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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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说:“那就真得省着了,尽量把人往迷宫里引。”
沈坚也点头说:“对,迷宫里我们的人占了地形的便宜,能多杀伤敌人。”
季文昭一笑道:“只是他们不见得在短期内再来攻城了。”
镇北侯沉思片刻,说道:“我军主力毫无损伤,吐谷可汗却该少了十几万人,若是他们不攻,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儿,我们就开门决战吧。”
季文昭忙摇头:“侯爷,还未到两月,可以再等等。”
镇北侯不解地问:“为何你一定要等两月?”
季文昭半抬头看房梁:“战前我起了一卦,指两月后吐谷可汗军心不稳,那时我们就可乘机出击了。”
沈毅半垂眼帘:你还起了一卦?江湖骗子!
镇北侯皱眉:“军情大事怎可依靠卜卦而定?”
沈坚说:“侯爷,这次守城后,我军也需时间休整,重组部队,这怎么也得要十几天。”这样就到了季文昭的两月之期了。
镇北侯叹气:“并非我不想好好准备,只是这么长时间没能给京城消息,又不出战,我怕皇上以为我军有意怠战……”他没说完,若是如此,皇帝是会担心边境?还是会心生猜忌?
季文昭忙说:“无妨事,若是我军最后能大获全胜,再向皇上解释战术,定能得到皇上的谅解。”
沈毅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镇北侯厉声打断:“这种话不可随意出口!”
季文昭忙打圆场:“好啦,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打败北戎。皇上那边,包在我身上!我到时好好写一份奏章就行了……”
沈毅和沈坚双双看天,实在受不了季文昭的自大。
此时,他们和吐谷可汗都不知道,北戎境内,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已经出山,进入了草原地带,日行千里。吐谷可汗倾北戎之全力南侵,这支骑兵一路无阻,快速地接近了北戎的都城。领队的是一个黑衣骑士,身材短小瘦削,但是周围的人都对其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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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陵,守陵军士们都打了行李,整队准备回京——御林军被派出后,京城空虚,虽然守陵的才千人,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苍蝇虽小也有肉,被召回京。
四皇子这才去拜见了王国梁。
自从去年抗洪抢险之后,王国梁对这位殿下很敬佩。现在自己就要回京了,可宫里竟然没有旨意让这位殿下回去,若是北戎真打来了,这位皇子的下场不用想都知道。看来皇帝是要放弃这个皇子,让他自生自灭。虽然四皇子残废了,但皇帝这么干也太那个。王国梁对四皇子深怀同情,见四皇子来见他,态度特别合作,一副想帮忙的样子。
两边见礼后,四皇子说:“将军回城,可否为我向父皇询问一下,我是不是可以回城?”
王国梁眼里发酸,心说一般百姓人家,都没有这样对儿子的,哪里有敌人来了不让回家的道理?赶紧答应道:“在下一定为殿下传话。”
四皇子谢了,又说了一句:“如果不行也不要强求,让人来告诉我一声就行。”
王国梁说:“一定会成的!”他临走还给四皇子留下了十来个人,以免军队走了,百姓也开始搬家了,来了宵小,四皇子一个残废带着个太监,无法应付。
王国梁带兵回城,归入御林军管辖,向皇帝报到时,就提了下四皇子去年在皇陵怎么以身堵漏,救了皇陵的事,又说了四皇子现在想回来。
皇帝真的没把这个儿子放在心里,他一直气四皇子那时下了他的脸子。可是现在北戎就要来了,就要迁都,自己如果公然说不让四皇子回来,这可算是置人于死地,弄不好会被记入史册。皇帝不情愿地点头:“就让他回来吧。”
王国梁说了声领旨,退下后就又派了十多人去接四皇子。到了皇陵,四皇子听了消息,反而不急了,一定要收拾他那一屋子书籍手稿,磨磨蹭蹭的,鼓捣了好几天才离开了皇陵。路上走得也拖拖拉拉的,进了京城,不先回皇宫,反而要先去他外祖的蒋家,说要把蒋家给他的书还了。他让军士们先归队,自己就带了三四个人,去蒋家住下了。
军士们回来告诉了王国梁,王国梁心说这位四皇子真是糊涂!怎么能入城不先来拜见皇帝却去了姥姥家了呢?这若是让皇帝知道了,不得生气?难怪当初四皇子去了皇陵,看来是性格问题!这位殿下不会讨好皇帝呀!王国梁借着忙别的事,没敢把四皇子进了城的事告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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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丁到了酒窖时,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周围只是些手拿武器的义兵,好几个人过来阻拦他们,有人认出了张丁,放他们过去。进村的街道旁,一个光头的人随意地坐在一个木头墩子上,旁边放一只大酒罐。
张丁高兴地跑过去:“师傅!师傅!好久不见啦!您的头发长出来了好多!”他们几个小厮都与逍遥公处过十年,随着张允铮叫师傅。
逍遥公也笑了:“你这个小马屁精!还跟以前一样!”
