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老公+番外 作者:极地植物(晋江2012-07-26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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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的无奈,去试着接受人间无奈背后所蕴藏的不如意。如果她的生活一直是这样,那么就好办了。问题是她过了一段天堂般的生活后,再回到人间,那种感受就如同落入地狱。可直到见到了乐乐,她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地狱。现在的谭音,享受过天堂的美好,感受过人间的无奈,目睹过地狱的绝望。她世界不再如以前那样简单明朗。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农场的夜色黑的如同浓酽的墨汁。相比之下,缀在天幕上的星光却闪耀的分外诱人。仿佛神灵就在你的头顶上俯瞰着人间。对着满天星光,从不信神的谭音许下了人生第一个发自内心的誓言:发誓永远珍惜眼前的人,再也不抛弃他。”她希望她的誓言能被神听到。她希望她俩再也不会彼此错过。在沉沉的夜色下她虔诚的为两人的未来祈祷。
☆、迷失归途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节。主要讲情感变化。
1、迷失归途的心
可能上天这一次没有听到谭音的祈祷,也可能是命运之神还在对她背弃诺言而生气。总之,以后的日子并没有像她所祈求的那样一帆风顺。相反,她的生活变的更加多磨难。而且这些磨难大多来自于乐乐。
首先是乐乐的身体变得极差。他整天都在昏睡。不叫他绝对不会自己醒来。而且即使叫醒他,他那副软弱无力的样子也做不了什么。照顾两人生活的担子全部落在了谭音身上。如果说乐乐只是个普通人还好,但他现在应该算是一个病人。如何照顾好一个病人对于自己照顾自己都勉强的谭音来说,绝对是一项考验。
就说吃饭吧,谭音记得乐乐说过他现在不能吃难以消化的食物,否则会胃痛。他还说他不喜欢喝粥、也不能一次吃的太多。可一个病人,不多吃点怎么能恢复健康?消化力弱,不喝粥还能吃点什么呢?
开始时,谭音从餐馆叫了饭菜来给乐乐吃。后来她发现餐馆的饭菜并不适合乐乐。因为餐馆的菜为了增加口味,往往加很多调料;为了保持美观,往往煮的不够烂软;为了显示功力,往往用很多原料搭配起来做一道菜。油盐又放的过多,这样的菜乐乐是不适合吃的。
还有就是餐馆的饭菜送来时已经有点冷了。冷饭冷菜乐乐不嫌弃,但谭音嫌弃。就算把那些菜重新加热也不好。餐馆菜与家常菜的最大区别就是不能回热。餐馆的菜大多讲究火候、调味恰到好处,重新一回锅,其味道就差了。
从小锦衣玉食的谭音想当然的认为病人就该吃最好的才有利于康复。就像以前乐乐照顾生病的她一样。考虑再三,谭音决定亲自动手。
从小被人捧大的孩子都比较自信。谭音也是一样。她从小时候看老厨娘做菜,后来又看乐乐做菜,自以为做菜没什么难的。可等她真正实践过后,才发现做菜的学问不见得比哲学要浅。
就拿切菜来说,以前看别人切菜那么容易,可等她切的时候,砧板上的菜像活的一样滑来滑去。没几天功夫,谭音的指甲盖上就是一个个刀切的白印。她没把自己的手指头切一片下来已经算是伟大的了。
菜切好了就要烧熟。毕竟乐乐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吃凉拌菜。把菜弄熟的方法有烧、烤、煎、炒、熘、煮、蒸等很多方式。经过切菜一关的挫折,谭音很聪明的选择了煮的方式。因为煮菜是所在烹饪方式中最不讲究火候的。
谭音选择的菜式是煮鱼汤。花了一上午的功夫,谭音都没能让鱼汤变成奶白色,而鱼已经煮的没形儿了。还是叫醒乐乐后,乐乐告诉她做鱼汤的鱼事先不能加盐加酒,否则汤就不能变白了。鱼要事先煎过,实在不行,加点猪油。看来一开始的程序就搞错了。谁知道煮个鱼汤还这么多鬼诀窍。
