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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永不永不说再见 作者:张小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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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第一次让你失望的时候,你的世界好象忽然变成灰色了。当他不断的让你失望,你开始没有什么感觉了。
  他第一次背叛你的时候,你的心都碎了。当他第二次,第三次背叛你的时候,那种心痛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
  一个人可以给你许多痛苦,但没有一次会是相同的。
  在法庭上,一个人不能因同一个罪名而被入罪两次。在情爱的世界里,也从来没有相同的痛苦和相同的快乐。上帝既仁慈也残忍。痛苦和快乐,都会随着岁月变得愈来愈轻盈,不象从前那么重要了。
三十六
  ◎失望、盼望、绝望 
  两个人一起,总不能让对方失望得太多。太多的失望,累积起来,有天会变成绝望。
  有时候,一些微小的失望会变成盼望。本来期望他今天可以陪我,他不能来,让我很失望。然而, 我会盼望明天跟他见面。明天,终于可以见面了。我们缠在一起,那份快乐无法形容。我不禁会想:如果不是失望过一次,我们会有这么缠绵吗?
  然而,失望不会永远都能够变成盼望的。
  他一次又一次不能陪我。是的,我明白他有很多理由不来,但我总是无可避免地感到失望。假如我在他心里是重要的,难道他就不能抽一点时间跟我见面吗?他既然舍得让我失望,他其实也可以失去我 。
  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对对方有很期望,总是以为对方跟自己的想法很接近。然后,便难 免一次又一次的感到失望。为什么他会这样对我?为什么他会这样做?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改过?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珍惜我?
  当我们发现自己让对方感到失望时,我们总是对自己说:“下一次,我会尽量不让他失望。”我们 常常以为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多机会去补偿,却不知道,对方已经绝望了。绝望的一刻,爱也随之消逝。都成往事了,无法再挽回。
三十七
  ◎用智慧换爱情 
  现在的男人是很苦的,除了自己那份工作之外,也许还要暗中替女朋友工作。
  聘请一名女职员,你会得到两名职员,另一名是免费的。无论女人的职位是高是低,都有用得着她们的男朋友的地方。
  公司的电脑坏了,临时找不到人修理,女人会找自己的男朋友来修理。一些简单的程式,不如也叫男朋友免费设计好了。
  她的英文没他那么好,写好了的报告书,当然要他负责替她修改。
  她的创作力不够丰富,他刚好是这方面的人才,那么,当她想不到好点子时,当然是由他来提供。
  她不懂处理公司的人事斗争,那么,当然要深更半夜把他吵醒,然后听他意见。他是没法拒绝的, 除非他不想睡觉。
  碰巧大家是同行,那她就有更多用得着他的地方。
  女人未必了解男朋友公司里发生的大小事情,但男人总是被迫聆听女朋友公司里的事情,然后帮她分析、为她分忧、替她分担。
  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个同时做两份工作的男人。这个时代的男人,是要用智慧去换爱情的。
三十八
  ◎我不想分手 
  如果你不是真的想离开一个人,那就最好不要随便跟他说分手。
  当你后悔分手,想去挽回的时候,他也许不会让你回去。
  我们说分手,有时是一时意气。自己根本不想分手,但对方听你说分手说了这么多次,这次终于受够了。他说:“好吧!我们分手。”
  有时候,我们是真的不想继续下去。不是不爱他,而是前路太艰难,不知道怎样走。不如,我们分手吧!在感情最好的时候分开,我会永远怀念你。或许,我们还能够做朋友。
  说分手的是我。然而,后来哭得最厉害的也是我。我以为我可以离开你,原来我不能。当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却说: “我们还是分手吧。”
  你不是舍不得我的吗? 你冷静的说:“是你要分手的。这几天我想得很清楚,这样对你好一点。”
  我才不要你为我着想。不可以假装我没有说过要分手吗?
  
三十九
  ◎若真的有苦衷 
  一天,和你一起已经许多年的男人,突然决绝地跟你说:“我们分开吧!我想一个人生活。”
  你方寸大乱,哭得死去活来。他没有爱上别人,他前几天还说爱你。你完全不能了解他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吧?
  所谓苦衷,只是你用来安慰自己。所谓忽然,只是你的误解。他不会一夜之间改变。他今天提出分手,那么,他一定是已经考虑了很久,心里也一直在挣扎,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也许,很久以前的一天,你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使他突然醒悟过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再过目前这种生活。不要追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你又做错了一些什么。那天发生的,或许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早已经不记得了。
  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会逐渐发展出一套模式。女人以为男人也很满意现在的一切。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一直也在迁就和逃避。他也许还以为自己喜欢这种生活。然而,有一天,他发现这一切都是错误的,他完全不享受现在的一切。为了重建自己,他只好请这个女人离开。若真的有苦衷,苦衷是他爱自由比爱她更多。
四十
  ◎总会有终结 
  从前,我们会问对方: “你会不会有一天不爱我?”
