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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狗小的自行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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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仿佛一下子醒悟过来,他连连点头,一迭声地说:“批了,批了!哦,现在还没批,不过很快就批!下个月,不不,你家要真急,明天就可去砌地基,审批手续嘛,我很快会给补办的,反正有事由我顶着!”    
    横行村里的村长就这么容易让自己唬住了。乐天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释然和欣喜。他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再多说,只是加重语气强调了一句“既然村长这么说,那我明天就开始砌地基了!”末了,就收起那把杀猪刀,离开村长家喜滋滋地回家去。    
    在回家的途中,乐天突然想到,那把杀猪刀买来至今都快三十年了,其实还没在人身上用过一次呢!可许多事竟都“迎刃而解”了,甚至连蛮横的村长也不例外。他玩味着“迎刃而解”这个从读高中的小儿子那里听来的词,禁不住举起那把杀猪刀,凑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开心地笑起来。    
    事情本该到此结束了,问题是乐天到家不久,村长跟着屁股来了。村长是来关照乐天,砌地基之前先叫村委里的人去测量一下,装装样子,要不村民们知道了,在村子里影响不好。    
    村长来到乐天家门口时,乐天正向家人显耀自己的壮举,他说:“村长原来也不过是个软柿子!我这么一搞就把他给唬住了。”    
    村长一听乐天在说他,立刻站住了。他避到角落处,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只听得乐天又说:“说实的,刚到村长家的台门口时,我的心头也发虚,万一村长不理自己的茬咋办?难道真一刀将他的脑袋砍掉?砍人与砍猪不同,猪砍死了不犯法,大不了赔一只;可人呢?砍人可是杀头的罪,含糊不得……”    
    乐天还在滔滔不绝地往下说,确实他根本没料到隔墙有耳,而且那只耳朵正是他所谈的主角——村长的。村长不想再听下去,冷笑了一声,别转头气冲冲地走了。    
    第二天,乐天召集了一些亲戚邻居,开始运石挖地为砌地基作准备。    
    正搞得热火朝天,村委有几个人前来阻止。他们瞅着那块未经批准就被挖土垒石的地,不满地向乐天质问:“你怎么搞的?地基还没批,就擅自砌了!”    
    乐天深感蹊跷,生气地说:“村长没跟你们说?!”    
    “说什么呀?”那几个人反问道,随即补充说,“我们就是村长叫来的。”    
    乐天似乎明白了,对村长朗声怒骂:“他妈的,这个混蛋!”    
    那几个人不再理睬乐天,丢下话“赶快停工,否则后果自负!”,就扬长而去了。    
    乐天一下子懵住了,僵立在那儿。良久,他回过神来,扔下手中的榔头,怒气冲天地朝家里赶去……    
    乐天手提那把反复利用的杀猪刀,在赶向村长所在的村政府路上,遇见了村长。村长正手牵着一头猪迎面走来,那猪长得很肥大,远远超过惨遭乐天毒手的那一头。


第三部分:诱惑之殇要杀人的乐天(3)

    乐天见了,不由得愣了愣,他不知村长牵着猪去干什么。不过,那跟他没关系,他关心的只是他家的地基。    
    乐天开始的时候,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冷静地问:“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昨天你不是亲口答应我今天砌地基的吗?”    
    村长斜睨了乐天一眼,将目光投到另一个边,轻描谈写地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地基的事还得按法规办!”    
    乐天就有些忍不住了。他对着村长,将手中的那把刀往上提了提,不无警告地说:“村长,话说在前头,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村长听了止不住笑了,笑声中明显里夹杂着嘲讽的味道。他毫不怯弱地迎着乐天的目光,鼻孔里不断地哼着气,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你不好惹的!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等着呢!”     
    乐天见村长露出了这样一副腔调,气愤异常。于是,盯着村长,忿忿地说:“村长,你可不要做得太绝了!”     
    村长仿佛对乐天的愤怒视而不见,冷冷地说:“没有绝不绝的。你想怎么样,自己看着办吧!你要的,我可都给你准备好了。”说着,用手指了指牵着的那头猪。    
    这时,乐天才明白了村长牵猪而来的用意所在。这显然是一种嘲弄,一种带着明显侮辱的嘲弄呀!    
    乐天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那头猪,一种愤怒感像潮水般从心底迅疾漫延开来。于是,他怒视着村长,一字一顿地说:“我——饶——不——了——你!”说完,骤然举起了那把已在昨天磨得锋利无比的杀猪刀,不顾一切地朝村长的脑袋狠狠地砍去……    
    