不过乐乐对她的清水鱼汤还算赞赏,泡着饭喝了小半碗。乐乐还安慰她说他不喜欢奶白色的汤水。好了,这下子谭音算是明白了,白色浓稠的食物乐乐都不喜欢。那么做黑米粥总行了吧。
接下来,谭家农场的餐桌上出现了各种味道的黑米粥、紫米粥、红米粥和被各种菜汁、天然食用色素调过色的米粥。光喝粥对于病人来说是不够的。谭音开始照着菜谱和各种教人做菜的视频节目来学着做一些简单的菜。
和以前相比,现在谭音与乐乐的角色正好倒了过来。以前是乐乐照顾谭音,现在是谭音照顾乐乐。以前是乐乐把谭音的需求放在第一位,而现在是谭音以乐乐的身体状况为第一考虑。以前是乐乐负责吃剩菜,现在菜做好了,谭音会先喂乐乐吃过后自己再吃。当然,如果菜做的不好,谭音并不负责包圆,而是直接倒掉。
以前是乐乐总想着谭音,而现在是谭音总挂心着乐乐。可这样的挂心在乐乐眼里算什么呢?这就是谭音所要面对的第二种磨难,精神磨难。
谭音不止一次的从乐乐的眼中看到排斥,不止一次的面对乐乐行动上刻意的冷漠。
乐乐连语言动作都不再是以前的乐乐。他客气的称谭音为主人,在谭音纠正了几次后变成了谭小姐。他在回避两人间的交流,也在漠视谭音的付出。
谭音知道以前的事是她不对。是她伤害了乐乐,也毁掉了两人间曾有的感情与默契。但她已经在努力弥补了。难道两人就不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还是乐乐依旧记恨着她?
谭音不知道的是,乐乐一直在等主人把自己送去人道毁灭。如果主人还想在床上玩弄他或是折磨他,那他还有最后的一点价值。但显然主人没那种打算。也就是说现在的乐乐对于主人已经没用了。没用的东西要么买掉要么丢掉。他现在卖不出价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被销毁掉。
乐乐不认为谭音会容忍他很久。这个女人的耐性他是知道的。以前共同生活时,谭音就是一个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乐乐更不认为谭音会留下他,自然人都自私。他们不会在无用的事物上耗费精力。谭音以前就丢过他一次,这次一定还会丢开他。他最终会被送回基因人制造工厂销毁。这也是他认为自己最终的结局。
抱着这样的想法,乐乐当然不会为谭音动情。只要不动情,不论被如何对待,最多只是身体受伤。一旦动了情再被抛弃,受伤的就是灵魂与尊严了。
作为一个基因人,没有人认为他会有自尊。就像一台吸尘器是无所谓尊严的。那些人肆意的玩弄他、伤害他,根本没想到他的尊严问题。越是这样,他越想为自己保住最后的一点体面。包括他不想被强行销毁也有这样的因素。生时不由自主,死亡他不想让那些人来操控。身体没有自主权,但心是他自己的。他不会再把心交出去了。
为了不再陷入柔情陷阱,乐乐不断的否定谭音的付出,也不断的为谭音的付出找理由。比如说谭音细心照顾他的伤,他会想这是因为主人不想蚀本。谭音为他洗手做羹汤,他会想那是因为主人不喜欢吃速食和外卖。最主要的是,主人不了解他现在的身体糟糕到什么程度了,以为他伤好了还能用。殊不知他的身体已经垮掉了。就像拉过头的弹簧,即使不再用力拉,也不可能恢复原状了。所以一旦主人知道了他的真实状况,等待他的只能是又一次被抛弃。然后死亡。
爱情是个古怪的东西。它既不能太现实,也不能完全脱离现实。就拿谭音和乐乐来说,乐乐为谭音所有的行为找一个现实的理由,这样就可以说服自己两人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益交换。
乐乐用现实来否定谭音的付出是爱情。可如果谭音不去付出,甜言蜜语或是信誓旦旦是不可能让人相信她是爱着乐乐的。更何况她的誓言已经没有了信用。
就这样,两人像拉锯战一样。谭音死命的表现。人们常说“女追男,隔层纱。”谭大小姐这次是豁出去了,她一把扯掉隔在她们中间的纱,直言不讳的告诉乐乐“我爱你”。而乐乐则像一个高傲的公主,在“王子”的猛烈追求下迟迟不表态。
乐乐沉默的面对谭音的爱语。在沉默背后是忐忑。谭音是个娇宠惯了的孩子。尽管她已是快三十的人了。但顺风顺水的生活环境并没有让她的心智也同步增长。她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别人的中心。她还没有学会付出后不要求回报。更没有一种视责任为义务的习惯。她像孩子一样热情、像孩子一样执着,也像孩子一样没有耐性。