  现在,我们不会再这样问了。有些问题,你自己心里有数。
  有些答案是你不想听到的,那么也最好不要问。
  凡事有开始便有终结。为什么不会完呢?爱情、友情,任何的关系也都如此,只是终结的方式也许不同。
  那个终结,或者愉快,或者伤心,或者有遗憾,或者是不欢而散。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关系终结时,尽量让它终结得漂亮一点。
  我们不再相爱了,但依然可以互相关心,不必老死不相往还。
  我们的友情不可能象从前一样了,我们不会再谈心事,但是,我们也用不着绝交。
  我们之间的暧昧要完了,那不代表我们以后变成陌路人。
  我有我爱的人,不可能要你等我。你有你 的人生,不可能为我舍弃其他机会。我知道你不会再象从前那样对我了,那会使你太痛苦。但我们之间 ,并不是就此了断。暧昧关系的终结,可不可以是友情的开始?当然,有一天,它又会终结。开始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总会有终结。
四十一
  ◎谁是最在乎的 
  女人向男人提出分手的那一刻,男人垂下眼睛,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可不可以不分手?”他哀求她。
  女人还是绝情的摇了摇头,男人哭得更厉害。她从来没见过他哭,她也想不到他会流泪。感情开始的时候,是她比较在乎他的。在她之前,他有一个四年的女朋友。那个女孩子后来选择了另一个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对她并不好。
  他心里常常惦记着她,总觉得她是最好的,而这刻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过是寂寞时的伴侣。当时, 这个女人太爱他了,明知道他思念着旧情人,她也努力不去介意。
  她和他一起三年了,她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思念旧情人。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发觉自己已经不爱他。不爱他的程度,是她宁愿随便找个男人也不想要他。
  她一直拖延着,不知道怎样开口,怕会伤害他。那天晚上,她又跟他见面了。当他搂着她,想抚摸 她的时候,她觉得不能再背叛自己,她向他说了。第一次看到他流泪,她一点心痛的感觉也没有,只是 觉得他哭的样子原来很难看。今天,他比她在乎,但已经没用了。
四十二
  ◎金凤玉露的境界 
  除夕和新年这些日子,当每个人都是一双一对的时候,你所思念的那个人,有没有跟你一起度过? 他是否要留在另一个人身边?
  你恨他吗?
  当大家倒数迎接下一个世纪的时候,他对谁微笑?你又对谁哭泣?
  当你选择了开始,你便没有权利去计较。这些年来,每当节日临近,你们也尽量小心翼翼的,大家都不去提起。我何必让自己失望?
  作为一个第三者,首要的任务是忘记所有节日。
  忘记得起,才有资格苦恋。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从前,你觉得这两句词很美,感情不在朝朝暮暮。然而,有一天,你开始受不了。如果除夕见不到他,那么以后也不要见了。可是,你舍不得。既然舍不得,只好接受,既然要接受,便要豁达地接受。如果是爱,哪一天都是除夕。
  假如有两个包裹让你选择,一个是“爱和寂寞”,一个是“等爱和寂寞”,你会要哪一个?当然是 “爱和寂寞”,谁要等爱?
  有爱的寂寞,也是一种充实。
  千回百折,有一天,你才真正体会“金凤玉露”的境界。忘掉那些所谓普世欢腾的日子吧,我们的 一年,胜过别人的一生。
四十三
  ◎鸡鲍翅还会远吗? 
  读者抄给我的英文散文,还有一下这一段:上帝让我们在情路上首先遇到几个错误的人,然后才找到适合的人,也许是要我们感激他。
  没有遇过不适合的人,又怎会知道谁最适合自己?
  不是曾经错爱过几个人,又怎会知道自己终于爱对了人?
  当你找错了人,不必灰心,下一个出现的,可能就是你想要的。
  两热荤已经来了,鸡鲍翅还会远吗?
