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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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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铮撇嘴:“这名字,一点都没有特别之处。”
  张允铭笑:“就别特别了!”他对几个小厮挥手:“你们去吃饭吧。”
  几个小厮一起行了礼,刚走出门,张丁就放开了声音大唱道:“五月荷花好呀,月儿上树梢,奴家凭栏望啊,郎君去路遥……”
  有人喊:“这是谁呀?!大白天发什么酒疯!”……
  屋门一关,把张丁的魔音挡在了外面。
  屋子里几个人笑,沈卓看了张允铮一眼,对张允铭说道:“你这位堂弟真的很容人。”
  那是因为他被关着,身边的人就那么几个,自然关系就都很铁。张允铭不会细说这些,只能换个话题说:“我这位弟弟……哦,那天与我谈起,说在书中看了一套给兵士的训练项目,他来给你们讲讲。”
  张允铮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是他抄写的沈汶的练兵日程,放在桌子上让沈坚和沈卓读。然后起身到了圆桌旁的一块空地,展示了通平常和进阶的俯卧撑,他边做边重复着沈汶的指令:“这个手掌……胳膊……”。接着又做仰卧起坐,他指着自己的腹部说“这里要用力!”时,脸竟然有些红。最后比划了几下拳击动作,心情变得很不好,满脸不高兴。
  几个人一边看他的动作,一边感到莫名其妙:他怎么做着做着,就生气了?当张允铮终于做完,沈卓小声问张允铭:“你这位远房弟弟……脾气不好呀。”
  张允铭点头:“他有自来火,自己就来火气……”
  张允铮怒目张允铭。
  沈坚却对那些动作很赞赏:“对于平常人,没有师傅教导,这些动作能很快强身健体,我来做做。”说完起身,也到屋中的空地上,做了起来。张允铮一边看着,一边纠正了沈坚一些姿势,还是紧皱着眉头。
  直到沈坚都做得正确,两个人回到桌前坐下,张允铭招呼来了酒菜,大家开始吃喝,张允铮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四个人大吃大喝了一番,讲好了沈坚离开时就不再公开送别了。张允铭南下带回的工匠们与镇北侯府找到人要在一起集合,到城外才与沈坚会合,张允铭说会把这事交给张丁,沈卓把写着他找到的工匠的人名地址的密信交给了张允铭。
  沈坚细读了张允铮写的兵士训练的条例,对说张允铮道:“这写得真详细,真太谢谢你了!可惜我不能带着。也得给张丁,让他帮我收藏。”
  张允铮不能告诉他这其实是沈汶的东西,自己只不过是誊写了一遍,脸又有些红,接了过来。
  沈坚现在觉得这位张家远房公子真是喜怒不定,一会儿生气一会害羞,还都没有理由,可这些都跟自己没关系,自然不会去追究。
  将事情讲完安排完,已经是下午。四个人相互道别,轻松里有一丝沉重。
  张允铭笑着对沈坚说:“但愿我们重逢时,河清海晏,世事太平。”
  沈坚也郑重地点头说:“我们南北同心,一齐努力吧。”
  四个人相对行礼,沈坚和沈卓先离开了。
  张允铭和张允铮在窗口看着他们上马而去,都有些伤感。他们虽然相信沈汶早有了计划,父亲也正式参与了,可对方是太子,己方什么事都还没有做,他们对未来难免有些隐隐担忧。
  良久,张允铭问张允铮道:“你想干什么?”
  张允铮有些暴躁地说:“我要去最好的丝绸店。”
  张允铭有些不解:“京城最好的自然是娘亲开的‘福顺堂’,你要什么跟娘开一下口就行了,哪里用自己亲自去?”
  张允铮很不耐地说:“我就想自己去,你少管!不想去的话,你回家!”
  张允铭撇嘴:“还是我陪你去吧,看你这呲毛样,人家说不定不信是平远侯府的,还以为是去找茬的呢。”
  张允铮瞪眼:“我可正吃饱了没事干呢!你想打架?!”
