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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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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狗只是一个劲地在前面奔跑,还不时地回过头去看看那些打狗队员,充满蔑视的目光看着他们,心里说一群笨蛋,你们要是敢追上我,我就一个个地咬死你们。    
      一个一米多高的铁栏杆上插着一个婴儿的脑袋。血顺着铁栏杆在一滴滴地流淌下来。那条大狗跑过去,窜跳起来,叼起那个婴儿的头颅就跑。那是它前几几个小时里留在这里的。它是趁一个妇女去厕所的机会,把一辆婴儿车里的小孩给吃掉了,剩下一个小脑袋,它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就叼着它放在了那个铁栏杆上,没想到自己在蓝城和那些打狗队员兜了两圈了,那个婴儿的脑袋还在那里,它跑得有些累了,也饿了,它叼下那个婴儿的脑袋,在墙根底下啃着,咀嚼婴儿耳朵发出的声音听上去很清脆。它一边吃着,一边在偷觑着打狗队的那些人,看他们追上来没有。它在吃得津津有味,还是感觉不那么新鲜了。    
      那些打狗队员只是吆喊着,脚步缓慢。    
      他们颤栗着,手里的手电光照在大狗的眼睛上,蓝幽幽的恐怖。他们不敢靠前。他们的眼睛里在盯着那叼在大狗嘴里的小孩脑袋,还有那流下来的血滴。大狗在扒开颅骨在舔着里面的脑浆。他们感觉身体一阵阵的发冷,毛骨悚然,仿佛掉进了冰窖里似的哆嗦着,挥舞着手里的铁棒。    
      他们追赶这只大狗已经两天了,围绕着蓝城足足转了能有两圈。大狗在这期间咬死了一名打狗队员,还咬下了一个人的一只胳膊,一个生殖器,一个手掌……。    
      打狗队员神经高度紧张,在这只大狗还没有抓住之前,危险是不会从他们身边离开的。他们一个个提心吊胆,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大狗一天不除,他们的日子就别想消停了。    
      大狗吃完了小孩的脑袋,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脑壳了,用嘴巴一推,骨碌碌地滚到了那些打狗队员的脚前面,吓得他们纷纷后退。大狗就在他们惊惶的瞬间从他们的身边穿过去,消失在黑暗的胡同中。    
      这时,只听胡同里一声狗的惨叫,从胡同里出来一个人,他满身鲜血,只见他的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一只手里提着那条大狗的狗头,血还正往下流着。他的脸上也是一脸的血。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阴森恐怖,极其凶恶的样子,看了叫人不禁地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打狗队员都睁大眼睛,呆住了。    
    


噩的孩子又一次诞生了!这个从胡同里出来的人(1)

     11    
      我想说说这个从胡同里出来的人。    
      他是一个驼背,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是一个秃瓢。原来是一个杀猪的屠夫,叫张三。后来通过小道消息知道蓝城要成立打狗队,他就托门子挖壳子,花了一些钱买了这个队长。这是一个很清闲的工作,他每天在早上杀完猪后,就脱了那些油污的衣服,穿上打狗队发的制服,大摇大摆地从市场路那边走过来,手里拎着那根打狗棒晃来晃去地看着大街上走来走去的人群。有时他会停下来,对着一个有些姿色的女人看个不停。比如他喜欢看女人弯下腰时突起的屁股。他晃着他的秃瓢在阳光下,充满恶毒的眼光在盯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屁股。他还会说一些话来挑逗那些女人。正经的女人看他都躲得远远的,或者低着头,从他的身边溜过去。    
      自从发生了野狗杀人事件后,整个蓝城养狗的人都要把自己的狗交出来,集体拉到蓝城的一个叫睾丸的广场上,一同宰杀,以解决蓝城人的狗患和对狗的恐惧感,人们才能安居乐业。    
      宽阔的睾丸广场上人山人海,一些人看着他们的狗在笼子里面嚎叫着,心疼地流下了眼睛,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宠物死在张三的手里,他们悄然地流着眼泪离开睾丸广场。黑的狗,白的狗,花的狗,黄的狗,还有被锔了红色的狗。还有些狗被它们的主人打扮得格外漂亮,穿着漂亮的衣服和透明的丝袜,头上长长的毛用一绺红头绳扎起来。他们好像不是送自己的狗上刑场,而是去参加选美比赛。一切在死亡面前都是多余的。它们被人从那散发着臭味的巨大笼子里赶出来,有的小狗吓得不敢出来,萎顿在笼子里呜咽着,屎尿都吓得拉在笼子里了。那些小狗在拉出笼子的同时,被打狗队的人一棒子打在头上就死了,小命呜呼,连叫一生都没来及叫就死了。很快睾丸广场上就狗血成河。那个睾丸形状的雕塑也被溅上狗血,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睾丸,在一阵将死的狗的狂叫声中突突地颤动着。有两条狗不是从笼子里出来的,它们是由四个打狗队员牵着,嘴上都戴上的铁嚼子。这是两条有着德国血统的大狗,看上去是那么的魁梧、高大,犹如两头驴似的,眼睛冒着凶光,虎视眈眈地看着广场上那些观看的人群。它们依偎着结伴而行,根本没有恐惧的感觉,一副凛然的样子。它们显然是一对情侣,那只稍小点的母狗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它的勇敢感动着。两条狗的鼻子碰在一起亲吻着。这时人群里传出同情的喊声,别杀它们了,看它们的样子多么可怜,别杀它们了。张三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两只大狗,眼冒杀气。他叫人先把那只公狗牵上来。这次他们想得很周到,对付那些凶悍的狗,他们准备了电椅,也就是在一块铁板上接上电线,当把那条狗牵上铁板的时候,一按开关,那条大狗对着那条母狗嗷嗷地叫了几声,就身子僵硬地死在了铁板上。那条母狗也挣脱了,向铁板冲了过去。张三一按开关,两条大狗就这样死在了电椅上。其实张三更喜欢用刀解决那些狗的生命,那喷出来的狗血会给他带来无穷的快感。    
