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老公+番外 作者:极地植物(晋江2012-07-26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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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谭音,桃花眼僵了一下,似乎想躲。但仅那么一下,他又恢复原状。从他空洞的眼神里,谭音看到了死亡的气息。因为从那双眼睛里,谭音看不出一点对生命的期望。不由自主的,谭音就想到了乐乐,想到了老夫子。
忍着心中的震惊,谭音直视着桃花眼说:“对不起。”
她是该为那天对这个男人所说的话道歉。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生死而努力时,再用道德廉耻去否定他的品行是不太合适的。
对桃花眼说完,谭音就去打了盆水,给桃花眼清理身上和脸上的各种粘液。这段时间,她常给乐乐清洗。做这些事已经是轻车熟路。很快清理完,谭音拿了衣服给桃花眼穿好。这时,桃花眼把眼睛闭了起来,一行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等待重生的希望
2、等待重生的希望
谭音扶着桃花眼往外走的时候,桃花眼突然挣扎起来。他挣开了谭音的扶助,靠着墙问谭音:“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不要我吗?现在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谭音不把桃花眼的反抗质问放在心上。经过对乐乐的照顾,谭音的耐性已经大大提升。而且受罪的人有点情绪反弹是可以理解的。
谭音一把拽过桃花眼,一边扶着他往外走一边说:“我没法当你的主人,不过我找了人来救你。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人很好很善良的。如果顺利的话,你今天就可以换个主人了。以后你只要好好听话,没有人会再伤害你的。”
桃花眼听了,一时没法相信谭音的话。真的吗?他可以活下去了。自从做的性玩偶以来,他就没想到还能好好的生活。可是面前这个女人说可以。这是真的吗?
因为桃花眼身上有伤,谭音自作主张的把他带回了农场。今天王欣然会过来给乐乐做一些医生才会做的治疗。比如说抽腹水什么的。正好让她看看自己的基因人。同时还可以顺便给这位满身是伤的男人治治。
回去的路上,桃花眼一直在无声的哭。泪水一串串滑落,哭的谭音心里也酸酸的。她以为桃花眼是因为绝处逢生喜极而泣。殊不知桃花眼是因为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温柔的照顾,也是第一次坐在飞梭的座位上而不是被塞进后箱。还有就是谭音那种不带鄙视不带恶意的态度,让桃花眼心里感动的发了桃花汛。
回到农场,王欣然还没来。鸡还剩了一大锅。工头基本上没有吃。他正在努力劝乐乐再吃点。谭音接手了工头的活。然后像女王一样发令,命令工头和桃花眼去吃鸡,去喝鸡汤。如果不够,还有冷的米饭,可以用来做鸡汤泡饭。
工头和桃花眼面面相觑。那可是一只大母鸡炖的一大锅汤,还放了很多菜。怎么可能不够吃。基因人多年的饮食习惯,让他们都吃不太多。工头还好一点,像桃花眼这种一上工就要被迫用清洗液灌肠灌胃的人,根本吃不了多少。可是谭音却一副吃不完谁都不许走的样子。这可怎么办?
晌午时分,王欣然过来了。她带来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是桃花眼的过户已经办好了。是王安然亲自出马去办的。
那个原来的主人本来还不想转让,不知这位“王老虎”是怎么弄的,最后竟然让那位主人以极低的价格转手了。谭音听了转手的价格后直呼不可思议。这那里是买,根本是抢。正常情况下,那点价格买只脚不丫子都不够。想想昨天王安然的话,谭音在承认王大姐能力的同时,心里不无酸涩的想“哼,恶人就是要恶人来磨。桃花眼以前的主人算是倒霉了,遇到了王安然这么个恶人。”
因为把王安然想成了恶人,谭音的心理平衡了。接下来她听到的第二个好消息让她直想大呼王安然“王大善人”。因为王欣然的第二个好消息是说“姐姐正在查,有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可能可以救乐乐的命。”
听到的病乐乐有希望,谭音立刻如同打了高浓度鸡血。兴奋的要抽抽。王安然真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谁?是谁说她是恶人的?反正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把王大善人当恶人?谁?是谁说我刚才在心里腹诽她是恶人的?你听错了。我从没认为王安然是恶人。
因为兴奋,谭音把工头和桃花眼都留了下来。休息的休息,养伤的养伤。反正谭音的农场有的是房子。他们平日睡觉的那个板板,根本不是床。人就应该睡在床上。死人才睡在板板上呢。
下午时,王安然也过来了。她过来是为了接她的基因人回去。照她的说法:“我的东西怎么可以放在你家?”谭音没在乎王大姐的毒嘴。而且当医生的主人正好给她们家的基因人治伤。
倒是桃花眼听了后,有点萎缩。不会又遇到一个把基因人不当人的主人了吧?但当王安然让他坐在飞梭里面而不是后面时,他安心了。
谭音看王安然弄了辆大的飞梭过来,就干脆让王安然顺便送工头去上班。省得工头还要辛辛苦苦的走路。要知道,从谭音家到工头工作用的地方,走路要一个多小时呢,而用飞梭,顶多十来分钟。
王安然是恶人,使唤恶人做事是正当的。谁让她过来后只字不提要给乐乐进行新的医疗方法的事。谭音心里恨恨的想着。“而且让恶人做点好事,正好帮她行善积德。我谭音多好的人啊!连王安然那种恶人都照顾她,替她积德。我是个好人。王安然是恶人。没错的。”
