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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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推桌子:“没劲!你们写几行字,我递进去。就是这么空口白说,没劲透了!我去练武。”脚步登登地走出去了。
叶大公子叹气:“他这个脾气……”
沈卓说:“有你帮着盯着就行了。”
叶大公子摇头:“现在我这么说没什么。哪天他真的……我可不敢……”
沈卓切了一声:“那时再说那时的吧!咱们先过眼下的关口。”
叶大公子觉得也对,就先专心写评点外加让朝廷以盐利吸引民间协助北疆的建言。
他自然是白写了,这建言上去皇帝只看了一眼就推给了太子,太子写了“已知”,将此奏章随其他奏章入了库。
这事让太子心中高兴了片刻,可也只是片刻而已。
又一个年关到了,太子觉得过年的时候比以往的日子更难熬。年假一放,幕僚们就都回家过年了,就是太子想叫他们过来商量事,也不敢在朝政重启之前召集人:你难道能比以往皇帝还忙?
皇帝后宫里还有那么几百佳人热热闹闹地过年,而太子东宫里就一个太子妃和几个躲在角落里原来东宫后宫的残余,冷清得像是死宫一般。放假的几天,除了参加年夜餐,祭祖和众臣的朝拜,太子不能待在皇帝那里,也不能随意出宫,只能枯坐在自己书房里,远远地离开后院。
太子只能用喝酒打发时光。酒是很好的一种安慰剂,喝到醉时,身体飘飘然,感觉很舒坦。但是酒醒时分,那些酒中暖和的记忆和向往,与寒冬的现实产生了剧烈的反差,让太子的情绪又变得极为恶劣。
他在无法排解的郁怀中,只想看到他仇恨的人的痛苦,比如怎么毁去那个讨厌的沈二小姐!这次不用那些幕僚来出谋划策了,他们过去怎么都办不成事!他要亲自想出个办法。……他要把这个沈二小姐纳为小妾,抬入东宫。这就给了三皇子一个大大的没脸!你这么多年想娶沈大小姐为正妃,本宫娶她的亲妹妹为侍妾!哈哈哈……东宫有谁?有太子妃!这两个贱人!不仅出了许多年的一口恶气,又让两个自己仇视的人对上,两败俱伤,也算是一石二鸟了。……就是太子妃认明大局,不把这个沈二小姐折磨死,他也会借着太子妃的名义弄死她!为了自己的母亲四妹妹,一定要让她死得惨!先毁容!……
只是,怎么才能把她纳入东宫呢?明媒正娶肯定不成,镇北侯府绝对不可能让沈二小姐为妾的,所以只有弄出个丑闻,让她不得不从!什么样的丑闻?就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同意了!对,让许多人作证,她同意给自己做妾!当然,她才不会同意,可惜,本宫的证人会说她认可了……
过了年,太子难得地脸上挂了笑意。他只需找到个和沈二小姐见面的机会,让自己的人把别人挡开,只有自己和沈二小姐选择的那些证人们在场就是了。
太子想起许多年之前的那个元宵之夜,为了纪念当初的遇见,他想在元宵节这天如此行事最好。可惜打听来打听去,得知镇北侯府今年无人出街赏灯。沈大小姐年纪已长,为了避嫌,不会去公开场合遛达。沈二小姐从庙里回来懒得很,天天什么都不干。杨氏柳氏正在为她的及笄礼做准备,她也不出门了。
太子知道沈二小姐的及笄礼定在了三月初六,就下死命令要人安排他与沈二小姐在这之前要见一面!不然及笄礼一过,沈二小姐立刻定亲可怎么办?他怎么能让沈二小姐像个名门闺秀那样好好嫁人呢?他要让她见不得人才行!
