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故乡面和花朵-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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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个个又傻到了那里。我们没有想到。我们确实在这里犯了迷糊,我们以为这里还是幼儿园呢,我们以为现在不是在梦里而是在现实中呢。我们还是一帮现实中懵里懵懂和糊里胡涂的孩子呢。我们还是凭着一腔热血和一股感情和冲劲在工作呢。经过寡妇.包天姑姑的提醒,我们才痛定思痛的感到:如果不是寡妇.包天姑姑的提醒和及时拦住我们,现在的化妆室还不知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呢;不要说穿戴整齐到舞会上与人交流,单是我们自己就会打成一锅粥,不是我抢了你梦的面具,就是你抢了我梦的云朵──这样闹下去,舞还怎么跳呢?我们还会有什么假面舞会的好玩、愉快和开心而言呢?不但我们玩不好,整个舞场的气氛都要受到影响,那样事情就大了。不提醒不知道,一提醒一深想真是吓我们一跳。我们已经走到了相当危险的地步。本来我们这群孩子在现实和历史上都还说得过去,像老袁和老曹呀,还有刘老孬和郭老三呀,但一到梦里就不灵了,成了一群哭着闹着要好玩的孩子好象好玩是一个玩具可以直接交到你们手中一样──就是一个玩具,交到你手里你就一定能玩好吗?何况这是一场云里雾里的活生生的舞会呢。我们不思考就进入了,我们进门就要到化妆间化妆和戴假面了,可我们知道在这儿童不宜的场所该如何化妆和戴什么样的假面才算合适吗?我们不知道。因为在这之前我们连想都没想过。如果不是寡妇.包天的及时提醒,说不定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动手了已经把一张白纸胡涂乱沫得一塌糊涂已经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连重新开始都不可能。想到这里我们的后脊梁都有些发凉了。一种假设的可怕的后果比我们面对着真正的可怕还让我们出一身冷汗。我们真的胆怯了。如果说本来我们还可以对舞会和假面有些思考的话,现在我们连反应和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我们连想都不敢想了。──当然,寡妇.包天在后来的回忆录中说,这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场面──但在当时她还是洋洋得意地说:
「怎么样,没词了吧?只想到好玩,没想到怎样才能好玩吧?──在这个庄严的舞会上!」
我们像被斗败了的鸡一样耷拉着自己的翅膀像被咬败了的狗一样夹着自己的尾巴心悦诚服地说:
「我们没词了。我们只想到了好玩,没想到怎样才能好玩。现在我们就被没有造成的后果给吓懵了和吓傻了,接着我们只好看您老人家和听您老人家的了。原来我们想着您既然给我们带到这里来,我们没有想到的当然您都替我们想到了──我们这样做还不是给您戴高帽子,我们是想着幼儿园把一支队伍付托给您了,我们也像在幼儿园对着阿姨一样什么都不用思考了,就好象我们还处在极权社会对着领袖一样,领袖不是一切都替我们想到了吗?谁知道我们进入了一个民主和法制的假面舞会呢?──你是温暖的。你真是温暖的吗?──在一个新的环境里人地两生,我们怎么能不慌乱能不出错你怎么能让我们一下就从容镇定地面对新生活呢?我们还一门不门呢,我们对一切规章和制度都处在不懂的状态呢。我们是一群刚刚上岸的远方的孩子──但是,我们还是感谢你给我们提供的梦境,是你和它使我们到达了一个人生和梦的新阶段──比较起来,我们过去在故乡的土地上所做的非常个人化的断断续续和形形色色的梦算什么呢?我们身上肯定还留着过去梦的痕迹,于是它就阻碍了我们现在梦的发展。过去我们没有进过这儿童不宜的舞场,我们没有戴过假面,我们一下弄不懂戴它的含义,我们仅仅是怀揣着一颗童心和想要好玩的心理,才在这里热热闹闹和咋咋呼呼──让我们一下对假面、舞会、饭局和洗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在事情没有开始之前,我们确实没有这个思想穿透力。如果说刚才路途的阶段你让我们轻易跨越了的话,现在我们在认识上同样出现了障碍这次就再也跨越不过去了。再不能省路和省力了,抄近路和走快捷方式害死人。死蛤蟆一定要缠出尿来,机会还留给姑姑。如果说我们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处在糊里胡涂和懵懂无知的状态,现在起码在这一点我们终于弄懂和明白了。