张丁忙问:“我们公子呢?”
逍遥公扭头对街上的义兵喊:“去找那个混……好吧,张二公子!说他的小相好来了!”有人应了一声。
张丁忸怩,用女腔儿说:“哎呦!您说什么呀?!”挥手让同行的人进村,自己一屁股坐在逍遥公旁边,指着酒罐说:“这是什么?”
逍遥公马上严肃了:“这是没用的酒!我的!你别惦记!”
张丁笑:“我才不会呢!”
逍遥公哼声:“谁不会说‘不会’?我没喝过前也不惦记。”
张丁来精神了:“这么好?那我得尝尝……”
张允铮从村里跑出来,一见张丁就松口气,摆手道:“是你呀!”
张丁站激动地起来行礼:“公子这是什么话?多伤人!你以为是谁?”
张允铮哼声:“你小子!找打?!你来干什么?”
张丁笑着把张允铮拉到一边,小声说:“大公子说了,他那边快有十万人了,两万□□,足够和北戎打了,让您别硬顶着,看着不好就往他那里跑。”
张允铮一瞪眼:“跑什么跑?!我们在北戎后面,往他那里跑还不得穿过北戎大军?你回去告诉他,别瞎出主意!”
张丁忙摇手:“我可不回去了!我这都多少天没吃没喝没洗没睡了?!当我是兔子吗?跑来跑去的!我得在这里歇歇。”传那种口信,才真是找打了。
张允铮说:“北戎马上就过来了,这里只留百人,其他人今天走。”
张丁哇了一声:“百人!边关那边,至少去了千人,公子这里只是百人?!太惊险了!我得留下来,公子,我的亲人,我要和你在一起!”张丁摇头摆尾,摇身变成了个嘤嘤乞求的女子。
张允铮翻白眼,他身后跑来了玉兰,见到张丁就大叫:“丁香!你来了!太好了,月季也在,我们就差杜鹃了!”
张丁对张允铮说:“看,我们几个要在一起才好玩。”
张允铮看玉兰:“你也是该走的!”
玉兰跳脚:“我费了老劲儿写那些字!不留下看看热闹怎么成?”
张允铮摇头:“你小胳膊小腿儿的,搬不动酒罐。”
玉兰扭头看逍遥公:“那我就跟师傅在一起吧,万一他又喝醉了……”
逍遥公暴怒:“你小子竟然敢埋汰我?!”
张允铮看到逍遥公身边的酒罐,也怒目道:“师傅,不都说了好几次了?你不能喝酒!”
逍遥公摇手:“我知道我知道!办事之前绝对不会喝!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千里迢迢来找你,竟然不让我喝几口酒……”
张允铮怒道:“这事很重要!这酒容易醉!醉了你怎么用轻功?弄不好从山上掉下来!会误事的。不然你今天就随他们走,我找别人!”
逍遥公愤怒了:“你这没规矩的!我是师傅!我打死你!什么叫我会误事?你的轻功还是我教的!”
