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离别+番外 作者:万千岁(晋江2014.01.22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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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跟棕榈树一样!”
“就知道你得找补回来!”
“实话实说啊” 表情夸张得跟居委会大妈看见有人随地吐痰一样 “诶呦!哥你现在可别晚上出门啊,要不大老远就看见两白眼珠子飘过来,吓死个人了!”
“……”
说话已经不能形容冬宁当时得心情,所以他就改成手掐。胡掳西瓜胡虏瓢,胡虏着零俐的一头贴贴的软发。
等车的队伍依然遥遥一眼望不到头,但冬宁和零俐的位置已经往前靠了不少了,从开始排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兄妹俩也闹腾的差不多了,你来我往的抖贫抖的好不欢乐,等多年的未见的兴奋终于在亢奋的互动中有所沉淀。
“最近老爸哪边你有消息吗?”
“没有” 零俐略微尴尬的舔了舔嘴唇 “好久不联系了……”
看向零俐的冬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当初是他让你走的吧,虽然你没说后来为什么会跟你妈来北京,也没告诉我原因,但我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零俐沉默代替言语,告诉了冬宁答案。不好意思的用手拨弄着发帘。
冬宁看不过去,伸手帮她捋好了头帘,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哥,你这趟回来,是专门回来看爸的吗?”
“不是……也差不对,先来顺道来看看你,我随后再去找他”
“哦” 饶了半个中国还说叫顺道,零俐心里美滋滋的,没打算戳穿他。
“在这呆几天?你有地方住了吗?”
“3天吧,住的地方还没找呢,怎么?你要收留我吗?”
“行啊!来我家住呗!我妈这几天不在北京,家里就我一个人”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冬宁这趟回来带地钱并不多,零俐的邀请算是变相帮他了。
“好说,哥,那你现在也算是寄我篱下了~”
“那东家打算怎么收房租啊?”
“先欠吧,我好收利息!”
“九出十三归啊”
“门清啊!~本金单算~”
“……”
“小俐,你妈经常不在家吗”
“也还好”
“你妈不在的时候,就你一人过?”
“嗯,她常年外面跑着,我都习惯了,现在她要是在北京待时间长了,我反而不适应了”
“小俐……”
“我没事,真的,哥,你别替我担心,你看我这些年过的不也挺好的吗”
冬宁胸口隐隐的发疼,可又说不出口。零俐现在的个头已经顶到他下巴了,看着也是个大姑娘了。两人再度分开地这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不巧的是每个人从孩子蜕变为成年人的门槛,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如果说半成年就像是蚕蛹虽然已经改变还很脆弱,那18岁成年就像是一道崭新的阶梯,换句话说,就是上了这层台阶,少年们就名副其实的翅膀硬了,可以出去闯了,不再是家里被父母喂饭的雏儿。
而冬宁和零俐分开的这两年,正是这个阶段。
在这两年里,冬宁变了,变的爷们了,能担得起责任了。
零俐也变的,变的习惯一个人生活和孤单了。
虽然在零俐自己眼里,这没有什么,就连高考志愿,都是她一个人填的。她是真觉得这没什么。但在冬宁眼里,零俐孤孤单单一人支撑起一切的的时候,本该在一旁守着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这就不应该的。
虽然这世上的事,从来也没个定论,说什么应该,什么又不应该。
他心疼她。特别想把零俐摁在怀里好好抱抱。事实证明,他也是这么做了,都是一个爹生的,除了父母,没有人比他们更亲了,也不用在乎在乎别人的眼光,因为谁也不认识谁。
冬宁就这么把零俐抱在怀里,两人像考拉抱着大树一样的挨着,小时候的那股子亲热劲儿,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浓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五)
冬宁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住进了零俐家,零菲菲依然不在家。冬宁的行李不多,一个拉杆行李箱加一个黑色上机包,随身只带了一个男士单肩包,一样也是黑色,一身商务男的打扮,更显得成熟稳重。
正巧碰见邻居阿姨,中午接孙子回家吃饭,结果就看见零俐领了个男的回来,纱窗一样的鱼尾纹瞬间横尸遍野,热情簇拥着那两条二尺宽的眼袋,跟两条刮了鳞的带鱼似的,两只眼睛放光放的都不用开楼道灯了。
“阿姨,这是我哥”