干脆告诉我们吧姑姑,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戴假面怎么样才能好玩和快乐──这时我们也才意识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们已经成了你梦中的负担了──姑姑总是在清醒地照顾和引导着我们的梦,她自己的美好的广阔的一望无垠的梦能不受影响吗?过去的我们的爹娘,虽然把我们抚养成人,过去的小天鹅,虽然给我们带来了恐惧,但是他们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们和我们的梦呢?现在他们就把这人生一半的负担转嫁到您的头上了。当时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要散场的时候我们还寻子觅爷呢──早知这样,还寻他们个龟孙干什么?过去的生活真是没劲儿透了,一想到这一点我们甚至不想再生。我们简直是一群失足少年。不说从发展我们的梦出发,仅仅从挽救少年儿童的角度出发──我们都还是穿著开裆裤和流着清水鼻涕的孩子,您就给我们直说了吧不要再卖关子刁难我们了!姑姑,唯有你,这是我们对你的期待!」
当我们一口气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我们的小脸被憋得通红。由于我们已经把我们的丑陋和无知全盘托出,我们就开始要求姑姑的全盘托出──虽然我们知道这种意识上的交换对于姑姑是多么地不平等我们已经近似于无赖了,但是我们还是像过去的爹娘和小天鹅一样,仅仅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就把我们解决不了的思想负担一股脑转嫁到姑姑头上了。接着我们倒是轻松了。姑姑可就超载了。甚至有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譬如讲小刘儿和白石头──说他们还处在穿开裆裤和流着鼻涕水的阶段真是一点不冤枉他们,他们好象从来没有长大过,他们什么时候不是把自己的负担转嫁到别人头上呢?──已经在那里像没事人一样又一次打起哈欠和伸起懒腰了。他们可真让我们不好意思。他们把我们的脸算是丢尽了。也许正因为这样,事情降到最低部谁也没办法挽救事情本身因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你在梦里和这种场合还这么胡涂地打起了哈欠和伸起了懒腰,接着能让姑姑怎么办呢?──姑姑对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寄托和希望了,于是也就只好亲自出马把我们的负担义不容辞地给担起来了。从我们姑姑摇头的动作就能看出她的无奈。她长叹一声说:
「真拿你们没有办法。」
又苦笑着说: 「谁让是我而不是别人把你们带到这里──梦里的舞场里来呢?」
我们这时也就将计就计地一下也把自己降到小刘儿和白石头的地步在那里存心无赖当然心里还是有些许苦涩地笑着说: 「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姑姑,只好该您倒霉,谁让您赶上了呢?」
说着说着甚至都不雅了: 「谁让您摊上了这泡臭狗屎呢?」
姑姑用手止住了我们的放肆──对于一群滑坡的人来说,滑波的本身也有一种快感呢──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开始一本正经和正色说:
「那么现在只好由我来直接告诉你们了。原来总是说刚才你们也认识到社会、人生和梦的境界和阶段不能跳跃,可实际情况是怎么样呢?总是一次次否定我们的结论。你们总是拿着我的生命和匆忙来当跳板。本来要经过多少艰难险阻的实践、经过一道道血水和盐水的浸泡才能体会出的真理,现在我上下嘴唇一磕就给你们说出来了──说是不让跳跃,现在你们不还是像路途一样跳跃了?你们可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一代呀──当然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少了这些实践和浸泡,你们是不是就成了只会享用成果而不能明白其中道理就像一架傻瓜照相机的使用者呢?我这样做的本身,是不是在害你们呢?」
姑姑又提出了这样的人生疑问。我们马上不失时机和厚颜无耻地说:
「姑姑,我们不怕成为这样的傻瓜,我们只会使用也就够了。如果您要把我们当成一群败家子,一群无用的废物,毋宁把我们当成一群嗷嗷待哺的扒头小燕吧。我们浑身肉乎乎的还没有长毛,你让我们翱翔到哪里去呢?我们只能守株待兔了。何况,我们不是在云里和雾里吗?姑姑,你就别在那里瞎犹豫和瞎耽误功夫了,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们吧!」
