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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躲不过离别+番外 作者:万千岁(晋江2014.01.22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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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远说她是心眼太多,坠的。
  小杰说是还没到长个的时候。
  光头说“啊!零姐!你该不会一辈子就这么矮了吧!”。
  结果零远一直到晚饭时都没看见光头,因为他被零俐绑在顶楼,晒了一天的太阳。
  那一年,零俐刚过完11岁生日,零远11岁半,小杰11岁多一点,光头12岁。                    
  作者有话要说:  


☆、儿时(三)

  1997年的春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零远把小杰、光头、零俐叫来顶楼,说他的亲妈来找他了,从明天开始办离院手续,1个月后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小杰哭了,光头不信,零俐没说话。
  零远知道,他这一走,他们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所以他也没打算留下通信地址,就让他干脆的走吧,总比一直难过得思念来的痛快,也许过段时间他们就把他忘了,对他来说是这样,对他们也应该是。
  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本来提出要一块去上初中的人是他,现在他却第一个要走,但那是他的亲妈啊,怎么可能不跟她走。
  零远是在医院被留下的,那个年轻的母亲,在临盆的痛楚下都没怎么流泪,却在看见他时,撕心裂肺般的哭了。第二天她就不见了,护士从她留下的贴身衣物里找到了一个本子,在本子的扉页上面写着‘零远’两个字,不知道是她为孩子起的名字,还是某个重要的人的名字,索性就拿来当成了零远的名字。
  李雨潇,零远母亲的名字,生他的那年,她25岁。听当初,把零远送到孤儿院的接生大夫说,是个高高瘦瘦、一脸白净的女孩。
  后来零远才知道,其实‘零远’是他父亲的名字。
  当年,零远的父亲是一个刚过20岁的小伙子,而那个笔记本,就是他还未来得及用到的笔记本,他本打算在那上面记录下孩子成长的一点一滴,却在零远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先走了。
  在那个年代,上大学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因为就算你考得上大学,也未必交得起学费,所以在零远的父亲跟分数线差了6、7分的时候,学校提出了建议,只要交的起学费,他就可以进去上学。
  零远的爷爷,是个思想保守的老学究,又在部队里呆过,属于那种时不时把祖宗家训摆在嘴边的老人,又因为晚年才得一子,所以对零远的父亲异常的严厉。
  在儿子说明了情况之后,坚决不同意让他去,因为这在他看来,就像儿子是靠着考试作弊,才上的了大学一样,很不光荣,有损家族名声。后来还是零远的奶奶出面,才勉强同意了让零远的父亲去上大学。
  结果却酿成了一场悲剧。
  不久后,零父(之后零远父亲均简称为零父)就领回了一个女孩,女孩是零父学校的英语老师……还有就是女孩肚子里的小小零远……
  老爷子勃然大怒!师生恋再加上未婚先孕,这是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的,零父和雨潇触犯的已经不是他的道德底线了,而是生命底线,他掏出了枪,要毙了他们两个,清理门户,零父拼命保护着雨潇和孩子,在零远奶奶的掩护下才勉强逃了出去。
  后来两人就来到了Z城,租了一间筒子楼里的小隔间,住了下来。
  零父之前是个少爷,日常的杂活一概不会,对钱也没什么概念,以前住校的时候,换洗的衣物都是叫佣人来拿、送。所以家里的日常开销和家务,就都由能干、细心的雨潇担下了,零父则去外面找活干。那时候全民的文化水平并不高,所以凭着零父高中毕业的学历(大学肄业实在是拿不出手啊……),找到了一份小学老师的工作。在雨潇安心养胎的这8个月里,他们的日子过得虽然清贫,却很幸福,这大概也是雨潇这辈子最幸福的8个月了。
  无奈好景不长,一个普通的清晨,零父在买回了早点,出门上班后,就在也没有回来。他所坐的公交车因为爆胎而翻车了,油箱瞬间起火,紧接着就发生了爆炸,零父没能逃出来。
  雨潇那时候已经怀胎9个多月了,得到消息后雨潇几度哭晕了过去,房东太太看不过就把她送到了医院待产,还把他们租隔间的钱都退给了她,让她去交了住院费。后来还时不时的,拿些吃的来看她,跟她说说话,怕她想不开。对于房东太太的恩情,雨潇无以回报,就把她和零父的结婚戒指送给了她,戒指是在零父还未曾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买的,是两个分量不算小的金戒指,房东觉得这太贵重,她不应拿,但雨潇又坚持不要,无可奈何的只好去当了,变现成钱,提前帮她交了接生费,剩下的也都七七八八的还了之前欠下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到此,雨潇已经是身无分文了。
  雨潇无亲无故,因为她也是从孤儿院里走出去的孩子,所以她做了一个让自己伤心欲绝的决定,把零远留在医院……因为她养不起零远,她多想守着这个孩子,守着她和零父的孩子,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但她带不走他。
  雨潇唯一能带走的,就是零父的骨灰。她需要时间,也需要勇气,重新振作起来,有零父陪着,她就不那么害怕……。
