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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颜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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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问,又觉到不对,马上害羞。  
  “一是要人对缘,这样说吧,如果真是来了个天仙,也要我们昀儿看上去不像是萝卜才行,当然这点姑娘你不用担心,我看昀儿对是你很上眼的哟。”  
  她这次连头也不敢抬了。  
  “二是要有心,昀儿的身子是需要长年服侍的,这个美人还真是得吃得起苦,每天端药上汤,须得尽心尽力得三餐茶饭侍在左右才行,这点你可做得到?”  
  她犹豫,仍点了点头。  
  “这可就大好罗,”我双手一拍:“今天可是个大好日子,竟然把这件大事给了了,哦对了,林姑娘,你家境还不错吧?”  
  “如何?”她奇:“这与我家境何干?”  
  我又叹气:“说起来还真不好意思,这几年看病,把整副的家当都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吃饭的钱,如果姑娘家境好能够帮着贴补贴补的,可不就更好了。”  
  她惊,抬头看我。  
  “家境一般呀,”我马上安慰她:“不要紧的,其实只要一家人感情好,青菜萝卜也不就是过日子了。”  
  “哦,对了,”忽又想起什么,凑到她耳边低声:“还忘了告诉你,昀儿现在在吃一剂调养的药,恐怕每年里有半年是行不了房的,这我也得告诉你,你得好好照顾他,别坏了医生的规矩呀。”  
  她听不下去了,立刻站了起来:“姑姑说得及是,可是我今天是来帮忙的,我先去做事情了,这事以后再聊。”  
  她溜了,看也不敢看沈昀一眼。  
  “铃儿走好了,”我遥遥在后面笑:“姑姑还真是喜欢你呢,有空千万别忘了把你的生辰八字带给我瞧瞧。”  
  再回过头来,已没了笑容:“还等什么呀,吃饭,早饿坏了。”  
  沈昀盯看着我,脸上也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恼:“看来现在我该改个称呼了,是不是?姑姑?还是萝卜?”  
  “这有什么要紧的,”我也大方,用筷子指着他:“沈昀啊沈昀,别以为自己是个香馍馍,你所有的,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要不是凭着几个臭钱,还想骗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连我这种老太婆都不一定会跟你呢,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吃饭罢。”  
  21虽然表面说笑着,到底心里还是有心事的。  
  才吃了几口菜,沈昀就放下筷子来:“我看江枫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吧。”  
  我点头,已作下决定。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故意冷冷道:“如果你想回王府,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我回王府,”我头也不抬:“你还是把玫雪与苏带回西域去吧,我去见小侯爷。”  
  他顿住,不用看,我也能猜得出他脸上的表情。这事不怪他错谔,就是我,也是刚刚做下的决定。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也放下手中碗筷,从他的眼中直看进去:“佐尔,你人都站在我面前了,就如你说的,小侯爷的人也都包围在外面,还不肯认认真真的和我谈一谈?”  
  “谢谢你这几天所做的一切,”我面无表情继续道:“我知道所有的口角纷争,不过是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免得我去想眼前的处境,以便暗暗地帮忙罢了,可我终不能永远靠在你的身上的,我的命是老天注定的,只能靠自己。”  
  他紧闭着唇,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你还是别管我了,先把苏与玫雪带走,我们四个人一起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你回去做什么?”他终于问了出来:“去与柳若坚拼个玉石俱焚?”  
  “哪里话?”我又拾起筷来:“我本是从那里出来的,自然要回到那里去,你是知道我与他之间的所有瓜葛的,我想他不会过分为难我。”  
  他闷住,目光闪烁:“你是在生气么?究竟为了什么?我已经在想办法,你为什么又想要放弃?”  
  “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反过来劝他:“并不是任何事都要有原因的,这种结局对我们四个人来说也许是最好。”  
 

