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官家太太的优适生活 作者:臧白(晋江银牌推荐vip14-09-30正文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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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芷涵把眼睛凑得很近,故意伸手按了一下,“怎么弄的?”
王子腾疼得嘶嘶抽气,抬手拍了赵芷涵的手背,“怎么知道受了伤还下这么重的手?”
“你不是不想我看不出来么?我当然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你说是不?”赵芷涵还是盯着他,脸上没有表情,“快说,这伤是怎么来的?今儿去哪鬼混了?”
王子腾打马虎眼道:“今儿文武百官结集了去郊外围猎,不小心摔下马了。谁知别的地方没伤,竟伤到脸了。我去看了大夫,叫他帮我医好了,叫人看不出来。他还骗我说已经看不出来了,哪知刚坐下来就被你看出来了,你说这大夫是不是庸医?我正想着,明儿一定要把看病的银子要回来。”
赵芷涵见他说得越是不正经心里就越怀疑,继而抬手一把抓住王子腾的衣襟,猛地扯了个大开。衣襟一扯开,打眼就看到了他左肩上的伤。伤口上已经上了药,用布包扎好。王子腾没想到她来这招,被看了伤口,只好忙又扯着衣襟把衣服穿好解释道:“这个也是不小心伤到的。”
赵芷涵只是看着他,半晌没说话,后来只问:“什么伤?”王子腾见打哈哈打不过去了,只好老实交代道:“箭伤。”
“仁儿都乖乖在家读书了,你这个做二叔的倒是开始去外面惹事了,真是稀奇。”赵芷涵说着,就侧着身子躺下了。王子腾也在她身后躺下,因为肩头有伤,也不敢动太大,只单手轻轻把她圈进怀里,在她耳边道:“叫你担心了,是我的错。”
赵芷涵轻出了口气,把王子腾的手抓进手里,开口道:“官场的事我不懂,也不能帮到你些什么。只是要告诉你,你背后是咱们这一个家。你凡事都要小心,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不要为了一些看不见的权势,用尽心机,不得所需反而陷自己于艰难境地。”
王子腾反手把赵芷涵的手握在手心,“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我跟你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论官场如何黑暗,我都会为了你和我们的孩子处处小心不留把柄。”
赵芷涵见他这么说,心下满意,就闭上眼睡了。次日等王子腾一走,她便找了王子腾身边的小厮,细细问了昨天的事情。问下来才知道,王子腾那不是什么意外受伤,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伤王子腾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氏的父亲,兵部尚书李青。这李家与王家原是姻亲,自李氏被休送回李家,李家丢了大颜面之后,便与王家成了对峙双方。也就没几日的功夫,李青就入了仇都尉忠顺王爷那一拨的政/治派别中去了。
昨儿郊外围猎,李青为泄私愤,才会朝王子腾出箭。说起来是说失手,倒也不能怪他什么。回来后王子腾又不愿赵芷涵太过担心,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才瞒了的。哪知,一下子就被赵芷涵识破了。
却说之后在赵芷涵的照料下,王子腾肩上的伤过了些日子也慢慢痊愈。只每晚赵芷涵拉下他的寝衣帮他上药时,王子腾都会一边因为伤口的疼痛嘶嘶抽气,一边又要压着赵芷涵手指在他背上抚擦过留下的撩/拨触感。
有几次,王子腾已经把赵芷涵压在了身下,直拉了衣服,最后摸到她肚子时又忍住了。赵芷涵见他忍得实在辛苦,便压着心底的羞耻感去用手帮他。于是,晚上帷帐内,不时就会成为两人最难捱的时光。
此后,随着时间推移,赵芷涵的肚子越发鼓起来。她时常找大夫来看,胎儿和自己的身子都甚好。只是她一边又要管着家中诸多琐事,便有些心力不够。
凤姐儿倒是小小的就对这些事儿感兴趣,不论是赵芷涵放月钱还是做什么她都跟着看着学着。又因识了些字,凤姐儿也跟着学起了看账本,管家的事务赵芷涵也就一一都教给她了。凤姐儿也是很乖,帮着赵芷涵稍稍分担一些些,不见有其他私心。
☆、第三十一章
只说这一日,凤姐儿跟着赵芷涵又去放了这个月的月钱。事后,赵芷涵有些累便遣了房中丫鬟要自己呆着歇会。红依扶她去床上,见她一日懒怠过一日,只道:“太太也该少操些心了,这个时候,好好养着身子要紧。”
赵芷涵抓着红依的手坐到床沿上道:“我还好,最近却是劳苦你了,凡事都要你替我把握着。”
“太太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帮着你那不是我应该的么?”红依站在赵芷涵面前,又道:“太太快歇着吧,有事儿只管叫我,我在外面守着。”
赵芷涵点头,继而才见得一直在房里没走。她看向凤姐儿,招手把她叫到跟前,扶着她的肩头道:“凤丫头,你有什么事儿?”