第三部分:诱惑之殇一个懒汉的成长历程(1)

    我在捣鼓那台出了问题的电脑时,弟弟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冷眼瞧着。我很不习惯自己做事的时候,有一只眼睛冷巴巴地盯着,那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冲着弟弟不耐烦地说,你干什么呀?你!到一边去!弟弟不理我的茬,还是一个劲地瞅着。我没有权利将他赶出房间,更不能蒙上他的眼睛,只好加劲地捣鼓起那台电脑来。    
    可是,令我泄气的是,我捣鼓了半个晚上,那台电脑还是不见一点动静。这时,还持之以恒地守在我身边的弟弟,脸上的那股冷笑便藏不住了。我甚至还听到他的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这让我的尊严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怒不可竭地向他吼叫,你哼什么呀?你有什么好哼的?    
    弟弟显然早料到了我这一吼,一点也没表示出惊讶之举,他不愠不火地回击我说,我哼了一下又怎么了?你是修不好电脑嘛。你修了半夜修不好电脑,就不许我这样哼一哼?你要是有本事修好了,我就一哼也不会哼了。    
    我拔出拳头很想将弟弟揍个眼青鼻肿,但一想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只好忍气吞声地收起来。但为了顾及自己可怜的面子,我自我解嘲地说道,我没学过电脑维修,有什么理由一定要修好?同时,为了让他闭上那张鸟嘴,我随手将那台破电脑搬过去,给他施加了一个无形的压力,你有本事你来修好它。    
    原以为这下弟弟该瘟声不响了,想不到这个愣头青不屈不饶地说,我就不信会修不好。说完还真一把接过了那台电脑。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在我的设想中弟弟一定会望而却步,因为他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而且在初中时也不是一个好学生。    
    第二天下班,弟弟从陶瓷厂一回来,就躲进他的那间卧室,开始捣鼓那台电脑。吃晚饭时,娘一连喊了他五次,他只是应着没出来。爹问我弟弟在干什么?我说他在修那台电脑,他说一定要把它修好。我的话音一落,爹的眼窝瞪得可以踢进一个足球。爹说他这不是犯傻吗?他还以为修电脑是拉车。父亲这样说是因为弟弟在陶瓷厂拉板车。    
    晚上,弟弟敷衍了事地吃罢饭,还在继续他的维修工作。我知道他对电路一窍不通的,想修好那台电脑是黄梁美梦,于是冷眼瞧了一会儿,便早早回房上床见周公去了。一觉醒来,发觉弟弟房间的灯还亮着,下床去他房间,见他还伏在那张书桌上,对着那台电脑摆弄来摆弄去的。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于是冲着他的背影不冷不热地说,修电脑可不是拉板车!    