   “肯定不是为了林铃儿的事,”他仍不肯罢休:“也不会是真的被我的话得罪了,究竟什么事使你仍心存芥蒂?”  
  他对什么事都是一清二楚的,我不由叹气,心存芥蒂?他只猜对了一半,我们之间的芥蒂实是太多了,小侯爷是一个,莲卿是一个,林铃儿也是一个,虽然昨天我仍在劝自己,莲卿的事本不能怪他,我离开他三年,这三年里他总不成去当和尚,我几乎已是决定了跟他走的,可就是在刚才,我却又突然明白了回来,真的不是为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我所洞悉的,是自己不可能永远这样轻松地站在他身边,谈笑间打发掉一个又一个的莲卿和林铃儿,总有一天我会老了累了,再也笑不动了,等到那时再多的伤心恐怕也是无用,人应该见好就收。  
  “绮丽,”苏也看出事态不妙:“你突然间为何如此,现在不要轻易做决定。”  
  “不用劝我,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然而所有的饭菜都堵在胸口,闷涨得难受:“你们三个人走吧,我自会回王府请罪。”  
  沈昀暴怒,伸手,将一块东西重重丢到我面前桌上,那是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只麒麟,这本是专属我的,记得离开王府时曾交还了小侯爷,再一次见到它,回想起那个曾经持令含笑的女孩子,竟是永远一去不返了,我轻轻取来抚摸,如同又抚到了那个笑语流动的影子,不由低下头去将它贴在嫔稀?nbsp;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沈昀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真是活该一辈子倒霉运。”  
  他转身冲了出去。  
  苏悲哀地看着我,玫雪紧紧拉住他手。  
  “你们为什么还不走,”我放下令牌,又取回碗筷:“他大概已经去见小侯爷,你们也可以准备动身去西域了。”  
  “我们陪你,”他毫不犹豫说:“直到确定你没事了,我们再走。”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呀,”我说:“就算我肯,小侯爷也不会肯的,你们还是别多事了,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有事?苏,你了解我,我是很会见风使舵的一个人,放心,我自有法子哄得小侯爷原宥于我,对付男人,我还是有几招的。”  
  这么说着,我突然觉得好笑,忍不住直声大笑起来,可是声音干涩粗哑,自己也觉得难听。  
  苏再也听不下去,上来按住我:“绮丽,不要说气话,你想错了,沈公子才是最重要的,这样吧,你先别走,我去把他再找来,你们面对面,两个人好好谈一谈。”  
  他返身要走。  
  “回来。”我大喝一声,把他叫住:“苏,这事你办得太胡涂了。”  
  “这话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沈昀是谁?”  
  “他不是个西域贵族么?”  
  “不错,他是西域贵族,但决不是普通的贵族,他是西域王的表弟,在西域,他们称他为子王。”  
  他呆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下你可清楚了?”我挑着眉冷笑:“我虽然命薄,认识的却都是些显贵的男人,你劝我跟他走,可到了西域,你以为我的归宿又会在哪里?”  
  “绮丽。”玫雪流下泪来:“你别多想,我们去和沈公子商量一下,他一会娶你的。”  
  “这还是胡涂话。”我温柔地反驳她:“公主,并不是每一个人如你一样尊贵,而且纵然绝美如你,不也同苏被迫分开了十年,你可以越过身份地位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我却未必有这样的福气。”  
  “还有……。”我的脸色一板:“这种讨来的夫人我要不起。”  
  “不会的。”她呜咽着,上来拉我的手。  
  “别哭了,”我叹气:“皇族的内幕想必你也明白,永乐侯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只有回去,否则,不光是我走不掉,你们也要留下来陪我。”  
  苏怔在一旁,他也没有了主意。  
  “你快带公主走吧。”我劝他:“沈昀已经走了,这里已不再安全,苏,如果你要想救我,就先出去,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若是侯府的人来了,就一个也走不掉了。”  
  他再三思量,终于点头:“好,我再去找沈公子商量一下,就算你以后不会跟他走,至少现在,我要和他一起把你救出去。”  
  “绮丽。”他过来恳求我:“答应我,先别走开,等我把沈公子找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好。”我点头:“你去吧,带着玫雪,否则万一有什么事,我逃起来不方便,放心,我总在这里等你。”  
  他与玫雪返身走了。  
  我复又放下碗来,紧紧抱住双臂,终于,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爱惜地拥紧自己,或许,这一辈子能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也只有我自己了。  
  我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把身上所有的银子掏出来放在桌上,微笑着与晴嫂告别。  
  “是不是去追沈公子?”她刚才走开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姑娘呀,不是我倚老卖老的教训你,看男人我比你有眼光,沈公子人很不错,你一定要抓住机会。”  
  “好,好,好。”我一路应着,走出了客栈。  
  这是我第一次骗苏,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我想他总有一天会想通的,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倒不是我莫名其妙的多疑善变,不过这些年一路坎坷走来,并没有人在身后扶着护着,我所能懂得的,就是万事但求自保,可是如果真的保全不了,那就做到至少不要再去连累别人。  
 
  
 
