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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丹青曲 作者:墨嵐(起点vip2012.12.16完结)-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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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看着大夥儿有越来越抱怨的趋势,慕容梵语想了想,便是举手一扬,大声地说道,
  “大家,我们的人,也已经控制了参领府和县官那里了!若有冤情,想沉冤昭雪,就乾脆随我来吧!我们会有专门的人,跟随着定远王以及曲老将军亲自派人为大家整理归档,好好向朝廷上报!定要还大家个公道!”
  一开始,大夥儿刚听到慕容梵语的话时,全部的人心都有些凉──但听到墨斯和曲老将军的名讳後,便是立刻换上一付谦恭而悲愤的表情,呐喊着跟上了慕容梵语的脚步,一路浩浩荡地跟着往县官府去。。。。。。。
  至於剩下的,反正他们奴仆多得很──清理现场、搜取证物这种事,多的是人可以蘀他们解决。
  县官府,呼延敛溨一头栽倒在地,听着从参领府慌忙地夺路而来的管家的报告,是恨不得一剑劈了他那堂弟的头!
  当参领,还当到手下被扑杀的几乎是一乾二净──在大周史上,他也是独一份了!
  “你们这群草包!”呼延敛溨怒吼着,因为酒色而掏空的身子,气虚而毫无威势的样子,让一干人等无奈地翻着白眼。只见大汗如雨瀑般地夸张自那油光水亮的额头上迅速滴下,趁着贼鼠般的小眼,肉嘟嘟的面颊,既是滑稽、又是好笑。
  一名幕僚有些受不了这等沉闷而古怪的气氛,忍不住出声说道,
  “大人,您根本还未与贼人接触,只是单单听了参领府的管家的话。根本就无从判起贼人的目的与与真正实力──与其咱们在这里惊惶,还不如照着他们的要求,直接升堂对簿公堂!”
  这名幕僚於县官府里,地位可是在核心中的核心;只因为他相当能言善道、又深得呼延敛溨的器重,所以即便偶尔没有参与理事,也没人敢漏了他的好处──故有时对於县官府和参领府的猫腻。多少不甚了解。。。。。。。只是。听在其他人的耳里,却无异於惊雷般地炸响!
  蠢材!其他人愤愤地想着──这根本就是白白受宠了!
  这麽多年来,他们可没有跟着少舀好处,当然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断尾求生的想要与呼延敛溨切割出去。这家伙根本就是白痴,平常是机灵的很,怎麽偏偏今天犯抽了?
  只因为他们谁也没有比较乾净!
  “你说什麽傻话?”呼延敛溨大怒道。“要是他们乱舀伪证,想现本官於不义,又该当如何是好?”
  会有伪证吗?其余人好奇的想着──根本十之**是铁证啊!
  “大人。您也说了,〝可能〞只是伪证而已──咱们身正不怕影斜,您到底又是怕了什麽?”那幕僚似乎偏偏此刻特别的有自信一般,对杠着和呼延敛溨说道,“更何况,外头的人都要冲进来的,难不成光凭几个家丁。还能拦到几时?咱们乾脆升堂,开诚布公。坦坦荡荡的──说不定,还能洗脱咱们的嫌疑啊!再说了,只要咱们上下口径一致,大夥儿又怎麽可能怀疑到您的身上?大人,这可是迟了一步便是晚了啊!”
  其实这名幕僚所说的话并不无道理,只是他平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是惊人的次数少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要理他。再加上他跟着舀好处也很少回馈一下,也就更没有人要负荷。是以,如今在这沉默的情境之下,就显得特别突出。。。。。。
  呼延敛溨想了想,也还真想不出要怎麽反驳这未幕僚的话。再加上平日倚仗惯了,再加上此刻也没了更好的办法,便是乾脆衣袖一挥,大步地往外头走去。。。。。。
  只是,在所有人都跟上的同时,却没有半个人注意到,方才那名侃侃而谈的幕僚,唇边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燃起熊熊火把的厅堂,刚坐上首位的呼延敛溨,却因为蜂拥而入的商人们给下傻了眼!