    弟弟移动了一下身子,头也不回地回应道,修电脑就是拉板车!说完顾自修他的电脑,再也不搭理我的热嘲冷讽。我看着他的那付架势,禁不住在心里偷乐,也懒得再理会他,睡自己的觉去了。    
    此后的日子里一连好几夜,弟弟都在专心致志地捣鼓那台电脑,可那台电脑死活开不了机。这显然给弟弟增添了莫大的压力,加上这些日的废寝忘食和夜以继日,他壮实的身坯一下子消瘦了一壳,我还清晰地观察到他的嘴角生出了燎泡。    
    我在心里开始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改嘲讽为劝说,企图打消弟弟头脑里的念头。但弟弟依然“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地死抗着。他说他是男子汉说话一定要算数。他承认维修是比拉板车难那么一点点,但也不是难于上青天,所以他有把握修好那台电脑。    
    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弟弟比以往更起劲地整那台电脑。有一次,我怀着好奇去偷看他整的结果。一瞧,我立马闭上了眼睛。啊呀,我的妈呀,那台电脑已让他整得惨不忍睹!弟弟似乎也意识到这样整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开始寻求另外解决的途径。    
    弟弟告诉父母他要去一趟县城的时候,我怀疑他对修好那台电脑失去了信心,企图将它带到县城去修好带回来,以向我蒙骗过关保持自尊。可让我再次感到意外的是,他后脚出门我前脚进房时,那台已被捣鼓得面目全非的电脑,依旧静静地摆放在那张书桌上。那情景恍如一位奄奄一息的重病号,痛苦地躺在手术台上!    
    弟弟从县城回来后,我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他竟花了三十多元钱,买回了一本电脑维修的书。他的做法很让我不可思议,我不由得嚷嚷道,你这个愣头青,你这不是在浪费钱呀,你看得懂这本书?弟弟翻了翻眼球不理我。    
    弟弟终于不再捣鼓那台电脑了。可不再捣鼓电脑的弟弟,将心思一古脑儿地花在了看那本书上。可是让弟弟失望的是,无论他怎么反来复去地看,依旧一点也搞不懂里面的内容。那本书简直就是一本天书!但弟弟绝不服输,他觉得自己有理由去看懂。不看懂怎么能修好电脑呢?而不修好电脑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抬起头来?    
    于是,弟弟读那本书的狠劲儿比整那台电脑时用劲多了。那股劲儿发展到后来,他竟然经常旷工,整天儿窝在房间里,以便有更充分的时间阅读。当然我们很难保证,他到底在读书呢还是在偷懒。反正到了那个月月底,他在厂里只拿了七十三元钱。    
    父母虽然对弟弟经常旷工,一个月只拿了七十三元钱,心里稍稍有些不乐意。但在他们的观念里,多读一些书终究不是坏事,况且弟弟读的还是有关电脑方面的书。是呀,这样的小村有谁会去读这么深奥的书!只有赵乐天的儿子。顺便告诉你一下,我的父亲名叫赵乐天。这多少让父亲脸上陡增荣光。    
    


