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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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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各自去睡觉,只有苏婉娘和四皇子都激动得睡不着,次日一起来,两个人眼底都有黑眼圈,一对眼神,都脸红不语。
  沈汶深觉没有睡够,等大家都收拾好了东西,吃了些干粮,沈汶打着哈欠说:“我们往严大舅家乡走,该有那么十来天吧?”
  严氏点头:“是,当初我进京,有许多马车,走得慢,用了二十来天。我们如果每天走五个时辰,十来天应该到了。”
  沈汶点头,说道:“段郎中得学骑牲口……”
  严氏马上说:“为何只要他学?我也要学。”
  四皇子文雅地说:“我也想骑,我会骑……”
  苏传雅跳着脚说:“我也要!”
  张允铮怒目:“你凑什么热闹?”
  苏传雅抬头挺胸:“我当然要学,等我长大了……”他看沈汶,微笑地说:“我要……”
  张允铮不耐烦地打断:“你要什么要?先长大再说吧!”他对段增和严氏说:“我们的牲口是驴和骡子,该是容易学。”
  沈汶蹙眉:“那学会了,日后能骑战马吗?”
  张允铮不确定:“战马要更高大,马鞍都能到人的肩膀……”
  段增看沈汶:“战马?!你现在让我学是为了日后让我骑战马?!”
  沈汶咬着嘴唇笑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施和霖着急地说:“哎呀!那可不能骑呀!摔着可不得了……”
  四皇子说:“虽如此说,其实范儿差不多,我过去骑过……”
  段增对沈汶皱鼻子:“你不是让我周游天下,你是又把我扯进一个仙人跳里了!”
  张允铮马上说:“你抱怨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敢骑战马?!”
  段增与施和霖争论惯了,立刻说:“我抱怨了吗?我只是说了事实!我不是来了吗?我和她认识多久了?用得着你来中间抱不平?她让我来,肯定是来干事的!而且,还是你干不了的!别以为你多了不起!”
  苏传雅帮腔道:“就是就是,我也认识小……文哥好久好久、好久了!”
  张允铮愤怒:“什么我干不了的?!你想打架?!”
  段增说:“打就打!”
  苏传雅大声说:“打呀!师哥,我帮着你!”
  苏婉娘厉声说:“小雅?!你反天了?!你敢打架?!我打你!”
  严氏说:“对!谁也不许打架!拿棒子来,谁打架我就打谁!”
  沈汶嘲笑着说:“使劲打!有把椅子就好了,我能坐下来看看……”
  张允铮不喜沈汶的态度,说道:“猪干吗要坐椅子?”
  苏传雅卷袖子:“你敢骂我的小……哥!”
  张允铮说:“我还敢骂你呢!小豆芽!小菠菜!没有几两肉还瞎叫唤!”
  苏传雅大叫一声扑上去,张允铮将苏传雅抓住的胳膊伸直,苏传雅像抓着一根横杠一样悬在半空,使劲踢腿,拼命想把张允铮的胳膊压下来。
  段增说:“喂喂!不要欺负小孩子!”就要上前拉偏架。
  四皇子念在张允铮帮着自己出来了,忙阻拦说:“诸位,大家是自己人,不能动手……”
  施和霖张开双臂说:“孩子们!徒弟们!……”
  沈汶放弃了,自己走向马车,苏婉娘边回头边跟着沈汶走了。
  她们离开不久,这些人也吵吵嚷嚷地该上驴的上驴,该骑骡子的骑骡子,一行人马启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入学

  京城外霄云观中,老道士聚精会神地看着卦象,旁边小道士眨眨眼,一阵困倦,眼睛里突然一层泪水,他使劲压下一个大哈欠……
  老道士叹气道:“我们得离开了。”
  小道士立刻反对:“我可不想走!这里多好,有吃有喝有地方住,天也冷了……”
  老道士说:“卦象说我们得往西北走,命定能解你师叔之厄的人在那个方向……”
  小道士撅嘴了:“今天还有人骂我是个白吃饭的,使劲给我脸色……”
  老道士吹胡子说:“你可不就是白吃饭的?我们都在这里白吃了,不然也不会欠下这人情……”
  小道士凑过来小声说:“如果我们不还又如何?”