  张允铭转身往外走,嘴里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和小孩子打架了!他们总耍赖……”
  张允铮追着他:“谁是小孩?!你才是!……”
  两个人骑马到了“福顺堂”楼前,见一大块黑底金字招牌,油光瓦亮。门前的两个伙计穿着齐整,规矩地站着。见到张允铭忙一起行礼,大声喊道:“大公子来了!”
  张允铭一边笑着点头,一边小声对张允铮说:“你看,马上掌柜就会被喊出来了,多麻烦!”
  果然,两个人刚下马,手里的缰绳才被小厮接过去,楼里就飞快地跑出来了一个浑身绫罗的矮小中年人,脸上笑得全是褶子,对张允铭行礼,引着他往里面走,一边说:“哎呦!大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儿来了?!这都多长时间没见了?我今早可还在心里想到你呢!琢磨着:不知道府里那风华正茂的大公子如今怎么样了?你看!这不就见到了?!您说这是不是我把您念叨来的?”
  张允铭笑着边走边说:“你什么时候会念叨我?你只会念叨钱!我今天什么都不买,要买东西的可是我这位……远房的堂弟,你找错人了。”
  他转头对张允铮说:“这是江掌柜。”
  小个子才转眼看张允铭身后的张允铮,马上举手行礼,不及张允铮开口,他就大叫了一声:“哎呀!这位公子!”
  张允铭和张允铮都吓了一跳,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小个子严肃地说:“这位公子相貌英俊,气质高贵!真是人中俊杰!若是能用我店新进的江南特产‘松竹’系列的锦缎做出成衣,那穿上了就会让公子更加超然卓立,目下无尘……”
  张允铭大笑,推着小个子往里走:“你快别费口舌了,快拿东西出来,我们看了好走。”
  他们进了门,见里面的大厅的墙壁上嵌满了成匹的料子,光彩斑斓,满目华丽。大厅有柜台,旁边两条宽宽的走廊,看着有许多偏厅。
  小个子的江掌柜把他们引到一间小厅里,小厅的一面墙下靠着长案,看来是让人挑选料子的。另一边是桌椅,椅子都套着精美的锦缎罩子。江掌柜请他们在绣得繁琐的椅座上坐了,等人上了茶,才殷勤地问道:“两位公子想看什么?”
  张允铮早就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说:“把你们黑色的好料子都拿出来……嗯……要有些绣……纹的,好看的……但是不能是亮的……图案要活泼些……”
  江掌柜微皱眉:黑色?!还要好看活泼?!他悄悄看张允铭——您这位远房弟弟不是来踢场子的吧?
  张允铭也不明白:“黑色?黑色怎么可能‘好看’?!”
  张允铮不愿解释,对江掌柜挥手:“快去拿!我来挑,要最好的黑色料子!”
  江掌柜忙带着伙计出去了,张允铭怀疑地看上下打量张允铮,皱眉道:“你又发什么疯?”
  张允铮瞪眼:“你少惹我啊!我最烦买东西,正不高兴呢!”
  张允铭倒是一下笑了,眯起眼看张允铮,自语道:“最烦买东西吗?……”
  张允铮一副不快的样子,可腮帮处有点红晕,张允铭明白了,抽出自己的扇子,用扇子一下下地敲着自己的掌心,眼睛乜斜起来。
  张允铮紧皱了眉对张允铭说道:“你别乱敲!让人心烦!要不,你出去等着!”
  张允铭嘿嘿一笑:“我还偏不走了!就要在这里看你怎么挑黑色的,好看的,活泼的……”
  张允铮恶狠狠地小声说:“别以为在这里我就不敢打架!”
