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2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临走送了一篇奏章,大写北戎如何凶猛,沈家军如何惨败,痛陈沈家军无心抵抗,置百姓的安危与不顾!
洪二自从出海后遇见风暴命大没死,就成了个正式的船掌舵。听说北戎来了,他疯疯癫癫地就要去打仗。李家的周掌柜给他出了车和粮食,他带着十几个人去投义军了,洪老舵在后面哭着追着跑了三里,骂了洪二一路也没把他骂回来……这些都是外话。
---------------
自从元宵节后,北戎进犯的消息一出,后面的十来天,各色的流言排山倒海一般,轰然冲来,每日都考验着京城人们的神经。
平远侯让人从北到南地宣扬,说北戎太强大了,沈家军挡不住,近乎全军覆没。镇北侯重伤了,大概已经阵亡了,沈家的长子和次子也丧于敌手了……
西北边,同样传来了令人担忧的消息,北戎入境后推进迅速,若是不加阻挡,恐不日就会进入平原地区,京城危险……
皇帝现在没有了清闲,日日都要阅读各方的急讯。
燕城到京城的驿站早就撤得七七八八,如今彻底不通了!沈家军的消息全是靠些道听途说,都不乐观,有的甚至说沈家父子已经死了!现在比较可靠的是西北方面,驿站还能传递信息。可送来的消息也没有好的!说什么北戎的大军号称百万,从三路齐下,西北已经入境,北边燕城陷入重围,东北方形势不明,可能随时会有北戎军队从山里出来,一路南下……
皇帝深感愤怒!人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沈家军多年自诩是国家的铜墙铁壁,可是现在看来,简直是不堪一击!各方的来报都说沈家军在北戎来时,大肆抢劫燕城周围的富户乡民,而北戎一到边境,沈家军将士根本没有与北戎正面交锋,就全线撤退,躲入了燕城!这之后,皇帝燕城的眼线就传不出消息来了,只有外围的信报说北戎攻城不断,燕城只是防守毫无出击反攻之举……这种没用的武将,真该都被杀了才对得起他们……可皇帝也有些心慌了,父皇那时告诉他的,术士留下的“灭沈之日,亡国之时”,难道会成真的?!
太子也听到了镇北侯死了的市井传言,他狂喜之间又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了,他朝思暮盼地等着这么一天,难道竟然真的到来了吗?他不敢想!不敢信!
镇北侯府的眼线传来信儿,杨氏听到传言当场晕倒在大厅里,那个沈二小姐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沈大小姐在习武场上边哭边打,一直练武到天黑。沈卓被从三皇子处告退回家,守了杨氏一晚上。老夫人坐在佛龛下念了一天经。……
看来,是真的吧?太子的希望升起来了……
终于,他的联络点传来了燕城内送出的密信:镇北侯重伤,大概死了!他为了确认,就让幕僚去问询前段时间从燕城回来的人,燕城中送出消息的人是否可靠。幕僚去问王志,王志想到是自己招募的张丁,会有一份功劳,就竭力说自己怎么往中军安插了人,这人平时自由进出中军大院,绝对可靠。
听到幕僚这么说,太子有些信了,他几乎欢喜得要流泪,这时,城外驿站送来了镇北侯的奏章和给太子的私信。
太子有些诧异地打开了给他的信笺,看到血书,太子心中洋溢的快乐荡然无存!他长久地盯着四公主写在一片衣襟上的几个血字,只觉得浑身冰凉,瑟瑟发抖。这是他的至亲妹妹,他同血脉的手足,金枝玉叶,天家贵胄,就这么凋零在了遥远的异国他乡,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肯定是饱受摧残!太子想起自己过去做的噩梦,梦中四公主的惨状,她满脸的血……太子嘶哑地嚎了一声,却哭不出来。
东宫里还是一片安静,没有人敢进来安慰太子,站在门口的太监紧靠着门柱,怕太子注意到自己。
太子在痛苦中咬牙切齿:这些都是镇北侯的错!三皇子的错!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怎么会要四公主和番?!如果没有沈二小姐,四公主怎么会破相?!如果她没有破相,她就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太子在心里默念着:妹妹,你放心!我一定要给你报仇!杀光镇北侯府平远侯府的男子,把女子全都贩为娼妓!你受的苦,我要他们成倍偿还!