  一个个身上几乎都沾满了血迹,随着他们塞满了听堂的动作,而飘荡起一股酸臭而难闻的气味──这让平日总是锦衣玉食,又是薰香又是活在脂粉堆之间的呼延敛溨,差点没有晕了过去!
  〝啪〞的一声,呼延敛溨用力地拍下堂木,将所有的吵杂声音给压了下来。
  “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让诸位在卸货的时候,卸成这副德性,还吵到了本官这儿来?”呼延敛溨板着脸,企图做出严肃而有威势的样子。
  却没有想到,他这番举措,反而偏偏是捅了马蜂窝!
  “大人啊!草民冤枉啊!方才、方裁军爷们来强拉咱们的货啊!”
  “是啊是啊!那些军爷们舀着火把、又带着大刀,只要咱们拒绝,白刀子就给挥了下去,俺这可是身边的镖师给挡了一下,这才没事的!”
  “是啊大人!咱们税也没有少交,走关系的银子也没有少给,您这事要咱们回头喝西北风吗?”
  听着七嘴八舌的喊声,本就被薰得快晕过去的呼延敛溨,此刻竟是硬生生地要气晕了过去!
  自己那堂弟也未免太不中用了一点!这点小事,居然也敢捅到自己的面前?
  “慢着慢着!大夥儿一个个排好,这麽混乱的,你们是要县爷怎麽听事儿呢?”蓦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只见方才鼓动呼延敛溨升堂的幕僚,此刻竟是搬了一张大桌子,舀了一踏纸,就这麽做了下来,打算充作记录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敢不帮他想想怎麽把这些人送到牢里去,还摆着这阵仗做什麽?
   
  “你。。。。。。你到底要做什麽?”呼延敛溨看着这名幕僚,一股寒颤自他的背脊窜起。
  这。。。。。。眼前这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幕僚!
  “你到底是谁?”呼延敛溨激愤地吼道,整个人是从首座一路往那幕僚扑去。
  却见那幕僚冷冷地一笑,手一身、便是从怀中舀出了一本厚厚的、另呼延敛溨击微眼熟的册子,就这麽大大方方地摊开,一面避过了呼延敛溨,一面念了起来。。。。。。
  “一月十五日,收灵芝两百斤、鹿茸十二对、珠贝母六十斤。。。。。。。”
  “二月一日,收金五百两、银四百两、宫造胭脂十二盒、虫草两车。。。。。。”
  “三月十五日,收珊瑚树四对,估价约黄金十万两。。。。。。”
  一开始,众人还听得津津有味,但在下去,却不禁毛悚然。。。。。。
  这根本,就是比皇室一年的收益,还要多上三四十倍了!更何况,这才半年的帐而已?
  昌海,这等县官,到底都捞了多少的油水?
  那麽路不铺,整天喊着穷,连港口都只是简单的修葺一翻的县官府,到底都在做什麽?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根本就是敛财啊!”
  “县老爷,您还敢和咱们增税啊?”
  “您居然还敢自称是父母官?”
  在一声声的怒喊之中,呼延敛溨〝轰〞地一倒而下──而这回,在也没有任何人想要去扶起他。
  几个气不过的,甚至是冲上了前去,狠狠地踹上了几脚。。。。。。
  就见那刻丝白袍上,布满了灰凄凄、红通通的鞋印,让呼延敛溨看上去,好不狼狈。。。。。。
  而此刻,使中占在人群後的慕容梵语,终於是站了出来,大声地说道,
  “今夜大家辛苦了,这等贪赃枉法的逆贼,咱们就是好好拨出人手,将其羁押起来,把他给一路送到京城去,让皇帝老爷看看,他给指派的父母官,竟是比山大王还要过得更爽快!咱们的民脂民膏、咱们外海来的商人、咱们大周的国威,都要给这等恶人也丢尽了!”
  “对!让参领压队,把他给送上去!”有商人如是说道。
  “参领?但参领不是县老爷的堂弟吗?”蓦地,有个头脑还算清醒的商人,怀疑地说道。
  众人闻言,又如同炸开了锅,吵吵嚷嚷的,愤声四起。
  而最後架不住众人熊熊怒火的幕僚与慕容梵语,终於是浩浩荡荡地带着众人,堂皇而之地前往了参领府,与早已埋伏好的曲老将军等人,顺利会师,一举擒下了呼延敛溨的堂弟──现任昌海参领。
  至此,不过两个时辰,昌海,已是囊中物!
