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是狼来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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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男人会养宠物,也应该会选择养狗,但是我认识的一个男孩子养的却是猫,而且一养还是三只!每天都看他一身猫毛地来上班,问他,他说,他们家,老婆的地位第一,猫咪居二,他最次。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宝贝他的猫咪,每次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满脸做爸爸的幸福甜蜜。
会养宠物的男人一般都不坏,会宠老婆的男人更不坏,而心甘情愿居于家庭最底层的男人,更加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我身边的朋友都这么灌输我的,时间长了,我也就心有戚戚焉了。我刚才说到的那个男孩子的确是个好男人,好得不得了!
各位男同胞别气愤,不是苏盈女权,想想看,值得男人去宠的女人,应该也是不差的女人吧!而这么个不差的女人,你把她娶回家,当人是要好好地宠,好好地宝贝,难道你要让这个不差的女人天天操劳生气伤心到黄脸婆,然后天天面目可憎?女人的可爱,当然就是靠男人宠出来的嘛!呵呵。苏盈喜欢健康的好男人,不能忍受女主角在自己的笔下被男主角虐待,所以,这次的男主角当然又是个好男人,如果按照宠物的数目来衡量男人的好坏的话,这个男人可是很很很很——好的。相信我。
第一部分管家上马 (1)
于小洁瞅瞅眼前这个原本应该算是很好看却被一脸谄媚的笑毁了容的男人,再瞅瞅手中剪下的招聘广告。
“征管家一名,高薪,包吃住,假期无固定,要求健康及超凡的韧性。有意者,请速与XX街XX宅纪彬先生联系,电话XXXXXXXX。”
她皱起了眉,持绝对怀疑的态度扫视眼前的男人。管家!她是来应征管“家”,而不是管那些方才一路骚扰袭击甚至企图将她吵死压死踩死然后丢出大门的畜生。上帝才知道她为了踩进这间离开院门不过区区二十五米的客厅经历了多少险情,那是耐心加力量加速度的较量,虽然此刻她成功地将那群恶魔摒于门外窗外,安全地坐在这里与雇主面洽事宜,但她的每个细胞都在高度戒备,提醒她万万不可掉以轻心,鬼才知道哪一刻那群可怕的非人类会攻破石砖水泥,冲杀进来。
要想胜任统率它们的工作,撒旦王或许可算稍微合格。难怪要“高薪”、“包吃住”、“假期无固定”,还要“健康”与“超凡的韧性”。高薪补偿精神与体力损失,吃住与无固定假期是时刻监视并准备镇压暴动的必然前提,健康与韧性是实施镇压计划的有力保障。于小洁想得头皮辣辣麻,忍不住抖手将广告纸甩到地上去,好像那是张染了病毒的纸头。
“我不干,给我再高的薪水也不干!”开玩笑啊,年轻貌美的,她还想多活几年狠狠地享受一番呢!虽说接连失去七个工作给她的自信带来前所未有的打击甚至不惜放下身段来应征这个名为管家实际与女佣同义的工作,但是,让她去管教并料理那群撒旦的哥们儿,她还不如去跳楼,好死个痛快。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一万块月薪。”
于小洁伸出去抓背包的手转向了对面的男人,鸡爪般地“抓”住他的手。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成交。”
一万块!这个男人疯了!写字楼里拼死拼活地高尚地干一个月都拿不到这个数目的一半。再大的难处,看在钱的分上,忍忍就过去了。再讲,她是人耶!人怕一群畜生?天方夜谭。
几万年前,当人类的脑浆还没现在那么充足结实的时候,就能够将野兽驯为家畜;更何况是已经度过了世界末日的谣言正式进入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干了!
男人笑开了眼,如释重负,女人则笑得眼里“$$”的。唉,这个社会的生存原则本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大家何必假清高地去怪罪哪一方呢?小心被人乱刀剁死。
“我需要一张清单。”
“清单?”她的老板做出一脸“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的迷惘表情。
于小洁相信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她的老板偷偷地朝后退了一步,不料却一脚踩上了一只横卧在沙发脚下做梦的肥猫尾巴上,说时迟那时快,那只尾巴痛痛美梦中断恼羞成怒的猫闪电般地扑到了纪彬的背上,一通“五花爪”抓得男人原地团团转,大声惨叫。
一点风度都没有。于小洁皱起了眉,男人就该像关云长那般,刮骨都不怕,怎么可以被只肥得快因胆固醇过多而得晚期心脏病的猫欺负得这般狼狈不堪?还有没有点男人气概?轻视归轻视,她还是稍存那么点同仇敌忾的义气,再怎么说也是畜生在欺负她的同类,怎可眼睁睁坐视不管?更何况她的薪水袋还捏在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手中。
只需三只手指,她便制住那只无法无天没规没矩连主人都敢欺的肥猫,将它抖手丢进沙发里去哀号,救男人于“猫凌”之下。谁知她的老板竟然直扑沙发捧起那只被自己的肥肉压得哀叫连天的恶猫上下察看,嘴里唠唠叨叨一些道歉的话,间接地让于小洁有种“好心喂了驴肝肺”的气愤。人类的格,都让这男人给丢光了。难怪这家里的畜生都那么猖狂缺少管教,谁让上梁不正呢?