谭音越是殷勤,乐乐越是害怕这种热情会在猛烈燃烧后变为灰烬。所以乐乐一边在内心深处享受着谭音的关爱,一边又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沉溺其中。
这样的自我告诫实在没有太多的必要。他贪恋谭音的温暖,却不相信她感情。而且退一步来说,就算相信谭音的感情对乐乐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乐乐已经不会、也不敢再去奢望什么情呀爱呀的了。
对于一个被伤害到几乎失去生命的人来说,爱是危险的,也是太耗费心神的一件事。他本能的选择了被爱而不去爱,甚至不去正视被人爱着的事实。
性没有了爱,就变成了动物的□与发泄。爱没有了信任,就变成了荷尔蒙作用下的冲动。而生活中如果没有了爱与希望,生活就变成的“活生”。谭音先不去说她。至少现在乐乐的世界里,没有了爱与希望。因为他已经不相信爱,也不再对未来抱有希望。他现在只是活着,心脏还在跳动,呼吸还在继续。所以他的生命体症还在存续。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
乐乐自从被谭音带回农场后,再没有人强迫他做什么;也没有人会伤害他、弄痛他。噩梦远去,留下了平静。但这种平静不是一种带着安详幸福的宁静,而是一种带着死气的寂静。过去的一年多,把他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部毁的精光,留下了生命却失去了生命的意义。他没有爱、没有未来、没有健康、没有希望,对活下去的期待也变的越来越少。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他都失去了吸引力。他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任时间流逝,等待着他最后的归宿死亡。
☆、爱情需要耐性
2、爱情需要耐性
如乐乐所预料的那样,没过两个月,谭音就表现出失去耐心的样子来。对于乐乐的冷漠,她开始烦燥不安。好几次,她甚至对着乐乐大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对于谭音的质问,乐乐要么毕恭毕敬的反问:“主人要我做什么吗?请吩咐。”
要么干脆用一双越发显得大的眼睛无言的看着她,眼光中明明白白的说:“你没耐性了吧!你嫌麻烦了吧!我早知道会这样。”
面对这样的乐乐,谭音是有气发不出来。难道要她对乐乐乞求爱情?难道要她说:“把你的爱情给我。”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求,唯有爱情求不了。如果对方爱你,不用求。如果对方不爱你,求了也没用。
每当谭音因为付出的感情没有回应而郁闷的想大吼时,乐乐的眼里就会露出一种对她所谓爱情的嘲讽来。乐乐的眼睛会说话,这本是谭音最中意的一点,但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却成了一把利器,直指谭音的自私、无情、没有责任感、只想被爱却没有爱的担当。这让她对自己的行为内疚困窘。
气憋在肚子里,谭音吼又不能吼,发泄又没有对象。她只能以暴走的方式来将多出来的力比多消耗掉。暴走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避开乐乐的眼睛。也暂时避开自己良心的谴责。至于暴走的对象,也就是她在洋市认识的那几个人。
这些人还要是支持她与乐乐的人。不支持他们的人,去了也只能等着被笑话。所以她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基因人居住的小区。在那儿,她可以诉苦,然后有人支持她有人安慰她。所有的人都劝她要多点耐心,要慢慢感化乐乐。
那个黄老板居然意味深长的告诫她:“能被爱着的人刁难也是一种福气。”