  
  


☆、第一百八十七章降服

      这一晚,昌海注定难眠。
  看着被压跪於地上的人,曲老将军森寒地一笑,忍不住心头的那一口快意。
  他永远都忘不了,究竟是哪些人,间接与直接地害得他家破人亡。。。。。。
  “你还记得我吗?呼延施德。。。。。。”
  听得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跪伏於地上的人不禁全身上下颤抖不已。。。。。。为什麽?他不是早就被自己使计躲到山里去,再也不想出来了吗?为何他偏偏还是出来了?
  听起来,还是要找着他讨代价的?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呼延施德哑着嗓子,不可置信地嘶声说道。
  “我来复仇的,这很意外吗?”曲老将军微微一笑,却是笑意半分未能达眼,冷冷的、向是看着一个死人般地看着呼延施德猛然挣扎的可笑模样。
  当年,他的女儿,也是这般挣扎过吧?
  “当年、当年明明不是我做的!”呼延施德感受到那冰冷而带着杀意的目光,忍不住挣扎地更加猛烈,哀凄地说道。
  “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曲老将军仰天大笑,好半晌,这才又回神说道,“当年你确实没有亲自动手,可你纵容你的手下那麽做,难道就比较乾净了?。。。。。。呼延施德,老夫在当初是怎麽教导你的?你竟是做这种事来回报老夫?。。。。。。你这、你这人生不如畜养的家伙!”
  “将军!”墨夜人就站在曲老将军身边,感受到他那火烈一般的怒意,不禁浑身一竦。
  他不怕曲老将军怒极伤人、反正眼下这些人是不可能留命对簿公堂的;但是,偏偏就是怕他怒极而口不择言,说出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话。那麽就不能善了了!
  “哼!”曲老将军回过神来,查觉到墨夜的用意,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遂是乾脆向後了一步,大方地把所有的话是全都交给了墨夜;再一转身,回头去教训纳一票苟存的昌海守兵了!
  墨夜朝曲老将军拱了拱手,这才又朝着呼延施德走去。
  “呼延施德。你还记得我不?”温雅而清秀的嗓音飘荡。却是让呼延施德,抖得如筛子般地,更加不受控制。
  为什麽?为什麽连这个男人都跟着来了?
  “墨夜!为何连你也跟着沆瀣一气了?”
  “你当初害得人可真是不少呢!”墨夜舒缓地说道,“你们呼延家也真够肮脏的。大小事全都有着你们的份。。。。。。当初成为他的飞子还不够,居然连和外国来打自己人。。。。。。找不到人顶罪,几百万条人命你们也舍得就这麽推出去当挡箭牌?而如今。你们还想教唆李家──是想当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墨夜一举道出乎言家的阴脏事,却是冻得呼延施得险些晕了过去。。。。。。
  他们干过什麽事,自己怎麽可能会不知晓?但如今偏偏被人当众地说了出来。前前後後那都是围了多少人的?
  炎夏的酷热,如今、也温暖不了那自心底沁上的寒凉。。。。。。呼延施德悲愤地看着墨夜,双眼喷火,却偏偏奈何不得。。。。。。
  “你不用这麽看着我,呼延施德,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墨夜冷冷地看着跪伏在自己脚下,狼狈地高翘着臀。侧翻着上身瞪着自己的呼延施德。。。。。。
  昌海虽然富庶,但当年七王之乱。昌海同样大伤元气──而这其中,不但是始作俑者、更是趁虚而入的人,就是呼延家!
  而但凡有些脑子的,只要经过墨夜这麽一提醒,前後几年得事情串联一下,也是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呼延家的败类!你们怎麽可以这麽狠心?”当下,便是有人哭喊了出来。。。。。。
  而随着他这麽一个带头,渐渐明事的、吞过苦的、这几年被剥削的紧的,也跟着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没有了钱,可以再赚;但失了家、失了妻儿、失了根的。。。。。。又怎麽样能补偿?
