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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荒岛夺命案 作者:内尔森·_德米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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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先生与戈登太太的凶手或凶手们时,我们更焦急地想知道,戈登夫妇是否从岛 
上带走了什么并把它转手交给未经许可的人或人们。” 
  有一会儿大家都没说话,然后贝思问道:“你能,岛上有人能断定实验室真的 
丢了东西吗?” 
  泰德·;纳什看着贝思·;彭罗斯,仿佛一个教授看着一个提了聪明问题的心爱的 
学生。事实上,那不是一个怎么好的问题——而你这样是鼓励她脱掉裤子的做法, 
对吗?泰德? 
  “冷峻”先生回答了他的新女门生:“正如你可能怀疑的,贝恩,如果什么东 
西丢失了,也许不会被发现。问题在于,微生物在普拉姆岛实验室里或岛上其它地 
方可以被秘密繁殖,然后带出岛外,没有人会知道。不像化学或核物质,每一克都 
可计算。细菌和病毒喜欢繁殖。” 
  恐怖,如果你想到它……微细菌比起核裂变或生产神经性毒气是低科技。它可 
以存在于家庭实验室中,生产起来很便宜,而这繁殖在——我们生物实验室中用的 
是什么?牛腰肉?我再也不吃奶酪汉堡了。 
  彭罗斯女士,很为她的上一个问题得意,问“全知”先生,“我们假定普拉姆 
岛上的微生物是非常致命的吗?我指的是,他们用基因控制来研制微生物,会让它 
们比在自然状态下更具危害性吗?” 
  纳什先生不太喜欢这个问题,回答说:“不。”然后又补充道:“但是,普拉 
姆岛上的实验室确有基因管理能力,他们做的是使病毒进行基因转化,以使得他们 
不再引发疾病,但当真正的病毒感染生物时,能刺激免疫系统产生抗体。这有点儿 
像疫苗,但不是减弱病毒的效力并注射它(这可能会有危险),而是转变病毒基因。 
用一句话来回答你们的问题,普拉姆岛上进行的基因管理是为了削弱病毒或细菌的 
能力,而不是增加它引发疾病的能力。” 
  我说:“当然不是,但基因控制却有可能达到这种效果。” 
  “有可能,但不是在普拉姆岛上。” 
  我意识到纳什正在转变消息的基因——如果你愿把真相比作细菌的话。他使它 
削弱,让我们得到的坏消息变得剂量适度。聪明的家伙。 
  我听厌了这些科学废话,于是向福斯特先生提出了我的下一个问题。“你们的 
人在采取行动防止细菌出瓶吗?机场、高速公路、或所有这些地方?” 
  福斯特先生答道:“我们已经让所有的人出去寻找……机场、海港、火车站到 
处都有我们的人;当地警察、海关人员也在监视;我们还让海岸卫兵拦截或摸索帆 
船;我们甚至得到毒品执法部的支持,动用他们的船只和飞机。问题是,凶手可能 
已领先三小时,因为坦率地说,我们没有及时地得到通知。”福斯特先生向麦克斯 
威尔警长看去。他正交叉着双臂并做了个鬼脸。 
  这儿插几句关于麦克斯警长的话。他是一个正直的警察,虽然不是这房间里最 
聪明的一个,当然也不笨。他有时很顽固,但这似乎是所有北叉人的特征,并不单 
单属于他。身为一支乡村小警队的主管,在不得不与更强大的县警局和州警方合作 
的过程中,他已经学会了什么时候应该保护自己的地盘,什么时候又应该撤退。 
  另外一点,一个海上辖区的地理现状在毒品泛滥的年代把麦克斯推到近似于毒 
品执法部和海岸卫队的位置。毒品执法部的人常认为当地警察可能参与了毒品交易; 
而当地警察呢,像麦克斯,非常肯定毒品执法部参加了交易;海岸卫队和联邦调查 
局被认为是清白的,但他们却怀疑毒品执法部和当地警方。海关部门几乎是清白的, 