她将纪彬一路拖到浴室里,手法同对付那只猫有异曲同工之妙。三下五除二便将他的衬衫给剥了。哗,背上一张新织好的蜘蛛网。一边给他消毒上药,一边听他大声呼痛,犹如魔音灌耳,差点失控将他脑袋拧下来。这还像男人吗?一点点小小伤就叫得像被人剁手砍脚,她都替他害臊。生平最瞧不起的莫过于这种男人了,没个性,又懦弱,哪像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那可是天底下最酷最酷的,酷到看人一眼都可以结冰,从来不笑也不流露任何表情的男人。哇,好神往哦!
她这一走神,就将他背上包得像忍者神龟,只好重来。
“我需要一张动物清单。你到底有几只动物?品种,性别,名字,年龄,全部要罗列清楚。”
纪彬一张雾茫茫的苦瓜脸令于小洁有种寒气上冒的感觉。
“别告诉我,你只养不管。”
“是这样的。”他竟然还敢松口气,好像将烫手山芋丢到了她的手里似的。于小洁无语问苍天。“带我去拜访拜访吧!”她妥协。她是金钱的奴隶,被买断了未来的自由与幸福。俗语说:开头不利,全局不当。现在,也惟有那一万块钱能够为她沮丧的精神带来点激励了。
一只浣熊。蛮可爱。
两只猫。一公一母正配对,可以免去发春期的鬼哭狼嚎。
三只狗。勉强可以忍受。
四只刺猬。往后走路要小心了,还要时刻监视果篮里的苹果李子。
六只兔子,两只乌龟。可以演绎新版的龟兔赛跑。
一条蟒蛇。唔,有点恶心。
一头狗熊。TMD,谁允许市民家可以养这种“宠物”的?
一条鳄鱼!轰!
最终的参观点设定在后院的池塘里。于小洁死瞪着那只碧碧绿的足有八尺长的危险杀手,眼珠子险些掉进水里。
“你居然养这种东西?”
“它很乖的,你看。”纪彬不知死活地献宝,将脑袋伸到那只所谓很“乖”的鳄鱼的血盆大嘴里表演驯兽记,被于小洁一把拉回,方才免了他血洒鳄鱼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脑袋?在家里养这么大条鳄鱼!出了事怎么办?
“你从哪弄来的?”一脚踢在那条蠢蠢欲动的爬行类动物的鼻子上,看庞然大物眼泪鼻涕一把把地躲回池底下,方才拎着那个跪在池边瞪大眼珠对着她抖手指的蠢男人的皮带将他拎出危险地带,重新锁上铁栅栏。
“不是我弄回来的。”
想赖?难不成是鳄鱼自己开锁再关锁把自己弄到那池里的?于小洁嗤之以鼻。“它是和小熊跟蟒蛇一起来的,我早上起床时,它们都躺在前院草地上睡觉。后来动物协会和警署的人说是附近一个动物园破产后它们自己逃出来的。它们不肯走,我看它们挺可爱的,就收留了它们。”
可爱?他说的是蛇、熊、鳄鱼吗?还是口误将“可怕”说成了“可爱”?恶。“时间长了你会发觉它们真的很可爱。”得了,第一印象就那么糟,别指望她会朝什么好方面发展。她绝对不会靠近那三只东西三步之内。
“你是做什么的?”一般人可养不起这么多胃口大得可怕的动物。
“我是儿童小说家。”他有点腼腆。
“你是个作家?”于小洁失声尖叫。他竟然只是个作家?而且还不是目前较走红的什么推理、科幻、言情之类的作家,只是一个“儿童小说家”?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你真的付得起我的薪水吗?”虎视眈眈地逼问他。偏偏他一点没觉察到眼前的女人已经变成了凶恶的河边小狮子,还在腼腆地摸后脑勺。“我想,如果我把书卖出去了,应该可以付得出吧。”
“应该?”不是肯定!“你写的书能够卖得出去?”心里一点点冰凉掉了。呜,一万元,一万元飞了。
“通常,应该是吧。”他还在摸后脑勺,却发觉眼前的女人已经转身走了老远。“你要去哪里?”他慌忙追上去。
“我不干了。干到后来没钱拿,你当我于小洁是白痴啊?”
“我付得起你的薪水的。”
“算了吧!鬼才信你。像你们这种爬格子的,十个十穷,你以为我不知道行情吗?”她老爸就是爬格大军中一员,爬了三十年,穷得连辆新脚踏车都买不起。她这辈子最感冒的就是这种职业的人。要爬格,到外国去爬或许还有点出息,在中国,免了吧!等稿费到了,一家子早饿毙在炉灶边。“我真的可以,你相信我。”他急得涨红了脸。一个月内他已经失去了九个管家,自从他收留了这些可怜的小东西之后。他的生活已经一团漆黑,他迫切地需要这根救命稻草。在她的身上有种强悍的气质,带给他无限的信心,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就是他需要的最合适的人选。他可不想放她走。“我不相信你。”她忽然眯起眼瞅着他身后的房子。“这房子是谁的?”