      睾丸广场上的屠狗大会开得很成功。一共杀死五百八十一条狗。    
      其实狗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你要是对它好,它也会报答你。    
      关于狗的美好传说历史上有很多佳话。阿良可以说就是狗的一个佳话。它的主人是一个盲人,一个女盲人。在十几岁的时候死了父母,和父母留下来的这条狗相依为命。    
      女盲人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又是漂亮给她带来灾难,死亡的灾难。    
      怎么说呢?一提起这件事情,或者说提到那个叫梅香的女孩子,整个蓝城人都会触目惊心,为之落泪,为之泣哭。    
      全城杀狗的消息传到梅香的耳朵里,像一颗炸弹把梅香的心炸碎了。梅香抱着大狗哭了。大狗也跟着哭了,头依偎在梅香的怀里。大狗在梅香家里的名字叫“阿良”。    
      梅香哭着说:阿良,他们要真的杀了你,我也不活了。这么多年都是你陪着我过来的,我真不敢想,没有了你我怎么活下去?阿良,你别害怕,我不会叫他们杀了你的,我们逃走吧!逃出蓝城,我早就厌恶蓝城这座城市了。至于逃出蓝城后,我们怎么生活呢?我想,会有办法的,会的。要不我们就逃到蓝镇的舅舅家里,我想他会收留我们的,会的。我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那些人就会来了,到那时我们就不好办了。今天晚上,我们就逃往蓝镇,好吗?”    
      阿良听着梅香的话,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伸出它的舌头在梅香的脸上舔着梅香流下的眼泪。    
      梅香看着漆黑的窗外,她在为死去的父母哭泣,为这个漆黑的夜晚哭泣,为她和阿良将来的命运哭泣。    
      一阵阵的喊杀声在街道里响起,不绝于耳。她感觉身体有些发冷,抽搐了一下,抱着阿良,两只手在抚摸着阿良光滑的皮毛。    
      阴冷的空气包围她,充斥着整个屋子,膨胀着,仿佛整个屋子马上就会在阴冷中倒塌。    
      她羸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一阵嘈杂的喊声飘忽着,在街道上回荡着。    
      “打死了!打死了!这条该死的狗还咬人呢?”    
      “打死了吗?打死了还喘气?”    
      “对了,把它的脑袋打碎!看它还命大!”    
      “把它的心挖出来!”    
      “对!倒上汽油,把它烧成灰!”    
      一阵阵疯狂的刺激的笑声在黑暗之上荡动着,像春天里开化的河水,涌上冰面,发出冰茬破裂的咔咔声。    
      那些被追打的狗在嗷嗷地叫着,森人的叫声,此起彼伏。整座城市仿佛都淹没在狗的凄惨的叫声中,还有那些已经死去的狗的灵魂,在城市的上空游走着。它们目睹了自己的同类所遭受的杀戮,纷纷地流下伤心的眼泪。那些狗的灵魂在天空上积聚着,积聚成一朵朵黑色的云彩,在城市的上空哀号着。    
      那街上的一道道手电的光柱像一把把巨剑在切割着黑暗,一条狗蜷缩在光柱之中,躲在一个角落里,呜咽着,把尿和粪便都吓了出来。它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那些顺着光柱向它走来的人。那光柱中晃动着一些丑陋的面孔,凶残的面孔,狰狞的面孔。    
      梅香搂着阿良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她的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着一切快快地过去,恢复平静。祈祷着她能顺利地逃出蓝城,和阿良一起到达蓝镇,过上另一种生活,没有恐惧,没有邪恶,没有人的堕落和疯狂。    
      她心里喃喃着:“我看不见世界,我心里的世界是黑暗的,难道现实生活中的世界也是黑暗的吗?”    
      她感觉到一股血液涌上她的脸,沸腾在她的全身,那是一丝愤怒在涌动着,奔腾着。    
      梅香祈祷着,等待着杀戮的风暴过后,她好和阿良一起从那杀戮狗的疯狂和恐惧中逃离……    
    


噩的孩子又一次诞生了!这个从胡同里出来的人(2)

      12    
      王语嫣的目光穿过米天雄支起的胳膊,顺着地毯看过去,她有些目瞪口呆,整个身上的血液一下子着火似的涌上她的脸。    
      她的乳房因为惊恐而一波波地震颤起来。她把身体紧紧地缩在米天雄的身体下面,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浑身的肌肉在不停地颤动着,像一架恐惧的机器。    
      米天雄说,你怎么了?    
