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老公+番外 作者:极地植物(晋江2012-07-26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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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有时谭音还会躺在这儿看着乐乐在厨房里忙活。那时她常叫乐乐做一点酸甜口味的菜,比如青柠鸡柳、糖醋鱼、咕老肉、烧菠萝、番茄炖木瓜一类的。并不是她喜欢吃这种口味的菜,而是她喜欢闻这种菜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更喜欢乐乐身上沾染上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在酸酸甜甜的香味中,看着一个长的娃娃样的美男在烹饪时腾起的烟雾与水汽的掩映下,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美男还不时回过头给你一个快乐无比的眼神。这种幸福的感觉已经定格在了谭音的心里。
可惜的是,自从再次找回乐乐以后,她却从没看到男人的眼里浮出过快乐。以前的乐乐并没有回来。因为带回家的确这个男人的眼里只在冷漠与疏离,还有刻意的戒备与躲闪。
谭音做的饭菜很简单。在回来的路上,她特意吩咐一家餐馆给她做了点清炖排骨。排骨里除了水与肉骨头处,只在几小片姜。连盐都没放。乐乐的饮食要清淡。现在只要烧个饭,把排骨再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不过为了营养全面,谭音在排骨汤里又加了一些切碎的青菜。煮了一会儿才盛了出来。这么做的目的是让肉与菜都更烂熟一点,以利于乐乐消化吸收。
乐乐现在的消化与吸收功能都很差,还动不动就闹胃痛,再不然就是便秘或是拉肚子。也因此,乐乐视吃东西为畏途。每到吃饭时间,他就开始不合作。好不容易被谭音又是命令又是哄骗的喂了一点东西下肚,乐乐就说吃饱了。再逼他多吃点,乐乐就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谭音,弄的谭音还以为自己给乐乐喂的是毒药。但如果不多吃点东西,乐乐的身体怎么能康复呢?
有一次谭音硬下心来逼着他喝下了一整碗粥,没过多久就看破到乐乐捂着肚子冒冷汗。再接下来就是翻天覆地的呕吐。等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后,终于筋疲力尽的睡着了。而谭音则对着呕吐物中的红色血丝大皱眉头。
忧心忡忡的谭音带着乐乐去看病。正规的医院进不去,谭音就带乐乐去了一家私人小诊所。这类小诊所是针对基因人和有隐私的一类人。
诊所收费便宜但服务实在不怎么样。谭音去了一次就后悔了,并和那儿的医生几乎吵了起来。她把那个坐诊医生称为“兽医”。这不能怪她。那个医生看病时态度敷衍,动作粗暴。好像手下的病人根本不是活物。而他给出的诊断结果也让谭音信不过。他说乐乐只是消化功能紊乱加严重的肠胃炎而已。吃一点消炎片回家慢慢调理就行。
谭音对这种说法非常怀疑。她买了一套个人健康医疗软件。把乐乐的病症一条条输进去,用软件的病症诊断功能为乐乐做了一下诊断。诊断结果让她看的触目惊心。里面所罗列的乐乐可能患的病没有一条是小病。甚至癌症、全身性病变和多器官衰竭的字样都出现了。谭音看后只能安慰自己说是软件出错了。
这种自欺欺人也是没有办法。乐乐不喜欢去看病。一说到要带他去看病他就紧张的不得了,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反复强调自己没病。真要强行带他去看病,估计病没看好就先吓出神经病了。
接下来的日子,谭音更仔细的调养乐乐的身体。“兽医”说的,只要好好调养就行。谭音暂且信他一回。她更仔细的照顾乐乐的饮食起居,希望能看到好的征兆。但乐乐还是一天天衰弱下去。胃口也没有改善。
