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辈子去忘记-我的世界你来过(网络版) 作者:叶紫(晋江vip9-21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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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怀好意地想,有本事就把他叫来和我们PK,看谁斗的过谁。我给穆寒使了个眼色,他轻轻点头,“那您之前的夫人……”
年夫人不悦道:“你们查户口呢。”
沈伯停顿了几秒:“她过世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抢着问。
“五年前。”
穆寒心直口快地质疑,“才不过五年,您不觉得这么快就寻找第二春,有些薄幸。”
“小寒!”年夫人目光深沉,嗓音也不觉拔高。
沈伯脸色难看了几分。
我神色如常:“我爸妈分开十几年都没有再成家,他们心中是有对方的。”
年夫人一拍桌子,“小颖,越说越过分了。”
沈伯苦笑,“看来我在这不太受欢迎。”
年夫人一甩头,“别理他们。”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穆教授这时才出来打圆场:“好了,都少说几句。”
“你得意了,儿子女儿都护着你。”年夫人忿忿不平地道。
穆教授似笑非笑,此时的表情很欠抽。“韵之,勿焦勿躁,别让孩子们看笑话。”
年夫人鼻尖轻嗤一声。
沈伯低笑了一下,似乎是为缓和气氛而转移话题,“小颖小寒的婚事也近了吧,要不一起办了?”
我脸颊飘红,“我们没那么快,要是大哥等不了就先办吧。”
穆寒不乐意了,“什么叫我等不了?”
我嘿嘿干笑,“你不想早点把小云娶进门么?”
“我当然想,”穆寒放柔了语气,“不过也要小云肯答应我的求婚。”
小云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蜜桃。
我成功把话题丢给穆寒,刚庆幸没两分钟,他却道:“不过小颖你们也确实该尽早把事儿办了,未婚同居总不是那么回事。”
“未婚同居?”穆教授和年夫人再次默契。
我恨不得把穆寒那张大嘴巴拿针线缝起来。
“小颖,有这么回事么?”穆教授脸色凝重地问道。
我张了张嘴,憋出一句话,“我们是分开睡的。”
许凌飞举手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我睡一间,小颖姐姐和殷叔叔睡一间,确实是分开睡的。”
我抑郁了,这小子绝对是来拆我台的。
穆教授也开始拍桌子,“这成何体统!”
年夫人故意和他唱对台戏,“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这个死脑筋,上次小殷来这,我也让他和小颖住一间的。”
我耷拉着脑袋,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穆教授怒指年夫人,“哪有你这种当妈的。”
年夫人挺起胸脯,叉腰道:“我怎么了,我这个当妈的哪里不好了,至少我永远记得儿子女儿就读于哪所学校上几年级在哪个班,班主任姓甚名谁,你呢?”
穆教授讪讪地,“你又拿这个出来说事。”
“这是你不关心家庭不关心孩子的有力证据!”年夫人不甘示弱道。
“那你也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穆教授说的正义凛然地。
我估计这会儿殷禛也抑郁了,他莫名其妙被当做了火坑,嘴角抽搐了下。
年夫人气得语无伦次,“你才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我刚要说话,殷禛制止住我,“伯母,伯父,能否听我说一句。”
穆教授因同居事件对他瞧不顺眼,不耐烦地道:“你说。”
殷禛心平气和地解释,“我和小颖之前清清白白,并没有你们所想之事。”
我暗自撇嘴在心里补充:事实上也清白不到哪里去。
“你想不负责任?”这回连年夫人也发怒了。
殷禛愣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打算怎么办?”穆教授的眼睛死盯着他。
我见再不出声殷禛一人恐难应付,忙叹了口气,“老爸老妈你们这是做什么,现在是你们女儿不肯嫁,不是没人要。”
穆寒见自己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再不开腔实在说不过去,忙道:“老爸老妈你们这样凶神恶煞的,被别人看见还以为小颖嫁不出去你们要逼婚呢。”
我狠狠瞪他,这话虽然是在帮我,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小云边说边笑,“颖姐怎么可能嫁不出去,有一个连的人排队等着娶她呢,例如那个富二代,颖姐哦?”
我摸摸鼻子轻笑。
年夫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拽着小云咬耳朵打听情况去了。
穆教授脸色恢复如常。
我松了口气,一转头发现沈伯笑得很是奸猾。
都是他引出的话题,这只老狐狸!
我在桌子底下捏了下殷禛的手心,“没事了,没人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他动了动唇角,“你怎知我不愿意。”
我微怔,眸光闪动。
殷禛幽深眼眸纯粹透明若黑曜石一般,抬手帮我理了理刘海,声音悠悠飘来,“兴许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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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忪了一下,彻底失语。良久才仰起头看殷禛,他的那双黑眸似乎欲语还休。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问,嘴唇嗫嚅。
殷禛深深睨我一眼,“不记得了。”
我脸部表情僵硬地掏掏耳朵,故作轻松道:“最近总是幻听。”
殷禛极轻地笑了起来。
饭后穆寒问我:“下午有什么安排?打麻将?”