第三部分:诱惑之殇一个懒汉的成长历程(2)

    父母的肆意纵容,大大鼓舞了弟弟读电脑书的士气。他变本加厉地干脆辞去了拉板车的工作,将阅读那本书籍当作了一种正业。我家虽然吃穿不愁,但还没富到闲置一个劳动力。当父母对他的行为产生异议时,弟弟振振有词地搬出了一句名言,说什么只有一心扑在事业上,才能取得巨大的成功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从那本书上看来的。    
    文化水平不高的父母,很快被弟弟的那番高论征服,无论我怎么插嘴说那是屁话,他们都置之不理,天平严重偏向了弟弟,对他放任自流了。那个时候在他们眼里,我这个高中生远不及他一个初中生有志气。他们连做梦都巴不得家里出个人才,好由他替我家光祖耀族。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经活儿不干成天呆在家里。村里很快有了不利于弟弟的议论!父母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他们被迫劝说弟弟先找份工作,看书之事可从长计议。可弟弟对他们的劝说充耳不闻,他已习惯于足不出户。    
    父母劝说数次而未果后,顿时将矛头指向了我,说我的那次赌气导致了弟弟的怠工。他们的理由是,如果不是我跟他赌气,他就不会整那台电脑;如果不整那台电脑,他就不会去买那本害人的书;没买来那本害人的书,他就不会经常旷工;不经常旷工,他就不会只拿七十三元,也不会最终辞职不干。    
    我也开始觉得这确是一个问题,于是决定找弟弟好好谈谈。弟弟很快明白了我的用意,未等我拉开阵线,就抢先捂住了那对招风的耳朵,表示对我劝说的有效回绝。我看着他那付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一下子没了主意,后悔当初不该跟他赌气。现在可好,他借口要修好电脑放弃工作,开始过起了逍遥生活。    
    弟弟待业在家已经二年多了,他几乎每天都闭门在家,好像一位绣房闺女。令人深感绝望的是,那台破电脑依旧一如既往地破着,自那本书买来之后,弟弟压根儿就没有碰过它。而且据我所知,弟弟也很少再看那本书了,他只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地读读。更多的时候,他伏在那张书桌上呼呼大睡。曾经清瘦的弟弟日益长胖,根据上个月底的测量数据显示,他的体重已达到120公斤,并呈越来越胖的趋势。    
    我爹对弟弟替我家光祖耀族的念头已灰飞烟灭,他成天价黑着一张老脸像牛一样拼命地干活。他已经深刻地仇恨于我,时不时指责我是改变弟弟的罪魁祸首。我娘为了让我少受父亲的指责,再说我也老大不小了,今年已迈过三十大关,四处活动力求为我寻找一个婆家。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户人家肯接纳我。他们认为我虽然条件不错,但家门不幸出了一个懒汉。为了以后免受拖累,他们只得忍痛割爱。    
    为了能让弟弟变回以前,我进行着不懈的努力。可是,我发觉自己再没当初那种能力。面对我变着法子的激将,弟弟总是嘻嘻哈哈地回应着,其效果简直微乎其微。他说在他度过的二十多年里,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最适合他。他还说他非常感谢我,因为是我让他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最后他信誓旦旦地宣称,他要将这种生活永远地过下去!    
    


第三部分:诱惑之殇失去人性的城市(1)

    秋日的暖阳撒满了整座城市,陈斌走出租房暴露在阳光底下,浑身没有一丝温和的感觉。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是饱受铁拳的苦痛还是壮烈牺牲的悲惨?陈斌这样担忧着,心由衷地颤抖起来,恐慌顿时遍布了全身的每一处。终于,他不敢再设想下去,只是双手交叉紧抱着肩,怯怯地望着眼前的城市,战战兢兢地尾随着赵倩。    
    赵倩意识到了陈斌的反常,侧过脸瞅了一眼陈斌,忍不住停下脚步问,阿斌,你是不是很害怕?如果你真很害怕,那我们不去算了。    
    陈斌想门都已经出了,再回头显得也太懦弱了,便强装作豪气冲天的样子,高声替自己解围,那有什么好怕的?我多少也是个男的,不会胆小到这种程度吧。    
    赵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盯着陈斌困惑地说,可我看你好像在发抖呢?    
    陈斌连忙说,没有呀!我哪里发抖了?我只是有些冷嘛。说着放开了抱着双肩的手,故作轻松地做了几下扩胸运动。    
    赵倩就不再作声。    
    于是,俩人便紧紧地偎依着,汇入如梭的人流,向城市深处走去……    
    赵倩是陈斌以前的大学同学,现在的新婚妻子。他俩二个月前刚来这座城市的,目前都处于无业之中。在来这座城市的二个月里,他们几乎每天晨出晚归地分头找工,很遗憾迎接他们的一律是冰冷的面庞。无数次的碰壁曾使赵倩心灰意懒,一次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对陈斌说,阿斌我们回去吧,回到我们的那座县城去。可是陈斌一口回绝了赵倩的要求,他说这不行,这怎么能行呢,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妥协了。    
    陈斌和赵倩原是他们家乡那座县城的日报记者。倘若不是因为发生了后来的事,或许他们现在正太太平平地呆在那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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