“哦!哦!我也觉得是,小俐怎么会随便带男的回家!”眼睛依然带钩,对零俐说的话半信半疑。没办法这个岁数的女人,总要有点刺激才能继续分泌荷尔蒙。
“阿姨您好,我是零俐她哥”冬宁两嘴角标准的扬至30度,连脸上的法令纹都透着专业和礼貌,还伸出手一副要握手的姿态,自然之处毫无心虚的成份,再加上干净亲切的长相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确实不像是领回来乱搞的……”阿姨在心里嘟囔着。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得去学校接小孙子回家呢!锅里还炖着排骨、蒸着米饭,再不走回家排骨非巴锅不可,眼珠子一转,堆笑着跟两人到了别,然后就一步踉跄的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你家邻居真可怕”水汪汪的大眼睛往外挤着苦楚,很有点鳄鱼眼泪的味道。
“中国式邻居就这样,同学你已经在国内跟不上趟了”说完,零俐给了他一个基本上不露黑眼珠的大白眼,翻完之后使劲眨了一下眼珠子才算归位。
零俐给他安排在客厅,两居室的格局能让冬宁住的就只有客厅。冬宁本身就随遇而安的很,很快接受了自己暂时的蜗居条件,连床都没有,只有一个连腿都伸不开的沙发。
冬宁在北京的日子,大多数都腻在零俐身边,两人不管去那都手拉着手,一路羡煞旁人。
为了能和冬宁单独相处,零俐翘了这几天的课,连着几天没跟零远见面,时间都用来陪着冬宁可着四九城来回转悠。俗不可耐的景点零俐也没放过,该去的、不用去的零俐都拉着冬宁去了,有些零俐也是第一回去,零俐充当着二手导游的角色,胡乱讲解着,最后连讲都剩了,之间百度出来两人一块凑着脑袋看。
彩虹一般的日子,一眨眼就过完。那洋溢着几乎肉眼可见的喜悦,光芒四射、艳阳高照的美好,伴随着冬宁远赴他肩上的责任。今天冬宁下午3点的飞机。回去他和零俐小时候住了很久的那个家。
冬宁再启程的这天,北京的空中积着厚厚的雾霾,灰蒙蒙的,好似寂静岭一样。只是就算是躲进教堂,也得不到庇护,依然会暴露在有害物质的中心。
没有告别,没有依依不舍,冬宁只是在说完 “我走啦”之后又拥抱了一下零俐后就走了。零俐也只是应了一声“嗯”之后,更用力的搂着冬宁已经厚实的后背。
如果有来世……何必当兄妹。
****
到达机场以后,本来被徐铁派去接冬宁的阿林,却没有出现,冬宁在原地等了个把钟头之后,就放弃了等待,直接打车去了徐铁家。
在这之前,冬宁想了很多,做了很多准备,也不得不想好了下策。
冬宁还留着当时他手里的房子的钥匙,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自顾自的进了门。进门发现的却是一地的狼藉。
徐铁并不在家里,但家里却站满了人……
还没来得及反映,冬宁就被撂倒在地被人绑了起来。
“老大,好像是徐铁的儿子”
高兆隆今天是来抄家的,却没想到收到了这么份以外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六)
脑中仔细提炼斟酌过的说辞,冬宁一条也没用上,因为眼前的情况相差得太远了……对于事态的的发展,冬宁差不多被撂倒的同时就得出了结论,只是还有些不明白前因后果……
在还没有被问及来意之前,嘴里就被不知道是谁,把不知道的东西,塞进了嘴巴,等完全清醒警戒的时候,冬宁已经是处于侧躺半颠簸的状态。
应该是后备箱吧,冬宁这样想着,因为自己身处的空间相当狭小、漆黑,而且还伴有汽车冷冻液和机油的味道。
手脚都被束缚,感官均被隔绝,看不见也发不出声音,空留这一身的力气,也只能发泄在坚固的铁壁里面了。
冬宁扭不开手脚的捆绑,脸不停的在蹭着后备箱的地毯,感觉着自己脸侧鬓角在粗糙的化纤材质上搓过时的疼痛,每搓过一下,都消耗着想要逃跑的魄力,但却依然毫无进展……
恐惧,在只能尽力蜷缩的空间里逐渐发酵,酝酿着绝望。冬宁就这么,再一次被迫偏离了轨道,被恶意驱赶到了逆行的方向。
高兆隆对于今天的这份“厚礼”,在绷紧了神经的同时,对于徐铁葫芦里卖的药,同样没有推论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多年一明一暗斗得一地凝血的两只恶犬,对彼此都有着最敏锐的直觉。所以高兆隆对徐铁的了解,比对自己都透彻见底儿。徐冬宁出现,的确太不对劲。
都说女人有第六感,但男人的直觉往往更能预感到危险,这所谓的预感,也不过就是把之前所有的已知条件,在大脑自主的分类统筹下,循序渐进而得出的结论,往往越是聪明的人,想得也就越远,越是经历的越多得人,预感也就越准。理性附带感性的选择题,其实最正确的答案,也就只有一个,而并非多选。
在这种环境条件下,冬宁的出现,着实打乱了高兆隆的进度。不得不说,如果徐冬宁的出现真的是徐铁的意谋,那他的确给高兆隆带来了一份意外的“惊喜”。
电话就在手边,却迟迟没有拿起。是的,高兆隆犹豫了,现在已知徒生的变故已超出了预期,他没办法找准那该死的关键点到底是什么。凝眉微有焦虑的时候,就在他即将轻触到那层窗户纸的上一秒,手边的电话就不合时宜的响了。
“高先生,别来无恙啊”
“徐老弟,还真是意外啊”
“听说犬子现在在您手上”
“的确,徐老弟,这通电话打来是要人吗”
“是”
“呵呵,这就怪了,这难道不是徐老弟旧事重演的苦肉计?”