凤姐儿一笑,“我看太太也累了,要不我改明儿来跟您说,今儿您先歇着吧。”
赵芷涵见这孩子难得有事找自己,便也没让她走,继续道:“听几句话的功夫,能碍什么事儿?你有什么事且说出来便是,若是有什么事儿要婶子帮忙的,婶子帮你就是,也不过就是发个话的事情。”
凤姐儿见赵芷涵这么说,也就不客气了,往她面前又站了站道:“太太,我娘还在那会,房里有一个丫头跟我关系甚好。我娘去后,那丫头就被配到了厨房里做粗活。今儿大清早她来找了我,说是想来太太院子里,扫地除草扫水的都不打紧,只是能与我近些就行。我来问太太,这事能准么?”
赵芷涵看着她,“这丫头叫什么名字?你想做她这个人情儿,帮她一帮,婶子没有不帮你的道理。只明日你先把人带来给我瞧瞧,我见了她,与她说些话,再做决定叫她来我院子里做什么。”
“诶。”凤姐儿笑弯着眼,一脸明亮,又道:“那我就不扰太太歇着了,我先去告诉那丫头,叫她明儿来见太太。”说完,就满脸高兴地出了赵芷涵的房门。
赵芷涵看着她出去,微出了口气,然后回了头来看着红依道:“红依,你跟着凤丫头去,看她去见哪个丫鬟。你也别叫她瞧见了你,悄悄跟着就是。看到什么,回来告诉我。”
“诶。”红依不知赵芷涵要做什么,心里微疑却也不问就按着吩咐去了。她悄悄跟着凤姐儿到了厨房,躲在一颗常青树后见她找了一个粗衫双髻的丫头。两人低头说了几句,就避到僻静处去了。
红依依旧悄着步子跟过去,躲在较近的一颗常青树后倾着耳朵,便听得双髻丫鬟道:“姑娘,这里是五两银子,您先收下。等明儿见了太太,我进了太太院子,再把剩下的五两算给您。现今我也只能给您这么多了,这是我攒的全部的家当,再想多也没有了。”
凤姐儿接下了银子,只道:“我知道你也是没钱的,只要你把那五两也补给我也就够了,也不枉我在太太面前帮你说这个情。若不是我替你说这么一句,你只怕都得在这厨房里窝着,哪里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只有一事,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许有别人知道的。”
这丫鬟见事成了大半,没有不应的。凤姐儿又交代了几句道:“你可记住我的话,我这就回去了。”说罢,便把银子揣怀里,端着样子走了。红依松开手里压着的常青树枝条,眉心拧了一下便也转身回去了。
赵芷涵歪在榻上歇了一会有些回了神,见红依进了屋,也就爬了起来。红依忙过去她床边扶她,把她扶坐起来靠着床头。赵芷涵抬手顺了一下鬓角,看向红依道:“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
红依坐到床沿上,“太太,这事儿我也不知该说不该说。”
“我都叫你跟去了,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该说不能说的?甭管什么事,你照实说出来便是。”
红依抿了一下唇,开口道:“别的我也不敢瞎说什么,我只瞧见,那丫头给了姑娘五两银子。又说,事成之后,再给五两。”
赵芷涵听言,蹙了一下眉,出声道:“像是凤丫头做的事儿,只是没想到她这小小的年纪就懂周旋这些,也难为她了,学得这么精明。”
“那丫鬟,明儿太太见还是不见?这事儿处理不好,只怕对姑娘不好。”红依看着赵芷涵。
“这丫头自是要见的,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既被逮着了,咱们就要叫凤丫头记住这个教训,也叫咱们府上的下人也记住,行贿带坏孩子这事儿坚决不容存在。”赵芷涵沉声道。
这凤姐儿收钱的事被她知道了,那还能容着这事不见光一直叫凤姐儿得意下去?这种事情都是一回生两回熟,做多了便觉得是常事儿了,哪里还会觉得不妥。从小就没别人告诉过凤姐儿这事不可做,所以才会有了十几年后那个什么事都敢做的凤辣子。
次日,那厨房里的丫鬟挺早就收拾了一番来赵芷涵院外等着了。只等凤姐儿出来,带了她,她才进去见了赵芷涵。赵芷涵坐在炕上,等着这丫鬟进了屋,请了安,便看着这丫鬟出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先前是在大太太房里服侍的?”