殷禛淡淡道:“不会。”
“那扑克呢?”穆寒追问。
“也不会。”
穆寒眉心微皱了下,“你怎么都不会。”
殷禛脸上挂一抹奇怪的笑意,“我会的,你也未必会。”
“是什么?”穆寒跃跃欲试。
“吟诗作画,猜谜对联。”殷禛悠然自若道。
我偷笑不已,这都是穆寒最为头疼的东西。
果然穆寒抚额大叫,“小颖,是你故意派他来整我的吧。”
我笑得很舒畅,“哥你和小云还有爸妈四个刚好一桌。”
穆寒瞥我,“你还漏了一个人。”
我马上意识到我压根没把沈伯算上。
他倒是很自觉,“你们玩,我看看就好。”
摆开麻将桌,各自摸了风向,刚好是小云和穆寒对家而坐。
穆寒在年夫人上家,笑嘻嘻地说:“老妈,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年夫人下颚紧绷,“那就看你的本事吧。”看来还在为之前的事不高兴。
沈伯搬了张椅子坐到年夫人身后,不时指点几招。
许凌飞百无聊赖的扯住我的衣袖,“小颖姐姐,我要玩游戏。”
我把他领到书房,开好电脑,又给他捧来一堆的零食,他心满意足地拍我马屁,“小颖姐姐最好了。”
殷禛在客厅看电视,新闻里正说到清世宗文物大展。
我此时心情复杂难辨。
殷禛握住我的手腕,“你脸上这算什么表情?”
我微笑:“我担心你又让我带你去,这次展出在台湾,难度太大。”
他:“……”
殷禛拿眼角余光瞅了眼酣战正浓的牌局,缓声道:“年颖,你不是已经决定成全伯母和沈伯伯,今天为何又同他对着干?”
我垂下眼帘,“你还记得上一回见面时他说过他是一个普通工人的事么?”
“那又怎样?”
“可他今天开的车,还有送给我妈的礼物,哪一件是个普通工人买得起的。”我冷冷地道。
“你仇视有钱人?”殷禛清俊的眉峰蹙起。
“不是,”我摇摇头,“我讨厌欺骗。”
殷禛深幽眸光在我脸上巡视一番,眉头越发深锁。
我半真半假:“所以你千万不要骗我,否则我就将你赶出去。”
他神色一凛,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倒不担心你会赶我走,我只怕吓到了你。”后面一句低到我根本听不清。
我吊儿郎当地按在他肩上,“只要你不是通缉犯,我想也没什么能吓着我。”
他避过我的视线,阖了阖眼,面上淡然,“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我笑意丝毫未改,侧过头去拿电视遥控器。
殷禛抬手将一缕垂下的发丝捋到我耳后。
我仰首。
他笑容隐晦淡然:“遮住眼睛了。”
我脸略略泛红。
殷禛眉心一动,又牵了牵唇角。
他如今的头发已长出了一些,短短密密毛茸茸的。
据说真正的帅哥经得起光头的考验。不短不长的头发更显得脸型的重要性。
但不管是何发型,都无损于他的气质。
他原本就长的神清骨秀、英挺不凡,如今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像是蒙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好看的炫目。
“小颖,给我倒杯水来。”
年夫人的大嗓门及时拯救了我,不然我大概就会溺毙在他幽深如海的双眸中。
年夜饭是年夫人亲自做的,我和穆寒打下手。
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时,我听到穆教授对着殷禛说:“小伙子,你总是能带给我各种惊喜。”
我诧异,中午父亲还对他有所不满,这会儿便赞不绝口了,这人可真能耐。我问:“老爸,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穆教授乐呵呵地,“殷禛主动提出帮我把论文翻译成满文和蒙古语。”
我着实一怔。
“现在会这两种语言的人可不多,何况是精通,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穆教授忍不住微笑。
我心中一动。
殷禛偷偷看我,“从小就学的。”
“你们那的学校还真奇怪,”穆教授没有再追问下去,“也幸亏如此,如今才能帮得了我。”他已经俨然将殷禛当助手看待了。
我留了个心眼,打算回去以后再弄清楚这件事。便打趣道:“老爸,你得给人家发工资,凭什么给你白干啊。”
穆教授咧咧嘴角,“当然,本来我也要请人翻译的,现在肥水不流外人田喽。”
我窘迫不自在。
殷禛眼中露出一丝好笑的意味。
晚饭后不久,年夫人便下逐客令。“时间也不早了,闲杂人等早点回去吧。”言下之意,穆教授便是那闲杂人。
这个时候我肯定要替穆教授出头的,“老妈,老爸刚才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今晚就让他住下吧。”
穆寒也帮腔,“就是,现在酒驾查的可严了。”
年夫人一摊手,“只有两间房,你说怎么住?”