接下来的日子,谭音开始了耐心的等待。尽管心里怨着王安然,但她知道王安然是个负责的医生。也是个办事稳重的人。就像王欣然所说的,她是个能干的人。如果她不说,一定是还没到时候。
等待的日子并不难熬。至少现在谭音是在等待希望。而不像以前,她等待的是死亡。而且每隔几天,王欣然就会过来,帮她看着乐乐。教她一些简单而又用得上的医疗操作。比如说吸痰、接尿管、调整静脉滴注的速度,甚至教她怎么给乐乐打吊针。
乐乐的身体越来越糟。有时谭音甚至害怕他会在睡梦中逝去。然后王欣然开始每天都过来一下。她告诉谭音新的治疗还在联系,有点困难。但姐姐一定会办到的。
为了让乐乐有体力撑下去,王欣然开始给乐乐注特效射止痛药。真正有效的止痛药都有副作用。而且其副作用是随着药效的提高而增大的。但如果不用这些止痛药,乐乐在病痛的折腾下撑不了多久。
癌症有时候就像一种发自身体内部的腐烂。这种活着看着自己一点点烂掉的感觉很可怕。乐乐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烂掉。他先是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主控权。接着开始吐出臭臭的脓一样的烂东西。肚子里开始涨水。胸腔也会有集液。每隔几天就要去医院做一种叫全身□透析的治疗。音音说这种治疗会让他身体里的毒素降低。但乐乐觉得这种治疗除了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的身体还在烂。现在,他连呼吸间都带着一种臭味道。
谭音在等待,乐乐也在等待。可是还没等王安然带来好消息,倒是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天,谭音正在喂乐乐吃面条。因为身体不舒服,乐乐根本就不想吃。而且吃任何东西都会让他嘴里的溃疡伤口疼不可挡。如果不是谭音的眼光,乐乐根本不要吃任何东西。但为了音音的坚持,他也在坚持。
正吃着,突然听到一声尖叫。谭音回头一看,原来是母亲大人驾到。
谭音的农场周围是有安防系统的。陌生人如果随便闯入,连到警局的自动报警系统就会动作。但谭音并没有把爸爸妈妈纳入陌生人的范围。相反,谭音的报警系统里录入了爸爸妈妈的指纹识别信息。也就是说,谭音的父母能够在不惊动主人的情况下自由进出农场。谭妈妈正是利用了这种特权顺利的走进了农场。
进来后,谭妈妈站在客厅里。客厅里静的没有一点人气。没有人?这不可能。前天谭音还在电话里告知父母今年不回家过年了。她要待在农场。而且很不客气的说也不要父母过来。
谭音的父母都老了。猫老食子,人老惜子。两位老人家不想与女儿弄的这么僵。去年女儿就没回来过年。谭父说可能是前一阶段相亲,逼的女儿太紧了。所以女儿有点反弹。所以老俩口乖乖的过了一个冷清年。没想到今年又是这样。老俩口沉不住气了,打算过来看看。
谭父知道女儿正在为以前那个基因人沉溺。但据说那个基因人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谭父就对女儿的“不上道”采取了宽容的态度。毕竟为了一个死人,和女儿把关系搞僵不值得。但现在看来,女儿根本不是“不上道”,而是神魂颠倒。所以谭父派老婆先来打探是一番。如果能拉女儿迷途知返,那就好。如果不能,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这就是谭妈妈为什么会来到农场的原因。
话说回来。谭妈妈到了农场,进了客厅,顺着楼梯走了上来。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屋子里有股臭味。掩着鼻,她走进了自己的屋子。恰好看到了让她惊吓的一幕。
一个瘦如骷髅的人,靠坐在女儿为她特别订制的欧式雕花大床上。背后是她的高级记忆枕,而身上盖着的恰好是她最喜欢的一套羽绒绣花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背对着她给那个骷髅喂东西吃。骷髅嘴角漏下的汤汤水水,正好滴在了她的绣花被上。
怪不得她要惊叫。谭音平时在父母面前会着装整齐。一个人时就会懒散许多。再说她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乐乐身上,衣着自然以方便舒服为主。看着谭音的的背影,母亲竟然没有认出女儿。而乐乐的变化太大。谭妈妈一时也没发现他就是以前的那个小基因人。
谭妈妈没认出乐乐。乐乐可是认出了谭妈妈。别以为他生病就会认不得人。他的身体在腐烂,但他的头脑没有烂。认人还是可以的。尤其面前的这个女人,乐乐记得,她会把自己赶出农场。
想到这儿,乐乐不由的握住了手下的被子,拉着被头就想往里面躲。谭音见了,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乐乐紧张的表现。别问她怎么知道的。现在乐乐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谭音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要什么。这就是情人间的默契。
想来,乐乐一直是没有安全感的。他睡觉总喜欢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还要用手指头把被子紧紧的抓住。以前谭音觉得乐乐的睡觉像小松鼠,很可爱。后来看了书才知道,这样的睡姿表明紧张防备。
看着乐乐再一次表现出紧张的样子,谭音不高兴了。在她的领地,乐乐还不能放松。这就证明她这个情人失败。所以她对自家妈妈也就没有什么热情的表示。转过身,对母亲说:“妈,您怎么来了?您先去厅里坐一会儿。我喂完乐乐就过来。”
谭妈妈看到女儿,尖叫着说:“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谭音叹了口气。这就是她的母亲。看到女儿后首先关心的不是女儿好不好。而是她的床。难道她的地位从父母的事业、名声、地位、家族利益之后,又掉到床之后了吗?
