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培养高eq小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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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的小孩,功课较佳、人缘好、活得更健康,也更幸福。
现在,随着愈来愈多对家庭情感关系的深入研究,我们渐渐了解这个缓
冲效果是如何发生的。
作为进化措施的情绪辅导
作为对家庭情绪生活的研究,我们请家长讲述他们对学前儿童负面情绪
的反应。迈克像许多父亲一样,向我们说他觉得他4 岁的女儿贝奇,在发脾
气时的样子很滑稽。“她说:‘混蛋!’然后像个小侏儒似地走开,”他说:
“真的是好笑极啦!”
固然,在某个层次上,这位小女孩表达如此强烈的情绪这种对比会让许
多人不禁莞尔。但是,想想看如果迈克用同样方式对待他老婆发脾气,又或
者,如果迈克气炸的时候,他的老板用这种方式来回应他,会怎样呢?大概
迈克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但是,许多成年人认为当面嘲笑一个学前孩子没什
么大不了。很多善意的父母忽视孩子的恐慌和不安,不将它当作一回事。“没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常会如此告诉一个从恶梦中惊醒的5 岁孩童。“那你
一定没看见我所看到的。”这或许是个适当的回答,不过,在这处境下的小
孩却开始接纳大人对这情况所做的意见,而学习去怀疑自己的判断。随着大
人不时地否定她的感觉,她也就失去了自信心。
因此,我们继承了不重视孩子感受的传统惯例,只因为他们比周遭的大
人年纪较小、较不懂事、经验较少以及较无权势。要认真地对待孩子的情绪
是需要同理心、热心倾听的技巧和愿意设身处地去理解事情。某种程度的无
私也是必备的。行为心理学家观察得出学前儿童很典型地都会要求照料者在
平均一分钟三次的情况下,为他们处理某种的需求或渴望。在理想的状况下,
一位妈妈或爸爸大概很乐意去效劳,但当父母疲惫或困扰时,孩子不停的或
甚至无理的要求可能让父母发狂。
几世纪来都如此,虽然我相信父母都是爱子女的,但是很不幸,历史的
证据显示先人肯定不知道在处理孩子时所需的耐心、照顾及仁慈。精神病学
家劳埃德·德摩斯(Loyd de Mausse)在他1974 年的著作《童年时期的发展》
(The Evolution of Childhood),描绘了西方儿童长期以来所忍受的忽略
和残酷的情况。书中亦显示贯穿19 至20 世纪初期,孩子的苦境逐渐有改善。
每一代的父母一般都比上一代的较能符合孩子生理上、心理上及情感上的需
求。如德摩斯所描述的,养育一个小孩“逐渐不是征服孩子的意愿,而是训
练、引导他进入恰当的轨道,教他顺从并让他溶入群体”。
虽然西蒙·弗洛伊德在1900 年早期的理论可能认为孩子是高度有性别
化、富侵略性的人,但是,稍后根据观察的研究却证明并非如此。譬如社会
心理学家,洛伊斯·墨菲(Lois Murphy)在 30 年代以幼童和学前儿童作为
对象,进行了广泛的观察和实验,发现天生大部分的小孩,基本上是互相关
爱而理解对方的,尤其是对别的遭受痛苦的小孩。
随着这种小孩性本善的信仰逐渐广泛,我们的社会从本世纪中叶一直发
展至今天这个养育的新时代,即德摩斯所形容的“帮助模式”。这也是一个
当许多父母放弃自己曾经被严厉、威权抚养的模式的时代。现在较多的家长