等到次日上朝时,太子已经将心中的悲和喜压抑下来,表面上很平静。
朝会上,边关的军报一念,众朝官都议论纷纷。许多人也听到了市井的传言,说镇北侯死了,这军报却没有说。皇帝将奏章让众朝官传阅,大家见镇北侯的签名虚浮无力,奏章上满是灰尘折痕隐有血迹,就觉得不妙。给皇帝的奏章要干净整洁,怎么能着血污?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镇北侯无法再写一份了,下属只能将此奏章送出……镇北侯看来真的凶多吉少了……
三皇子见到奏章后就说:“父皇!请容孩儿起义兵,前往北方,为镇北侯增援!”
皇帝斥责道:“还什么镇北侯?!现在有北戎从西北杀过来了,可见他根本没有抵抗!”
太子叹息道:“镇北侯枉得父皇这么多年的信任……”
三皇子愤怒地说:“这些年,朝廷不派军需,不予粮草,镇北侯拿什么抵抗北戎?!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皇帝说道:“放肆!”
有大臣说:“朝廷无粮无钱,如何能派军需?”……
大家正在争论间,有人传报道:“皇上,平远侯在宫外,要求叩见皇上。他说要起义兵,前往北方增援镇北侯,抵抗北戎!”
此话一出,朝堂上都安静下来。
平远侯过去是武将,现在国家危亡之际,竟然站了出来,看来还是有血性。
皇帝皱着眉,心中有疑虑也有期待。平远侯自从那天受了教训后,这些年就没有出过府门,还算是老实。只是这个人,实在不是个老实人……可是现在没有别人出来抗敌,不得不用他。皇帝示意让人把平远侯带上朝堂。
作者有话要说:
☆、领兵
过了一会儿,平远侯到了,还没进殿门,先咳嗽了一通。然后,他脚步沉重地上了朝堂,行礼后,对皇帝虚着音儿说:“皇上,北戎犯境,臣虽老迈,可愿领义兵北上抗敌,请皇上恩准。”
从平远侯卸了兵权,皇帝就没怎么见过他。皇帝惊讶地发现年轻时精瘦彪悍的平远侯,已经变成了个身体厚实还有些驼背的中年人,两鬓也有了灰发。这一下,他心头的警戒大为减少,衰老总是和弱势联系在一起,平远侯已无过去的峥嵘,该是比较能够信任了吧?
见到皇帝犹豫,平远侯又请求道:“臣知自己已非往日,特请皇上准臣之长子领衔先锋,与臣一同出征。”
听平远侯说自己老了,皇帝觉得又放心又不放心:平远侯老了,可人说姜是老的辣,他年轻时就心机莫测,老了是不是更厉害了?他的儿子那时敢算计四公主,接着避走南方这么多年。他让儿子与自己一起领兵,是忠心呢?还是想以此为儿子洗白,让朕不再追究过去的事情?可另一方面,若是他真的已过盛年,在战场上能干什么呢?……
皇帝在这里胡思乱想,就显得犹豫不定。三皇子站出来说:“父皇,孩儿愿为监军,与平远侯前往迎敌!”
太子开口道:“父皇,平远侯曾是带兵之人,手下定有能兵强将,现在如领义兵,加上三皇弟愿为监军,孩儿觉得他们必能战胜北戎。”他竟然同意三皇子!
皇帝心中一动:自己过去忌惮的就是平远侯军威势大,他麾下兵将强悍同心。那时不能灭他的满门,就是因为他有个儿子在外面,能招来旧部。现在北戎来得快,他把儿子都叫回来了,他的那些手下也一定会一起出征,不正好一石两鸟,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也少了自己的一些担忧吗?