我们说到这里,也把姑姑给呕笑了。姑姑又说一遍: 「真拿你们没有办法。」
又说: 「早知这么费劲,我就不会把你们带过来了!」
我们马上接上去: 「又在吓唬我们吧?」
姑姑这时正了正身子和清了清嗓子,下定决心说: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吧。(舞场里立即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我们把小手都拍红了。──这时我们想,这种喧闹的本身,是不是又破坏了舞场的规矩和纪律呢?但是听着和看着我们的掌声──特别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的掌声,我们看得出来寡妇.包天姑姑还是很高兴的。就是在梦里,她也不能免俗的又一点尾巴也露出来了。只是等我们的掌声完全稀落和静下来,她才接着给我们讲话。这时我们发现真到讲话的时候,她似乎又有些底气不足和没词了。但是她脸上还保持着笑吟吟的表情。她用夜里12点电视屏幕上的大笑脸对我们说──这时她甚至有些像喝醉酒的结结巴巴甚至有些急躁和烦躁:)真到要说的时候,其实又没什么可说的了。实践是复杂的,上升到理论,往往又成了一两句话的事儿──这也是我苦恼不说的另一个原因──害怕你们误解成我们实践的肤浅。但我又想:真理都是朴素的对不对?」
我们又在另一方面无赖地说:短了和朴素了更好,我们理解起来记忆起来应付起考试会更方便。」
就好象我们已经把我们的姑姑给制服了──在我们从来没有到过的她人的梦里。我们甚至都有些兴奋了。──只是到了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为我们这种肤浅的理解和对寡妇.包天姑姑老奸巨猾的估计不足所付出的代价了。──姑姑还在那里装作无奈甚至是有些委屈其实是对我们将计就计地说:
「既然你们这样,我就只好一是一二是二实打实地告诉你们了。为了更利于你们的理解和加深你们的记忆,在告诉你们的过程中,我们还采用幼儿园的教学办法可以吗?还用诱导的提问的方法可以吗?」
这也是我们在梦前所习惯的,我们又兴奋了,我们异口同声地答: 「可以!」
接着提问就开始了。寡妇.包天甩着自己脑后的马尾松首先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姑姑是什么?」
这个问题还不好回答吗?这是属于礼貌范畴和尊老爱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问题,是一个显不出谁聪明也显不出谁愚笨的普及问题──我们不约而同都想出来了,不会因为别人答出来自己没有想出来自尊心受到伤害──姑姑的诱导还是很注意我们孩子身份的,孩子有什么特点呢?不就是自尊心嫩细和脆弱一点吗?一句话说不好就伤害了我们。当我们对梦和舞场一门不门的时候,提问从这么浅显的角度入手显示了姑姑丰富的教学经验。──姑姑是什么?我们不约而同扯着细嫩的嗓子在那里像回答幼儿园的阿姨一样自信地喊:
「姑姑就是姑姑。」
因为这个问题是在幼儿园提出的,我们就要按照幼儿园的环境和特点来考虑。就像你在幼儿园提出一加一等于几我们可不就要老老实实地回答等于二难道还能是哥德巴赫猜想吗?姑姑就是姑姑。尊老爱幼。当然还有些自作聪明的小朋友在那里发挥──这也无可无不可,譬如老曹和老袁,这时就想用自己过去丰富的人生经验来回答得更有深度和与众不同。他们等我们稚嫩的回答落下来之后──他们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接着狗尾续貂地喊:
「姑姑是我们的亲人。」
接着还显不够,又补充说:「姑姑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和这个梦里和这个舞场上唯一的亲人。」
这下就彻底全面了。在这种特殊的场合,我们对老曹和老袁这种为了显示自己故作鹤立鸡群的样子,甚至都忘了嫉妒──他们毕竟是我们中间的一份子,他们的回答也代表着我们的利益;他们答对了和答深了,我们脸上也有光──甚至在那里鼓起掌来。但是我们的姑姑──我们在世界在梦里和在这个舞场上唯一的亲人却对我们摇了摇头说:
「错了。你们答得都对,姑姑也对,亲人和唯一也对,但是在这种场合,你们答这种话,还是没有切中要害不是我所要的答案呀,所以不但『姑姑』错了,你们自作聪明的亲人和唯一也错了。」
我们心里「咯登」一声。这个时候我们除了由于问题答错──看来在问题的方向上都错了──所带来的扫兴,还有对老曹和老袁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