张丁忙笑着说:“要不我帮着师傅抱着酒罐?干完了公子交代的事再给他?”
玉兰忙说:“我可以帮着抱一罐。”
逍遥公一听能多一罐酒,就点头说:“你两个跟我一起走吧,离开这个不孝敬师傅的混小子!”
张允铮还是皱着眉:“要那么多的酒干嘛?不知道这事要紧吗?我说过……”
逍遥公挥手:“不听了!说了七八遍了,我头发没了可脑子还在!”哼了一声起身,对张丁和玉兰两个人说:“跟我走,再去找罐子酒。”
张丁和玉兰有了靠山,忙向张允铮匆忙行了个礼,张丁过去抱起地上的酒罐,两个人随着逍遥公进村。玉兰高兴地对张丁说:“你来了,快给我讲讲边关的事。”
张丁毕竟在边关几年,练出了几分老练,边走边说:“没什么要紧事,你这里怎么样?”
玉兰马上向张丁抱怨:“原来我的活儿可是去给火药点火的,火药你不知道吧?公子弄出来的,可厉害了!就是太少了,才一包,精贵极了。公子说大家的腿脚都太慢,点了根本跑不掉,可他又没办法两头兼顾。点火的人只有腰里栓了绳子让人拉着往上爬才有救,我最轻,所以就选我去给火药点火,那样的话,日后我肯定是个英雄了!可是师傅来了就不要我了,现在还想让我走……”
张丁点头感叹:“好无情啊!”
逍遥公扭头骂道:“无情什么?!一帮没用的!学个蜘蛛就想干这么重要的事?!我越想越后怕,你们这帮人知道在干什么吗?”
玉兰使劲点头:“知道知道,公子不跟师傅说了吗?他一定要守在这里。师父放心,我们都准备了好久了……”
逍遥公忿然:“一群混蛋!没人听我的!话说谁是你师父?!你磕头了吗?你学了几手?还是原来的小鸡样,可见没有好好练功。我可不当你师父,说出去没脸!”
玉兰说:“可我有脸呀!当初咱们在院子里的时候,哪次不是我们几个陪着公子练手?就是不是师父的徒弟,也该算师父的徒孙了。”
逍遥公叹气:“还有争着当孙子的,你这出息呀!我更不能认你了。”
玉兰撅嘴:“您真是太挑剔了,多少人想要孙子都没有呢!”
这是一回事吗?逍遥公不想再和玉兰纠缠这个问题,叮嘱道:“你可得给我找大酒罐。”
玉兰想起自己的承诺,有些犯难了,支吾着:“我努力吧,现在酒都运上去了,剩下的全装车运走了。”
逍遥公生气了:“你这小子!方才是怎么说的?!难道是骗我的?!什么‘努力吧’?!去跟上崖的月季打个招呼,让他给我留一罐!”
玉兰惊恐的表情:“那怎么成?!我们公子若是知道了……”
逍遥公哼道:“那你别跟着我了!”
玉兰要哭了,张丁在一边对着玉兰歪鼻歪眼,对手里的罐子努着嘴做出“兑水”的口型,玉兰眼睛一亮,笑着对前面的逍遥公说:“好好,您放心,我肯定给您再找一罐!”空罐子还是有的吧?
逍遥公扭头:“我怎么觉得你很可疑呢?”
张丁忙说:“我真困了!想睡个觉……”使劲张开嘴,要打哈欠。
逍遥公说:“那你快点找个屋子去睡,最早明天,北戎就该到了。”
张丁的哈欠一下回去了,郁闷地看逍遥公:“您倒是等我打完哈欠再说呀……”
逍遥公哈哈笑起来。
张丁美美地睡了一觉,次日中午被玉兰摇醒了,喊着:“我们得走了!”