皇帝点头:“好,下旨,平远侯统领义兵,其长子为先锋,三皇子为监军,不日启程,抵御北戎……”
接近京城的张允铭很快就接到了传信:“大公子!侯爷得旨,在京城集合义兵了!侯爷说你的人别进城,就在外面等着,他出京后再与他会合。公子只带百人就行了。”
张允铭说:“好。”他对宋夫子等人说:“你们布置人马,我先回城见侯爷。”
张允铭带着百人疾驰入京,这是张允铭那年悄么声地离开京城后,第一次回府。李氏听到传信,非要亲自迎到院门处。平远侯也只好跟着她到了前院,心中很有些不以为然:哪里有老子来迎接儿子的?
李氏一见到完全是成年人的模样,面色黝黑瘦削,眼角甚至有了点皱纹的儿子,就出声哭起来。平远侯也有些难受了,觉得迎到前面也没什么。儿子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多少苦……虽然没有自己年轻时吃的苦多,但是儿子从小是锦衣玉食的大公子,竟然在山里那么多年,的确不容易……
张允铭跪下给父母磕头,流着泪说:“孩儿不孝……”
李氏哭着扶起张允铭,呜咽着说:“快起来,真是苦了你……”
张允铭看平远侯,平远侯虽然含泪,可还是端住了身段,点了下头:“回来就好……好好休息……”
张允铭接着见到李氏后面的张允钊,一时都没有认出来。他走时,张允钊像只小芽菜一样,无精打采,脸上还一块白一块黄,胸都挺不起来。可现在这个少年却挺胸直背,眼神炯炯,他向张允铭行礼,张允铭笑着说:“小弟看着真是精神。”
张允钊有些迫不及待要向自己的大哥显示武功,踮起脚跟拉着张允铭的胳膊说:“大哥,你跟我来!我们进屋去!”
李氏对张允钊皱眉:“别烦你大哥!他累了,要先歇歇!”
张允铭心里有事,忙说:“不累不累,我们进去吧。”
几个人到了内院,张允锦也戴着面纱过来行了礼,问好后离开了。
平远侯让人退下,也示意李氏和张允钊离开,张允钊不高兴了:“我习武了!也是个男子汉了!”
平远侯用眼角看张允钊:“你先把毛长齐了再说大话吧!”
张允铭却心事重重,说道:“爹,小弟看着的确长大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也该懂事了。”
平远侯撇了下嘴角,对张允钊说道:“你好好向你大哥学学!”
张允钊连连点头,李氏也不想走了,说道:“侯爷,过去我不管这些事,现在我想听听。”
平远侯想到日后的事情肯定要李氏协调内院,就同意李氏也留下。他这才对张允铭说:“事情都在按着计划执行,皇帝允我领兵,现下我们在城里集中义兵,你娘正筹备军资……”
张允铭皱着眉低声说:“这些我倒不担心,只是二弟要在酒窖处设伏,在我们到达之前,拦截北戎十几万大军……”
平远侯猛地身体前倾:“这是怎么回事?!”
李氏也紧张地握着绢子掩了嘴唇。
张允钊问:“二弟?是那个特拽的堂兄吗?”
平远侯严厉地说:“叫他二哥!”
张允钊刚要辩驳,张允铭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这事太过机密,二弟怎么也不告诉我详情,还让我不能泄露这个消息,我不敢写在纸上或者让人带话。他说他肯定能成……”
平远侯知道那酒窖就是为了北戎准备的,可怎么也没想到真的去执行的是自己的二儿子!他骂道:“成什么成?!我们在那边的人不过五百!”
张允钊使劲眨着眼,用手指比划着:“五百人?十几万?”
李氏眼睛里又冒泪花了,张允铭叹气道:“我也是担忧此事,路上让逍遥公去他那里了,不管怎么说,也应该能带着他逃出来。只是,他那个脾气……”
平远侯又骂:“那个死心眼的笨蛋!”
