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贵成双+番外 作者:花几木(19楼原创2013.07.28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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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瑞王妃送给她的那串黑珍珠手链。
林迅乔娇羞喜悦的笑脸,那句亲昵非常的“阿澜”,以及那条名贵珍罕的手链都深深地刺痛了蒋婧容的心。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嫉火,冲着林迅乔低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瑞郡王?他那样的男子值得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子。”
林迅乔惊呼:“表姐此话何意?我又哪里配不上阿澜了?”转而又换了一副甜蜜的口吻说:“阿澜亲口对我说无论这世间其他女子有多好,他只喜欢我一人,便是如表姐你这般美貌聪慧的女子他也不要呢。”
蒋婧容大喝一声:“你胡说,适才那些话全是你胡扯出来骗我的。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林迅乔还是那副沉浸在爱河中的幸福模样,略带嘲讽地说:“表姐莫不是忘了去年祀元节一事了。你有心上前与阿澜搭话,说他曾经救了惊马的你,结果反被阿澜羞辱了一顿,其实是救玉佩而不是救表姐你呢。”
说完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莫不是表姐因为那事将我嫉恨上了?我当时只是凑巧在那不小心听到了而已,可没有存心想看表姐你的笑话。”眼里却是赤祼祼的讥笑。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蒋婧容便炸毛了,被心上人当众羞辱是她这一生永远也抹不去的痛。
赤红着一双眼,蒋婧容恨不得扑上去撕掉林迅乔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与瑞郡王早与你相识,对他的心意不知比你深几许。瑞王妃最早看中的也是我,偏偏你又要来 上一脚。若不是你,瑞郡王怎会对我视而不见,瑞王妃又怎会将这条番邦进贡的稀罕手链送于你?他们原本可能都是我的,都是你这个贱人从中破坏了一切。我恨不得你死……”话语中带着彻骨恨意。
吴域江听到此处整个人便呆住了,尽管他的身 本来是僵硬的。他心中如被无数蚂蚁啃噬般,疼痛苦涩,鼻间一酸差点便要落下泪来。
他是真心喜欢蒋婧容,多年下来早已是非卿不娶,为着她什么事都肯做。蒋婧容平日里对他多有冷淡但偶尔也会关怀有加,他以为她只是顾忌男女之别,对自己其实也有那份心意,没想到原来竟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林迅乔心里松了一下,总算撬开蒋婧容严实的嘴巴了,她要是再不承认,自己还当真没辙了。
她直视着蒋婧容也带着刻骨恨意说:“所以你就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先是在你自己的及笄礼上串通季知芳母女给我设下了朝颜花之局,只为抹黑我的名声。接着又借吴纯娅之手,让她将此事四处散播,挑发你那些闺中蜜友对我的仇恨。甚至还利用对你痴心一片的吴域江让他在宫中寿誔上对我发难,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毁我名声,让我配不上阿澜,对也不对?”
既然双方都已公开撕下脸面,蒋婧容当即也不否认自己的做为,冷哼道:“我只是可惜每次都让你轻易地逃了过去。若不是如此,你早已是个声名尽毁的烂花一朵,谁还会看得上你?”
林迅乔朝床底瞥了一眼,故意气愤地骂道:“蒋婧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因为你自己喜欢阿澜而不得,便拉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下水,做了那么多坏事,你就不怕有报应?”
蒋婧容讥讽一笑:“我恶毒?你又能比我好得了多少?你害得季知芳声败名裂,难道又是什么好人不成?”
