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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3758-穿越千年轮回的诅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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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虽然看似冷漠,但完全由于环境原因,魔族是没有爱、恨、怜悯、仁慈一类感情的,这些都是懦弱的表现。而少主若想生存下去,就得不断的杀戮,虽然没有感情存在,却是非常无奈。”    
      “所以那个时候很多杀戮都是你来执行的”一旁的左根突然插嘴,“然后被成为八将之首‘戮将’”    
      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戴俟只是径自的说了下去:“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所有的一切。”说到这里,话突然顿住,与左根对看一样,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恐惧,左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看到两人反常的表情,克劳蒂忍不住催问起来。    
      “那天,”戴俟终于说了下去,喘了口气,竟然发现自己这个没有躯体的灵魂会感觉到嗓子发干。“神族和魔族在一处决战,奇怪的事我们竟都不知道,只有少主统率魔兵出阵。我们不放心,随后带着部队赶去,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然后就发现……”    
      戴俟再次停住,眼睛闭上,而左根则脸色煞白,极尽恐惧。如果不是因为必须要说出来,他们宁愿永远不要再想那段记忆,那不仅是在场所有人的恶梦,也是神魔两族的恶梦。    
      看着这位当年魔族第一大将的恐慌表情,大家真的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听了下去。    
      似乎鼓足了勇气,终于再度说了下去:“你们不会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当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若是两军厮杀,再惨烈也不足为奇,可事实上,那只是少主一人的杰作,魔族和神族数万人,没有一个有全尸,地上散落的只是身体一个一个的部分和内脏,堆积着,被血浸泡,整个覆盖了数里的范围。”    
      左根接着说了下去,声音因为恐惧而发抖“少主一人站在战场中央,黑色的衣袍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像是被血浸了几遍,头发和眼睛变得血红,手中的恨生也变成红色,发出噬人般妖异的光芒,像是有生命一般叫嚣着对鲜血的渴望。少主身上发出的浓重的杀气充斥着整个战场,像是毁天灭地般的力量,不是仇恨,更像是绝望。我们和同样赶来增援的神族就隔着战场摇摇相望,但就是没有人敢动。”    
      “也许我看错了,那天晚上的月亮是血红色的。”戴俟突然插了一句。    
      “那么,”左根沉默了一下“我也看错了。”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脸都变得惨白,头脑中幻化出一幅在有着血月的夜下,一个人在用血肉堆砌的战场上执剑而立的画面,血红的剑芒,血红的眼眸,血红的头发在风中飘荡。    
      良久。    
      “这么说来。”最先反醒过来的伊斯派克打破了僵局,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液,才发现嗓子干涩的要命:“‘恨生’原本不是红色的?”    
      “黑色的,那是少主随身的佩剑,从不轻易使用,剑出必有命残。但是从那一夜开始,‘恨生’就是红色的了,像是被血染透了似的。”    
      “可是,我看‘恨生’并没有那么可怕。”与恨生交过手的代逝维斯说道。    
      “那是因为现在的‘恨生’已经被少主封印过了。那是少主回来以后的事情,说‘恨生’已经有了灵性,却太过噬血,所以就封印了下来。现在的‘恨生’与平常的剑没有什么区别。”    
      “回来以后?也就是说鲁西夫离开过一段时间?”克劳蒂奇怪的问。    
      “还是让我从头说吧,你们也别插嘴。”戴俟无奈的挥了一下手:“那天后来,少主就从战场上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少主去了哪里,就算我们动用了全部的力量也无法查出少主的下落。直到很久以后,少主又出现在战场上,不过不是一个人,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神族的公主菲尔丽丝。两人携手走进战场,激烈的战斗一下停了下来,黑发的少主和金发的公主在血红色的战场上缓缓而行,那么和谐,简直就是绝美的图画,当时每一个人都被深深的吸引住,没有人想起来要继续动手。他们分开了争斗的双方,在战场的中间相互对看了一眼,然后各自回到本队下令收兵。再然后少主平静的告诉我们,他与神族的公主决定接受诅咒。”    
      “在神族和魔族中流传着一个传说,若是神族和魔族这两个不断争斗的种族之间有人相爱了,这两个人就可以接受一个名为‘千年轮回’的诅咒。除去这个诅咒很残酷的因素不说,神族和魔族根本就不可能相爱,”    
      戴俟颇有深意的扫了众人一眼:“因为这两个种族都没有‘爱’这种感情。”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三十四章 归来

          
      是谁?一直一直的在叫我的名字?明明不记得谁敢这样叫我,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熟念,有些……谁?    
      不要再叫了,好吵!    