  张允铭悠闲地说:“我可不敢!这是娘的铺子,弄坏了什么,可是娘亲的东西。大老远地从江南运过来的,让人砸了,娘会多不高兴?要打你打,我可要老老实实地坐着,等着看料子。”他展开扇子,眼睛看向屋顶,优雅地扇着。
  张允铮握起的拳头在张允铭面前晃啊晃,张允铭也不眨眼,还哼起了小调。
  正当张允铮想是不是真的对张允铭的鼻子打一拳时,江掌柜带着伙计们抱了三十多匹料子进来了,哐哐地在长案上放了。
  早就没了耐心的张允铮站起来到了案前,先把那些松柏之类的暗花的挑出放在了一边,江掌柜笑着说:“对呀,这些正是给老人的……”
  张允铮皱着眉,把富贵团字吉祥云纹的又挑了出来推到一旁,江掌柜接着介绍:“这些最适合中年男贵人……”
  张允铮再将黑色背景下有鲜红等亮色花朵蝴蝶的挑出来,江掌柜糊涂了:“这些该是为了中年妇人……”
  张允铮把挑出来的一把都推到了旁边,面前就剩下了两匹,一匹漆黑色,格子暗纹,可质料厚实,另一匹是黑色薄绸,边缘是水波暗纹。
  张允铮嘴唇扁在一起,脸色明显不满,江掌柜这下认定这位真的是来踢场子的,偷眼看了下张允铭。
  张允铭呵呵笑起来,问道:“若是我提了花样,江掌柜可能让人织出来?”
  江掌柜忙说:“当然当然!”别的家他可能还事先说一下价钱会很昂贵,可这是东家的大公子,还用得着担心钱?如果巴结好了,日后在夫人面前提上一句半句的,那自己就可能又多管一家铺子!
  张允铭笑着说:“我要一匹黑色上面有小肥鸭暗花的……”
  张允铮立眉道:“你一边去!”
  江掌柜呆了——谁敢这么骂平远侯的大公子?!
  张允铭挑眉:“我才不走呢!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张允铮皱眉想,迟疑着说:“要有翩飞雨燕的暗纹,燕子要特别好看,最好有一点点、一点点暗蓝色,但是不能扎眼……”
  张允铭笑着插话:“可以把燕子画得胖一些……”
  张允铮呵斥张允铭:“你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江掌柜又看张允铭,张允铭笑嘻嘻:“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张允铮指了下那匹薄绸说:“今天就要这个吧。”
  江掌柜看张允铭,张允铭点头,起身道:“你按照我们说的去让人织吧,选最结实的料子……”张允铮这是明显给小胖丫找夜行服的料子呢。
  张允铮说:“还要最好的!”
  张允铭嘴里啧啧响,张允铮皱着眉头说:“你啧什么?!我不过是……不想欠谁的!”
  张允铭翻眼睛望了下天,然后装没看见张允铮准备与他对打的架势,向盯着自己的江掌柜特别有礼貌地说:“江掌柜,我这位……远房弟弟刚来府上,爱发脾气,我们都不敢惹他,就照他说的去做吧。麻烦你了。”
  江掌柜佩服地对张允铭说:“大公子真是海量啊!”
  张允铮冷冷地哼声,已经在屋里憋了半天,他懒得再熬着了,见张允铭不理他,还对别人假模假样的,心中更添厌烦,就连招呼也不打,出门而去。
  江掌柜陪着张允铭往外走,小声地问:“夫人知道……这位公子……这么……”对你吗?
  张允铭长叹了一声:“怎么能给母亲添烦呢?这个人是个小霸王,爱打架,把他要的东西好好给他,就少许多麻烦。日后我不来,他若自己来,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到府里销账,别和他对上,他脾气可不好了。”
  他们两个慢慢说着走出来,张允铮本来就不耐烦了,又不想让张允铭出来笑话他,竟然自己骑马,带着小厮们先离开了。张允铭和江掌柜到了门口,门边只有张允铭自己的两个小厮在等着。
  街上行过一队豪华的马车,车幔是皇家的金黄色,众人纷纷避让,驾车的太监大声呼喝,十分骄横。
  张允铭转头看去,江掌柜踮起脚跟说:“这是宫里的皇子或者公主吧?
  张允铭微微一笑,带了些不经意,与江掌柜行礼告别,示意小厮牵马过来,他挽缰翻身上马,往旁边的小巷内骑去。
  张允铭散漫从容的笑容落在了车内刚从长乐侯府给舅父拜寿回宫的四公主眼里,她隔着窗纱指着张允铭问道:“那是谁?”