☆、张开羽翼护住你
3、张开羽翼护住你
看到乐乐紧张的发抖。谭间板起了脸。她再次对母亲说:“妈,下去。您吓到乐乐了。”这一次,谭音的声音变得严厉。谭妈妈是个遇强则弱的人。看到女儿面色不善,她乖乖的下楼等待。但离去的背影却如同一只高傲的公鸡。
谭妈妈下楼去了。谭音转回身,想要继续喂乐乐吃饭。但是乐乐已经不想再吃了。他慌张的看着谭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音音走。否则她和她妈妈说完话后,一定会又丢开他的。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不让谭音去见妈妈呢?没有。自己只是一个基因人。在危难时没有什么资格自保。自己也没有家人、没有妈妈。所以不会有人保护他。
看到乐乐眼中的惶恐不安,以及随后而来的黯然。谭音的心都揪起来了。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了欺负一样。她知道乐乐在怕什么。她想告诉乐乐不用害怕。自己说爱他,就不会让他被人伤害。她会护住乐乐,不会让乐乐受委屈。
看乐乐的确不想再吃了。谭音放下了碗。拿了水来给他漱口洗脸。再给他吊上点滴。打理完这一切后,扶着乐乐躺下。在乐乐哀求的眼神下,坚定的安慰:“别担心。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好好睡一觉。一切有我。”
乐乐躺下了,也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谭音一如往常的帮他按摩着手脚。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睡着了。谭音站起身,准备下楼去解决自己的妈妈。
谭音一走,乐乐就睁开了眼睛。这么紧张,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要去听听主人与主人的妈妈在说什么。就算她们正在商量怎么置他于死地,他也要事先知道。他不想这样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虽然知道偷听主人的谈话是不对的。但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可怕的。他的生命已经短的不需要再顾虑后果了。所以谭音一走,他就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流下了一串小血珠。
因为凝血机制的问题,他很容易出血,却很难止血。平日音音给他下针都很小心。他自己拔针,会流血也是正常的。
乐乐没在意手上的伤。只想着怎么去偷听。但他实在高诂了自己的体力。拔针已经让他的力气耗的所剩无几。接下来,他还有从床到楼下一大段路要走。
乐乐勉强滚下床。好在床下铺了地毯,摔上去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反正也没多痛。顶多弄出几块瘀血。所以接下来的路,他是以连滚带爬的方式前进的。爬到门边,他已经累的大喘气了。用最后一点力气打开了房门,就听到楼下传来谭音和她妈妈争吵的声音。这真是天助乐乐。他靠在墙边,正大光明的偷听。
听声音,母女两都不太高兴。所以争吵的很大声。乐乐听到谭妈妈愤怒的叫嚷着:“你怎么把那么个脏东西放到我的床上去了?”
谭音叹息着回答:“第一,别叫乐乐脏东西。第二,这是我的房子,那是我的床。我想让乐乐睡哪儿都行。”
谭妈妈继续尖叫,她说:“那个乐乐,就是以前那个狐狸精吧。你怎么又和他搅到一块儿去了?他现在那个样子,你还喜欢?我看你是魔障了。”
谭音继续叹着气顶撞母亲,她说:“乐乐不是狐狸精。他是我爱的人。我喜欢他,你管不着。在这个房间里,请您尊重他。也尊重我的选择。”
“选择?你看看你选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和你爸给你选的对像那点不好?你偏要弄这么个东西回来。长的吓人不说,还一身臭哄哄、脏兮兮的。你看看你自己,好好的人不嫁。现在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还有脸让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谭音还在不懈的顶撞自己的妈妈。但乐乐的心思已经飘远了。现在他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偷听。如果不偷听,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一下,说音音需要他。听了之后,却发现一个问题自己是个累赘。音音根本就不需要他。
乐乐坐在地上郁郁不乐的想:“主人的妈妈说的没错。音音之所以会显得蓬头垢面,是因为她要照顾我。也是因为我身上脏,所以弄脏了音音。
就说床的问题吧。因为自己大小便失禁,经常弄脏床垫。每次音音都会抱着他转移到另一张床上去。然后用高温高压蒸汽洗把床垫子里外洗几遍。洗过的床垫自动烘干后,音音并不让他立刻睡回去。她说床里还会有点湿气。而且洗涤剂的残留对他不好。要等湿气与洗涤剂都散掉了再睡回去。为此,他把屋子里的床都睡了个遍。也就是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