“高先生,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我的人不是还没到机场就被您给端了吗!还反问起我来了!高先生,我希望你开出条件,我只要我儿子!”
高兆隆糊涂了,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挂了徐铁的电话,心里却掀起了巨浪,高兆隆感觉自己一下子坐进了坑里,有谁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设下了这么一个巨大的陷阱,高兆隆被徐铁的话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的汗毛都张开了。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
零俐在拨通电话后再一次听到的是“已关机”的时候,不好的预感到达了临界点,特别是在不管是给谁打电话,均是关机的情况下。
就在她被所有人都切断了联系的时候,零远打来了点话,零俐的心稍稍得到了安抚,起码零远还在。
“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
“我哥手机关机了,我一直打不通”
“他不是去找你爸了吗,你给你爸打了吗”
“打了,也关机了”不安的情绪通过电波也一样清楚的传达着焦虑。
“你先别着急,里面有其他原因也不一定,这么晚了,你先睡吧,明天再打一个试试”
“……”
“听话,这都快1点了,明天上午你还有课呢”
“嗯,好吧”
挂了零远的电话,紧张的情绪依然没有缓解,零俐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零远挂了电话之后,整个肩膀都拱成了小山,他骗了零俐,这是他最不想做的,但是他却这么做了,片刻的沉默过后,他发了一条短信给零菲菲,内容是:“她已经有所察觉”
零菲菲的回信是:“没关系,看好她”
这是零远手机里,收到的零菲菲的最后一条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七)
等零俐、零远再见面的时候,两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零俐之所以精神萎靡,原因在于一直得不到冬宁的消息,其中还包括徐铁打电话给她时编的蹩脚的理由,说冬宁提前回美国了。零俐当然不会信,至于理由,不需要理由,就凭零俐对冬宁有足够多的了解,他绝不会不告而别。
有些话不是问不出口,而是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零俐的胸口被像是石头一样坚硬的烦躁和担心堵塞成疾。
而零远之所精神萎靡,其原因主要来源于零俐越来越难被说服。随着零俐的疑问逐渐被填满,零远的谎言也日益脆弱,越来越不堪一击,圆谎圆的也越来越力不从心。零俐的疑心病甚重,又是顽疾,耳根又奇硬,基本上她自己认定的事论谁也别想糊弄过去。零远这几天瞎话连篇的连他自己都快记不全自己都说过些什么,就快临近崩溃了。
当时徐铁一通电话打来,零远后背的冷汗像是泄洪一样瞬间粘住了衣服,就怕徐铁的说辞,和自己之前编的内容对不上号。好在幸亏徐铁细节的地方一字未透,才让零远的谎话擦边球似的通过了。
之后,零菲菲和徐铁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谁都没再管零远的死活,就留他一人站在零俐这颗定时炸弹身边,冒着随时被炸成炮灰的危险。
当初,零菲菲找到零远,说希望他帮忙,说徐冬宁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他爸要钱,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绝不是一分、两毛的事,可毕竟都是一家人,钱说的太清楚,伤感情,说不清楚,更是平添麻烦。
为了不让零俐左右为难,才会找到零远,希望他帮这个忙,安抚好零俐,中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让她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别给大人们添麻烦。
当时零远觉得零菲菲说的挺在理,也就没多想,答应会好好照顾零俐。
结果零菲菲交代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冬宁有麻烦的事实,千万不能让零俐知道,要零远自己看着办,说服她冬宁这边一切安好……
敏锐的嗅到事态在暗地里早就已经变味儿了想要后悔的时候,却也已经太晚了,零远已然被零菲菲拉上贼船了。
零远再一次经历了零俐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第二天不接他电话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联系了零菲菲,但这一次却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事已至此,零远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瞒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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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路过了多少个收费站,冬宁被塞着坨布料的嘴外面还被绑紧勒到了脑后,连喉咙都被撑开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身高问题,腿蜷缩到了最大极限,膝盖顶着铁皮,左右无法活动,脑袋悬空,只有头顶的一小块地方能接触到地面,脖子酸的要命……
刚开始,冬宁还想尽办法在停车的时候发出动静,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受到活动空间的限制,所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等到后来,开车的人有所察觉,直接拎起冬宁的脑袋,狠戾磕向后备箱的凸起处,将人打昏。当时冬宁只听到耳蜗内短暂而轰鸣的一声回传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的时候,冬宁已经被转移到了新的地方,由于惯性,冬宁还保持着蜷缩的状态,但身体周围的空间已经比之前大了很多。
这是一个房间,不冷,但很潮湿,下面是水泥地,类似于没有装修的毛坯房。这是冬宁恢复意识后,对于自己身处何地的第一个认知,再有就是身体的各种不适了。
腿部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伸展,血流早已经受到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