但却有些拿了钱的坏家伙,眼见朝邪路上去。一句话,自从美国法律公布以来,毒 
品法的实施是当中最糟糕的。 
  这样我的思绪便从麦克斯转到毒品和戈登夫妇三十英尺的“方程式303”,那配 
有强大发动机的快艇上去。既然事实看上去不符合戈登夫妇为钱财而出售带来世界 
末日的瘟疫的假设,那么也许符合走私毒品的情节。也许我碰对什么了。也许一在 
脑中想清楚就得和大家分享这个想法。也许我不会。 
  福斯特先生针对麦克斯警长在联络联邦调查局上的迟钝又追加抨击,使他确信 
他已把此记录在案,口气有点儿像:“哦,麦克斯,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就好了,现 
在什么都失去了。这是你的错。” 
  麦克斯对福斯特指出:“我在得到谋杀案消息之后的10分钟之内便向县凶杀组 
打了电话,那时事情已不在我手上了,我的错误被掩盖掉了。” 
  彭罗斯女士感到八只眼睛都落在她身上,说:“我没想到被害者是普拉姆岛上 
的人。” 
  麦克斯轻声但有力地说:“我向接电话的人报告了这些,贝思。‘中士……’ 
什么的,检查一下磁带好了。” 
  “我会。”彭罗斯侦探回答说。她又说:“你也许是对的,麦克斯。但我们不 
要在这上面纠缠。”她对福斯特说:“让我们继续来解决这起犯罪案。” 
  福斯特先生回答到:“好建议。”他环顾四周说:“另一个可能是那个持有物 
品的人并没尝试要把它带出这片乡村,他们可能在当地建立了一个实验室,不会吸 
引太多的注意的那一种,操作也不太显眼,不要求特殊的材料或化学物品。最坏的 
情景是这些微生物,不管是什么,被繁殖出来,然后又通过各种渠道被导人或传播 
给人群。一些微生物易于在洪水中传播,一些可能在空气中繁殖,一些可以通过人 
和动物传播。我不是专家,但我早些时候给一些在华盛顿的人打过电话,我明白感 
染和扩散的可能性非常高。”他补充说:“一部电视记录片曾假设过一听充满了炭 
疽的咖啡罐,只要被一个恐怖分子乘船带着绕曼哈顿转一圈,便蒸发到空气中,将 
杀死至少二十万人。” 
  房间里又变得安静了。 
  大家都注意听着,福斯特先生很得意,继续说:“这件事可能变得很糟糕,那 
是难以估计的。炭疽只是细菌,要是病毒会更糟糕。” 
  我问:“我们在谈的不仅仅是一种细菌或病毒被窃的可能性,我理解得对吗?” 
  乔治·;福斯特回答:“如果你打算偷炭疽,你同样也会偷埃博拉或任何别的你 
能到手的东西。这样将产生多重威胁,自然界从未发现过的那一类威胁,而且将是 
不可被包容或控制的。” 
  客厅的金属钟敲了十二下,泰德·;纳什先生带着一种想要使别人对其显然是在 
常青藤名牌大学所受的教育产生深刻印象的愿望,不无戏剧性地引了句巴德的话, 
是这样的:“现在是夜晚最迷人的时刻,当教堂的院子打起哈欠,地狱向这个世界 
呼出迷风时……” 
  在这个欢快的调子上,我说:“我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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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直接走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而是绕到房子的西翼,在那儿汤姆和 
朱迪曾把一个过去的卧室建成了他们的办公室。 
  一个摘电脑的讨厌鬼正坐在电脑前,那本是我想去坐的位置。 
  我向这位先生介绍了自己,他则表明自己的身份是迈克·;瑞斯尼克侦探,县警 
局的电脑犯罪专家。 
  打印机在嗡嗡地工作着,台面上满是成堆的纸。 
  我问迈克:“你发现凶手了吗?” 
  “哦,我正在玩危险游戏呢。” 
  迈克真是个怪人。我问他,“到现在为止我们发现什么了吗?” 
  “哦……大多数……等等,这是什么?没什么……我们怎么……怎么?” 