“是,太太。奴才叫银雪,如今在厨房里做事。”
赵芷涵给她赐了杯茶,又道:“怎么?在厨房做事不好么?凤丫头跟我说,你给了她钱,叫她给你求个情,让你到我院子里来,是么?”
这丫头一听赵芷涵把实情都说出来了,虽听不出赵芷涵语气里有什么别样的意思,但心里觉出了不好,只把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凤姐儿,却不说话。赵芷涵顺着这丫鬟的目光,也看向凤姐儿。
凤姐儿在这两人的目光注视下,身上早开始发凉了。她从椅子上蹭下来,忙去到赵芷涵面前笑着道:“太太从哪听来的混话?我何时收了谁的钱了?帮她说情,不过是以前在院子里熟一些,与钱是没有关系的。”
赵芷涵不说话,把目光从凤姐儿身上移到那丫鬟身上,冷着声音道:“你说,你给了大姑娘钱了没有?昨儿给了五两,今儿事成之后,再给五两,有没有半点冤枉你?”
这丫鬟明显听出赵芷涵语气里的冷意了,又见赵芷涵已经知道了一切,忙“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凤姐儿也是嘴唇有些发白,却还算镇定,只站着不动。赵芷涵又看着凤姐儿道:“凤丫头,你自己说,这事儿是谁的主意?”
凤姐儿到底还是小孩子,禁不住赵芷涵这么唬,只低头认了道:“太太,原是她来找的我,叫我帮她说上几句话。我想着这事儿也是几句话的小事儿,就答应了。然后想着从这事里得些好处也是可以的,所以就……”
赵芷涵盯着凤姐儿,声音里的冷度减低,开口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告诉婶子,你这事儿做得对不对。”
凤姐儿交握的双手扣着自己的大手指,慢慢抬起头来,窃窃看着赵芷涵的眼睛。赵芷涵也是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告诉我,这事儿你做得对不对。”
凤姐儿咬了一下唇,就是不说话。赵芷涵也不再空问她,转头对红依道:“找戒尺来。”
凤姐儿跟着王仁王熙仪读过书,自然知道戒尺是什么东西。听到这俩字,脸色瞬间白了。她咬着的唇越来越紧,看着红依去拿来了戒尺,就是不松口说话。赵芷涵接了戒尺,看着凤姐儿道:“把手伸出来。”
凤姐儿咬唇摇头,把手藏到身后。赵芷涵也不动身逼她,只眼神严肃地盯着她,又是一字一句道:“凤丫头,我叫你把手伸出来。”
凤姐儿没顶住赵芷涵的眼神攻势,最后只得把手乖乖伸了出来。赵芷涵把她的指尖捏在手里,把戒尺轻轻放到她手上,又问了一句:“凤丫头,这事儿你做得对不对?”凤姐儿咬着唇还是不说话,赵芷涵手起尺落,清脆的“啪”地一声响,也紧疼了旁边人的心角。
直打到第五下,凤姐儿的手掌全红了,她才掉下眼泪来,却就是不开口认错。赵芷涵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居多。但是她若是现在收手,基本等于刚才打的五下也是白费了。于是,赵芷涵便狠着心打下去了。
只打得掌间疼麻不已,凤姐儿才松了口,哭出声来道:“太太,我错了,我不该收别人银子做事。”
赵芷涵手里的戒尺停住,她看着凤姐儿,开口道:“‘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一样的道理,你懂不懂?你现在能为十两银子帮别人做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习惯之后,为了千两银子害人性命也是有可能的。有人为你撑腰还好,若是没有,你该怎么收自己的场呢?”