林迅乔正声答:“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我自问不像你,把身边的好姐妹和对你有情意的男子当枪使,还不管他们的死活。这点我可远远比不上你。”
许是受不了林迅乔眼中的轻蔑,蒋婧容冷冷一笑:“他们一个个地哪个又是对我真心实意的,不过各有所图,互相利用而已。”
蜷成一个花卷的吴域江听闻此言,却是再也忍不住心酸的男儿泪,两行咸湿的液 从眼角滑落。
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被一心所爱慕的女子给利用了个彻底。不仅是自己,连自己的妹妹也是从头到尾地被她当枪使了。
吴域江本不是个心 宽阔之人,此时对蒋婧容是连爱带恨,恨意隐隐占了上风。
林迅乔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跟蒋婧容扯皮的时间也够了,便冷笑一声:“此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会为避免他人起疑,还是请表姐先行退避,让人将干净衣裳快点给我送来,顺昌伯府我却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蒋婧容也从鼻腔里“哼”了声,阴郁地盯着林迅乔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眼神,又恢复往日里的端庄大方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等她的身影远去,林迅乔忙将床底下的吴域江解禁。看他好似哭过的样子,颇为同情地说:“吴公子,我与你兄妹二人并无任何嫌隙,从前种种不过都是受人挑拨。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找你们兄妹麻烦的,也望你二人从此擦亮眼睛,莫再糊涂被人当枪使,惹上不该惹的是非。”
吴域江在林迅乔的帮助下偷偷地从窗口爬了出去,沿着偏僻的小道一路狂奔。直到看到有小厮丫鬟走动,才敛了所有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蒋高逸的书房去找他。
蒋高逸见他出现在自己的书房,吃了一惊,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当时想如厕,见屋里没人服侍便半醉半醒地自个摸出门找茅厕,结果迷了路,绕了许久才走出来。
蒋高逸见他神情如常,只带着一点窘迫,便深信不疑,与他接着装兄弟情深。
那厢林迅乔终于等来了红歌,此时她 口的那一片衣襟早就干透了,只留下了淡淡的茶渍。
她不想这次事以后会成为一个不定时的因素,更不想留下任何可以给蒋婧容拿来借题发挥的东西,所以根本就没换那套衣服。对众人也只说那几件备换的衣服不合身,便嘻笑地打岔了过去。
众人见她没换衣服,本是猜测她与蒋婧容闹了什么不快,可看她二人谈笑晏晏的模样,根本不像起过争执,便也收了好奇心,一直玩闹到散席。
第五十七章 路遇
吴域江在回府的马车上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地捋了一遍,又将从前的那些事一件一件地捡出来思量,翻来覆去,最后得出的还是那个让自己心灰意冷的结论:蒋婧容一直在利用他们两兄妹。
见胞兄从顺昌伯府出来后神情有异,吴纯娅关心地问:“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瞧着你的脸色不太好。”
吴域江勉强扯出一抹笑,说:“无事,刚才和蒋兄喝得太多了,眼下头有点疼。”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吴纯娅这件事情。
这个妹妹心思单纯,喜怒形于色,若让她知道自己一向当成知心姐妹的蒋婧容欺瞒利用于她,恐怕当场就能返车回顺昌伯府找蒋婧容理论。
吴纯娅不疑有他,凑近了笑嘻嘻地说:“哥哥今日可见着蒋姐姐了?我猜是没见着,否则你应该是笑着的,而不是这般苦着脸。”
她不提蒋婧容还好,越提吴域江是越伤心失望,又不能当着胞妹的面发作,一颗心仿佛被人扔在地上踩了又踩,踏了又踏,当下对蒋婧容是又怨又恨。
吴纯娅看胞兄神色实在不对,以为他也听说那事心情不佳,便安慰道:“哥哥是不是也听闻了蒋姐姐与国公府长房的二公子正在议亲之事?若哥哥舍不得蒋姐姐,不如也去央了爹娘请人去顺昌伯府探探意思,总好过你在此哀声叹气。”