      语嫣哆哆嗦嗦地说,你看,你看,那是什么?    
      她没有把刚才看见的东西完整地说出来。    
      因为她看见的另一部分已经稍纵即逝了,像水滴一样蒸发掉了,从她的视线里,而不是脑子里。    
      那一部分却像照片底片似的在她脑子里,越来越清晰起来,逼真起来,也更恐惧,更恐怖,使她禁不住想尖叫,五官扭曲。还好,那看见的一部分消失了,这多少可以使她紧张的心情松弛一下。    
      米天雄回过头去看着。    
      米天雄问,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他说过话之后,他看见了。    
      他的心也是一惊,睁大眼睛,张大嘴,心猛地震颤一下,像触电似的被电流切割着,撕扯着,仿佛心脏里的血液会突然崩射出来。    
      他的脸因为恐惧,变得苍白无色。    
      他顾做镇静地说,不就是一个花瓶碎了吗?有什么呀?    
      语嫣说,你没看见吗?没看见吗?    
      米天雄说,什么?什么?    
      语嫣几乎要哭。    
      语嫣说,你想,那花瓶怎么会摔碎呢?还有……    
      米天雄说,也许是一只猫进来了,偷吃她的猪血肠。    
      语嫣说,不会的,你看,那些花瓶的碎片都浸泡在血里面。    
      米天雄说,那有什么呀?是那只猫听到我们的响动,把猪大肠撕破了,里面的血流出来。    
      语嫣不说话,开始穿衣服。    
      她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她心里知道。    
      她的脑子里白光一闪,她又看见了,看见了……    
      就在高潮快要临近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看见一道白色的光芒,光芒里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女孩,小女孩从屋子里穿过。    
      她好像是从浴室里出来的,浴室的门轻微地响了一下。    
      小女孩在他们的身边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们丑陋的身体,还有那动物的本能。她恶心那种行为弄出的呻吟声,浪声浪气的,像阴沟里面泛滥的污水流动的声音。一些腐烂的动物在肮脏的水面上漂浮着。    
      她厌恶地走开,想离开这间屋子。    
      没想到,碰掉了窗台上的那个花瓶。    
      花瓶摔碎了。    
      她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回头看了看,父亲和那个女人并没有发现,他们还沉浸在他们相互的肉体里。    
      花瓶的碎片嘣了一地,闪着幽灵眼睛般的锋芒。    
      她只好跨过去,但是她的小脚还是踩到了那些碎片上。    
      踩下去,看见流出的血,听见碎片碰到了骨头。踩下去,血更多地流出来,碎片镶嵌在她的脚心里。    
      瞬间,血淹没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碎片。    
      她没有尖叫,忍着疼痛,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王语嫣穿好衣服,她深深地吸一口气。    
      她感觉今天怎么有些奇怪,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至于是什么事情,她无法说清楚。    
      她感觉到两腿之间一阵的冰凉,她知道那是米天雄的精液。    
      她蜷缩起双腿,一只手拄在腿上,看着米天雄。长发披下来,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忧伤。    
      也许第三者总是忧伤的吧,也许。    
      他疲惫地躺在地毯上,双腿平放在地毯上,衣服胡乱地盖在身上。他的胸脯在起伏着。    
      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紧锁,闭着眼睛。    
      米天雄的身体突然变成一具惨白的尸体,躺在那里。    
      语嫣揉揉眼睛,一阵恍惚的幻觉:一个大坑里填满了整尸碎尸,眼睛都朝上翻着,手搭在身体上。王语嫣被吓得把眼睛紧紧地闭住了。她仿佛看到了粉红的皮肤,鲜红的血,还看到了在大坑的最上层,也就在她的面前,横七竖八堆在一起的胳膊、大腿、手指、脚趾间露出了米天雄的鼻子和嘴。    
      她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上,晕死过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跳过速,差点从嘴里面跳出来。    
      那精液在她的腿上粘糊糊的难受,顺着她的大腿的内侧在流淌着,她才意识到刚才看见的只是幻觉,是一种恐怖的幻觉,也许是在七号公路上被马爱红惊吓的结果,是吓着了,时常噩梦连连,就是稍一恍惚,她的眼前就会出现恐怖的画面,不是死人,就是碎尸的,要不就是大面积的流血场面。她整个人被那些恐怖的情景折磨得都要崩溃了。她想,也许需要去庙上看一看了,还一个愿什么的,要不就烧几张黄钱纸,说些什么。    
      米天雄躺在地毯上,翻了一下身子。    
      她双腿哆嗦着,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向浴室走去……    
      她只是想到浴室里面喘喘气,打开浴室的窗户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那样她也许会好受一些。她神经高度紧张,一直到没有得到缓解。    
      刚才的那个白色的光影真的又使她的神经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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