这天的进餐依然如往常一样。乐乐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摇头不吃了。不知是白天想要做饭的举动累着了,还是他在地上坐的太久受了寒气,当天晚上,乐乐就开始发烧。温度不算太高,也就三十七八度的样子。可问题是他又开始呕吐。白天,他根本没有吃多少东西,所以也吐不出太多东西。一点点饭和肉汤、蛋羹吐完后,他开始吐出黄绿色的胃酸,胃酸吐的差不多了,他吐出了一点透明的粘液,里面夹杂着红色的血丝。
这已经不是谭音第一次看乐乐吐出血来了。而且这次的血比前几次都多。谭音决定要克服万难带乐乐去正规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彻底弄清楚乐乐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至于弄清楚以后怎么办,谭音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祈求上天,晋江别再抽抽了。
发的文章老是看不了。
再这样,我以后写小JJ的时时候,就写成小晋江。以示抗议。
☆、失去才知珍惜
3、失去才知珍惜
二个月过去了,乐乐身上的伤在缓慢的痊愈,但他依旧瘦的吓人,精神也没有好转。大部分的时间都恹恹的躺在床上。目光中没有一点活力。谭音看着这样的乐乐,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她似乎能看到乐乐正在以一种缓慢的方式走向死亡。如果乐乐的病真如诊断软件上所给出的那样,谭音不知道是否该放手,让乐乐安静的死掉。
谭音从各种渠道打听洋市的大小医院,看能不能找到一家医院接收乐乐。她还仔细查询每家医院的就诊程序,试图寻找其中的漏洞,让乐乐能蒙混进去看病。不没等她想出办法,却出了另一件大事老夫子自杀了。
老夫子是乐乐的朋友。也是最了解乐乐的人之一。他曾努力撮合谭音与乐乐复合。他告诉谭音许多乐乐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比如说乐乐怕死;乐乐自尊而又自卑的心理;乐乐既想依靠谭音又害怕依靠谭音的矛盾。
老夫子说过“谭音对爱情的执着让他觉得看到了希望。”
在谭音的印象里,老夫子是个很懂得生活哲理的人,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一个艺术家会自杀,但一个真正懂得生活的智者却不会。因为艺术家想像生活,而智者分析生活。艺术家视生活中的不如意为痛苦,而智者却会把不如意当成是生活的调味品。而老夫子就是那样的人。所以听说老夫子自杀时,她非常吃惊。
匆匆跟着来报信的一个基因人赶到了乐乐曾住过的小区。已经有人通知了管理这一片小区的房东。房东还没来。老夫子的床前围了一层人。透过人的缝隙,谭音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形的物体。这个物体的一只手耷拉在床沿。床沿和床边的地上满是血渍。这一场景让谭音想起了一副名画《左拉之死》。
很难相信那只耷拉着的手是老夫子的。无数次,在谭音失望沮丧时,老夫子会握住她的手或是捏捏她的肩,给她鼓励和安慰。老夫子是割腕自杀的。这双曾带给谭音信心和力量的手这一次却带走了它的主人的生命。
屋里除了基因人小区所有屋子都有的一股怪臭味外,还有着很浓的血腥味。两股味道混在一起,让谭音居然没有了向前再走一步、看老夫子最后一眼的勇气。她踉跄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根。正当她准备顺着墙根退到屋外去的时候,屋处却响起了嘈杂声。房东带着人到了。
随房东一起过来的是卫生防疫部门、市环卫部门和基因人管理机构的工作人员。这些人都戴着防毒面具,穿着全套的防护工作服。看老夫子和其它基因人的眼光宛如在看一堆垃圾。
他们的一进来就开始粗暴的吆喝着赶人。把围在床前的基因人赶开后,老夫子的身子露了出来。僵硬的身躯仰躺在床板的正中,苍白的脸上眼睛半睁着,似乎正在透过房顶凝视苍穹。半合的嘴角好像要对命运之神诉说他还没说出口的不甘。
