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5完结)-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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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见那凤钗上足有五枚拇指大的红宝石,眼睛发亮地忙抢在怀中,“多谢婶子。”
“别谢我,这是茜香国的东西,是你宝二叔从茜香国送来的。”
“宝二叔这样了得?”贾蓉忙问,暗道若不是他的脸面叫苦日子毁了,倒是能像宝玉一样去茜香国闯一闯。
“那是自然,就二老爷、二太太梗着脖子不肯去茜香国享清福呢,哎,可怜他们在紫檀堡里紧巴巴地过日子,叫人说起来,就心酸。”
王熙凤的腔调拖得长长的,贾蓉登时从她眉眼中,看出她没说出口的话,于是笑道:“多谢婶子提醒,侄儿这就带着姨娘向紫檀堡孝敬二爷爷二奶奶去。”
王熙凤一笑,就将帘子放了下来,吸了口气,心道皇帝忽然封了太孙,只怕是要有什么变故,她定要早早地做下准备,以求万全。
“旺儿?”
“小的在。”隔着轿子,旺儿赶紧地躬身过来。
“向荣国府走一趟,问一问琏二爷、贾尚书,对封太孙的事,怎么看。就说我妇道人家,看不清楚路,等着他指点。”
“是。”旺儿忙答应着,立时骑了高头大马,就向荣国府去。
待上了宁荣大街,就瞧见荣国府门外有许多官员书生前来拜会,到了门上,报了姓名,随着个小厮向外书房里头去,进去了,垂手请安后,就见贾琏正领着源哥儿看账册。
“恭喜琏二爷,贺喜琏二爷。奶奶还没着家,贺礼随后就送来。小的先来给二爷磕头了。”旺儿说着,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贾琏望他一眼,问道:“我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旺儿忙跪在地上,说道:“琏二爷,我们奶奶打发人来问,立太孙的事,琏二爷怎么看。我们奶奶是妇道人家,大爷又不在家,这朝堂上风云变幻的事,还请琏二爷指点指点。”
贾琏从桌上拿起源哥儿的面具罩在脸上,见源哥儿伸手,又将面目罩在源哥儿脸上,瞧着源哥儿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悟空面具后转着,看着源哥儿对旺儿说道:“告诉你们奶奶,她就算是一只猴子,我也乐见她做了齐天大圣,而不是涎着脸逗人玩笑的猴头。”
旺儿笑嘻嘻地说道:“琏二爷这话太高深了一些,小的听不懂。”
“你奶奶读过书,她听得懂。”贾琏笑完了,就觉这话像是挖苦王熙凤一样。
旺儿心道这读书人就是毛病,没事总打什么哑谜,于是拱手退了出来,见他才出来,广仁伯府的礼物就送了来,于是又进来给贾琏磕头,随后才回了广仁伯府,在府上宣阔的厅上,看见王熙凤淡妆素裹地拿竹剪子修建花草,就说道:“琏二爷说,奶奶就算是一只猴子,他也乐见奶奶做了齐天大圣,而不是涎着脸逗人玩笑的猴头。”
王熙凤一剪刀,将长得十分茂盛的兰花剪掉了头,眸子里忽明忽暗。
“奶奶,琏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王熙凤闭着眼睛。
旺儿跟随王熙凤多年,早依稀觉察到王熙凤要做什么事,忙欢喜地说道:“有琏二爷相助,奶奶还怕什么?”
王熙凤攥着剪刀,低声念叨着:“寒风飒飒,怪雾阴阴。那壁厢旌旗飞彩,这壁厢戈戟生辉。滚滚盔明,层层甲亮。滚滚盔明映太阳,如撞天的银磬;层层甲亮砌岩崖,似压地的冰山。大捍刀,飞云掣电;楮白枪,度雾穿云。方天戟,虎眼鞭,麻林摆列;青铜剑,四明铲,密树排阵。弯弓硬弩雕翎箭,短棍蛇矛挟了魂。大圣一条如意棒,翻来覆去战天神。杀得那空中无鸟过,山内虎狼奔。扬砂走石乾坤黑,播土飞尘宇宙昏。只听兵兵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
“奶奶?”旺儿听得稀里糊涂,但听王熙凤声音越来越沉似乎走火入魔一样,赶紧地问了一句唤回她的神智。
王熙凤醒过神来,笑说道:“去吧,你亲自向南边走一趟,问一问大爷,事到如今,他怎样想?再打发人去吏部盯着,瞧瞧咱们大爷,可会在立太孙后,立时丢了官。”
“是。”
☆、第209章 东风西风
旺儿出去了,轩阔的厅上,只坐着王熙凤一个人,她愣愣地发呆,待见大哥儿一露头见她在扭头就走,就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跟你爹一样,见了我,躲什么?”
