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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荒岛夺命案 作者:内尔森·_德米勒-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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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开枪的,这也就排除了凶手使用来福枪从远处行凶的可能性。验尸官没有明 
确表态,但他说凶手的枪肯定是在离被害人五到十英尺的地方开火的,因为只有这 
样,子弹的口径才可能是在更大的范围内:点四四或点四五。 
  我点点头:“与我们当初所推测的结果一致。” 
  “没错,验尸报告上还有……,”她脑了一眼那份报告单,“毒理学——没有 
发现药物,不管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都没有。胃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能只有一 
点早餐,两具尸体上都没有什么印记,没有传染病和其他什么明显的疾病。”她继 
续讲了一两分钟,然后从报告单中抬起头来说:“死者中的女性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我点点头。用怀孕来庆祝发现宝藏所带来的突如其来的名声和财富真不傀是一 
种好办法。 
  我们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有时候诸如验尸报告之类的东西最能破坏人的情绪 
了。作为一名刑事侦探,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工作之一就是得在验尸的时候在场。这 
也是合法寻找证据的途径之一。但是我不想看到尸体被肢解,其中的器官被一个个 
拿出来称量,以及所有诸如此类的事。我知道戈登夫妇的尸体被解剖时,贝思在场。 
我不知道当我看到自己熟识的人的肠胃、大脑等物被掏出来的时候,我在一旁还是 
否把持得住。 
  贝思推开前面的文件说:“他们的跑鞋中的红土的主要成分是粘土、铁和沙。 
由于这种粘土在附近很常见,所以我们无法证实他们鞋上的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带 
来的。” 
  我点点头,问道:“他们手上是否有什么痕迹表明他们最近曾从事过一些体力 
活?” 
  “有。汤姆的右手掌根部有个水泡。而且死者双方都曾同泥土打过交道,尽管 
他们曾试图用盐水洗手,但他们的手上和指甲中都残留了一些粘土,而且他们的衣 
服上也有这种泥土的污迹。” 
  我再次点点头。 
  贝思问我:“你觉得他们在做什么?” 
  “挖土。” 
  “为什么挖土?” 
  “可能在寻宝吧。” 
  她以为我又在耍弄那套自以为是的伎俩,所以根本就没有理睬我。这也在我的 
意料之中。接着她又提到了法医报告上的几点,但我没觉得其中有什么有价值的东 
西。 
  贝思继续说:“对他们的房子的搜查也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他们的电脑里除 
了财务和纳税记录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问:“你说一个女人和一台电脑有什么区别?” 
  “你的高见呢?” 
  “电脑中能插入一张三点五英寸的软盘。” 
  她闭了一会儿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这才接着说:“他们 
有只文件柜,里面有一些法律文件和私人信件,我们现在正着手对这些材料进行分 
析。这里面可能会有点文章,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是徒劳无功。” 
  “任何于凶手有牵连的文件都可能已被偷走。” 
  她点点头,继续说:“戈登夫妇拥有价值不菲的衣物,即使是休闲装,也必出 
名牌。他们没有色情制品,没有性工具,酒窖里倒藏了几瓶酒,家里还有四本相册, 
其中几张照片中也有你。他们家中没有录了音的磁带,不过有本记事簿。我们正在 
将之与他们办公室的那本做比较。他们的药品柜中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们的 
夏装和收藏起来的冬装口袋中也没有什么东西。他们也没有不属于自己家的钥匙。 
对了,有一样东西不见了。那就是墨菲家的钥匙。不知你是否记得墨菲先生说过他 
曾将一份自家的钥匙交给戈登夫妇保管。”她翻过了一页,继续往下念。我没有分 
神,尽管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她继续说:“顺便提一句,我们发现他们买了威利家的一片地。一切手续都合 
法。还有,我们没有发现保险箱,银行存折之类的东西。不过我们发现两份保额为 
二十五万美元的人寿保险,都相互指定对方为第一受益人,第二受益人为父母和兄 
弟姐妹。他们的政府人寿保险也是如此。此外还有一份简洁的遗嘱,同样指定对方、 
父母和兄弟姐妹为受益人。等等。” 
  我点点头:“干得好。” 
  “噢,他们的墙上、家庭影集、仿制的艺术品或是护照上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 
方。” 
  “律师呢?” 
  “在墙上?” 
  “不,贝思,我说的是律师,他们的律师是谁?” 