反而是相信他们的角色是协助孩子依循各自的兴趣、需求及欲望而发展。为
达此目的,家长采纳心理学理论家黛安娜·鲍姆林德(Diana Baumrind)首
度提到的“权威性”养育法。威权父母的特色是立下许多的限制并期望严格
的服从,但没有给孩子任何的解释,而权威父母也有规定,但却较有弹性,
不只给孩子解释,还有更多温馨的感觉。鲍姆林德亦形容了她称为“放任的”
第三种养育法,这种父母对孩子行为上的约束很有限,同时是温馨和可以沟
通的。鲍姆林德在70 年代对学前儿童的研究发现威权父母的小孩倾向于受困
扰和易暴躁的,而放任父母的小孩常常很任性、有侵略性、缺乏自信以及成
绩差。但是权威父母的小孩最有一致的合作、自恃、活跃、友善及有上进心。
过去25 年来,对于儿童心理学和家庭人际行为,我们有更深的了解,因
此能迅速地推动这股朝向较不威权、较有回应的养育方式。社会科学家发现,
譬如幼童在出生后,自父母处学习社交及情绪暗示的能力是十分惊人的。现
在我们知道一旦照料者敏锐地回应婴儿的暗示——譬如目光的接触、轮流说
着“儿语”以及当婴儿似乎过度被骚扰的时候就让他们休息——婴儿很快就
学会调整自己的情绪。这些婴儿在必要时仍然会兴奋激动,但稍后他们较能
让自己平静下来。
研究亦显示当照料者不理会婴儿的暗示——譬如说,一位疲惫的母亲不
跟她的婴儿说话,或者一位焦虑的爸爸跟婴儿玩得太过火和太久——这婴儿
就无法发展情绪调整的诀窍。他可能无法学会,咿咿哑哑的声音可以吸引注
意力,所以他变得安静和被动,并且脱离社交关系。又或许,由于他不时地
被骚扰,因此他大概没有机会知道吸啜大拇指和抚摩毛毯是平静的好方法。
随着婴儿的成长,学习平静下来和集中注意力愈来愈变得重要。原因之
一是这些技巧让孩子留意父母、照料者和其他人的交际暗示。学习如何平静
下来也能帮助他专心学习于完成特定的差事。同时,在他成长过程中,这对
于如何与其他的玩伴分享玩具及尝试着和睦相处有极大的帮助。最后,这个
所谓“自我调整”技巧关系着孩子在打入新的玩耍团体、认识新的朋友和处
理被朋友抛弃时排斥心态的能力。
在过去二三十年中,我们对于父母的回应和孩子的情绪智力之间关联的
认识,增广不少。无数的书都灌输给父母对哭闹的婴孩施于关爱与慰问的重
要。他们极力主张父母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实行“正面的”训导形式;多点
称赞少些批评;宁愿奖赏而非处罚,鼓励而不泼冷水。我们很感谢这些理论
脱离了那个孩子不打不成器的观念的时代。如今我们知道要养育品行端正、
情绪上健康的小孩,仁慈、温馨、乐观和耐心是比藤条更好的工具。
然而,我认为我们可以在这进化过程里做得更好。透过家庭心理实验室
的研究,我们现在能够理会并估量父母与孩子间健康的情绪交流的益处,渐
渐了解家长对婴孩的交互作用会影响孩子一生的神经系统和情绪健康,也知
道婚姻关系的持久会影响孩子的幸福,而父亲对孩子有更多的情感交涉会带
来无穷的潜力。最后,我们可以证明父母对自己情感的察觉亦是增进孩子情
绪智力的重点。情绪辅导的大纲(详述于第三章)是我们根据这些研究而得
的养育蓝本。
虽然当今大多数与养育有关的普及文献似乎都避开情绪智力的层面,但
还是有例外的。这也就是为何我必须向一位具影响力的心理学家、导师同时
也是作家的汉·金诺致谢,在我们对家庭情绪生活的了解上,他有极大的贡
献,在50 及60 年代里,他写了三本受欢迎的书,包括《亲子之间》(Between
Par… ent& Child),1971 年他因癌症而英年早逝。
早在将“情绪”及“智力”两词结合前,金诺就认为身为父母,我们最