  老道士一瞪眼说:“你想占便宜?!那我们就要倒霉了!若是故意欠下了人情,轻则病重则命,没有好下场的……”
  小道长也不知道老道士是不是吓唬他,马上说:“好吧好吧!师父去哪里我跟着就是了。”
  次日老道士带着小道士向茅道长辞行,说要去游道。茅道长特烦这个师兄从来不说好话,听说他要走,自然不会挽留。老道士又厚着脸皮向他要了路上的盘缠和粮食,茅道长本着送瘟神的态度,一律满足,将老道士和小道士送出了观门。
  茅道长手下的道士们可没有道长的风度,几个人拿着扫帚,追着老道士和小道士扫了一路,直到把他们扫地出门,还说了些后会无期之类的话。
  小道士气不过,对老道士说:“师父,咱们不去找那个人了吧?”
  老道士生气:“你连人情都没有看清,怎么通灵?他的道士再怎么着,也无法抵过我们在这里得了好处!看看,你肩上背的是什么?只要你吃了用了,就得做出事来还这个情,别指望拿对方的错处抵消了,何况他自己并没有骂你。”
  小道士觉得理亏了,可还是犟嘴道:“早说我不通灵了,通灵干吗?这边看完还得看那边,得多累呀……”
  老道士使劲拍打小道士:“你这个懒家伙!若是不通灵,不更得勤奋?不然日后老大徒伤悲!”
  小道士说:“我觉得不会的,我跟着师父就行了……”
  老道士听了这话不知道该喜该忧,只能接着打小道士……
  他们虽然没有马车,但老道士按照方向,也不管有没有道路,穿田过野地前行,比沈汶那边总得挑着大路走的一行人也没慢多少,更何况几个人学骑马的那几天,队伍前进得格外慢。
  第一天还不到日落时,骑牲口的人就都痛苦万状了,即使是骑过马的四皇子也都直不起来腰了。
  张允铮告诉前面的人准备休息扎营,然后放慢速度,等着一脸痛苦的段增像是抱着骡子脖子般骑到自己旁边,问道:“用不用帮忙?”
  段增急道:“躲开!别吓着我的牲口!他脾气很不好!”
  张允铮切了声:“牲口还没怕呢你倒先怕了。”说完用马鞭捅了捅骡子屁股,骡子甩了下蹄子,差点把段增颠下来。段增喊:“你惹急了我,我给你下痒痒药!让你这一路满身起包!”
  后面骑在驴上的苏传雅抬头喊:“师哥!给他下!快点下!”
  张允铮勒着牲口到了苏传雅旁,说道:“下什么下?我先让你下来吧!”
  苏传雅害怕了,大喊:“小……哥,他欺负我……”
  张允铮见苏传雅小脸痛苦的表情,就下了自己骑的骡子,到苏传雅的驴子旁,一伸手,“快点儿!我正忙呢……”
  苏传雅的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巴不得赶快下来,见张允铮帮自己,一边踢开镫子,一边说:“谁要你帮?我自己下……”
  张允铮见他脚离了蹬,掐着苏传雅的两腋就把他抱了下来,大腿擦过鞍子,苏传雅疼得大哭:“非礼!他非礼我了!”
  众人哈哈笑,张允铮顺手在苏传雅屁股上一拍:“胡说什么?”
  苏传雅大叫,一瘸一拐地去后面找苏婉娘去了。
  其他人都纷纷下牲口,布置营地。
  不久,破烂的帷帐支起,那些骑了牲口的人们都倒地不起了。苏传雅最累,只咬了几口干粮,就睡着了。
  四皇子虽然以前会骑马,但那都是多少年以前了?这一天下来,也是大腿受损,腰背酸痛。苏婉娘知道四皇子过去根本不会受过这样的苦,现在周围的男人看着都是膀大腰圆,打手的样子,肯定不会照顾人,只好红着脸,去帮着四皇子。
  四皇子也同样窘迫,可实在无力自己去干事了。他下了牲口后,连坐都不敢坐了,只能斜躺在地。苏婉娘帮他洗漱,再将晚上吃的干粮和水端来。
  两个人都特别客气,你来我去,谢字不停。严氏对正在照顾自己的沈汶说:“你看你的那位婉娘姐姐多厉害,现在就举案齐眉了。你也不给自己制造个机会什么的?”
