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文学]故乡面和花朵 >

第64章

[文学]故乡面和花朵-第64章

小说: [文学]故乡面和花朵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憔屠炊蚁职伞D阒迨裁疵纪罚奶勰忝羌伊耍奶勰愕牧礁隼显用耍磕悴徽饷醋觯伊⒙砭驮俑阍业缡印:煤煤茫憧茨愕牡缡樱衣砩先バ次业腅…mail,这可以了吧。于是,她在前面抱着孩子看电视,我躲在门后给俺爹娘写谴责他们的E…mail。我写一句,抬头看她的后背一眼。这时你想,我不想一刀杀了她吗?当然,一刀杀了她也是可以的;但是有没有更高明的办法呢?一刀杀了她,接着袁哨就会以国家和法律的名义逮捕我接着杀了我,我的面子往哪里搁?我还是一个秘书长嘛。就是不杀我,我也不想因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像卡尔.莫勒丽那么傻冒。有没有一个办法,既能杀了她,停会警察到了现场又破不了案形成一个自杀的场面呢?刀从背后入是不成的,绳子从背后勒也是不成的,老鼠药从背后灌背后是没有嘴的。一句话,得找一个能从背后杀又像是自杀如果不是自杀最差也得是天灾人祸的办法。这时我惊喜地看到了电视机。她不是抱着孩子在那里看电视吗?她不是不让我看电视吗?既然这样,我就从电视机上做文章,对于她就是活该了。电视机不是联着电吗?电视机不是会爆炸吗?电视机一爆炸,不也如同一颗突然而至的炸弹吗?电视机前的人,不就顷刻间被炸得血肉横飞吗?而看不着电视远离电视躲在门后的人,不就没有一点危险而只是在远处看到一场笑话吗?警察来了,看着爆炸的电视机说,知道它会爆,为什么不离得远点,为什么不送到电器门市部去修一修呢?相信我警察同志,在她看电视之前,我早如您所述一样跟她说过了。但她是一个多么著名的泼妇呀──这一点您不会没有一点耳闻,当着临国总统她都敢把葡萄酒泼到我脸上,现在她不主动说修电视机,您说我还敢执意去修吗?不是电视机要修理的问题,这个娘们首先就要修理。我所以能够侥幸生存,还是因为她虐待我不让我看电视,让我一个人躲在门后替她写E…mail谴责我的父母的结果。一直到她死了,我手中的键盘都没有敢停下来。当然,在临爆炸之前,我看到电源冒火花了,我看到电视机冒烟了,但她给我的任务是在这里写E…mail,我怎么敢去关心别人和给她提什么醒呢?如果说我有见死不救的嫌疑,那么这一切也全是他逼的。我救得了她,可就救不了自己喽。您仗义执言说过这一切拍拍屁股轻松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依我说,既然她是这样一个人,世界上多一个少一个不会影响大局,说不定没有她我们倒发展得更加光明灿烂呢;我再也不用受这个泼妇的气了,从此再没人给您和警察署添什么麻烦了;她死了也就死了,死球了也就算了,接着案子就不要再往下破了,您说呢警察同志?这时连警察都笑了,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与我握手言欢。于是一切都不了了之。案子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即她因为电视机爆炸而死之后的事已经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在她死之前,如何使这个电视机爆炸,却让我非常苦恼呢。我不怕事情的结束和后果,我只怕找不到引起这个结果的原因。怎么让它爆炸呢?我已经不在那里写E…mail,开始忘乎所以地在那里策划和画图了,先画了一个飞毛腿,飞毛腿从地中海的航空母舰上起飞,弹道一下划过天空,最后落到我们家的宿舍楼,透过勇气孔,打在我们的电视机上;血肉横飞,她和孩子立马就不见了,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一场虚惊之后,给她们办过丧事之后,我就可以撒着欢在世界上奔跑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再提心吊胆,不用再瞻前顾后,晚上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晚上不想回家,也可以不回家;这一段想跟这个在一起,下一段就可以跟那个在一起;冬天找一个胖的,夏天就可以找一个瘦的。