被自家妹妹这么一说,吴域江想起了娘亲很久以前就跟他提过,蒋家是看不上他们吴家这门亲的,还让他早点死了心,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蒋婧容有个三品伯爵的父亲,又有个三品侯爵的亲舅舅,择亲只可能往更高了选,凭她的样貌品 家世就是当个皇子妃也不为过。
而他只是个四品京官的嫡子,本身又无官名在身,不像瑞郡王家世显赫,一嫁过去就是从一品的郡王妃;也不像国公府的长房二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行走在翰林院,若嫁过去将来是有可能做一品国公夫人的。
吴域江暗骂自己从前真是鬼迷了心窍,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还一直以为是娘亲不喜欢蒋婧容才不应允去顺昌伯府提亲之事。原来娘亲早看透了当中玄机,不想上门自讨没趣而已。
今日一事让吴域江如醍醐灌顶,往日里纠结难明的情绪有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般地明朗起来。想到这几次在季大小姐和瑞郡王手中受到的耻辱,原本竟都是不该受的,可叹自己愚钝,可恨蒋婧容 人心。
其间他想起季大小姐说的与瑞郡王有关的那些事,听上去那二人似乎真的有私情。然后又想到那道抄家灭九族的圣旨,心下一凛,忙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告诫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什么也听没着。
吴域江一路低头沉思,一时想着蒋婧容的美好,一时又怨恨她的无情无义,心内五味陈杂,却还是没想出个今后该如何面对蒋家兄妹的章程来。
林迅乔此时心情颇好地和季知锦两人在马车里玩九索连环。相信经过今日之事后吴域江兄妹应该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至于他们会否调转枪头对付蒋婧容那就不得而知了。
能自然是最好,有人帮忙分散蒋婧容的注意力,她就不会像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了;不能也无所谓,总之是自己少了一个敌人,而蒋婧容多了一个潜在敌人。
马车进入光裕街时,突然停住不动了,前头负责安保的家丁隔着帘着说:“小人旺喜,有事禀告二位小姐。”
林迅乔想着估计又是前方堵路了,不耐地说:“有何事尽管报来。”
旺喜垂了头高声说:“有一位丫鬟持了太傅府的腰牌说要见二位小姐,此时就在马车门外候着,是否请她上前一见?”
林迅乔暗自撇嘴,人都来到门前了,自己还能说不见吗?当即回了声:“请人上了马车回话。”
很快一个穿玄青比夹的丫鬟便上了她们的马车,恭恭敬敬地给二人行了礼,道:“奴婢巧织,见过季大小姐,季八小姐。”
林迅乔认得她是文妙彤身边伺候的丫鬟,叫她起身后便问:“可是文姐姐让你来的?前头出了什么事?”
巧织脆声应道:“四小姐与五小姐乘坐的马车出了些状况,眼下需请她们二人下车修理,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实在不宜姑娘家们露面。故四小姐和五小姐派奴婢前来相问,可否借二位小姐的马车躲一躲,行个方便?”
林迅乔轻笑,“这有何难,你快去将文家两位姐姐请来。”心下却是无奈。
古代的道路是真窄,稍微宽大一点的马车仅容一辆通过,要是对面再来一辆,只能由一方倒回去让路。若是前头的马车出了什么问题,跟在后面的马车只能干等着或倒回去另找他路。路窄车多,真是坑死人的头号马路杀手。
文妙彤和文妙瑛很快就带着一阵香风上了车,两人摘了帷帽,笑着说:“给二位妹妹添麻烦了。”
林迅乔摆手笑道:“文家姐姐们客气了,我和八妹正无聊着呢,你们来了正好可以聊聊天。”
古代未出嫁的姑娘家之间可聊的话题实在是太有限了,所以她们几个无非也就是说衣服首饰妆容什么的,再没有其他新鲜事可说,也不能说。
文妙彤看着笑语嫣然的林迅乔,心道:“世家选媳从来将容貌摆在最后,而季大小姐气质雍容,心思机敏,为人落落大方,怪不得瑞王妃和大伯娘都看上她做自己的儿媳。”
想到太后娘娘一心有意将自己许配给瑞郡王,而瑞王府似乎对自己并无意,文妙彤轻叹一声,心中无奈又酸楚。
娘亲为了自己的婚事愁煞了头,其实也相中了几家公子,只是太后娘娘不发话,娘亲和爹也不敢擅自做主将自己许配出去,硬生生地就拖到了如今。
自己今年已有十六,与她同龄的那些闺中好友不是已嫁作人妇,便也都是订了亲的,只有她还这样不高不低地被吊着,这委实令人难受。
见文妙彤盯着自己发呆,林迅乔轻笑,问道:“彤姐姐一直盯着知行看,是我脸上沾了什么灰不成?”