我们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后谈论出,我、小云和年夫人住一间,殷禛、穆寒还有许凌飞睡书房,穆教授和沈伯这对情敌住一起。
年夫人流露不可思议的眼神。
其实我也担心老爸和沈伯住一起两人会不会出什么事,但殷禛一句话就打消了我的疑虑,“谁在这儿闹事都会给伯母留下不好的印象,没人愿担这个风险的。”
于是我扯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老妈,您就别操心了。”
看了会春节联欢晚会,年夫人揉了揉眉心,钻进卧室休息。
穆教授和沈伯也陆续回房。
郑小云与我对视数秒,无奈道:“这么早就要睡觉?”
穆寒摸着下巴,“早睡早起,良家妇女。”
小云:“……”
我忍俊不禁。
“不如出去走走?”殷禛突然开口。
我想都没想,“好。”
小区里到处有人在放烟花,人声鼎沸,热闹得很。
我同殷禛都不喜欢太嘈杂的地方,有意往僻静处走。
晚间起了风,比白天更冷。风灌进我的衣领和衣袖,我有点后悔没把围巾戴出来,不觉缩了缩脖子。
殷禛立刻就意识到了,“冷么?”
“有点。”我说。
“那回去吧。”殷禛有意无意的牵起我的手。他宽厚的手掌中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粗糙但不失温暖。
“嗯,”我点点头,就在这时,我发现不远处的花坛边上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我紧走几步,终于看清楚他手中拿着工具手法熟练的正在撬一辆轿车的车锁。
这里正是小区监视器探测不到的盲区,难怪他如此胆大包天。
不过他碰上了我可就算他倒霉了。
我迅速冲过去,几下就把他踢翻在地。
“你别多管闲事啊。”那人晃着手里的刀子冲着我喊。
我满不在乎得笑,“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
此时殷禛也跟了过来,那人一见情况不对,跨上一辆摩托,我急急忙忙的追赶,还是被他跑了。
“追不上了,”我喘气。“不过幸好他也没得逞。”
殷禛半眯着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我那样打量我。
我嗔怪,“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过来,他也不会逃。”
“我怕你吃亏。”他眼底一片深邃。
“他可不是我的对手。”我骄傲地说,事实上那一次被人抢了包的确是意外。从小到大,就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读中学时,甚至还做过男生的头领,带头打架。年纪渐长,才慢慢地改了脾性。
“似乎,你从来不需要帮助,也无需安慰,这会让人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殷禛低低地道,神色有一丝黯然。
我愕了愕。直觉回道:“当然不是,我也希望有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我慰藉,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替我做决定。”
“例如?”他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例如……”我想起了殷禛让我考虑自带一个组的建议以及那写在信上白纸黑字的三条,我垂了垂眸,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将我的手紧紧攥在掌中。
我胸口一烫,脱口而出,“殷禛,如果我以后实在嫁不出去,咱俩就凑合一下吧。”
他把我按在树干上,眸中火光跳跃,“不如不要等以后,不如就现在?”他一低头,唇已经稳稳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睁大眼,他的发噌在我鼻尖,痒痒地,又像小猫的爪子挠着我的心口。
殷禛微叹口气,“你能不能闭上眼?”
我牵动嘴角,刚要说话,远远地听见穆寒的声音,“他们好像在那。”我慌忙推开殷禛,一颗心兀自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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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长假过后,丁一二终于把许凌飞领了回去。小家伙和我们一起待了个把月,颇有感情,走得时候泪水连连的。不过他转身就对着殷禛唱起了“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把其他人逗乐了。
穆寒暂时飞回北京,他已经跟领导申请调回上海工作,目前正处在交接阶段。
而我同殷禛之间的关系却并没有更进一步发展。
他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时常以为那个晚上的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梦境。
我不知道他的改变从何而来,我也不可能追着问他所说过的话到底算不算数,我皮虽厚也有女孩子的矜持。
我只能从蛛丝马迹里分析,或许是初二那天,张阿姨来家里做客,问起殷禛的工作,当听说他不过是在我花店帮忙而无其他正当职业时流露的一丝不屑让他自惭形秽?又或许是我戏言“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的行为”把他给吓着了?亦或是我对家的渴望和依恋让他望而却步?还是他始终觉得他要回去他的世界,同我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结果?
究竟是何原因,我不得而知。
……
某一天怀玉突然问我,“小颖,似乎很久都没有桑悦的消息了。”
我想了想,还真是如此,“自从你搬来上海后,她好像就没出现过,连电话也少了。不会是你得罪她了吧?”
“怎么可能。”怀玉摸着下巴说:“难道这小妮子恋爱了?”
我点点头,“有道理。”
“嗯,这小妞一直重色轻友,有了男人怎么还会想得起我们。”怀玉忽然低笑。
我坏笑:“不如把她约出来严刑逼供?”
“好主意,”怀玉拊掌,“我去打电话。”
桑悦答应的倒是很爽快,很快我们三个就在花店附近的茶室见了面。
她烫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