   苏说得对,任何事情总要有个了断,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所要了断的人和事,是永乐侯,不是沈昀。              
  再回候王府已是深夜,小侯爷居然独自在大厅里等我,透过厅中通透的烛光,他优雅的笑容是如此不真实,当中隔着的几年仿佛都只是一场梦,我一步步向他走去,身上只觉软软的,如果就能这么走回十几岁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虽然人痴心些,蠢样些,毕竟心还是热的。  
  如今我却是没有心了。  
  “你到底回来了,”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亲昵地上前将我额前碎发抚整齐,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以往那些个日子,他的手指常会划过我如花的笑容,只是今天我虽然仍在笑着,却笑得冷淡。  
  他微微皱起眉来。  
  我不由想起那些在风尘里浸染过的女子,只几年便变了模样,依旧一样的轮廓,可眼角眉稍俱带着风霜,通常这个时候她的生涯已经完了,因为男人不喜欢女人沧桑,虽然可以平添些许风情,但毕竟少了更多可以逗弄的情趣,太洞悉世情的女子反而最会扰人兴致,此刻,我倒是希望他也是这么看待我的。  
  他伸手温柔地拥住我,手臂犹如那日在浴池中一样,如蛇般缠上我的身体:“颜夕,你终是要回到我身边来的,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倒没有挣脱,只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睛,那样幽邃深沉的瞳仁,令我回想起沈昀经过修饰的眼珠,亦是这样的一种深不可测,叫人委实难以捉摸,可是当除下水晶片之后,他的眼睛却是流光闪动的,随着心情的变化,如紫霞般绚丽多情,一念至此,我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小侯爷是没有戴水晶片的——他是真的没有感情。  
  他的动作忽停了下来,滞住。  
  “看来你真是变了很多。”终于,他收回了手去,推开我:“你已不是从前的颜夕,我说得对不对?至少,现在你已决心不再做回以前的那个自己了。”  
  我说:“侯爷英明。”  
  “好,连称呼都改了,”他冷笑:“看来你是立意要与我撇清了。”手又伸了过来,这一次,握住了我的咽喉。  
  我只觉颈间一紧,却连手指也没有动一动,道:“侯爷终于下定决心了么?侯爷向来不是个肯迁就的人,这次命颜夕回来,原不是只为了要见我一面吧。”  
  他微笑起来:“阿夕,我真是喜欢你,一直以来全府上下就数你最明白我的心思。”  
  “侯爷是放不下沈昀的身份吧,”我淡淡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目的在你手下藏身良久?身边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手物力?恐怕侯爷到现在还是没有把握猜透他吧?”  
  他的神情严肃起来,心里有鬼的人总是放不开的,我忍不住出言讥讽:“侯爷喜欢放一批人出去办事,再去找另一批人来管着他们,可是侯爷,第二批人你也还是不能信的,王府里杀手家奴这么多,只怪是侯爷不肯相信人,所以排场越做越大,耳目混杂,到底是不安全,难免要出漏洞,颜夕说得可是?”  
  “住嘴”,他大怒,另一手“啪”地在我脸上掴了一记。  
  我毫不在意,这几天我已习惯如此,脸上不由微笑起来,若不是我说到了他痛处,他又怎会如此失态,其实大多数时候,掌掴与骂人一样,只因先自虚了,才要故作声势地先发制人,说到底,不过是在给自己壮胆罢了。  
  “侯爷现在连女人也打了?”我悠悠道:“看来不光是颜夕,侯爷也真是变了不少呢。”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半天,才吐出句话来:“颜夕,我真是低估了你。”  
  我不客气地回瞪着他,他当然会低估我,长久以来他已习惯我对他的深情,对于他我不过是个死心踏地的女孩子,跟前跟后地为他奔劳,他又怎么会把我放在眼里。  
  “我猜你是不会告诉我沈昀的来历罢,”瞬息间他已恢复了常态:“我也是了解你的,你肯回来是不想牵连他与江枫。”他冷冷道:“颜夕,现在你人虽是回来了,心只怕还在沈昀身上。”  
  “也许”,我道,他也猜对了一半,我的心还在我的身上,只是他已是不能猜透了。  
  从前是因为我爱他,才会把所有的想法让他知道,如今对他的这扇门已经关了,对于我,他不过是个路外人,他又怎还能希望像以前那样堂尔皇然地登堂入室呢。  
  他不语,手上却在加力,慢慢间我已呼吸困难,脑中渐渐空白,就这样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可我又知道他不会下手,心头的疑问没有解开,他是不会舍得杀了我的。  
  他猛地松手,将我推倒在地上。  
  “想这么死了,没这么容易!”他喝:“我偏要留着你。”  
  “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他背过脸去:“等我有了功夫再来找你。”  
  对,我喉口痛得直流泪,嘴边却仍带着嘲意——留下来好,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吊条大鱼呢。自古心机千变万化,算到了底,还不是为了这‘目的’两个字。  
  22 

我被安置在原先住的房间里,自我走后那里并没有再进过人,房里所有的东西也都没有动过,他早就算准了总有一天我依旧还会回来,不过他没有算到的是,再回来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房里服侍我的女孩子也没有换,换的是她的脸色,对于一个不得意的人,能看到的大约也就是这几种脸色了,我笑笑,经过这一段日子,我是什么都能想得很通。  
 
  
  
   于是索性借机安心的养伤,他当然不会放过我,既然前面的路总要走过去的,何不走得轻松些。  
  一连过了十几天,才有人来带我去见他,在那个烟气氤氲的浴池边,我可是有些悲哀,他是了解我的,对付我大概只有用这软的一套,但毕竟还是不够明白。  
  “你大概没有忘记这个地方吧,”他轻袍缓带,正舒适地坐在一张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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