  在零远出生还不到一天的时候,她就从医院走了。先是去了零父上班的小学,结清了工资,然后变卖了家当,一部分留下当作路费,剩下的都寄给了房东太太。
  在以前同事的帮助下,雨潇带着‘零父’,带着一身的伤痛,和破碎的心,去了她之前的留学地美国。在那独自一人,重新学习着生存。
  从那时起,这个坚强的女孩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会把孩子接回来。
  在后来,雨潇还时常会想起房东太太的脸,那个朴实憨厚的中年女人,皮肤黝黑,身材臃肿,与雨潇非亲非故,却像母亲一样照顾着她的人。以至于在雨潇被生活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只要忆起那个女人的善良与无私,就像是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一样,让她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现在,她回来了,带着她这些年努力的成果,回来接他。这是她多年的夙愿,每次想起都会心痛的疙瘩。终于,她见到了他,那个小小的身影,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孩子。
  多年都未曾再有过眼泪的雨潇,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零远还有一周就要走了,修女打算帮他在院里办个离别会,由雨潇出资。
  大家格外的激动,因为听说当天会有一个小孩子那么高的三层大蛋糕被拉到孤儿院来。
  小杰和光头也很快就想开了,毕竟这是天大的好事,零远又是他们最好的朋友,怎么能够不去祝福,所以他们就抓紧时间,想多陪陪零远,让他高高兴兴的走。
  但有一个人不是这样,零俐自从听零远说了这个消息,就像变了个人,吃饭总是单独吃,很少来教室上课,经常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惹事倒是惹的更平凡了,还老是躲着他们。
  零远还以为她是觊觎自己老大的位子,就把她叫到顶楼说让她接班,但被零俐一口给否决掉了,说谁爱接谁接,反正她不接。
  零俐的古怪脾气零远是知道的,也就没搭理她,让她爱怎样怎样。只是随着离别的临近,零远又有点放心不下零俐了……所以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小杰和光头照顾好她。
  在还有三天,零远就要走的时候,零俐又犯下了大错,被叫到院长室训了一个上午,眼看着过了午餐的时间,零远就将自己的面包藏在衣服里,带出了食堂,一路跑到院长室,结果看到李晴把零俐领到了小走廊,给了她一块和他带过来的一模一样的面包,零俐这时笑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她很少冲着他们这样笑,只有对着李晴的时候才会有,所以零远没过去,就这样看着她,想把她现在的样子记得再牢固一些。
  然后零远就一路跟着他们回到小楼,再跟着零俐去了大树,终于让他看见了,零俐是怎么爬上那棵大树的了,零远花了两年时间都没想明白她是怎么上的树……结果却是这么简单的方法……。
  ‘零俐,就是一个魔鬼……’。
  零俐不知道,他是否看见了自己是怎么上树的‘算了,看见就看见吧,就当是离别的礼物了’零俐这样想。
  自从知道了他要走,零俐的心理就一直烦躁不安,憋屈的难受。老想搅出点动静,让自己平静。像这样想着捣乱、想着被胖修女长修理、想着李晴,都好过想着零远,让她心里舒服。
  陈姗姗跑开后,零俐见零远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想和他说点什么,喉咙却干涩的发紧,渴的难受。索性坐了起来先喝点水,结果一口就呛着了……后来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零俐在树上,沿两个树杈的缺口处坐着,两条小腿耷拉在外面,零远在树下,双手插着口袋,仰着头站着,那天具体都聊了些什么,谁也不太记得了,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天就黑了。
  离别会的时候,李晴院长在宣布完离别会开始后就走了,只有小杰和光头一直守在他身边,也没看见零俐,零远在人群里找了又找,就是看不见她,这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当天晚上临走前,零远去了零俐的大树,爬上了矮树,然后学着零俐的样子双脚起跳,结果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掉下去,还好及时抓住了旁边的粗树杈,才勉强爬了上去,在那他发现了零俐的水壶,和藏在树洞里的图画书,里面全都是零远之前赔给她的那几本,还用了一个塑胶袋,小心翼翼的保护了起来。
  零俐不知道,从那天起,她的秘密基地里,就不只有她的水壶和图画书了,还有零远那天晚上留下的眼泪……。
  后来,陈姗姗也走了,被一对在大学当老师的夫妇领走了,其实在零远走后,陈姗姗就不想在孤儿院呆着了,所以很快就走了。
  接下来是小杰,被一个普通的人家领走了,新爸爸是医生,新妈妈是家庭主妇。
  本来热闹的顶楼,一下子安静了,只有光头和零俐两个人闲来无事的在这下会儿象棋,聊聊天。
  零远和小杰走后,零俐就停止了胡闹,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所有人都有点不适应她的转变,但李晴知道,也只有李晴了解她,就像在零远的离别会时,李晴知道她一定在那里一样。所以在零俐一点点变得消瘦的时候,李晴就会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她,比如‘零远跟着妈妈去了美国’‘小杰跟着新的父母去了S城’‘他们都过得很好’诸如之类的……。