  她微笑着对我说:“你也不喜欢别人对你卖弄小聪明啊?但是你自己却……” 
  “我们还是来谈谈律师吧。” 
  她耸耸肩说:“我们找到了那位住在印第安那州的布鲁明顿的律师的名字。我 
们将很快同他联系。”她加了一句:“我同他们双方父母都通了电话。这是我最不 
愿意做的一部分工作。” 
  “我深有同感。” 
  “我没让他们来这儿。我说等尸检一结柬,我会将他们的骨灰寄给举行葬礼的 
那一家。我会让麦克斯告诉他们警方还得保留他们的大量私人物品,如果有可能的 
话,这些东西还要用来出庭作证。约翰,你也是知道的,当你接手一起谋杀案时, 
一切都特别令人难受。死亡本身就是一出悲剧,更何况是谋杀了。这对每个人来说 
都令人难以接受。” 
  “我理解。” 
  她拿起另外的一张纸,说:“我向缉毒处、海岸警卫队,甚至还有海关询问了 
戈登夫妇的“螺旋体”号。有趣的是他们都知道戈登夫妇的这艘赛艇,他们对这类 
高档次的赛艇十分关注。不管怎样,他们都认为戈登夫妇是清白的。没有人说他们 
曾看到“螺旋体”号在大西洋上驶出过视线之外的地方。更没有人怀疑这艘赛艇涉 
嫌走私、贩毒或者是其他违法行为。” 
  我点点头说:“贝思,事情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也不是我该说出来的时候。” 
  贝思接着说:“告诉你一个消息,型号为“303SR—1”的赛艇的出水道尺寸为 
三十三英寸,这是它能进入相当浅的水域。它又有八十八加仑的油箱和一对七点四 
升的梅尔克鲁瑟牌的引擎。最大马力可达四百五十四马力,最高时速为每小时七十 
五英里。如果是新赛艇的话,售价可达九万五千美元。但这是艘二手赛艇,所以戈 
登夫妇只花了七万五千美元。”她抬起头来对我说:“这是性能最好的赛艇,同时 
也是最贵的。这超出了戈登夫妇的经济承受能力,而且也不是他们的日常必需品。 
就像买一辆法拉利跑车来做交通车一样。” 
  我说:“你似乎挺忙的嘛。” 
  “当然,你以为我这两天于吗去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我觉得可以排除走私贩毒的可能性了。即使 
是戈登夫妇买了一艘这么好的赛艇,他们也不是在日常生活中用,他们要的是它的 
性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防止什么意外?” 
  “比如说当他们被追杀的时候。” 
  “谁会追杀他们呢?为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我拿了一只肉桂多福饼,咬了一口说:“昧道不错。你亲手做 
的?” 
  “当然,我还做了焦糖蛋奶多福饼、巧克力松饼、还有果酱多福饼。” 
  “我本来是大受感动的,可是袋子上却写着‘尼克糕饼店出品。’” 
  “你不愧是个好侦探。” 
  “当然,小姐。你还有什么宝贝吗?” 
  她翻了翻面前的文件,说:“我查了戈登夫妇近两年的电话记录。” 
  我一下子坐直了:“怎么样?” 
  “就你所预料的那样,他们打了许多电话回家,找父母、朋友和亲戚。汤姆打 
到印第安那,朱迪打到伊利诺州。许多打往普拉姆岛的电话,给服务人员的电话, 
给餐馆的电话,等等。还有几个电话是打给匹克尼克历史协会,还有打给玛格丽特 
·;威利的,还有两个是打到麦克斯威尔的住所的。还有一个是打给保罗·;史蒂文斯 
在辛辛那提的家中的。还有,在过去的十二周里,他们共给你打了十个电话。” 
  “应该有这个数的。” 
  “本来就是的。还有,每个月有两个电话是打到位于匹克尼克的托宾酒厂的, 
或者是给南侯德的托宾,或者是给弗雷德里克·;托宾的。” 
  我说:“这位先生在南侯德有座海滨别墅,同时在匹克尼克的葡萄园里有处公 
寓。” 
  她惊奇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因为爱玛,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主席,也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女士,是托宾 
先生的密友。同时,我也应这位庄园主之约,将于明晚去他的海滨别墅参加一个晚 
会。我想你最好也要去一下。”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同当地人交谈的好机会,麦克斯也将会出席。” 
  她点点头说:“好吧,我会去的。” 
  “你应该从麦克斯那儿打听到一些详细情况,事实上,我到现在连张请柬都没 
收到。” 
  “我明白了。” 
  “继续谈谈戈登家的电话单吧。”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电话打单,说:“去年五月,他们从英国伦敦打了四个国际 
长途,电话费直接从他们的电话信用卡上扣。其中有两个是分别打回印第安那和伊 
利诺州的,还有一个是打到普拉姆岛的总机的,还有一个长达四十二分钟的电话是 
打给弗雷德里克·;托宾位于南侯德的家中的。” 
  “真有趣。” 
  “他们同弗雷德里克·;托宾有什么瓜葛?” 
  “我不太清楚。” 
  “那就请你告诉我你清楚的那些事吧。” 
  “我想现在是你作报告的时候,我无意干扰你。” 
  “不,约翰,现在轮到你了。” 
  “贝思,我不是在同你捉迷藏。你先讲完,就权当是在同你的土司汇报案情吧。 
等你讲完了,我再告诉你我的发现,好吗?” 
  她想了一会儿,显然是不愿意被约翰·;柯里玩着转,她问我:“你真有什么发 
现吗?” 