文妙彤俏脸一红,自己当众出神实在太失仪态了,神情却是大方地给林迅乔赔不是,“行妹妹勿怪,适才我想事情一时出了神,并不是故意对着你无礼。”
林迅乔笑答:“彤姐姐直爽,我亦无怪罪之理,只是逗你回神罢了。”其他三人听闻也跟着嘻嘻笑起来。
此时,车外又传来旺喜的声音:“奴才打扰众位小姐了,有位翰林院文大人求见,说是两位文家小姐的兄长。”
文妙彤与文妙瑛对视一眼,皆感疑惑:这会大堂兄不是应该在翰林院执事么?怎么来这了?
林迅乔一听便知是状元郎文策,虽说她对这个人多有忌讳,但人家好歹是文家姐妹的兄长,她们的马车坏了,他过来看一眼也正常,便吩咐旺喜把人领过来。
不多时,一道清俊的男声在车外响起:“在下文策,这厢打扰季大小姐和八小姐了。请问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与四妹五妹说上两句?
林迅乔淡淡地回:“文大人无需多礼,请随意。”
文策笑意融融地说:“有劳季大小姐了”复又问:“四妹与五妹可还无恙?”
文妙彤与文妙瑛闻言皆答:“大哥无需担心,我二人一切都好。”
“无事便好。适才我与几位同僚在云禧楼小聚,听楼下小二说前头太傅府的一辆马车出了问题,便出来看看。眼下你们无事,我便放心了。”
文策对两姐妹说完后,又转头向林迅乔致谢:“策在此多谢季大小姐与八小姐出手相助,不甚感激。”
林迅乔客气地道:“文大人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相信倘若是我与八妹遇上这等事情,两位文姐姐也会出手相帮的。”
文策又答:“话虽如此,但还是叨唠了两位小姐。这会我府马车已经修好,策便先接了四妹五妹回府,改日再登门致谢。”
林迅乔以为他只是在说客套话,便也没在意,应了一句:“文大人实在太客气了,当不得如此之礼。”便结束了与文策的对话。
随后她跟两位文家小姐道了别,让红歌送她们二人上了马车,跟着两府的马车出了光裕街后,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府了。
第五十八章 添堵
诗会结束后第三天,蒋婧容总觉得心下难安,仿佛那天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而过了。
为求心安,蒋婧容兄妹来到了光禄大夫府找吴纯娅兄妹套话。四人聊了大半天,相谈甚欢,蒋婧容见吴家兄妹待他们二人如往常无异,不似发现了什么端倪,遂放下心来,不再纠结于此。
这一番旁敲侧问落在吴域江的眼中却成了蒋家兄妹作贼心虚,妄图日后再寻机利用他和胞妹的小人行径。
人都说当你喜欢一个人时眼里所看到的便全是她的好;而当你怀疑厌恨一个人时,她的所有在你眼中全成了不好。此时的吴域江对蒋婧容便是这么个心态。
蒋婧容自诗会之后一直忙着考虑自己的亲事,哪有空理会吴家兄妹,试探过二人无可疑后,便将他们抛诸脑后了。
季凌薇现在给女儿找夫家抱着的态度就是骑驴找马。她本属意瑞郡王与福郡王,于是软磨硬泡地让章瑞轻去给她探信,问那两家是否对蒋婧容有意。
章瑞轻回来后没给这个不着调的大姑子什么好脸色看,当场就呛了她:“大姑姐真是坑我呢,您这边跟国公府打得火热的事也没告诉我一声,那边又让我去相问人家的意思。结果人家问我,蒋伯爷家的二小姐不是已经跟国公府长房的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