随房东一起进来的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边说笑一边轻车熟路的开始工作。先是卫生防疫部门的人对着尸体和周围环境喷洒也一通消毒剂。
接下来是基因人管理机构的人员上场。他们拽过老夫子的头,按着他的脑袋开始弯腰摆弄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好了。找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退开。
随着他的动作,谭音看到老夫子的脖子上,靠近颈后侧的地方开了一个姆指粗细的小血洞。而那个工作人员的手上拿着一个与血洞一般粗细的管状工具。在工具的一头,夹着一个血糊糊的小金属物。那是每个基因人体内都有的定位与自动销毁装置。
老夫子的脑袋与身体别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这个角度让谭音一眼就看到了脖子上新开的血洞。血洞与老夫子手腕上的长条伤口、还有地上的一大滩血渍交相辉映,带出了一种恐怖而凄惨的氛围。
对于从小连看杀鸡都觉得血腥的谭音来说,现在所看到的场景有点刺激过大。被这个场景一吓,她连逃出屋子的力气都失去了。谭音开始靠着墙壁干呕。
那些工作人员以为她也是基因人,还有点奇怪一个基因人为什么会穿着名牌的服装。但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不相干的自然人在这种场合出现过,所以他们也只是以为她只是个比较受宠的基因人玩偶而已。对她明显的不适没有太在意。瞟了她一眼后,照旧该干嘛干嘛。
倒是那个房东注意到了她。房东冲着谭音吆喝着:“嗨,那个女人,我给你五十块钱,你把这儿收拾干净。怎么样?我不会告诉你的主人,这个钱可以算你的私房钱。就这么说定了。把这些血啊什么的都弄干净就行。这个该死的基因猪,临死还弄脏了我的房子。真是…… ”
谭音勉强抬起头。恰好看到环卫部门的人正连撕带扯的剥去了老夫子身上的衣物。老夫子的身体就这么白花花的晾在了谭音的面前。令谭音吃惊的是那具纤瘦苍白的身体上居然有着伤痕。这种类似的伤痕谭音在乐乐的身上也曾经看到过。
谭音觉得奇怪。老夫子不是一所托幼机构的杂工吗?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伤痕?他到底遭遇过什么?他的自杀与这些伤痕有关吗?
谭音颤抖着走上前,想仔细查看一下老夫子身上的伤。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她走过来,开始粗暴的推她。他们正准备把老夫子的尸身装进一个大尸袋里面去。老夫子的尸体,在他们眼里跟一头死猪的躯体没什么差别。
而对谭音来说,她却觉得自己的朋友被人侮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剥去了最后的尊严与体面。她的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她在工作人员试图推开她时,沉默的掏出了自己的外出通。
外出通是由二百多年前的手机演化而来的。还过它的功能比手机要强大的多。它可以打电话、上网、娱乐、查询各种公共信息以及使用者的私人信息,当成移动办公终端设备处理各种日常事务,甚至还可以当钱包使。因为每个外出通都安装有个人财产管理系统,其开机密码就是每个人特定的指纹、掌纹一类的。因此,外出通也就成为了每个自然人的身份认证工具。
谭音拿出自己的外出通,当着工作人员的面,验证了自己是个自然人的身份。然后开始威胁说要投诉他们行为不当。在工作过程中给普通市民造成了心理冲击。这下子,在场的人都有点傻眼了。
这个社会的公务员并没有几百年前那么风光。为了防止公务员成为“权霸”,一百多年前出了一部法令叫《公务员权法》。后来又为了防止有人打着国家的旗号滥用权力,又出了一部法令叫《国家权力法》。这些法令并不是用来保障公务员与国家的权力的。恰恰相反,这些法令是用来限制公务员与国家权力的。