张丁糊里糊涂地起来,梳整后才发现屋里连口水都没有,他问玉兰:“水呢?”玉兰递给他一个大葫芦和一个干粮袋子,说道:“井都填了,原来想把房子都烧了,可是公子说不用。我们清了村子,让你多睡会儿,等到最后了才叫了你……”
张丁跟着玉兰出了院子,才发现村子里的街道上全空了,只有张允铮和几个义兵,还有逍遥公。张允铮正对逍遥公说:“……师傅要多小心……”
逍遥公打断:“别咒我!什么小心不小心的,给我罐酒才是正经!”他脚边还是昨天那罐子酒,玉兰小声对张丁说:“我连空罐子都找不到了……”
张允铮瞪眼:“别想!”他扭头对张丁和玉兰说:“不许师傅喝酒,不然就得你们去点火。”
玉兰忙去抱酒罐,说道:“别别,都没有安排拉绳子的人。”
张允铮和他们一起走出了安静的村落,走了一路,一直到了设伏的山谷前。张允铮和几个义兵走进了山谷,逍遥公带着张丁和玉兰从山路爬上了谷口处的山壁,在石崖上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了,等待战斗的开始。
张允铮走过山谷,在山谷口内,已经铲平了山路的石壁上垂下绳梯,张允铮让义兵们攀着上去,自己最后看了看山谷口堆得两丈高的潮湿树木草垛,这些东西严严实实地封住了谷口。张允铮运轻功攀上了石崖,让人收起了绳索。在狭小的山崖上,张允铮又一次检查了架好的床弩等武器以及木头做的传送槽等设备。天黑,他布置了夜岗,轮流守望,其他人睡觉。
次日清晨时,在山上眺望的人叫醒了大家,指着远方,北戎的旌旗出现在了群山之中。到了中午,北戎的大队人马就到了山谷前。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很难受,就先写这些。
☆、伏击
张允铮俯首看着山下的北戎大军,是清一色的骑兵,马匹强壮,兵士彪悍。
月季在一边啧啧发声:“都是很厉害的样子呀。”
张允铮冷笑:“你一会儿别手软。”
月季一挺胸:“怎么会?!我都练成铁臂了,想软都软不了啦!”
张允铮不跟他贫嘴了,扭头对身后的人说:“前面的二十人各就各位,只要守住,不让他们上来就行了,其他人隐蔽好!”大家应了一声。
张允铮又盯着崖下,默念着:“你们可得进来呀!别离开呀……”恍惚中,他记起他曾在天眼中看到自己追着父兄到了京城外,望着他们远去,心痛难忍,可是现在,自己却站在了战场的第一线,直面着侵略者,完全准备好了。一种深深的满足感充溢心胸,张允铮唇边带了丝自豪的笑意,眼睛亮亮的,在心里说:小骗子,多亏了你……
在一边的月季小声说:“公子,你笑得这么迷人干吗呀?北戎他们又看不见……”
张允铮正色:“少玩笑!去酒桶那边守着!准备干活!别犯懒!”
月季抱怨:“厨房撤了好几天了,只能吃干粮,我都饿了……”
张允铮看着他的背影说:“你不好好干活这辈子就别想吃饭了!”
月季边走边嘀咕:“还是小丁子对我好啊……”
贺多也在一片铁骑中遥望被堵住的山谷口,按照向导所说,出了这个山谷,就没有多少山地了,半天就进入丘陵平原地区,马匹能驰骋,不必如现在般在蜿蜒的山间缓慢行走。山崖前用红漆写了大字,翻译告诉了贺多是北戎入谷必死的意思。贺多差点笑了:这一路他们遇上过好几次这种红漆示警,都是在些山谷山沟的入口,说什么北戎一进去就要死了,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些人还写的是汉语!都没有写北戎语言,骗人也得有个谱儿好不好?怎么能写对方不认识的话呢?可见是些对北戎进攻毫无准备的文人所为。南人已经弱到这个地步了——只能靠着写几句威胁的话来阻止北戎铁骑!他不知道张允铮让玉兰写这些标语,纯粹是为了应付沈汶的负疚心,他才不在乎北戎看懂看不懂,反正算是把季文昭的建议付诸实施了,这就够了。
前方回来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