不随着王子胜夫妇回王家去。
    王熙凤见贾琏冷冷地站在窗子边,立时没了方才的气势,红唇动了又动,自己依旧站在廊下,只叫平儿用朱红托盘捧着老鸡汤并一盘子黄嫩嫩的马蹄糕送进来,等平儿送过了东西,又有些欲言又止,向外走了几步,到底不惯做那吞吞吐吐的模样,冷着脸回到廊上,水葱一样的纤手搭在窗台上,向内望了一眼,低声问:“你们大老爷药里的药引,还是从薛家拿的吗?”说话时微微探着身子,只觉得贾琏越发稳重了。
    贾琏早就没给贾赦吃薛家的药了,听王熙凤说,却只管点头。
    王熙凤怔了一怔,仓促地丢下句:“不吃药才好。”说完一颗心乱跳,也不知自己给王夫人惹祸了没有,用力地剜了贾琏一眼,对上他的眼睛越发心慌,一转身匆匆领着平儿向外去。
    平儿瞧着王熙凤心神恍惚,心叹王熙凤心里到底是还想嫁贾琏的,不然,叫贾赦死贾政袭爵,对她岂不好?何苦听到句什么十八反,就急匆匆地来通风报信,这是看贾赦迟迟不死以为贾赦能痊愈,就又将爵位看成她自家的呢。
    那边厢,王熙凤说了那话后,贾琏眉心跳了一跳。
    “哥哥,凤姐姐那话……”迎春虽没听清楚,但仿佛跟贾赦的药有干系。
    贾琏道:“听她胡说呢。”拿着银勺铲了些碎香洒在高几上的掐丝珐琅熏炉中,耳朵里听着贾赦翻动银子的哗哗声,眸子中不时有冷光掠过。
    王熙凤这是在说贾赦的药有问题?从薛家买来的药不敢用,那从其他铺子里买来的呢?想着,见全福端了药来,轻轻挥了挥手,叫全福将药碗端出去,在屋子里瞧贾赦乐了半日连药也忘了,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果觉贾赦不吃药好了许多。
    心里满是疑惑,奈何他自己瞧着贾赦的药方子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打发赵天梁拿着药方子并贾赦的药,出了金陵城去寻大夫来看。
    赵天梁裹着东西出去了,在外游荡了一日,才寻到金陵城一小镇上找个大夫给看了药方子还有药,待听大夫说了,又立时拿着药回来,回到贾家老宅时,天色已经大黑,前后院的人该睡下的都睡下了。
    赵天梁请贾琏出了贾赦屋子,去了前头厅上,就一五一十地道:“那大夫说方子没问题,就是药里搀和了一味甘遂。”
    “甘遂?”贾琏不解。
    赵天梁低声鬼祟道:“这甘遂与干草是十八反,吃了能要人命。幸亏怕被人瞧出来,这甘遂放的不多。”
    贾琏立时蹙起眉来,既然王熙凤来跟他说,这事少不得,就是王夫人在捣鬼了。
    “二爷,小的另外给老爷配了药来。”赵天梁将新配来的药拿给贾琏看。
    贾琏摆了摆手,既然那王夫人这么叫人防不胜防,那就只能以攻为守了,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王夫人做了初一,他就将十五做全。
    正想着,就见全福在门外道:“二爷,吴新登来了。”
    “叫他过来。”
    “是。”
    须臾,吴新登便被全福领了过来,吴新登一见贾琏,就跪在地上哭丧道:“求琏二爷高抬贵手,老太太将我家女人、小子都叫到了身边,若是那银子有个闪失……”
    贾琏坐在椅子上,由着吴新登慢慢地哭,等他声音小了,才问:“猜到赖大哪去了吧?”
    吴新登只当贾琏把赖大灭了口,连连摇头。
    贾琏道:“我一猜,你就没将赖大只带了三万来的事告诉其他人。”
    “琏二爷如何知道?”吴新登眼皮子一跳。
    “赖大不见了,你不想将他取而代之?你恨不得所有人都告诉二老爷赖大带了十几万跑了,叫赖大回来也做不得大总管,哪里会好心地替他撇清?”贾琏笑了,他之所以笃定,是因为鸳鸯早来信说赖大迟迟没有消息,荣国府中吴新登与单大良等有头有脸的管事们早开始“龙争虎斗”争起荣国府大总管的位子——自然,为争大总管之位,吴新登等人默契地在贾家散布出赖大偷了几十万银子逃走的消息。如今吴新登比其他人近水楼台能先见到贾政、王夫人,哪有不狠狠踩赖大一脚,反而替他洗脱的道理。
    吴新登的心思被戳破,当即满脸涨红,强撑着道:“琏二爷太会埋汰人了,我是赖大总管一手提拔上来的,哪里会做那些事?”