“大哥留给我的。他出国去了。”
她大声地叹了口长气。连房子都不是他的。“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一只大手慌里慌张地从后头兜过来,老鹰抓小鸡似的抱住了她。于小洁低头瞅着那双手、那双放的位置极为暧昧的手,如果她可以动弹分毫的话,她发誓要剁下它!由于两人身高悬殊,一米八五对一米五六,他原本想抱住腰,却抱到了胸。
第一部分管家上马 (2)
“放手。”
他考虑了片刻,决定还是保持原本的姿势以防自己遭到什么不测。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付得出你的薪水。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每个月可以先领薪再做事,好不好?”
“当真?”
“是是是。”
“那好,你先付我一个月薪水。”
“行行行,我马上去开支票。”
“不要支票,要现金。”实实在在地拿到手里才放心。
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只要她留下来拯救他,每天受理投诉状,给人赔笑脸,他倒是无所谓啦!因为这些,他已有近两个月没动笔,出版社的人都要疯了。有她在,他一定可以过上安宁正常的生活。他确定她一定行,凭男人的第七感。
“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他慌忙放开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溜烟冲进房里,丢下一句话:“我这就给你拿薪水去。”于小洁翻翻白眼,目光落在前院的草地上。除了那两只属危险类的大型动物外,其余的全集齐了。19双代表不同品种的眼睛投注在她的脸上,似研审,又似嘲笑。于小洁叉起了腰,右手食指一一点过,然后以一种绝对大姐大的腔调居高临下俯视道:“你们最好识相点,否则我敢担保,未来的日子不会怎么好过。”
有那么几秒钟的凝寂,似乎连风都蹑起了脚尖。但是刹那间,像在中心投射了一颗巨型原子弹,轰一声,所有动物四散奔跑,开始了本月以来破坏最大持续最久的白色恐怖行动。
于小洁立在原地没有动。纪彬拿着个鼓囊囊的牛皮纸袋走出来,瞅见她嘴角边噙着的冷笑与酷毙的茶壶姿势,不禁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它们打算送我一个小小的下马威罢了。”
此起彼落的斥骂声响起,随即临近院子里人群纷纷出动,追着赶着烟尘滚滚席卷而来,当头的赫然是那群四处出动执行破坏任务的畜生。
纪彬煞白了脸,手里的纸袋失手掉落在地。“完了,这次真的完了。”一个大男人抖得像鸡爪疯。有胆埋祸根就没胆面对后果,于小洁对他彻底失望。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俯身拾起地上的牛皮纸袋,悠然地抽出一叠弹了弹,顺手塞进背包里。然后一手将他推到背后,因为她发觉他已经快吓傻了——弄不好会当场给人分尸的。
“安啦,这种小CASE,交给我。”
“你真的行吗?”他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抬脚让六只跑得最快的兔子从胯下冲过,然后是三只狗两只猫同时抵达,大蟒蛇吊在树上拼命吐舌头:好险好险。刺猬比较凄惨点,逃不及被人用网兜网住。一大群北伐之师齐集纪家前院草地,愤慨难当。有个秃顶老头,几乎是一边抖一边喘,手里两株郁金香已经烂得几不成形。她听见纪彬在后头发出类似断气的呻吟,他快不行了吧!但她没空理他,先攘外再平内,这是军策基本法则。
北伐师开始叫阵,点名她身后的男人,扭头看他有何表示,差点吓死——浣熊吊在脖子上,三只狗护在身后,两只猫躲在怀里,活脱一个活动收容所。干吗?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它们了?做梦!于小洁看,那个秃顶喷火龙那一关他就过不了了。偏偏他还拎不清,拼命用肘推她:“帮我问他们要回那四只刺猬。”
要回?白送他们吃都难消众怒,还要回呢!他见她没表示,眼睛便频频朝那四团在网兜里挣扎的刺毛毛瞅,那一脸悲色仿佛那是他四个儿子。于小洁长叹,揉着太阳穴走过去,开始施展外交辞令。
“各位好,我是纪家新来的管家于小洁。”
“我们要找纪先生评理。”示威高潮进入白热化,人群开始骚动。
于小洁耸耸肩:“当然,动物是他养的,他必须承担全部责任,你们要找他评理,那是自然,但是你们自己看纪先生这幅模样,难道你们看不出他也是个受害者吗?纪先生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懂御兽之道,但他心肠好,不忍心看这些野狗野猫在外头游荡,只好一只只全捡回来。诸位想想,以他一个知识分子的收入,养这些动物容易吗?”
人群里嗡嗡响,有人开始点头表示赞同,于小洁润润唇,再接再厉:“纪先生并非性情卑劣之人,是不是?他并非故意煽动动物们去搞破坏对不对?谁会愿意故意搞坏邻里关系是不是?他对于目前的状况也是苦恼万分,正因如此,他不得不从微薄的收入里扣出一部分雇佣了我这个管家,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管教这群恩将仇报的畜生,以免它们再去危害邻里,他这样做容易吗?别忘了中国的知识分子可不富有啊,在场诸位里难免有几位是同种阶层,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