大哥儿忙堆笑着进来,笑道:“不曾想母亲在,怕打搅母亲正事。”
“事读得怎样?”
大哥儿不知是随了薛蟠还是怎样,素来不爱读书,讪讪地笑说道:“已经温习过一回了——太太说,咱们家又不是寻常人家,犯不着豁出命去读书。”
“混账东西!你太太的话顶用,怎不见你老子有出息?若不是你老娘费心费力,只靠你老子,怕你连口饭都吃不上呢。还不滚去读书,若不读出个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王熙凤怒骂道。
大哥儿缩着脖子不敢动弹,见王熙凤骂完了,赶紧地就向外去。
王熙凤叹了一口气,心道大哥儿怎就没有她的气概呢?于是起身向后院去,正要回房,就听见二哥儿在说“只怕父亲要辞官回家了”,于是顿住脚,见二哥儿从平儿房里出来,就问他:“你说那话,是个什么缘故?”
二哥儿见了王熙凤,待要说,又见平儿给他使眼色。
“说。”王熙凤斩钉截铁地说道。
二哥儿忙说道:“父亲重义气,怕不肯叫琏二伯左右为难,又怕被朝廷猜忌,又怕应付不得母亲,于是要辞官呢。”
王熙凤笑道:“好孩子,你怎就不是我生的呢?我瞧着你比老大强多了,快去读书吧。”
二哥儿答应了一声是,就大步流星地向前院窜去。
“奶奶别信他的,一个黄毛小子的话,哪里能够当真?”平儿说道。
“眼瞅着快娶妻的人了,还黄毛小子。”王熙凤笑吟吟地说着,先对门上小丫头嘱咐说:“叫昭儿、隆儿连个追上旺儿,跟旺儿说,叫他跟大爷说,要么别回京城,要么升了官再回来。别做出那委委屈屈的样辞官回来,就好似别人逼得他为难似的,没的叫人恶心。”
“是。”
王熙凤又对平儿说:“来,向我房里来。”
平儿心里疑惑,却也跟着她进了房里。
妻妾二人一个坐在榻上,一个斜签着身子陪坐着。
“杨侍郎已经没了,先前的亲事也做不得数。”王熙凤念叨着。
平儿笑说道:“奶奶瞧上谁家的女儿了?”
“茜香国丞相家的女儿。”
平儿一惊,忙说道:“二哥儿到底是姨娘生的,只怕高攀不起。”
“呸,又说那没良心的话,咱们两个相依为命多少年了,二哥儿也是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几时嫌弃二哥儿是姨娘生的?若不是大哥儿一举一动,比不得二哥儿潇洒可人心,我就叫大哥儿去娶了。”王熙凤恨恨不平地说道。
平儿忙赔不是,又亲自倒茶赔不是。
“叫二哥儿准备准备,后儿个就拿了我的书信带着聘礼,向茜香国求婚去——你带着大哥儿也跟着去。”
平儿忽觉不妙,忙说道:“我也跟着去了,奶奶一个人留在家里头,可怎么应付得来?”