  “到现在为止发现什么了吗?”我就喜欢和电脑前的笨蛋说话。 
  “哦……大多数是信件……给亲戚朋友的私人信件,一些工作信件……一些… 
…这是什么?没什么……” 
  “有什么提到普拉姆岛的吗?” 
  “没有。” 
  “有什么看上去有意思或可疑的吗?” 
  “没有。” 
  “科学文件呢——” 
  “没有。我想我发现了什么的时候,我会停下来去告诉凶杀组的。” 
  他听起来有点儿不耐烦了。就像他已坐这儿几小时了,又过了他睡觉的时间一 
样。我问他:“财务资料呢?投资,支票簿,家用预算——?” 
  他从屏幕往上一瞟。“是的,这是我下载的第一件东西。他们把支票写在电脑 
上。这儿有他们自开户以来的二十五个月内所有的账户活动的打印件。”他指着打 
印机旁的一堆纸。 
  我拿过那堆纸说道:“我翻一翻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但是别把它拿远。我要把所有这些附在我的报告中。” 
  “我就拿到客厅里,那儿光线比较好。” 
  “行……”他又玩起电脑来。那玩意儿对他来说比我要有意思。我走开了。 
  来到客厅里,压指纹女士仍在拂掸取印。她瞟了我一眼问:“你碰着什么了吗?” 
  “没有,女士。” 
  我走到壁炉两旁的书架边。左边是小说类,大多数是乎装本,好一种糟粕与精 
华的混合。右边是非小说类。我研究了一下书名,从生物科学技术资料到日常生活 
保健琐谈,什么都有。另外还有一整架当地出版的书,内容涉及长岛,植物群,动 
物群,历史等等。 
  在书架的底层是一排航海书,导向图之类。正如我说过的,戈登夫妇原是封闭 
于陆地中的中西部人,他们已真的对划船发生了兴趣。另一方面,我有几次同他们 
一起出去过,甚至我也能看出他们不是很棒的航海者。他们也不钓鱼,挖蛤,捕蟹, 
甚至也不游泳。他们只是喜欢时不时地开关油门。这使我又回到这是一件与毒品有 
关的案子的想法上。 
  带着这个想法,我把电脑打印件放下,用我的手帕从架上拿起一本大号的导航 
地图,把它支在壁炉台上。我很快地翻过一页页,手指裹在手帕里。我寻找着发报 
频道,手机号码或其它什么毒品走私犯可能在图表中标明的东西。 
  导航表的每一页显示一片方圆四英里的海域。图表中呈现的陆地基本上不具特 
征,除了从水上能看到陆地标志外。但海上却标明了暗礁,岩石,深度,灯塔,沉 
船残骸,航标等各种各样的导航辅助手段与危险提示。 
  我一页又一页测览过来,寻找“X”的字眼,聚会的地点、地图坐标联络点、未 
安,皮特罗之类的名字。但图表看来很干净,除去一条黄线醒目地从戈登家的码头 
连到普拉姆岛码头之外别无它物。这是他们去上班的路线,经过北叉南岸和谢尔特 
岛,沿着海峡中那安全的深水部分伸展。但这并不能成为任何事情的线索。 
  我注意到在普拉姆岛上,有“限制通道——美国政府产业——不对外开放”的 
宇样,被印成红色。 
  我正要合上这本大书时,发现几乎被我的手帕遮住了什么东西——在这一页的 
底部,普拉姆岛以南海域,用铅笔写着44106818跟着是一个问号,有点儿像我脑中 
刚才冒出的那个像小卡通气球一样的问号——44106818?两个问号和一个惊叹号。 
  那么,这是一个标准的八位数地图坐标联络号码吗?或一个无线电频道?一个 
伪装起来的打电话开玩笑的号码?毒品?病毒?是什么呢? 