  沈汶抬手轻轻地点了下严氏的腰部淤血的穴位,严氏大叫了一声,众人都扭头看过来,严氏含泪说:“她也非礼我了!”严氏扮了个男装,沈汶也是个小厮的打扮,这情形很不对劲儿,大家又都笑起来。
  施和霖对段增说:“我给你开个方子……”
  段增皱着眉咬着牙说:“这荒村野外,哪儿去抓药?!我告诉你几个穴位,你帮我按按。”
  施和霖大喜:“太好了,你说吧!”
  片刻后,大家都听见段增哀叫:“别……别那么用力!”
  施和霖困惑的声音:“我没怎么用力呀!按理该用力吧?书中说痛则不通,不通则痛……”
  段增大叫:“哎呦!……别对我说这些,我都知道!……”
  施和霖高兴的声音:“这里吧?我感觉不同了!这里特别硬……”
  段增要哭了的声音:“别……我不按了!”
  施和霖说:“那怎么行?!恨病吃药,哦,那个,恨痛才按摩……”
  张允铮幸灾乐祸地过去了,说道:“我可以帮忙。”
  段增喊道:“你走开!你再招惹我,你真给你下药了!”
  张允铮坏笑了:“别不识好人心,我点个穴,你能舒服很多。”
  作为郎中,段增马上好奇地问:“你点什么穴?”
  张允铮俯身一点:“就是这里!”
  段增大喊起来:“快解开快解开!我的腿没知觉了!”
  张允铮瞪眼问:“没知觉不好吗?”
  段增说道:“当然不好!气血不通,能废了!”
  张允铮又点了一下,段增又大叫起来:“疼死我了!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张允铮得意地说:“你真娇气,比那个小哑巴还难伺候!”满意地走了。
  段增对施和霖说:“师傅,我错了……”
  施和霖兴奋地问:“是不是你不该那么对师傅我?是不是你不该离家出走?……”
  段增喘息着说:“……我该向师傅学学怎么配那些害人的药……”
  施和霖怒道:“什么叫害人的药?!多难听?!”说着狠狠地朝一个穴位上按了下去,段增嗷地叫起来。
  等营地里的鬼哭狼嚎都安静下来,沈汶溜出了小帐篷,找到了在营地外巡逻的张允铮,带了丝撒娇的腔调说:“我也想去学骑牲口。”
  张允铮心里高兴,可还是很高傲地看沈汶:“白天怎么不和别人一起学?大晚上黑灯瞎火的。”
  沈汶小声说:“看他们那么疼,我可不想在人们面前丢脸啦。”
  张允铮教训沈汶说:“你会轻功怎么能跟他们一样?用轻功稳住自己,等学会平衡了,再慢慢地坐实,不用两条腿使劲夹着找平衡。不磨破了腿,就不会疼……”
  沈汶捂脸:“哎呀!你说什么呢?……”
  张允铮也知道说的太明白了,忙几步走开,去牵了匹最矮的驴回来,然后一抬下巴,话都懒得说的样子。
  沈汶笑着说:“谢谢你啦。”张允铮特别高冷地撇了下嘴,好像他根本没为沈汶跑过腿儿。
  沈汶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爬上了鞍子。她闭了眼,让自己的气息沉静下来,牲口似乎也受了影响,点了下头,踱着步往前走。
  张允铮牵着驴,慢慢地走,半天没听见沈汶动静,一回头,见沈汶闭着眼,睡着了一样,张允铮以为沈汶是吓得不敢睁眼了,低声说:“我跟你拉着缰绳呢!”