    贾琏笑道:“有野心算不得坏事,你何必遮掩?”
    吴新登忙跪在地上道:“求琏二爷高抬贵手,将那银子……”
    “十天。”
    吴新登一怔。
    “十天后,我叫你做大总管。”
    吴新登愣住,装憨道:“二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短短十日,你还等不得了?”
    吴新登咽了口口水,权衡再三,犹豫地道:“莫非二爷还有法子翻身?宫里已经传出消息,是二老爷袭爵了。”
    贾琏淡淡地道:“半年前,你可能想到老太太、二老爷会有如今的狼狈?”
    吴新登看贾琏成竹在胸,踌躇再三,心觉十天眨眼就过去了,自己只管等,旁的一概不管,若他事败了,与他不相干;若他事成,他再递上投名状就是,只说:“二爷,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小的就等上十日,只是我在二老爷跟前,不便替二爷做事,还请二爷见谅。”
    “这自是当然。”
    吴新登心内震惊于贾琏的变化,不敢久留,随着全福向外去。
    须臾,全福回来道:“琏二爷,二老爷叫人盯着咱们院子呢。”
    “盯着就盯着。”贾琏道。既然有人盯着,他不如顺水推舟,将贾母的那些摆在库房的空箱子处置了,也将偷窃贾母私房的罪名嫁祸到二房头上。

  ☆、第24章 醉翁之意

“那那些银子?”全福向贾赦房里指了一指,琢磨着以贾琏的性子,不会白白将银子给了贾赦。
    贾琏对全福招手,示意全福到附耳过来,轻声道:“你去寻金彩,在他那边配上几把钥匙。”
    “钥匙?”全福心想金彩手上的钥匙那么多,到底要配哪几把?
    “就是早先放老太太箱子那屋子的钥匙。配好了钥匙,明儿个三更时,你们哥儿几个过来,将银箱子倒腾出来,把银子全埋在老爷后院,用鱼缸花盆挡住。再把银箱子,偷偷地送去库房老太太的箱子附近。这院子里都是咱们的人,银子少不得也要咱们自己分,却也不怕谁银子多了没地使,就去二老爷、二太太跟前告状。”贾琏勾着嘴角,贾家的人都是些生了富贵眼、眼力劲十足的,那些樟木、红檀、黄檀箱子,不信没人赏识。
    全福忙答应了。
    贾琏又想起贾政那不急不缓的模样,对全福道:“二老爷显然还不知道外头的话传的多难听,你叫几个人想法子将外头的话说给他听。不然,他还不急着找银子呢。”
    全福不解贾琏为何要叫贾政急着找银子,但跟着贾琏得了那么多银子,心里已经将贾琏的话奉为圭臬,于是又答应了。未免常常去寻金彩叫人看出痕迹,并不立时去寻金彩,只等到第二日一早,借口要替贾琏寻个好书案,从金彩那讨了钥匙,然后出了府门向外去配钥匙,配好了钥匙,将原来的钥匙还给金彩又悄声将贾琏的话说给他听,装模作样地去库房里搬了书案,回头找了几个人,叫他们在贾政经过的地方将王夫人、贾母的名声如何臭不可闻有意大声地说给贾政听。
    到了夜里三更时分,待迎春、司棋、绣橘等回房睡了,赵天梁、全福哥儿几个悄悄地进了贾赦屋子,看贾赦鼾声如雷,贾琏依旧神清气爽、衣冠整齐,便忙先分派人去挖坑,随后鬼鬼祟祟地将银箱子抬了出去,秉着气将银子放入挖好的坑里,因贾琏发话,都知道这里头有他们每人一千两,于是埋银子的时候无不小心谨慎。
    将银子埋好,最后将青砖铺上,又将原来压在上头的硕大鱼缸挪了回去,仔细地将痕迹扫掉,将多余的泥土填到水渠里。
    “去将箱子好生放好,千万要叫二老爷他们发现那樟木、檀木箱子。”贾琏已经断定贾赦不吃药更好不是自己多心了,手指敲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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