  在凶杀案调查中,当你们开始罗列许多的线索,多到你不知道如何处理时,是 
一个关键时刻。线索就如菜单中的配料,没有指导。如果你以正确的方法把它们加 
到一起,你就能吃到饭;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处理它们,你就得在厨房里呆很久,乱 
作一团,饥肠辘辘。总之我用手帕拿着这图表书,走到压指纹女士那儿。我问她: 
“你能为我彻底又仔细地检查一下这本书吗?”我灿烂地微笑着。 
  她表情生硬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带着乳胶手套的手拿起书,查看了一下。“ 
这地图很难……但封面很光滑,很好留下指纹……我尽力而为吧。”她又说:“硝 
酸银或茚三酮检验得在实验室才做得成。” 
  “谢谢,职业女强人。” 
  她展额一笑,问:“谁留下的指纹最多?联邦调查局,中情局或EPA?” 
  “什么是EPA?你指的是环境保护管理处吗?” 
  “不,贝思·;彭罗斯的屁股。” 
  她大笑,“这在总部流传很广,你没有听到过吗?” 
  “我想没听到过。” 
  她伸出手。“我是萨莉·;海恩斯。” 
  “我是约翰·;柯里。”我握住她那带手套的手,说道:“我喜欢皮肤接触橡胶 
的感觉,你呢?” 
  “无话可说。”她顿了一下,然后问:“你就是那个与县凶杀组一同调查此案 
的纽约警察吗?” 
  “对。” 
  “忘掉关于彭罗斯的笑话。” 
  “一定会。”我问她:“我们在这儿看到什么了吗?萨莉。” 
  “哦,这屋子最近打扫过,因此物件表面新鲜光洁。我没有仔细研究指纹,但 
我看到大多数分属两副,可能一类是先生的,一类是太大的;只是偶尔有一些别人 
的。而且侦探,要是你想听听我的意见,那凶手是戴手套的。吸毒鬼没有在酒柜上 
留下五个漂亮的指纹。” 
  我点头,然后说:“尽你所能查查这本书。” 
  “我只做完美的工作,你呢?”她在工具中拿出一个塑料袋,把图表书滑人其 
中,说:“我需要把你的那副指纹排除。” 
  “呆会儿去看看贝思·;彭罗斯的屁股吧。” 
  她笑着说:“给我把你的手放到这张玻璃咖啡桌上。” 
  我按她的要求做了,问:“你从和麦克斯威尔警长在一起的两个家伙手上取指 
纹了吗?” 
  “他们告诉我这事呆会儿再说。” 
  “是的,看,萨莉,许多人,像在厨房里的那些家伙,正准备向你晃晃他们的 
大牌身份证呢。但你只要向县警局凶杀组作报告,最好是向彭罗斯。” 
  “我听到了。”她四下一瞧,然后问我,“嗨,细菌是怎么回事?” 
  “这和细菌无关。被害者碰巧在普拉姆岛工作,但这只是巧合而已。” 
  “啊,对。” 
  我把那叠电脑打印件取回,向玻璃滑动门走去。 
  萨莉喊道:“我不喜欢这样处理犯罪现场。” 
  我不作答。 
  我走下海湾,那儿有一条很好的临水长凳。我把那偷来的文件扔在长凳上,凝 
视着海湾。 
  微风吹过,足以使蚊蛔在空中举步维艰,接近不了我。海湾中漾起小水波,摇 
动着戈登夫妇在码头下的快艇。自云飘过硕大而明亮的月亮。当轻风阵阵北来时, 
空气中泥土的气息便浓于海的气息。 
  有时,不知怎么地,我想,通过潜移默化,我开始理解置身其中的海洋与陆地 
的自然力。我想如果把童年到这儿度假的每个夏天中的两个星期和每个秋天的周末 
加起来,那么某些事物渗入我那都市脑筋里,就不足为奇了。 
  常常有些时候我想走出城市,于是便想起这一类的地方。我猜想我应该冬天到 
这儿来,在哈里叔叔有穿堂风的大房子里过上几个月,看看我是会变成一个酒鬼还 
是隐士。见鬼,如果这儿有人不断地被枪杀的话,那么南侯德镇委员会将会以一天 
一百美元和让我充饥的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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