张允铭点头说:“他……迷了心窍……肯定是要完成才行。”
李氏流泪了:“你别那么说他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你说迷了什么?怎么迷的?”
张允铭问平远侯:“我能不能提前去找他?”
平远侯摇头:“你不能提前走,你虽是先锋,可怎么也得与大军同行。”他皱眉思索片刻说:“上次你说你有两万人了吧?”
张允铭说:“我们这一路一打出北上增援的旗帜,就有许多人前来加入义军,现在城外该有三万人了。”
平远侯说:“我们尽快启程,不要耽误时间!”
李氏哽咽着擦干眼泪说:“我马上让他们给你们运粮,这些年庄子里一直有粮,那时灾年卖出的粮食赚了大金银,去年粮价下来,又买入了大量的粮食,过年我又让他们买进了市面上的粮食。其他的,布庄什么的,都做了许多衣服鞋袜。再有什么要置办的,告诉我一声,我去办……”
平远侯对李氏说:“多谢夫人了……”
李氏哭着说:“侯爷!现在还说这些作甚!侯爷,大郎……你们可一定要回来啊!还要把二郎好好地带回来,别让他出事……”她用手绢一个劲儿地擦泪。
张允钊握拳说:“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张允铭说:“不行!”
张允钊大声说:“什么不行?!我练武了!我师父可厉害了!不信我们比试比试!”
平远侯因为张允铮的事正心乱,对张允钊瞪眼:“比试什么?!我拍扁你这个小崽子!”
张允钊还是怕父亲,嘟囔着说:“你哪里拍得扁……”
张允铭严肃地说:“小弟,我让你在这里听着,就是因为你学武了。我们走了以后,会有人来围攻咱们家……”
张允钊一惊,“什么?!竟然有人来攻?!”他突然有些没把握了,说道:“我得把我的好朋友叫来……”
平远侯说:“是镇北侯那个小崽子吗?你别想了,他还得护着他们家呢。”
张允钊迟疑地说:“那我们两府的人在一起吧。”
张允铭摇头说:“不能在一起。”
平远侯也点头道:“就是避过了这次,日后也会留下我们两府生死与共的把柄,让皇家忌讳。”
张允铭对张允钊说:“我们一走,会带走大多护卫,你们退入内院,全力防卫,保护母亲你姐姐还有亲戚们,你的责任重大。”
张允钊握了拳头点头道:“爹,大哥,你们放心,我……和我师父,肯定能保住咱们家!”
李氏看着自己还是少年的小儿子,含泪说:“钊儿真是长大了啊!”她看向平远侯,笑着说:“你看我们的孩子,个个是好的。”
平远侯对李氏点头:“全仗夫人教诲。”
李氏含泪看平远侯:“都是侯爷的功劳……”
张允铭一拉张允钊,两个人行礼退出房,张允铭出来对张允钊说:“领我去见见你的师父。”
张允钊带着张允铭去过去张允铮住的院落见谷公公,张允铭有些恍惚——这是他过去经常来看张允铮的地方,现在张允铮正在最危险的地方,让他心神不定,恨不能马上就往那边去。
他见到了谷公公,相互见礼后,就说道:“沈二小姐是不是去那个院落与你联系?”当初与张允铮和沈汶相遇,谈到了父亲的遇袭,谷公公用那个院落教沈四公子等等,他不用想就知道谷公公肯定担负着两府的联络,两个人见面的地方就该是那个院落。
谷公公点头说:“今夜就是见面的日子,大公子如果轻功好,可以一起去。”
张允铭气不过地说:“那是我买的院子!我去过多少次了!”
谷公公冷淡地说:“现在府外满布暗哨,大公子得跑得快才行。”
“哦。”张允铭有些气馁,他的确跑得没有张允铮那么快。谷公公说:“实在不行,可以事先出府。”
张允铭点了头。当晚,平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