公休日也可以带着去海边旅游嘛。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们就可以放心地挽着胳膊走路,不用再担心突然从人堆里钻出来一个人,上去就给你一个大嘴巴或者脖儿拐:操你妈,我在家里给你看孩子,你在这里和狐狸精鬼混;我说为什么月月工资接不上茬呢。孩子喝不上奶呢,原来你把东西都让她喝了。现在不用怕了,撒着欢折腾去吧。最妙的是,一个飞毛腿下来,连孩子也不见了,再也不用每天起大早送他去幼儿园了,不知是谁的野种呢。我为什么要替别人看这么一个东西呢?为什么要眼看着他长大对我恩将仇报呢?能早一点让他跟他娘同归于尽,也算这场策划的一箭双雕和锦上添花。一切妥当之后,我可要发导弹了。但就在这时,我发现这个方案也有不妥之处,就是导弹可以发射,但我们这个房间没有勇气孔。当年建筑宿舍楼的时候,民工把这一项给忘记了。如果导弹不是直接从通气孔掉下来而是平着从窗户钻进来,怎么能保证一下就落在电视机上呢?如果不是落在电视机上而是在屋里没目的的乱飞最后转在门后掉到我自己的天灵盖上怎么办呢?哪怕不掉在我的头上就是钻到鱼缸里也很难办哩。一个鱼缸20多块钱呢。何况里面还有水草。我叹了一口气,把导弹和飞毛腿涂掉,把航空母舰也涂掉,接着重画。可接着画什么呢?过去不报仇时,想着世界上到处是报仇的工具,随便一个小玻璃碴,就可以谋害一个人命;现在真到了应用的时候,我们却为找不到工具而犯愁呢。要爆炸一个电视机也不是容易的。我接着就想动用坦克,动用装甲运兵车,用催泪瓦斯,用伽玛射线,该想到的,都想到了,但就是没有一样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不是粗了就是细了,不是偏了就是歪了,不是汤了就是冷了,电视机仍在那里响,图像今天还格外地清晰,她一个大屁股背后对着我,在那里稳如泰山津津有味和毫无危险地看着。那个小杂种孩子也不困了,在那里拍着手「咯咯」地笑。别看他丫挺的小,气起人来,和我找碴的时候,心眼也毒着呢。我要不使这电视机爆炸,恐怕我人就得让他们给气炸。也是急中生智,这时我想起一个好东西──我一下回到了我的童年。都说童年对人的一生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人一到关键时候就想起了它,原来是有道理的;接着我就画起了我的童年。那是什么?就是一把弹弓。一根树叉子,两边绑着两根皮筋,中间接着一块皮包头。不用飞毛腿,不用坦克车和催泪瓦斯,用一块小小的石子,就可以解决一块问题。依然是躲在门后,将皮筋拉紧,一弹弓上去,电视不就爆炸了吗?力小撬千斤,神不知又鬼不觉;动用一个小小的石子,冯.大美眼,明年这个时候,就是你的一周年了。当我想起我的童年和弹弓的时候,我可有些得意忘形和忘乎所以。一切准备好了吗?一切准备好了。石子掏出来了吗?石子掏出来了。皮筋拉紧了吗?拉紧了。一二三,放。你放了。果然瞄得很准,一个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屏幕上。接着爆炸了吗?浓烟起来了吗?这时你楞在了那里。电视机还好好的在那里唱歌呢。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一切都考虑好了,但有一点你还是忘记了。多年之后,什么时候我想起这不该忘记的一点,我就不能原谅自己。我什么都考虑到了,但恰恰把电视机屏幕的保护层给忘记了。一个石子上去,又「崩」地一声弹了回来。电视机并没有爆炸,电视机屏幕的保护屏上,只出现了一个白痕。你着急了,你发慌了,你只做好了收拾她们后事的准备,你没有料到这个事情不成功该怎么办。你只想着与情人做爱的乐趣,没有料到老婆突然会闯进你们正在做爱的房间。你慌乱了,你忙着往自己身上穿衣服──衬衣和裤子都穿反了,你嘴里语无伦次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无奈来的,这时你倒做好了老婆大发雷霆和伸手就扇你耳光的准备,你被打得晕头转向和眼冒金星,你一边挨打,还一边嘴里说:打得好,打得好;一边手下还不忘销毁罪证,忙着收拾你们身下垫的卫生纸和你身上的避孕套。