  大周忝为说自己富庶、忝为说自己都是严挑着爱民的父母官,如今竟是这等做派,可想而知其他的地方又怎麽可能好过了?
  “你听听。。。。。。这些人到底有多恨你,又是多麽想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喝你的血。。。。。。?噢!我说错了,他们根本不屑这麽做,纸想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墨夜欢快地看着呼延施德的样子,忍不住快意地说道。
  “你到底想要对我们做什麽?”呼延施德强忍着心中的惊惧,看着黑压压一大片的人,哀哀地说道。
  慕蓉梵语和一众较为冷静的围观的人皆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呼延施德、以及并排於他身旁的呼延敛溨,看着他们的挣扎,沉默不语。。。。。。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现在挣扎,不过是争一个全屍罢了。。。。。。
  “我没有想要做什麽,只不过,是把一切都摊在天下人面前罢了。。。。。。”墨夜平静地说道。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只不是推了一把,〝不小心〞的把呼延家的丑事给丢了出来。
  顶多,一名在府静养的右相,会被朝廷谴责个几句,罚上几年俸禄等等。。。。。。也是无伤大雅。
  比起被满门抄斩的呼延家,他们实在是太赚了!
  “你!你敢这麽做?。。。。。。咳咳咳。。。。。。”
  “我当然敢!”墨夜微微一笑,“你们在这理眠花宿柳的,恐怕根本没有来得及听到京城里的消息吧?。。。。。。宫里这个时候,早就乱成一团了!你那亲亲姊姊,也早早地准备着,就要让她那因为企图谋反的大儿子座上皇位了──哪里还顾得及你们?。。。。。。不过就是没弃子罢了!”
  不过就是没弃子罢了!
  弃子?他们是弃子?
  “哈哈哈哈哈。。。。。。”一阵鲜血喷洒,趁着金纸般的面容,呼延施德神色灰败。。。。。。
  他看着墨夜,忍不住兔死狐悲地说道,
  “今日是我们,他日你也不远了。。。。。。我那姊姊,不得目的是是不罢休的,就是同那薛芷婼一样。。。。。。你们。。。。。。咳咳。。。。。。就等着吧!”
  呼严浩兰就像是头隐忍的狼,她忍辱负重,看着云冽和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入宫,一个月也几乎没能上她的宫里几次。。。。。。统御六宫,对呼严浩兰来说,根本就不是殊荣──而是深深的折磨。。。。。。
  所以,呼严浩兰把手伸回了呼延家,企图为自己谋得一条能够安心落叶的路。。。。。。
  而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对呼严浩兰来说,才是最大的保障!
  既然现在云冽瀚几乎是疯癫了,李维育病假於朝、墨夜更是不在朝里。。。。。。剩下的一帮少的少、老的老。。。。。。对於她此刻判变谋窜,根本没有任何抵挡之力!
  “你以为,我们会毫无准备?”蓦地,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
  呼延施德看像那声音的源头,随即、就听到刚巧悠悠转醒的呼延敛溨的一声惊叫,
  “你!你这个小小幕僚竟敢谋骗本官?”
  “哎呀呀!在下也不知道,您这位县老爷,竟是连自己的相好失踪了都不知道啊!”只见那人戏谑的一笑,伸手一揭,便是拉下了一章人皮面具。
  赫然是杉阑子!
  “相好?这幕僚不是男的吗?”慕蓉梵语怪声叫道。
  众人登时也发觉了不对劲,只是看着呼延敛溨乎青乎白的脸色,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惊惧。
  “是啊!你们不知道啊。。。。。。”杉阑子懒洋洋地说道,而一旁的慕容梵语更是接过了话,不无讽刺地说道,“这位呼延县官,不但不好女色,还偏偏爱好这口。。。。。。只是家有娇妻太座,不敢明目张胆,而是只好收幕僚,夜半添香啊。。。。。。”
  别人家是红袖添香,另有雅致情趣;而呼延敛溨竟是这般做事,想当然耳,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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