王熙凤握住平儿的手,笑说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待大哥儿好,若是我没了,大哥儿比不得二哥儿通透,你们母子两个,多提携他一把。”
平儿眼泪簌簌落下,哽咽着说:“叫哥儿们走,我陪着奶奶留下。”
“别说这些糊涂话。”王熙凤声音一冷,“扪心自问,我待你怎样?如今我将大哥儿托付给你,你将他照料好了,也不枉我跟你风风雨雨几十年的情分。”
平儿听了,只得答应下来,见王熙凤渐渐息怒,就走出三道角门,进了内院书房里,在门边站了一站,听见里头有小丫头嘻嘻哈哈地笑,于是咳嗽一声。
这一声后,屋子里先是一静,随后就见个小丫头扯着碎花裙子跑出来。
“姨娘?”大哥儿笑着,敞开衣襟露出胸脯走出来。
对面书房里,二哥儿也走了出来。
“奶奶在家就敢弄出这些事来。”平儿嗔道,先替大哥儿将衣襟拉好,又见大哥儿嘴唇上还有胭脂,就将帕子丢到他肩上,“快擦一擦。”
“姨娘过来,是为了什么事?”二哥儿赶紧地问。
平儿说道:“奶奶叫二哥儿带着她的书信还有聘礼,向茜香国丞相家求亲去。”
“恭喜二弟,茜香国处处都是美人,二弟有福气了。”大哥儿心无城府地说道。
“你也跟着我去。”平儿又说。
大哥儿忽然将眼睛瞪大,指着自己说:“我也去?”
平儿蹙眉说道:“渐渐大了,怎么还是一团孩子气?只怕是京城不太平,奶奶才要先叫你们兄弟两个跟着我走。”
“我们走了,太太、母亲怎么办?”二哥儿忙问道。
平儿叹了口气,又笑说道:“奶奶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我们去了,若瞧着这边好了,就回来,若瞧着不好了,就在茜香国扎根,想法子将奶奶接过去。”
“姨娘——”大哥儿虽不聪慧,但看平儿红着眼眶,就也听出几分悲意,哽咽一声,登时红了眼眶。
平儿搂着他脖子,安慰道:“没事,奶奶足智多谋,管保没事,快些收拾东西,等着后日一大早就上路吧。”
“哎。”二哥儿答应了。
平儿心知二哥儿比大哥儿性子沉稳,就对二哥儿说道:“到了茜香国,好生照顾你哥哥,莫叫他鲁莽惹出祸来。”
“是。”二哥儿也红了眼眶,因见自己个姨娘只顾着安慰大哥,便强忍下了。
过了两日,一大早,王熙凤、平儿两个就领着两个儿子跟薛姨妈拜别。
薛姨妈见孙儿来磕头,一头雾水地问:“怎么忽然就要走了呢?”
“太太别问了,免得耽搁了时辰。”王熙凤果决地说道,就催着平儿带两个儿子走。
薛姨妈料到事情不好,也不敢多问,叮嘱了一句“你们兄弟在外头要互相照应着,好生听平姨娘的话”,又将薛家祖传的宝贝拿出来分给两个孙子。
“快走吧。”王熙凤催促着说,就送到二门上,眼看着平儿带着大哥儿、二哥儿随着经商的队伍向外去。
薛家两位哥儿就这般离开京城,待到四个月后,恩科开始时,才有人恍惚察觉薛家两位哥儿没来考试。
察觉之人,乃是承了贾琏的情,重新在国子监里做官的李诚、李谨兄弟。
这兄弟两人因跟薛蟠熟识,虽无心帮着薛家兄弟舞弊,却也特特地留意到他们,此时见薛家两兄弟并未来考试,于是就打发人去问荣国府缘故。
贾琏才从吏部回来,乍然听说这消息,先是一惊,随后就笑了,心道不愧是王熙凤,这么快就准备大闹天宫了,于是脚步轻快地向后院去,望见柳湘莲向外头来,就问他:“源哥儿呢?”
柳湘莲笑说道:“跟他舅娘、娘亲在后头园子里逗狗呢。”
贾琏将脚踩在台阶上,笑说道:“源哥儿也大了,几时将他从后楼上挪下来?”
柳湘莲知道贾琏的毛病,心知他极爱独霸,定是不喜源哥儿缠着许青珩霸占他的后楼并几棵桃树,于是笑说道:“他才多大,还不到自己住一所院子的时候。况且又是独苗,娇滴滴的,叫人怎么好将他挪出来?”
贾琏登时阴沉了脸,说道:“也不小了,也该一个人住在梦坡斋里头。不然,长于妇人之手,将来怕会懦弱不堪。”
“你多虑了。”柳湘莲有意逗他说道。
正说着话,就见侍书急匆匆地走来说道:“后头出事了,奶奶、姑奶奶正领着源哥儿玩,忽然琮哥儿从梨香院前头墙上摔下来。谁不知道,他是被老爷、碧莲逼着读书,关得闷了才爬墙出来偷玩。偏生碧莲不讲理,在那边说是源哥儿放狗吓到了琮哥儿。”
“人摔出毛病来了?”