幕僚们建议说可以借助一个京城的花会完成太子的心愿,最早的花会在二月里,是著名的建宁府杏花会。
作者有话要说:
☆、离间
今年冬天雪水多,临到元宵节了,还下了场大雪。
镇北侯府里遇到下雪的日子,就格外热闹。下雪天老夫人就不出后堂了,杨氏带着大家去见礼。见过老夫人后,沈强就带着沈玮和沈瑜两个人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打雪仗。
老夫人喜欢隔窗看着孩子们尖声大叫,杨氏和柳氏知道老夫人爱热闹,自然不会阻止,只是在屋子里陪着老夫人看看。
沈强黑壮得不像话,可是打起雪仗来,他一点都不占便宜,拿着雪球瞄半天才扔出去,还往往让沈玮和沈瑜躲开了,但自己跳跃间总是中弹,弄得沈强不久就满身满头全是白雪,挥舞着胳膊啊啊大叫,旁边的丫鬟婆子都笑,老夫人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沈卓和沈湘站在一边看着,沈卓说:“他简直像只小狗熊。”
沈湘大声说:“四弟,三哥说你坏话!”
“砰”沈玮向沈卓投来一只雪球,打在沈卓身边。沈卓扬眉:“反了你了……”弯腰也抓了个雪球,沈玮叫着逃开。沈湘对沈卓瞪眼:“你敢!你好意思?!竟敢欺负我侄子?我告诉大哥!”
沈卓远远一掷,越过沈玮打在院墙上,他拍拍手笑着说:“谁欺负了?要不咱们两个打?!”
沈湘一皱鼻子:“谁理你?!”
沈卓哼道:“真无趣。”他刚一扭脸,沈湘从地上捧起把雪向沈卓打了过去,沈卓大叫:“你偷袭?!”两个人笑着来回扔起雪球来……
老夫人见沈强他们身上全湿了,笑着对杨氏说:“快别让他们打了,让孩子们进来换衣服。”
杨氏就等着这句话呢,忙披了大衣服出了门,呵斥几个人:“都不要打了!去换衣服!”
沈卓拍了拍衣服说:“我没湿,这就得出门了。”
沈湘也笑着说:“娘,我才不用换呢。”也走了
几个小的闹哄哄地跑了进来,原来特别“文静”地守在老夫人身边的沈汶才告辞。苏婉娘把沈汶扶了出去,又向杨氏行礼。
杨氏看着沈汶围了厚厚的毛大氅,被苏婉娘搀扶着,一步三摇地走远,回屋中对老夫人感叹说:“还是汶儿好,性子温和稳重,是个女孩子的样子。”
老夫人笑着点头,杨氏说:“及笄礼后,就赶快给她找个好人家。”
老夫人暗自撇嘴,说道:“不管谁,到时候可得让我看看。”
杨氏无奈地说:“那当然了。”
苏婉娘扶着沈汶回了院子,一路大声指使人给沈汶去煮姜汤,好像沈汶冷得不行,她瞥见王志家的夏紫站在屋檐下,眼睛盯着她们。
进了屋,沈汶和柔弱无力地倒在床上,苏婉娘又拿被子又拿褥子堆在沈汶身边,小声说:“那个夏紫一直看着咱们,像是有事。”
沈汶小声说:“那你就出去吧,留我在这里捂汗。”
苏婉娘点头,放下了床上的帐子,自己出了屋门,去厨房端姜汤。她想到沈汶过去总说对方该趁着她及笄前后动手,难道又让她说中了?她提了姜汤,脸上一副郑重的神情慢步往回走,算是给夏紫一个机会。可夏紫并没有凑过来,在屋檐下,苏婉娘被一个打扫的丫鬟拦住了。苏婉娘记得这个人,名叫夏橙,这是当初她刚刚进这个院子,沈汶让她挑人,给她递了贿赂要求留在院子里的人。
苏婉娘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有什么事?小姐走回来受了寒,我得把姜汤送进去……”
夏橙小声说道:“姐姐去看看银匣子里少了什么,一会儿来我屋里找我。”
苏婉娘脸色一变,现出惊疑之色,忙进了屋子。她把姜汤放在了沈汶的床前,对沈汶使了个眼色,把银匣拿到外屋。仔细点了一遍,对着里面的小账簿,发现少了二十两银子。虽然沈汶在夏紫做了钥匙时就告诉了苏婉娘,苏婉娘还是愤怒了。她锁了银匣,毫不掩饰地怒气冲冲去找夏橙。刚出门,余光又看见夏紫在那里站着,苏婉娘装没有看见她,直接就进了夏橙的屋子。
夏橙神情明显紧张地等着苏婉娘,苏婉娘脚步急匆匆地进来,不及开口,先一下狠狠地把夏橙推倒在床上,低声道:“你竟然敢陷害我?!”一个耳光扇过去,接着骂道:“我让你留下来,却是错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真是下作!”她自从知道夏紫是个眼线,就一直酝酿着打她一顿,今天竟然没法打夏紫,打了夏橙,心里很不如愿。
夏橙没想到苏婉娘上来就动手,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挨了一下才忙挡住了苏婉娘的手说:“姐姐真不知好歹!认贼作父!给杀父仇人效力,还这么尽心尽意!”