      ******    
      看着大家不解的表情,戴俟继续解释道:“在魔族根本就没有爱,女性大多只是做为生育后代的工具。而且魔族的女性若是生下孩子就会死去,所以魔族的女性又很贵重,所谓的贵重也就像是物品一样。也只有魔族的贵族才能和魔族的女子结合,以保证魔族血统的纯净,而非贵族大多只能和其他种族繁衍后代,这样的后代又是禁忌的后代,原本就是被杀死而存在的,所以即使死在战场上也没有任何损失。”    
      “怎么能这样呢,都是生命啊!”克劳蒂首先不满起来。    
      “因为魔族是绝对崇尚力量的种族。不过,神族也好不了多少。”左根的语气中带有很重的不屑    
      “神族什么样?”传说中尽是魔族的强大残忍,而神族却是光明和仁爱的象征,今天从传说中的一个种族口中听到对另一方的评价,虽然觉得左根有些偏激,但是更多的却是对神族的好奇。    
      “以后,若是遇到小姐,让小姐讲给你们听吧。”戴俟对这个问题巧妙的躲了过去,继续说道:“据说在诅咒的尽头,有一切问题的答案。”    
      “这是什么意思?”克劳蒂问的问题都是大家想问的,索性就由这个问题宝宝一并问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少主和小姐为什么要接受这个诅咒,更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寻找的答案是什么。但是两人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当诅咒开始,神族和魔族就被封印,不可以再踏足因非尼特大陆,不得有任何人刻意干涉诅咒,一切都得看两人自己的造化,因非尼特才有了这近千年的平静。”    
      谁能想到因非尼特千年的宁静竟是一对恋人所带来的,谁能想到当所有的种族过着和平安逸的生活的时候,这对恋人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即使这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若是不可以的话,你们怎么能来,还有那个布瑞特不也来了吗?”    
      “诅咒开始,神族和魔族的领地就会被结界包围,我们来到这里纯粹是机缘巧合,有空再说也无妨。至于大王子——他整个抛弃了肉体,现在你们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精神体,所以他可以运用魔族的力量,你们却碰不到。”    
      “抛弃肉体?那不就剩下灵魂了吗?”克劳蒂看了一眼代逝维斯。    
      “不错,但是需要强大的力量,大王子在诅咒没有开始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力量,至于现在怎么有的,我们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们也离开了千年。”戴俟苦笑着。“好了,孩子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只有一个,”克劳蒂看了几人一眼,在众人眼中她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所谓的‘千年诅咒’究竟是什么,怎么才能破除。”    
      ******    
      她说,这种花叫斑竹泪,因为远远看去就好像滴在叶面的血迹。    
      她说,传说中一个女子等待远征的丈夫不归,一直到最后只等到丈夫战死的消息,妻子不停的哭,泪尽而血继,滴到草地上,就有了这满山遍野的斑竹泪。    
      她说,她是在这里明白什么叫伤感的,虽然伤感却有种东西填补了她心里的空洞,所以她把这里划为禁地,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能够分享这种感受,既然如此,就让这些红色的眼泪在这里默默的流淌好了。    
      她说,她虽然懂得了伤感,却还是不懂为什么一个女子能够爱上另外一个男子,为什么会为他哭泣,不懂什么是爱,不懂为什么要战争。    
      她说……    
      我躺在斑竹泪的海洋中,风里徜徉着她的声音,然后,我懂得了她的困惑,她的孤独,她的感觉……    
      记得那段日子,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她每次过来都会带一簇斑竹泪,那点滴的红艳为这间白色的小屋带来了更多的灵动,我讨厌这种感觉,太美,太宁静,我就会用仅仅残存的黑暗气息让花枯萎,每次她都会嗔怪的瞪我一眼,那目光就好像在责怪顽皮的孩子,下一次她仍然会再带来一簇,我会再让它枯萎,就这样周而复始,她竟也不恼怒。枯萎的花被她埋于地下,似乎从那里还会再长出一簇同样的血红。    
      我想起了很多东西,唯独忘记了要走出结界,忘记了结界外面的腥风血雨。    
      ******    
      结界已经消失不见,鲁西夫虽然还是在昏迷之中,但是已经不再释放吓人的热量,本来一直停滞不前的状况,在光使和影使加入之后逐渐缓解,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修复着,尤其令大家欣慰的是,在破阵中断掉的右臂竟然奇迹般的再生了。    
      戴俟说,鲁西夫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那么强的力量压制诅咒,所以为自己设下禁制,只要力量下降到一定程度就会张开结界,防止诅咒的力量爆发。随着自己的力量增长,诅咒的力量相对减弱,但只要修为上了一个档次,诅咒的力量就会随着上一个档次,而现在的爆发就是这一千年积累的结果。鲁西夫必须随时以八层的力量对抗诅咒,这样在平时才会表现与常人无益,一旦动用了这种力量,相应的诅咒也会剧烈。    