重要的责任之一是倾听孩子的诉说,不只是言词的陈述,还有言词背后所隐
含的情绪意义。他同时也指出情绪的交流可以作为父母教导孩子价值观的一
个方法。
金诺强调只有在父母对孩子的感受发出真正的尊重与同理心,才会产生
效果的。在父母与子女的交流中,必须经常保留双方的自尊心。在发出忠告
前,必须先表明有了解。他不鼓励父母告诉孩子应该有的感受,因为如此只
让他们怀疑自己的信心。他说,孩子的情绪不会因为父母的一句“不要这样
子想”或者“你们的感觉是不应当的”而消失。金诺认为虽然不是任何的行
为都是可以被接受的,但所有的感觉及愿望却是可被接纳的。因此,家长应
该规范的是行为而非情绪和欲望。
与许多父母教育家不同的是,金诺不反对对孩子生气,只要是对事而非
抨击他的人格或个性。他认为明智地运用父母的忿怒可以成为有效训导系统
的一部分。
金诺对与孩子情绪沟通的注重,对后人影响至重,其中包括他的学生阿
黛尔·费伯(Adele Faber)和伊莱恩·梅兹利希(Elaine Mazlish),她们
根据他的研究,为父母写了重要的工具书,包括《解放的父母/解放的小孩》
(Liberated parents/Liberated children)、《没有竞争的兄弟姊妹》
(Siblings Without Rivalry)、《如何说,小孩子才会听以及如何听,小
孩子才会说》(How to Talk So Kids Will Listen& Listen So Kids WillTalk)及《如何说,小孩子才能学习》(How To Talk So Kids Can Learn)。
然而,虽有这些贡献,金诺对于情绪重要性的理论,却依然还只是停留
在理论的阶段。它们从未在实际上以可靠的科学方法加以证实过。而我在研
究伙伴的帮助下,很荣幸地说我可以第一个提供可计量的证据来显示金诺的
观念基本上是正确的。同理心不只很重要,它还是有效养育子女的基础。
我们如何发现情绪辅导
1986 年在伊利诺州香培市,我们首先以 56 对已婚夫妇做研究。当时每
对夫妇拥有一个4 或5 岁的小孩。在分发问卷、面谈及观察行为上,我们研
究小组的组员用14 个小时与每个家庭相处。关于每对夫妇的婚姻、小孩与其
同辈的人际关系及这家庭对于情感的看法,我们都收集了极丰富和深入的资
料。
譬如在一个有录音的面谈场合中,夫妻谈他们对于负面情绪的经验、对
情绪表现及控制的看法以及对孩子哀与怒的感觉。之后,再将这些面谈整理
解读为父母情绪的认知与处理及他们认清并指导子女负面情绪的能力。至于
父母是否尊重子女的感受及他们如何在孩子不安时谈关于情绪的问题,则由
我们来做决定。譬如他们是否尝试教孩子适当的情绪表达的规则?他们是否
也使用子女抚慰自己情绪的方法?
至于要取得有关孩子社交能力的资料,我们替每个孩子在家中与一位最
要好的朋友玩耍时做一个30 分钟的录音。研究员将这些互动情况解读为在这
场合内小孩表现负面情绪的数量以及孩子嬉戏的整体品质。
在另外一个有录音的面谈里,每对夫妻用三小时回答有关他们婚姻经历
上无数的问题。譬如他们如何认识?如何交往?如何决定要结婚?他们的关
系随着岁月如何改变?我们鼓励夫妻俩谈他们对于婚姻的看法以及让婚姻更
成功的因素。然后这些录音带被解读为几个因素,包括夫妻对对方的喜爱或
否定度、他们谈关于亲密或分开时刻的多寡以及他们称赞共同奋斗的程度。
这些面谈和观察对我们关于这些家庭的了解很重要,不过我们研究中最
特殊的一点是向参与者收集对情绪的生理反应的资料。我们的目标是测量参
与者对情绪“自主的”或无意识的神经系统反应。譬如,我们请每个家庭为
孩子在24 小时的期间内收集尿液样本。这些样本再送去分析其中所含微量的