你在涂改你已经画好的弹弓,你等着她的爆发和发怒,但你就是没想到,当电视机屏幕上出现白痕的时候,冯.大美眼并没有对你发怒,甚至也没有吃惊,只是抱着孩子,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你一眼,接着又看他们的电视去了。这时你晕了过去。从此你就真的阳萎了。你就真的再不敢见到他们了。这冷冷一眼,比她怒气冲天的雷霆对你的打击和摧毁还要大上十倍呢。你本来还硬硬的,这时一下就疲软了,变成一条可怜的小虫。就好象老鼠见了猫,就好象鸡见了狐狸,就好象蛤蟆见到了蛇,就好象一个小流氓见到一个大流氓,他已经被这大流氓给打怕了,征服了,背后咬牙切齿,但一见到人家,骨头马上就软了,身子马上就瘫了,一见人家从街筒子那头走了出来,你就赶紧找个墙角躲起来,等人家走过去以后再出来玩。我现在和你孬妗,就是这种情况哩。在这种情况下,我每天躲她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去谋杀她呢?如果我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除掉,我哪里还会去求你呢?如果说过去你不明白个中原委和其中原因,现在你明白了吧?你是不是不觉得你老舅活得也有点可怜呢?一把弹弓,打倒了你的老舅;一个飞毛腿,使你舅永世不得翻身。看着我是一个秘书长,其实我心里也窝囊着呢。希望你听过这两个小故事,能明白我现在的苦衷和为什么让你替我铤而走险。当然,我这样做,派你而不派别人,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我自己,有一大部分也是为了你呢,你目前在世界上的处境,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呢。现在你替我铤而走险,在为我报仇的同时,不也替你解了心头之恨了吗?起码,你可以为将来在自己家庭中的谋杀,积累一些经验,无非老舅为你提供了一个实验的先例。你说这时我是为我还是为你呢?你还在那里拿腔捏调,真正深想起来,我还感到一身委屈呢。我是以我的牺牲为代价,让你在我身上摸石头过河呢。孰是孰非,谁对谁错,谁在执迷不悟,谁又在苦口婆心,现在不都昭然若揭了吗?…… 
  (说到这里,孬舅结束了他的单口相声,喝了一口水,然后抬起头看着我。他的话我都明白了。听了他的话,不但他堵得慌,弄得我也开始心慌意乱。看他喝了一口水,我也喝了一口水。我赞同和同情他地点了点头。但在我就要同意他的方案上了他的当将他交给我的计划付诸实施要铤而走险的时候,突然我又醒过一点闷来,我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当然这时提出问题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好象已经同意跟人上床了,突然又想起什么细节,把解开的衣服合拢一样,我都有些言而无信了;但这问题太让我气愤了──虽然底气不足,但我还是严厉地问:老舅,您刚才最后说什么来着?我明白了您的处境也就明白了我的处境?我现在什么处境?不是您有事在求着我吗?我就知道您大祸临头,您自身不保您无力自救所以要借助外在的力量替你解忧和报仇,别的我就不知道什么了。为什么还要把您的事情和我的事情扯到一起呢?为什么还要将您的处境和我的处境做什么比较呢?您是学比较文学的吗?如果不是从亲情出发而单就事论事来讲,您的这些事和处境还真是碍不着我的蛋疼。我念您是我的老舅我可以帮你,但我就是不帮您也碍不着我的处境大家也说不出什么,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外甥,都负有帮老舅谋杀老婆的责任的。你家生不生孩子碍着我什么了,你家炸不炸电视机又碍着我什么了?反正我家的孩子是生出来了,我家的电视机没有爆炸。就算我也想让这大人和孩子一块不保,电视机在一个适当的场合也发生爆炸,但这一切和你并没有关系。