黄老板大家还记得吧。就是那个“幸福家政服务站”的黄老板。是他把乐乐卖给谭音的,也是他帮谭音找回乐乐的。奇怪的是他居然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支持谭音与乐乐在一起的自然人之一。
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她爱上一个基因人的事实。就像二百多年前人们对同性恋者的鄙夷一样。为了与乐乐在一起,谭音与以前的一些社交圈子断了来往。
谭音的父母知道她又把那个基因人弄回来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与她吵了几次后,居然下了最后通牒,告诉她如果不与那个基因人彻底断了关系,就不再认这个女儿。
断绝关系的威胁吓不倒谭音,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要与乐乐在一起的信念。
与乐乐在一起至少比被父母到处像“烂白菜”一样的推销要好。再说她早就成年了。经济独立、生活独立的她更要求独立自主的决定自己的人生与未来。她的未来要与乐乐在一起。而不是被当作一棵没人要的女性“烂白菜”与另一棵她看不上眼的男性“烂白菜”绑在一起。
别以为她不知道,妈妈的那些阔太太朋友们私下怎么说她的。她们说“女孩子大了就要早早找个人嫁了。年纪太大还嫁不出去就会心理变态。像姜家的那个闺女,叫谭音的,居然变态到和基因人搅和起来了。”
这些话被王禄悄悄地告诉了谭音。王禄这么做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一点好奇而已。性格大大咧咧的他并没有用有色眼光看他们。反而安慰她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社会上有大把人不结婚,与猫猫狗狗不也过了一生。”
谭音感激他的支持,但对他把乐乐比做猫猫狗狗还是给予了坚决的回击。她郑重的告诉王禄:“乐乐不是猫猫狗狗,他是我的爱人。”
话说回来,通过暴走发泄掉心中郁气的谭音一回到农场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乐乐不在床上。对于一个走路晃的像打摆子的人来说,他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养病,还能到哪里去?
谭音想起了其它基因人告诉她的,“乐乐不但身体差,心理可能也很脆弱。”老夫子更是直言说:“要不是乐乐是个怕死鬼,从小就怕被人道销毁。要是别的基因人被这么折腾,恐怕早就想个法子自我了断了。”
现在,乐乐不在床上,总不会想不开去自杀了吧?一时间,谭音对自己早上质问乐乐的行为大为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听人劝,对乐乐多点耐心,小心呵护着他一点呢?”、心中一边这么想着,谭音一边飞速的巡查每个房间。终于在食品贮藏室的大冷柜前找到了坐在地上的乐乐。
乐乐还穿着谭音离开前给他套上的保暖大睡袍,赤着脚,脸色苍白的靠在墙边喘息。这次谭音不敢再对着乐乐大声了。她小心的蹲下,扶住男人的身子,轻声问他要做什么。
乐乐回答:“我想给主人做饭。没道理要主人做饭,基因人却躺在床上等饭吃。本以为我可以的,但……”乐乐沮丧的垂下了头。
一个走这么点路就大喘气的人还想要给她做饭?谭音真想翻白眼给他看。不置可否的把乐乐带到了小餐厅的躺椅上,安顿他在躺椅上半躺下来,给他盖了条毯子。虽然已经是五月了,但乐乐的身体是一点风都不能吹的。
安顿好乐乐,谭音开始洗手做饭。小餐厅与厨房是连在一起的。这儿之所以会有一张大躺椅,是因为以前谭音很喜欢躺在这儿品下午茶。手拿一本书或是掌上阅读器,吃着美味的小点心,晒着窗外斜长射进来的阳光,让她有种变身为中世纪贵族的错觉。
有时谭音还会躺在这儿看着乐乐在厨房里忙活。那时她常叫乐乐做一点酸甜口味的菜,比如青柠鸡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