这些法令里面有诸如国家无权强制公民参军,无权强制公民负担不合理税费等条款。还特别规定如果公务员在执行公务过程中有粗暴行为或是对无辜市民造成了心理、生理或财产权利损害的,只要当事人提出来要求,公务员就必需对当事人所受伤害进行赔偿。按照这些个法令,如果谭音提出抗议,这些公务员就有麻烦了。
按照标准的行事流程,这种情况时,他们应该先清场,再展开后续工作。但可能是处理这类事件处理多了,他们就有点自作主张。也因为他们以为谭音是个基因人。基因人与一件家具是没有区别的。在基因人不算人的心理惯势下,他们清场时并没有让谭音离开。毕竟谁都不会在乎一件家具是不是会不舒服。也就不会在清场时特意把一个家具搬出去了。这样的疏忽导致了谭音看到了他们凿开尸体的脖子取出跟踪芯片,还有后来光溜溜的男尸。
给人方便,自己方便。这在华国是一种凌驾于法律与规矩上的潜规则。谭音有权找这些公务员的麻烦,但她提出用别的方式来和解。对于谭音紧接着提出的要查看男尸上伤痕的要求,这些工作人员给予了最大的方便。
谭音再一次走向老夫子,去查看他身上的伤。从内心深处,谭音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希望老夫子身上的那些伤与乐乐身上曾经出现的伤不一样。她不想再一次发现乐乐曾经受过的折磨落在老夫子身上。可惜事与愿违。老夫子身上的伤与乐乐身上的曾经出现的伤惊人的相似。
不知出于什么时候原因,或许只是一时冲动,或许是想为老夫子所受的伤害留下证据,谭音拿起外出通对着尸体拍起了照片。老夫子的伤、老夫子不甘的面容、老夫子死时的凄凉一一摄入谭音的外出通。
拍完后,她准备给老夫子穿身衣服。作为给这位亦师亦友的朋友尽最后一点心意。这时,工作人员却出来制止了她。一位环卫部门的人员说:“小姐,死掉的基因人是要送去焚化的。焚化时规定不能穿任何衣物的。”
“为什么?”
工作人员想了一下,解释说:“嗯… 这是规定。大概是因为衣服上有时会有不同材质的装饰。比如扣子什么的。这引起东西烧起来会有怪味,影响环境不说还影响焚化质量。”
“难道就这么光脱脱的送进焚化炉?那多不体面!”
工作人员笑了,其中一个说:“小姐,您在说笑话吗?基因人那有什么体面不体面的。”
这时,一旁的基因人管理机构的人也搭腔说:“他还算好的了。自己死掉了。死的时候还能有件衣服穿。如果是送回基因人工厂销毁的话,在人道毁灭前就被脱光了。死的时候根本没衣服穿。”
听他们这么说,谭音就联想起了她看过的一段历史资料片。那片子是讲在历史上的一次叫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期,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对待“非我族类”的犹太人进行的大屠杀。
片子里,光脱脱的犹太人被驱赶着关进了毒气室。那是人类历史上耻辱的一页。而在几百年后的超高度文明社会里,依然有人打着“非我族类“的借口,来为他们的兽行做掩饰。老夫子自杀,也是这类借口下恶行的后果。一时间,谭音觉得老夫子与几百年前的犹太人一样,是死于屠杀。
作者有话要说:老夫子,还有乐乐的前主人就是个引子,引发音音思想上的觉悟。从此走上“革命道路”。
☆、生命里的选择
4、生命里的选择
谭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老夫子的房子中出来的了。后面发生的事也记得模模糊糊。似乎是她靠在一面墙角哭泣,哭的头晕脑涨。然后有人扶住了她,把她扶到了另一间房。有人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等到她清醒过来,发现那个人是“工头”。
看她停止了哭泣,眼神也变得不再茫茫然。工头就放开了她。温和的笑了笑,他说:“很抱歉把你扯了进来。不过老夫子死前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什么东西?”谭音问。
工头转过身,从床板的衣服堆里摸出了几个破本子,还有两页折好的信纸。他把这些东西直接递给谭音。他说:“诺,就是这些东西。老夫子的日记还有两封信。其中有一封信大概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