现在你让我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放到一边,先来帮你处理老婆和孩子,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你和我处境的不同,就证明你在水深火热之中已经不能自拔需要别人的解救而我虽然也灾难深重但起码还是一个能抽出身来搭救别人的人──就是从这一点出发,我也应该比你有优越感呢,怎么到头来倒是你在对我指手划脚而我就该听你的喝呢?我不喝你不给你摆架子故意拿搪就够了,怎么倒让你说起我的处境来了?处境问题事小,你这种要跟我扯平的态度却让我受不了。你说我的处境能像我说你的处境一样帮我解决一下吗?你连自己的处境都解决不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眼灯吹什么牛呢?说着说着,我由生气变成了摆架子,气鼓鼓地站在那里,翻着白眼看他。我这么一生气,孬舅也犯呆地楞在了那里,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又搞成了这个样子。看着一个孩子和外甥站在那里跟他老舅生气,弄得大人和老舅也是没有办法呀。事情怎么就像豆腐掉到了灰堆里了呢?怎么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了?老舅尴尬了一会儿,毕竟是大政治家,犯不着跟我一般见识,就胡撸一下我的头说:看看,又生气了不是,我就说了一下你的处境,你就气成这个样子,看来我把你的涵养给夸大了;我承认我的处境比你差,但你一见人说处境就这么大动肝火,不也说明你在这方面也有不可告人的难处和戳到你的痛处了吗?不也说明你的处境也不怎么样吗?好了好了,我们不再分辨了,我们不说你的处境,单说我的处境,你的处境好,我的处境差,现在求您一块来帮助我解决处境,这下行了吧?──我目光的错误还不单单发生在看你的处境和家庭上面呢,像你这样的文坛巨星,几百年才产生一个,肯定从来不说家的;有时我们看您的作品,也往往会发生错误呢。您的作品怎么就那么精深和博大呢?怎么一下硬让人猜不透和看不穿呢?我们只能像水中望月和雾中看花一样,透过这些水草和云雾看到您一个朦胧的背影罢了。我们就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恐怕也不能了解你作品蕴意的百分之一;甚至可以说,了解您不是我们这些同时代的人所能做到的──您不也有一个声明吗?您的作品是写给下一代人看的。问题仅仅在于,如果您是写给下一代的,那么下一代的写字的干什么去呢?除了我们觉得您这么做现在就抢下一代人的饭碗就好象到森林里乱砍乱伐破坏下一代人的植被一样有些不道德之外,别的我们就不担心什么了。我们对您这样重新评价,您觉得还准确吗?您觉得这马屁拍得过分和有些戏过了吗?我听孬舅这么说话,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一些。我严肃地说:这戏不能算过,这是历史的真实;你没有听到过这样一个历史的评价吗?──对于它的作用,对于它在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的贡献,怎么估计都不会过高。──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说完这个,我不禁又倒打一耙地问:既然是这样,你刚才还提我的处境干什么?现在看,我的处境不是很好吗?你当时提出这个问题,就是为了最后给我一个恰当的评价和赞扬吗?你有这么好的心吗?你能把这赞扬送给别人而不给自己留着吗?──虽然说几句好话并不浪费你什么,但你在这方面从来都是吝啬得很哪。孬舅忙又解释,以前我当然不懂事,但是经过您刚才的批评教育现在我不是有所觉悟吗?在家里老天是老大您就是老二,在外面也是众多的人围绕着您。我知道现在我向您伸出求援的手,也是万千求助者中的一只──有多少人等着您去解放他们,只是老舅的事情比他们急一些需要您提前安排特别关照所以我也就用了这个激将法哩。如果这样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