  张允铭十九岁,虽然不能说是俊美异常,但仪貌实属上等。脸型端正,浓眉俊目,鼻梁笔直,嘴角微翘,似总含了一丝温存的笑意。他周身那种文质彬彬的书生气中,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倜傥潇洒劲儿,又加上他衣着奢华,穿的戴的,无一不是精品,以致他不沾花楼女郎,却是京城有名的风流公子。他到南方,众多女子对他大献殷勤,在京城,也有许多小姐们会到他去诗会所在附近偷偷看他一两眼。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允铭一概装不懂。如果不是五公主在他少年情窦初开之时就遇上了他,加上五公主承继了陈贵妃妩媚温柔的姿仪,真不知道这眼高于顶的张大公子会看上谁。
  车里的嫲嫲早看见了福顺楼前的张允铭,一直希望四公主不会注意到。此时听见四公主发问,有些迟疑。
  这个嫲嫲姓柴,快五十岁了,原来在各府中走到,充当教习。四公主破相后脾气异常暴虐,她身边的人一直流水般地换。贾皇后觉得她这样不行,就请了几个教习嫲嫲到她身边。
  开始,因为有皇后在监督着,四公主还算听话,可皇后被废了后,四公主心情更加暴躁,急起来,踢人打耳光,无所不为。其他几个教习嫲嫲都离开了,只有这个柴嫲嫲因为想着四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自己与四公主搞好关系,日后哪天四公主真的长大懂事了,也许会念着自己的好处,给自己的后代开个门路,就留了下来。
  前一阵,宫里早就传开了,太子为四公主选了平远侯的长公子,皇上和废后都不同意。现在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眉目俊朗的青年人笑容诱人,四公主也明显地对他有兴趣,柴嫲嫲怕说出来,让四公主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四公主见柴嫲嫲迟疑,张嘴骂道:“我母亲不是皇后了,你就这么猖獗了?瞎了你的狗眼!我哥还是太子!你是不想活了?!”
  听到被威逼生命,柴嫲嫲忙低头道:“请公主莫怪,方才是老奴一时没想起来。”
  四公主说:“少啰嗦!那是谁?!”
  柴嫲嫲回答道:“是平远侯的张大公子,那是他母亲的嫁妆福顺楼……”
  四公主狠狠地呸了身边的嫲嫲一口:“你什么‘一时没想起来’?你原来根本不想告诉我!你这个老贱人!”她伸手就去挠嫲嫲的脸。
  柴嫲嫲慌忙用手挡了脸,急忙说:“真的没想起来!镇北侯家的沈二公子常和张大公子在一起,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我两个都见过,弄混了呀!”
  听到“镇北侯家”几个字,四公主气疯了一样在车里拼命撕挠柴嫲嫲的头脸,嘴里骂道:“老东西!敢转着弯儿骂我,我撕了你的脸!”
  柴嫲嫲这才想起来四公主的脸是因为镇北侯府二小姐的缘故才破了相,一时真的怕了,哭着求饶,心里终于决定自己不能留下来了,不然关系没搭上,命都保不住了。
  马车进了宫门,四公主一撩车帘,把那个被抓得披头散发的柴嫲嫲先一脚给踢了下去。然后自己戴好面纱,下了马车,换乘宫撵,大声对太监说:“去见我太子哥哥!”
  四公主怒气不消地到了东宫,太子还没有下朝,太监请四公主到客厅坐了,等太子回来。
  等在客厅中,四公主焦躁得无法安坐。她一次次的看向门口,聆听着外面太监们的声音,想知道是不是太子下朝了。她心中的万千话语就汇成两句呐喊:“决不能让五公主嫁给平远侯大公子!他是我的人!”
  她过去虽然听太子说过张大公子是个京城有名的青年公子,可并没有亲眼见过,没想到他那么帅气!行止那么潇洒!穿着那么讲究!他的笑容自信而高傲,他上马的身姿那么流畅,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陌上少年足风流的诗情画意,他简直是“如意郎君”的鲜活典范!
  难怪听人说五公主和平远侯的小姐交好!那次在冬狩时,她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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