与压力有关的荷尔蒙。其他自主神经系统的测量则在我们的实验室进行,譬
如监测参与者的心跳、呼吸、血液的流动、运动肌的活动以及手汗的流量。
研究这些生理现象和对家庭的观察比单靠问卷、面谈及观察能提供更多
客观的资料。显而易见,要父母诚实地回答类似“你粗暴地批评孩子的次数
有多少?”这样的问题是很难的。就算社会科学家用“偷拍”的方法,譬如
以双面镜子来观察实验对象的习惯,来测定一个人的行为对另一个人的感觉
影响有多少,也是很困难的。追踪记录对承受压力自主的反应反而比较容易。
贴在胸膛听诊器似的电极可以监测心跳;另外,电极测量流汗的盐分所传导
的电流量,也能记录手汗流量的多少。
这些科技被认为颇为可靠。而执法的官员已例行地以它作为“测谎”的
方法。警察比家庭研究员较有优势,不过,他们调查的对象可能被吓得丝毫
不敢动。与四、五岁的小孩相处需要较有技巧的方法。这也就是为何我们替
参与其中一项主要实验的小孩建造了一艘模拟的太空舱。穿上太空衣的小孩
在这设计的空间内爬行,他们身上挂满各种的电极,使我们可以测量他们对
一些作为诱发情绪的活动的生理反应。我们向他们放一些电影片段,譬如《绿
野仙踪》( The Wizard of Oz)内“飞猴”的镜头。另外,我们也邀请他们
的父母在一旁教孩子玩一种新的电动玩具。如此“投入”的参与者使我们可
以将研究的情境录像存档,利用一些考虑的因素,譬如用词的含意、说话的
声调、手势等等,有系统地观察和解读每个家庭成员的用字、行为及脸部表
情。
在另外一组测量当父母在讨论一些强烈冲突性的话题,类似金钱、宗教、
姻亲和抚养孩子时,小孩与父母生理和行为上的反应,我们也采用了相同的
监测仪器(除了太空舱例外)。这些“婚姻的交互作用”情况,正面的表情
(幽默、关爱、肯定、关注及欢喜)和负面的表情(忿怒、厌恶、轻蔑、悲
哀、干扰等等)都有做解读。
要了解不同养育的方式对孩子往后的影响,我们在3 年后重访1986 年参
与研究的家庭。其中百分之九十五,我们在他们孩子七、八岁的时候取得联
系。我们再次将每位小孩与他或她的好友嬉戏的场合录音下来。我们请学校
的老师回答有关孩子在教室内的侵略、退缩程度及社交能力的问卷。另外,
老师和母亲要填写对孩子学业表现及行为的调查。每位母亲除了要提供小孩
健康的情况,还要监视并报告孩子在一星期内发泄负面情绪的总数。
我们亦收集有关夫妻婚姻的资料。在电话的访谈中,父母告诉我们在这
三年内,他们是否已分居或离婚,又抑或他们曾经很认真地考虑要分居或离
婚。在个别分配的问卷中,每位家长也说出他们对自己婚姻当前的满意度。
这些追踪调查的结果显示父母实施情绪辅导的孩子,在学业表现、社交
能力、情绪安宁及生理健康上都有较佳的状况。甚至在对照IQ、数学和阅读
的能力,成绩也较优胜。他们与朋友相处较融洽、社交技巧较有力,同时他
们的母亲报告这些小孩有较少负面而较多正面的情绪。另外由一些比较当中
也显示出这些有情绪辅导的孩子在生活上经历的压力较少。譬如,他们尿液
中与压力相关的荷尔蒙含量较低、休息时的心跳较慢。另外,根据他们母亲
的报告,他们感染传染性疾病,譬如伤风和流行性感冒的次数较少。
情绪辅导及自我调整
在这些七、八岁受过情绪辅导、具有情绪智力的小孩身上,我们发现许
多正面的结果都是我们称为“高自主状态”下这个特征所产生的效果。此名
称是来自迷走神经,那是一条发源自脑部的大神经,作用是为身体上半部的
功能提供刺激,譬如心跳、呼吸及消化。这条迷走神经负责许多自主神经系
统内副交感神经的功能。当一个人处在压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