  在老院长回俄罗斯的时候,零俐破天荒的用鲜花做了个花环,送给了她,并帮她带上,然后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儿时完)。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一)

  半年一晃就这样过去了,从冬到春,再到夏,零俐和冬宁终于穿上了校服,该去上初中了。
  冬宁这半年的表现可圈可点,本来就是温暖、纯良的大男孩脾气,一点劣根性都没有,所以对于零俐的欺负、霸道,他也不会太在意,还是会照顾她、让着她,做她的好哥哥,挡箭牌。
  以至于后来,零俐开始慢慢不忍心再让他为难了,不想看到他,为了自己顶撞爸爸而挨骂,替自己背了黑锅而受罚。
  爸爸对他们的管教一般严格,很少体罚,就算罚,也是打打手心,靠墙站着。所以,除非他们掀翻了天,他就不会太难为他们。冬宁跟零俐说过,爸爸真的气极了,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因为他‘不小心’看见过。那天冬宁路过书房,听见爸爸大声骂着两个手下,就没忍住好奇,想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结果就看到爸爸拿着桌上的镇纸,骑在其中一人的身上砸他的头,看那人头上的血流了一地,才收手。然后又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根鞭子,长鞭的一端颜色很暗,用它抽打着另一个躺在地上的手下,一梭子下去扫过皮肉,瞬间就见了血,本来已经动弹不得的人,却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很快地毯就印出了一块块的红渍。
  “零俐你不要老是惹爸爸生气!”
  “如果我还是惹他生气了,他要打我怎么办”
  “……那你就说是我干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承认,让爸爸打我好了,我没关系”
  “………”
  冬宁是认真的,零俐知道。
  结果零俐还是惹事了,那是他们半年的休假,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大概是7月中、下旬,具体的,零俐也记不清了。
  徐铁家是S城里有名的豪宅,每一户都有自己的院子,楼与楼之间也是隔得相当远,中间还有高大的松树挡着,站在房子3层的晒台上,也顶多能看见邻居家的屋顶。所以零俐基本上,没见过邻居们都长什么样。
  吃完晚饭,零俐心血来潮的,想沿着别墅后面的小河走走,看看能不能通到大桥那边,冬宁陪着她,两人一边将岸上的小石子踢到河里,看谁踢的远,一边继续往前走,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不知不觉走到了邻居家的后院,因为小河贯穿着整个小区,所以在房与河岸之前,建着一条小道,挨着房子的一边,插着栅栏,就是说,小路是供行人通行的,不包含在院子内。
  零俐和冬宁路过时,被5个男生拦了下来,其中3个看起和他们差不多大,剩下两个,看着要比他们稍大一些。
  “谁啊?”领头的男生先开的口。
  “别搭理他们,俩小屁孩……”一边叼着烟的男生懒懒坐在栅栏上说。
  “我***就搭理了,问你们呢,你们谁啊?来我家干什么”
  “说话啊!~我们老大问你话呢!”“呦~还是***俩哑巴~”“都***不敢支声了~”旁边的人一通附和。
  “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走……”冬宁尴尬的回答。
  “啊!你说走就走!你***算什么东西,要不你们就跳到河里游回去,要不就倒退着爬回去~~就这两条路~你们选~~”领头人身后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这不是你家,河边是路,我们又没进你家后院,你跟这装什么土地主”零俐还是开口了……这是冬宁最不想看见的……。
  领头男怔住,这话说得他实在是找不着词接“我说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直接抬脚踹向了零俐,结果却被冬宁给挡了,那一脚踹的不轻,冬宁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零俐动怒了。
  矮身一脚侧踢在领头男的命根处,紧接着调转方向,又踹翻了站在河边的一人,那人咕咚一声,掉进了河里。
  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叼烟男嘴里的烟,抢了过来,反手插进他的鼻孔,又对着面门狠砸了几拳。
  剩下两个人,胖的趁机架住了零俐,另一个刚要攻击,零俐就伸直了手肘,再向后猛击胖子的肋骨,胖子吃痛松了手,零俐直接蹲下,对面人轮圆了的一拳,一点不剩的,全打在了胖子的脸上,胖子倒地。
  现在只剩下一人,零俐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条,看着他,像是要生吞活吃了他一样……男生害怕了,转身就跑了,零俐没追。
  至此,对手貌似全体阵亡。
  回头看着地上蜷缩着的领头男。
  “你谁啊?”刚才的话,零俐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我……我就住在这个院……”男生已经疼得脸色苍白,一脸冷汗。
  “那这条路是你家的?”。
  “……不是……”。
  “那你***敢打我哥!”一脚牟足了劲踢了过去,觉得不解气又回撤补了一脚,两脚都踢在冬宁被打的位置上。
  这时冬宁已经爬起来了,用手捂着胸口“小利…小利……我没事……你别打了……咱们回家吧……”说着过来拉零俐的手。
  “便宜你们了”零俐一脸轻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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