  我喜欢和朋友到处去光顾一些新的菜馆。每次试到不好的,她会说:“早知道就去别的地方。”我的想法刚刚相反。幸好我来试过,我以后不用再来了。如果我从来没有吃过这里的菜,我早晚还是会来一次的。
  把所有不适合的人和事一一从你自己手上那张名单剔出来,是很痛快的一回事。以后不用花多眼乱 ,也不用再贪心了。你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也很清楚自己需要一些什么。
  当你找到自己所爱,你甚至不想跟他重提往事。那并不是因为你的过去有什么要隐瞒的,而是那一切根本不值得再挂在嘴边。他是鸡鲍翅,从前的那些,连两热荤都不如,只是酱油。
  
四十四
  ◎在苍茫人世上寻找那一半 
  柏拉图《对话录》中有一段著名的假设:原来的人都是两性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苍茫人世上寻找那一半。爱情,就是我们渴求着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假使我们不是从太初就被隔开,我们怎能重新经历邂逅的欢愉?我们穷一生的时光去寻觅自己所爱的人,本来就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天职。在寻找的过程中,纵使有多少的失望和伤痛,也同样有恩爱深情 。两个孤单的灵魂,合二为一。爱情,就是自我复原的过程。
  在还没有重遇那一半之前,我们心里的缺口在等待着,当我们终于遇上自己期盼的那个人了,心里的缺口也得以修补。从今以后,欢笑的时候,有人分享。流泪的瞬间,有人慰藉。寻常生活里,也有一个随时可以让我们歇息的怀抱。
  我们本来是雌雄同体的,所以心意相通。
  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人是多么复杂的动物?我们有矛盾的时刻,也不要惊讶。
  分隔了的灵魂,重新组合,当然难免要重新适应、怀疑,然后肯定。
  我们有时候会找错了那一半。然而,我知道,我的那一半早晚会出现。到时候,爱情会召唤我们。
  我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就是要我那一半。他修补了我身上和心上所有的缺口。我也修补了他的。流离失所的灵魂,终于回家了。
  爱情,是自身的圆满。我不再缺少一些什么了。
四十五
  ◎单身太好了 
  单身女人的好处其实很多。譬如:
  你不用为任何人节食和减肥。
  买了昂贵的衣服时,你不用向男朋友隐瞒真实的价钱。
  跟其他男人调情时,你不会内疚。
  晚了回家,你不用找藉口跟男朋友解释。
  你不用忍受他妈妈和他姊姊妹妹,更不用忍受他和前妻所生的孩子。
  你不用每星期去超级市场替他买大包小包的日用品、啤酒和即食面。
  睡觉的时候,你不用被他的鼻鼾声吵醒。
  你开车的时候,不会有一个人坐在你旁边批评你的驾驶技术。
  你买了一个新的皮包时,不会有一个人指着你的新皮包说:“你前几天不是刚刚买了一个新的吗? ”
  你满心欢喜地穿上一袭新衣时,没有人会说:“不好看!”
  没有人会再向你重复又重复他的历史。
  当你没有兴致时,不用为了满足他的需要而勉强自己跟他亲热。
  单身多好!失恋的时候,请重复看一次本文。
  
四十六
  ◎旧的爱情,新的世纪 
  我们带着一段旧的爱情来到新的世纪。我们的爱情是不是也应该更新一下。
  男人,不要再问:“你会嫁给我吗?你会替我生孩子吗?”
  我们都不稀罕婚姻。我爱你,嫁不嫁给你也是一样的。上一个世纪的时候,你们男人不是也常常说 :“我爱你,结不结婚有什么分别?”
  我们也不要生孩子。我相信,很快很快的将来,女人并不需要透过怀孕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那个时候,我们可以生孩子,也可以保持身材。男人,你等那一天吧。
  男人,我会让你继续说:“我的工作压力很大!”
  但你也要让我说:“我也有压力!”
  女人的工作压力也是很大的,但我不会用这个藉口不理你。
  男人,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性斗士”,你用不着孔武有力,也用不着花样百出,你只要有正常的需要和正常的能力就行了。当我想“使用”你的能力时,我会诱惑你。当我只想要拥抱和接吻时,期望你也会谅解我。
  男人,我们是携手从上一个世纪来到这个世纪的。天地茫茫,你不用说你永远爱我,你不要让我感到孤单就好了。
四十七
  ◎没钱、没工作、没男友 
  你有没有试过没钱、没工作、也没男友的日子?
  这大概是人生最沮丧的时刻吧?
  没有工作不要紧,只要还有爱情……
  没钱也没关系,只要有一个支持你的男朋友。
  没男朋友也没关系,只要有钱又有工作。
  有钱而又有工作,你可以慢慢等那个真命天子出现。你愈有钱,便愈有优势去选择男人。假如那个男人让你生活质素下降,你宁愿孤单一个人。
  失恋的时候,假如你有钱,你的确是会没那么痛苦的。你可以去疯狂购物,用购物来疗伤。你可以去世界各地旅行,用时间把他忘记。你可以辞职去留学。你可以换过一所新的房子,重过新生活。你也可以换过一些护肤品和化妆品,重新做人。你更可以请朋友吃饭、跳舞、喝酒,不愁没有人陪你。想从失恋的创伤中复原,最好有一点钱吧。起码,你能够安慰自己说:虽然没有爱情,但我有钱,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没钱也算了,最紧要有工作,那证明你有存在价值。失恋之后,你更可以发奋图强,说不定有一天 会比他出色。
  没钱、没工作、也没男朋友,就等于不幸遇上劫匪,被打劫之后,还被脱光衣服绑起来,然后再被推下山坡。太过分,也太残忍了!
四十八
  ◎失去时,拥有时 
  一位来自纽约的读者抄了一篇英文散文给我。当中许多段都很让人感动,其中一段的大意是这样的: 我们往往在失去是才明白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是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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