  沈汶嗯了一声,张允铮觉得沈汶信任他,就也不说什么了,继续牵着驴走。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几圈儿,沈汶睁开了眼睛说:“我来拉缰绳吧。”
  张允铮觉得自己少见地平静宽和,将缰绳递给沈汶,也去牵了匹牲口骑了,跟着沈汶遛达。
  沈汶按照张允铮说的,很快就掌握了平衡,驴又走的不快,她觉得完全可以驾驭。
  周围安静,两个人的蹄声掺杂在一起,沈汶忽然觉得很快乐,一种安心的快乐,虽然自己骑得小心翼翼,但是张允铮就这么沉默地跟着自己,这其中的温情简直如夜色般弥漫了。
  骑了一会儿,沈汶回到了营地外,从鞍上动作笨拙地下来,把缰绳递给了后面走过来的张允铮,小声说:“谢谢你了。”
  张允铮接过缰绳,停了片刻,说:“你得多练练!不然跟只小笨猪一样。”
  沈汶一下子笑了,她拉着腔儿说:“我又不属猪。”
  张允铮小声说:“怎么可能?明明是只小猪样!”
  沈汶撅嘴:“那我不骑了!”
  张允铮威胁道:“不骑就会变成大笨猪!大得比马车还大,我们没法走了……”
  沈汶吃吃笑,张允铮忽然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段增和苏传雅?”
  沈汶笑着说:“当然比你早!”
  张允铮立眉:“怎么可能?!我在太子还是大皇子的时候就认识你了!”
  沈汶悄声说:“那时,婉娘姐姐已经和我在一起了,自然就认识小雅了。冬狩时,那个安眠香饼,就是段郎中做的。”
  张允铮听张允铭讲过冬狩时发生的事,当时特别遗憾自己没有去。现在知道沈汶那么早就认识段增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语气恶劣地说:“狐朋狗友……不对,猪的朋友都是猪……”
  沈汶听出张允铮的酸意,在月光下对张允铮笑了,腻着声音说:“可我最好的朋友是你呀!”
  张允铮看着沈汶的笑容片刻无语,然后才说:“好吧,养几只猪也不错……”
  沈汶笑个不停,两个人回了营地。
  后面的日子就是这样,沈汶晚上去骑驴,白天坐在车里打盹。张允铮总要说些坏话,但是每天晚上都陪着她。
  等接近严氏的家乡时,学骑牲口的几个人倒都能骑了,段增和严氏能稳稳当当地骑上一天,苏传雅最小,反而学得最快,骑得最好。四皇子也重新拾起了当年的技术,甚至能快骑一段,常让段增大喊“不要显摆,别摔下来”。
  沈汶在要领上完全过关,只是该多加练习,可是她抹不开面子告诉大家,还是躲在车里,和苏婉娘作伴。
  这一行人中表现得最快乐的是苏传雅。他才十一二岁,正是青少年。由于父母早亡而过早地懂事,没有过这么快乐轻松的时光。每天一早起来,就笑得合不拢嘴,虽然一开始骑驴很痛,可后来骑得好了,他的生活里就全是欢乐了。如果这种晴朗里有任何阴影,就是他每次去找沈汶展示自己的骑艺时,那个张允铮总是板着脸在旁边,对他居高临下地冷嘲热讽,十分看不起他的样子!不过没关系,这个张允铮一看就没有什么文采,一点也不文雅,等自己长大了,当了文官,自然能把他秒杀!
  其他快乐的人,四皇子和段增该是并列第二名,不分上下。段增念叨了这么多年要出来行走,真的出来了,只觉天高地阔,跟自己想象的一样。他走在路上,如果见到路边什么干枯药草,还会从牲口上下来挖出,不久就攒了一大驮枯草一样的东西放在车顶上,弄得张允铮每次一跟他斗嘴,就威胁把这些东西给他扔了。
  四皇子表现快乐的模式很平静,只是脸上总带着微笑,说话温言和语,简直文明得不得了,特别有涵养。让苏婉娘觉得这一行人中,最需要保护的不是自己的皮实捣蛋的弟弟,而是四皇子。每天四皇子的饮食更衣,都得苏婉娘去搭把手。这里的女子中,只有苏婉娘一个人是丫鬟,所以去照顾四皇子显得理所当然。四皇子的忸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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