“没呢,琮哥儿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侍书似笑非笑地说道。
贾琏冷笑道:“没出毛病,她闹什么?将洪二老爷领过去,看她还怎么闹。”
侍书听了,忙答应着就向后头传话。
柳湘莲为难地说道:“定是瞧着源哥儿大了,因此有意作难。不如,我们一家三口搬出去?”
贾琏眼皮子一跳,笑说道:“还没到他们有能耐将源哥儿挤出去的时候,等过几年,你们不走,我也要请你们走。”说着话,就叫柳湘莲依旧向外头办差去,自己背着手从园子正门进去,听见水阀处水声滚滚,于是哼着“大河向东流”,就向园子里走,忽见源哥儿不为贾琮的事所扰跑来抱住他的腰,就说道:“跟你舅娘学的毛病,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总搂搂抱抱的。”
源哥儿笑说道:“舅爹你不喜欢?舅娘可说你喜欢得很。”
贾琏不由自主地睨了许青珩一眼,对源哥儿说道:“这毛病改一改,女孩子是撒娇,男孩子是不长骨头。”又问许青珩、迎春,“还闹着?”
“闹着呢。这本是昨天就留下的祸根子。昨儿个梨香院里不知怎地听说尤大嫂子在金陵送了一匣子小玩意来给源哥儿,就嘀咕着说琮哥儿从小到大都没得。今儿个是借着这事,发了出来。”许青珩笑说道,本还要说些厉害的,见贾琏捂住源哥儿耳朵,不叫他听这些烦琐事,就住了口。
“行了,你们向前头去吧。”贾琏说着话,依旧向梨香院去,半路上就见赵天梁来说:“宝郡王府来信了,宝郡王说,他费了千辛万苦,才平定南疆,断然不会为了跟侄子争皇位,弃南疆于不顾;薛大爷也送了信来,说是死了那么些兄弟,才换来了今日,断然不会为一己私欲,就将南疆拱手送人。只是恳请二爷看在他的份上,得饶人处且绕人,放过薛大奶奶一马,有什么事,都算到他头上。”
“知道了。”贾琏说着话,走到梨香院门外,听见里头碧莲还骂骂咧咧,待要很有气势地将门踹开,偏生又自知体弱,于是望了一眼赵天梁。
赵天梁登时明白他的意思,立时抬脚向门上重重地踹去。
“要死了——”碧莲在门后吓了一跳,见贾琏站在外头,忙转身抬手去整理鬓发。
“再叫我听见你骂一声,立时将你舌头剪了。”贾琏冷声说道。
贾赦晃晃悠悠地从里头走出来,拿着手指着贾琮脑门,说道:“琏儿,你今儿个给个准话吧,到底什么意思,就叫琮哥儿被他外甥压得抬不起头!”
贾琏冷笑道:“要我给准话,行!立时给他二百两银子,叫他给我滚得远远的。”
贾赦脸色一白,不由地和缓了语气,说道:“外甥再亲,也不姓贾,你仔细想一想,这可是你亲兄弟。”见贾琮躲到他背后,就拿着拐杖打着贾琮,逼着他见过贾琏。
“行了行了,人家柳家已经去布置院子了,稀罕赖在这边?就因为你们这样不识时务地骂,人家才有意不肯走呢。”贾琏抱着手臂,忽然望见贾琮低着头嘴里叽叽咕咕,似乎是跟碧莲学了些粗鄙的话,于是指着他对贾赦说,“老爷,你嘴里的亲兄弟骂我呢。”
贾赦闻言,登时拿着拐杖向贾琮背上打去,骂道:“混账东西,你哥哥是你能骂的人?”打得贾琮鬼哭狼嚎,又对贾琏笑着说,“琏儿,几时将迎春他们撵出去?”
“什么撵出去不撵出去的,人家也是正经的官。”贾琏冷笑一声,就令人锁了这院子门。
“二爷——”碧莲喊了一声,待要说话,又顾忌着贾赦,待院子门锁上了,就提着贾琮耳朵低声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见了你兄弟,不知道说句好话,反倒还骂起人来了?你就那么急赶着爬着墙头去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