      “伊斯派克,为什么鲁西夫还是不醒呢?已经两个月了,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克劳蒂担心的问。    
      超大量的失血,原本受创的身体,加上诅咒加诸在鲁西夫身上的巨大痛苦,能活过来绝对是奇迹。    
      “我一直在想,他或许是因为承担不了过度的痛苦,潜意识里把自己的神志封闭起来,所以才没有醒。”伊斯派克沉吟着说出几天来反复推测的结果。    
      “那可怎么好,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也受不了的。”    
      “等等吧,我想,鲁西夫不会选择逃避的。”坚毅的脸庞勾勒着冰冷的弧线,即使在昏迷中也流露着王者的风范,面前沉睡的人究竟要独自背负这些痛苦到几时,伊斯派克有时偷偷的想,不醒过来,也许才是对他的仁慈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代逝维斯和柯尔丝来换两人。从鲁西夫的状况缓解了以后,四人就分成两组倒班,不然他们的身体也承担不住的。也许是因为愧疚的原因,代逝维斯和柯尔丝总是会来的早些,走的晚些,或许在他们看来,能多陪陪这个昏迷中的人,也算做一种弥补。紫心则寸步不离的守在鲁西夫的身边。    
      “你们去休息一会吧,我们来就好”。柯尔丝挽住克劳蒂的胳膊,目光却停留在鲁西夫的面孔上,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吵醒沉睡的人。    
      “再呆一会吧,我有预感,他该回来了。”伊斯派克突然道。    
      众人心里一亮,伊斯派克虽然平素喜欢开玩笑,但是重要的事情从来没有差池,他若这么说了,一定会有根据的。    
      良久,克劳蒂突然开言道:“我一直在想,鲁西夫的右手上为什么会有那些疤痕。”    
      “傻瓜,谁的身上没有伤痕?”伊斯派克想打破沉闷的气氛,语调故意显得轻松。其实他早就主要到鲁西夫新生的右手掌心有四道奇怪的星状伤疤,像是什么东西溅落灼伤的痕迹。    
      “可是……”    
      “断掉的右臂都可以重生,为什么这样小的伤疤却能留下?”替克劳蒂发问的是一直很少开口的代逝维斯,可见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想了很久。    
      众人自然把目光落在站在紫心头上的左根身上。半晌,左根别开目光,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不用问我,等你们看到就明白了。”    
      ******    
      她来了,拿着我的“恨生”。    
      “恨生”变成了红色,却不再有灵性。    
      “我是在这个禁地不远处遇到昏迷的你,你的手里就握着这柄剑。剑有灵性,过于噬血,所以我就替你封印了他。”    
      我躺着,望着捧着“恨生”跪坐于我面前的菲尔丽丝。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这么熟悉,似乎以前发生过,这一切,为什么……    
      “等它的戾气消磨掉,封印自己就会解开。”    
      “鲁西夫……”    
      是我的幻觉么?为什么隐隐的我竟然听见有人在叫我?    
      看着我的迷茫,把剑放到我的手中:“回去吧。”她幽幽叹道。    
      “回去?魔族吗?”我不解。    
      “傻瓜,”她笑的那么美丽,又那么悲伤:“回去吧,逃避不是你的作风,你的朋友在叫你了。”    
      “朋友?”什么是朋友,为什么在她说这个词的时候有几张面孔出现在眼前,应该没有见过,却是这般熟悉。我扭过头,看向她膝旁的一朵斑竹泪:“我没有朋友。”    
      “你啊,还是像个小孩子,已经明白了却还是不肯承认。”    
      “鲁西夫……”    
      “鲁西夫……”    
      又是这样的呼唤,焦急,亲切,毫不做作。    
      伊斯派克,代逝维斯,克劳蒂,柯尔丝,左根,紫心,戴俟……    
      一串名字从脑海中流过。    
      我站起身,看着仍旧在我脚下跪坐的人儿,平静的道:“都是梦,是吧。”    
      若是知道自己身在梦中,梦也就该醒了。    
      “是,也不是,你重现了我们相识的梦境,所以,我来陪你。”    
      渐渐的,我离那个世界远了,被黑暗慢慢的吞噬着一切,只有那个越来越遥远的人影,跪坐依旧。    
      “我等你来接我。”她说。我的胸口一阵绞痛。    
      “鲁西夫……”    
      谁,谁在叫我?我在黑暗中挣扎。    
      “鲁西夫……”    
      “鲁西夫……”    
      “闭嘴,吵死了!!”我低吼着睁开眼睛,黑暗依旧。    
      耳边突然清净了下来。    
      我回来了,我知道。闭上眼睛,我又睡了。    
      “鲁西夫!”惊喜的看见昏迷了两个月的人睁开了空洞的眼睛,所有人都愣住了,紧接着,睁开的眼睛又阖上,没有了声息。    
      “他怎么了?”克劳蒂一把抓住伊斯派克,后者正神色凝重的检查着鲁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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