苏婉娘做出惊呆的样子:“什么?!我父亲是被杀的?!”
夏橙点头,低声说:“就是镇北侯府!”
苏婉娘痴呆呆地,又举手要扇她,说道:“不可能!你少在这里离间我和小姐!你这贱人!”
夏橙急促地说:“真的!当初镇北侯府想辅佐三皇子,给他往户部插个人,你父亲的位置是管金银的,所以镇北侯府的人就除去了你的父亲!”
苏婉娘一副不信的样子:“怎么可能?!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侯爷在京城吗?现在代替我父亲的人是镇北侯府的吗?”
夏橙焦急地说:“这事哪里需要侯爷出面?是侯爷临走吩咐了别人干的!太子识破了他的阴谋,在你父亲死后,就找到了凶手,严惩了他们。这里我有口供的副本,可以给你看看!”说完,夏橙小心地到床前,从被子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有几张纸,她递到苏婉娘手里。苏婉娘将信将疑的样子,皱眉细读。
纸上是狱卒的供词,说是有镇北侯府的人前来,让他们将苏长廷严刑打死,不能留了活口。接着描述了苏长廷所受的刑罚……最后说被太子捉到,被晓谕良恶,深感悔恨,在此说出详情……还有手印。太子那边的人觉得,对付一个十来岁就开始当丫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子,这份材料就差不多了。毕竟,女子大多见识短,苏婉娘就是原来有官家小姐的背景,也不过只读了几年的书,能懂得什么?
苏婉娘知道父亲就是这么惨死的,果然读后泪如泉涌,哽咽不能出声。
夏橙以为苏婉娘相信了,才放下了一半的心。苏婉娘边哭边说:“我要去……告状!”她咬牙切齿,很真情流露。
夏橙又害怕了,忙说:“你是个丫鬟,怎么能告镇北侯府?而且,写了这状子的人已经被太子杀了,算是为你爹报仇,只凭着他们的供词,镇北侯手握重兵,官府也无法做什么呀。我跟你说,太子说了,只要他一登基,一定为你父昭雪!”
苏婉娘摇头:“杀父之仇焉能不报?!我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这是她的心里话,说得格外痛切。
夏橙小声说:“你只要听太子的话,就肯定能报仇!真的,他成了皇帝,什么不能做?给你父亲报仇,可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苏婉娘抬头,有些纠结的样子:“可是,小姐救了我……”
夏橙压低声音说:“父仇大于天!而且,是镇北侯府的人想赶尽杀绝,让青楼的人去买你的。你别被他们骗了!”
苏婉娘心里一动,又咬着牙说:“他们好狠的心!若是我那时入了青楼,我母亲和弟弟哪儿能有活路?!”是不是太子那边的人给青楼递了话,他们才定要强买了自己?!
夏橙连连点头:“就是呀!你一定要帮着太子,这样你就能为你爹和自己报仇雪恨了!”
苏婉娘皱眉垂目似是思索了片刻,半晌后才又抬头,凶狠地说:“我那银匣里少的银子是怎么回事?”
夏橙有些尴尬地一笑:“就是……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一个劲儿要为杀父仇人做事的话,我……我也不能让你一路走到黑呀。”
苏婉娘暗地咬牙,又踌躇了一会儿,说道:“你不仅要把银子补给我,还要再给我五百两!我日后逃走也好有盘缠!”