凤姐儿听了话,只是点头,另一手握住被打的手的手腕。赵芷涵放开她的手,把戒尺放下,只见得那丫鬟已经被吓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了。赵芷涵看着她,开口道:“你说说,你还想进我院子么?向一个小孩子行贿,好好的孩子都是被你们这种奴才惯坏了的。”
☆、第三十二章
这丫鬟哪里还敢说话,只跪着连连给赵芷涵磕头,称说自己错了。赵芷涵也懒怠见她,只叫凤姐儿把收的五两银子还她。又罚了一顿板子和一年月钱,方让她回去了。
这丫鬟哪里想到会发生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受了板子回去后一肚子委屈气,见别人也用有色眼光瞧她,倒是再也没敢生过别的心思。
这种杀鸡儆猴的戏码,自然也给王家其他下人打了一个大大的警告。凤姐儿不消说,每日间看着自己红彤彤的手掌心,并伴着刺麻疼痛,也不敢再多生受贿之心。赵芷涵又叫王子腾弄来了朝廷律法,罚她抄了一个月的朝廷律法,也叫她大体记得了一些。
每每赵芷涵在那抄佛经,凤姐儿便会伴着在一旁抄律法。王熙仪则偷得这些日子不需去上课,喜得无可无可,到处瞎耍。几日耍下来,又觉得有些无趣,便就看着赵芷涵和凤姐儿抄东西。看累了,也就自动爬去赵芷涵床上睡了。
赵芷涵怀孕之后就鲜少见王仁,更没时间给他上课。只从王熙凤王熙仪口中得知,王仁一直在琢磨赵芷涵给他的那些书本。同有,自己的雕刻技艺也是精益求精地不断精进,刻出好些小玩意。
王熙仪一日给赵芷涵带回了一个王仁刻的全身人像,与赵芷涵长得实在太像,赵芷涵当场就乐了。当即,便叫了王仁来见自己。
王仁是个几乎没进过赵芷涵院子的人,进了赵芷涵院子竟有些局促。赵芷涵拿着那小人在手里,叫王仁坐下,看着他道:“这是你亲手刻的?”
王仁点头,“是的,婶子。婶子有了身孕后就不大见了,想着也没什么好送给婶子的,就刻了这个。原想着把这小人掏空,弄个机关叫她动的。看着太小不易成功,我便直接把小人送给婶子了。”
赵芷涵十分喜欢又嘱咐王仁好好学习,不知王熙仪何时揉着眼睛爬下床的,迷迷糊糊道:“仁哥哥,先生不是被你辞了么?怎么还好好学习呢?”
赵芷涵一听愣了,看着王熙仪。王熙仪迷糊劲一过,猛地想起自己说错话了。她嬉笑着,后退着步子,笑着道:“太太,仁哥哥凤姐姐,你们聊,我出去洗漱一下。”说罢,转身就跑了。
赵芷涵把目光刷地转向王仁,王仁默默看了一眼房顶,然后又把眼光转向别的地方,就是不看赵芷涵。赵芷涵却还是盯着他,声音软慈得很假地问王仁:“仁儿,先生被你辞了?”
王仁终于看向了赵芷涵,语无伦次道:“婶子,这个,那个,什么……没有啊!”
“那仪丫头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王仁正不知怎么说,只听得凤姐儿在一旁道:“是教四书五经的那教书先生被辞了,教雕刻的那师傅还留着呢。”
赵芷涵明白过来,这一家三兄妹,竟没一个爱读书的,还真像一家子的人。如今王熙凤王熙仪也都识了些字,阅读无障碍,却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