  “当然,我不会骗你的。你继续吧。” 
  “好吧,我说到哪儿了?” 
  “电话记录。” 
  “对,在过去的二十五个月里,一共有一千多次电话记录。我现正把它们用电 
脑进行编类分析。我确实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当两年前的那个八月份戈登夫妇初 
来此地的时候,他们先是在东方港靠近轮渡的地方租了一所房子,而仅仅过了四个 
月,他们就搬到这所位于拿骚角的水上房子来了。” 
  “他们那所东方港的房子也是在水上的吗?” 
  “不是。” 
  “疑点就在这儿。仅来这儿两个月他们就决定要一所水上房子,还要有一艘赛 
艇,这是为什么?” 
  贝思说:“那也正是我们想要知道的。” 
  “对,”其实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戈登夫妇发现了普拉姆岛上埋着点东 
西,需要他们去寻找并挖掘。所以当时光回溯到两年前的那个八月,他们就已经计 
划好了行动的第一步:找一所带码头的房子,然后买艘赛艇。我对贝思说:“请继 
续讲。” 
  “好吧,普拉姆岛。那边的人相当狡猾,让我很头疼。” 
  “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锻炼。” 
  “我把戈登夫妇的整个办公室通过轮渡搬到了东方角,然后装上一辆警车,运 
到了萨福克郡的实验室。” 
  “该郡的纳税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 
  “还有,我取了他们办公室里的指纹,并用真空吸尘器打扫过了,并已经上了 
锁。” 
  “我的天哪,你做得够彻底的。” 
  “约翰,这可是一起双重谋杀案,你在城里遇见这类谋杀案会怎么做?” 
  “我首先会通知卫生防疫部门。请你接下去说。” 
  她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说道:“好吧。我还拿到了普拉姆岛上所有员工的通 
讯地址,我们派了五名侦探去进行面谈。” 
  我点点头:“很好。我自己挺想同多娜·;阿尔巴谈一谈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找到了她的话,请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 
  “她跑了?” 
  “度假去了,”贝思说:“所以我说他们相当狡猾。” 
  “对,他们到现在还想隐瞒什么东西,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官僚到了极点。” 
我说:“你的那两位同伙纳什和福斯特去哪儿了?” 
  “首先,我要声明他们不是我的同伙;其次,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估计他 
们就在附近,不过不是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他们已经离开了桑德海湾。”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我得到一张庭逾去清查普拉姆岛上所有的政府武器,其中有点四五口径自动 
手枪,一打M…16,还有两枝二战留下的卡宾枪。” 
  “我的天,他们难道要来进攻我们?”她耸耸肩:“我想许多武器都是军队留 
下的。他们一直都在为被解除武装而嚷嚷不休。我把每一技枪都经过了射弹检验, 
并留下了一份记录报告,说不定我们在找到杀害戈登夫妇的子弹时用得着。” 
  “想法倒是不错,”我问:“你们将于什么时候重新武装普拉姆岛?” 
  “下周一或周二。” 
  我说:“我看到渡船上有些海岸陆战队的人在活动。我猜可怜的史蒂文斯先生 
的安全队被你们解除武装后,他们感到需要受保护了。” 
  “这可不关我的事。” 
  我说:“顺便插一句,我敢打赌他们肯定没有将所有的武器都交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该为史蒂文斯弄张逮捕证了。” 
  “没有一个法官会为你签发那张逮捕证的,不过不要紧,你还是继续讲下去吧。” 
  “还是普拉姆岛。我出其不意地给陈博士打了个电话,她好像住在石头河。我 
有一种直觉,在我们去实验室之前就已经有人调查过她了,因为后来当我去她家的 
时候,她就无法像当时那样夸夸其谈了,”贝思说:“陈博士对我说,戈登夫妇可 
能是偷了某种重要的细菌或病毒,当然她也无法肯定。” 
  我点点头,干得不错,循规蹈矩得让人无懈可击。其中的一些是与案情有关的, 
可有些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据我所知,在这件案子中,只有三个人会想到“ 
海盗宝藏”上去,那就是我、爱玛还有那个杀人犯。 
  贝思说:“我重新走访了肯尼斯·;基伯斯,同样也是在他家。他住在雅克芬, 
那儿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他这个人有点儿轻贱,但除此之外,我觉得他知道的并不 
比我们多。不过,我觉得保罗·;史蒂文斯身上肯定有文章。” 
  “我也觉得如此,你同他谈过吗?” 
  “我曾经试图这么做,可惜给他溜掉了。”她接着说:“我觉得他肯定知道点 
什么,约翰,作为普拉姆岛上的安全主管,没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的。” 
  “应该是这样的吧。” 
  她看着我,问道:“你认为他也有嫌疑吗?” 
  “如果他让我有些怀疑,那他就是我的嫌疑犯。” 
  她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凶手,尽管这么说很不科学。” 
  “的确如此,我曾开过一门课,名叫‘形似与行事如凶手的人们’。”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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