夏橙深觉苏婉娘贪心,才拿了你二十两,竟然反过来敲诈我五百两?!嘴上只好说:“我哪儿有这么多银子,我得去跟他们说。”
苏婉娘看着手里的纸又要落泪,夏橙说:“你要你就拿着吧,也记着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苏婉娘点头,将纸张折叠了,放到怀里,恶狠狠地说:“我自然要记得!”含着泪转身走了。
夏橙办成了这件事,长出一口气,躺在了床上,才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低声骂道:“小贱人,敢打我!日后看我怎么整你!”
苏婉娘紧闭着嘴唇走回屋子里,不想去惊动沈汶,坐在椅子上细读那所谓狱卒的供词,那时季文昭调查这个案子时就说了些细节,苏婉娘现在读着,越发觉得这些对酷刑的描述是真的,想到父亲所受的苦难,她又开始哭,也不敢出声,只用巾帕捂着脸无声地哽咽。一条巾帕湿透了,就走到外间自己守夜的床边,拿出一摞巾子,一条条地用,狠狠哭了一通才平缓下来,一眼看见手里的巾帕,却是当年与四皇子同坐在一辆马车里,四皇子见她流泪递给她的。她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
她在悲伤里生出了希望,觉得过去虽然痛苦,但是因为有沈汶,未来还会是好的。
沈汶听见苏婉娘低声哭,算着大概是对方的离间计发作了,她打开了帐子,苏婉娘听见动静走进里屋,坐在沈汶床边,抽泣着小声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完她收了泪,有些遗憾地说:“怎么不是夏紫出面呢?我其实最想扇她耳光。”
沈汶思考着说:“他们没有用夏紫,看来还是不是那么相信你,大概准备如果你告发了夏橙,夏紫还能继续留下来。”
苏婉娘皱着眉:“可是他们用了我父亲的事,是志在必得呀。”
沈汶点头说:“看来真的是在我及笄礼的前后了,我们等着吧,很快他们就会让你干事了。”
苏婉娘有些担忧:“他们这次是不是会大动?”
沈汶无所谓地说:“大也大不了哪儿去,太子觉得我就是个任人摆布的笨蛋,动手也不会太复杂。”
苏婉娘苦笑,小声说:“现在才看出你当初做得多对。”
沈汶也笑:“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容易被自己的地位蒙蔽,以为地位等同了他的智慧,所以就看不起别人。”
苏婉娘劝道:“可你也别大意。我回来都听人议论了,太子那时一罪己,天就下雨了,这些话肯定快把他逼疯,他也许正想找地方撒气呢,就是看不起你,也想好好整你一下子。而且,他现在理事了,手下有那么多人,也许会假别人的手来做这件事。”
沈汶笑着说:“他的心那么窄,那时一定气得半死,一定要转嫁痛苦才行,但是这并不等于他要弄得复杂。他现在虽然理事,可皇帝却让三皇子监督他,朝堂上还是两派对峙着。我们家是朝中第一武将,三哥现在又是三皇子的辅佐,平常的臣子不敢来碰我家。若是有人敢动我,别说我的父兄不会善罢甘休,等着娶我姐姐的三皇子也不会饶了他。为了我这么一个笨二小姐,牺牲一个臣子,实在不值得。我觉得他肯定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愣愣地给我一下子,反正谁也无法奈何他。”
苏婉娘有些担心:“他会肆无忌惮,你不怕他得手吗?”
沈汶摇头:“不,还是我以前说的,我知道他怕什么,仅凭这一点,我就能让他铩羽而归。”
苏婉娘佩服地看沈汶,“你真了不起!”
沈汶噗地笑了,一推苏婉娘:“什么呀!你好好听她们的指使,我不会有事的。”
果然,不久,夏橙就告诉苏婉娘,一定要让沈汶去建宁府的杏花会。
虽然杏花在春天开得最早,花期也短,可是“杏”“幸”同音,许多人家都喜欢参加杏花之会,图个吉利。建宁府的杏花会在京城非常有名,因为建宁府中有近百株杏花,栽在垂柳之边。杏花含苞时是浓粉色,绽开时是淡粉,谢时却成纯白。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