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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个真实的希拉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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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专门向琼斯介绍了卫理公会青年团体的最新情况,说她的一个朋友被选为生活大学的校长,另一个朋友里克·里基茨担任了静修会新会长。她预言:“我们会有一些很深刻的反省!”然而,她与新来的青年事务牧师相处得不太好,她说:“我想他认为我有点过激。”    
    那年秋季,希拉里还是个坦率的戈德华特派共和党人。从表面上看,这似乎与生活大学所教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但是,她不可能摆脱马丁·路德·金、贫困青年以及季节农工的孩子们对她日积月累的影响。    
    不过,她也正在迈入人生的新阶段,准备上大学。她还正在经历中学阶段社会生活的喜怒哀乐。生活的种种法则,她并不是生来就自然而然地了解的。    
    已经初露头角的希拉里,在中学时代不仅学到了各种知识,还进行了精神方面的探索,她乐于接受生活的全部内容。她到了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该选择哪所大学的时候了。    
    


第二章  爱幻想的芝加哥郊区女孩六、选择韦尔斯利

    希拉里将于1965年9月上大学,并且已把自己的选择限制在了分散在新英格兰各地的被称为七姊妹学校的几所女子学校中。她是个获奖学生,史密斯学院和韦尔斯利女子学院在芝加哥地区的校友会都曾找过她,邀请她去参加一些交友性质的茶会和招待会。她后来说:“这一切都显得非常昂贵花哨,在我看来挺可怕的。”    
    她的老师中有一位叫珍妮特·奥尔特曼·斯普拉根斯,她希望希拉里到韦尔斯利学院报名,但她建议希拉里在去学校前与自己的父母商量一下。多萝西的看法是只要女儿喜欢,去哪里都无所谓;罗德姆从未听说过史密斯学院和韦尔斯利学院,但是如果坚持女儿去念,他也没有意见。    
    后来成为美国大学法律教授的斯普拉根斯说,她也许对希拉里说过韦尔斯利靠近波士顿,拥有城市的一切优越条件,而史密斯却位于马萨诸塞州诺斯汉普敦更加靠近乡村的地区。“我不记得企图让她非上韦尔斯利不可。”斯普拉根斯也没有告诉过希拉里她不能上耶鲁、布朗或任何其他男子学校。“我只是说韦尔斯利的教育质量特别高,资源极其丰富;它强调妇女教育的重要性和妇女在社会中的作用;许多才华过人的女性在那里就读,并且我相信她在那儿会结识一些重要的终身挚友。”    
    不管是史密斯还是韦尔斯利,希拉里都没有去过,所以在获知被两校录取后,她根据两校提供的照片,决定选择韦尔斯利。韦尔斯利校园美丽如画,校内的瓦班湖令她想起家乡的维诺拉湖。    
    当然,她的考虑可能还不只这样单纯,为什么她不选择东部的常春藤学校,而把自己的选择限制在女子学校中呢?那是因为常春藤大学都是男女分校,如果女孩子要受到与男孩子同样高质量的教育就非得去上七姊妹女子学院不可。而且,更为重要的还在于,韦尔斯利学院是美国最出色、最先进的女子学院之一。希拉里上韦尔斯利学院的意图,就是要插足主宰社会进步的男子世界之中。韦尔斯利学院当时恰好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希拉里的一位同班同学回忆说:“当时在校园内,学生有一种成年之感,一种拥有权力之感。”    
    1965年9月12日,希拉里迈进了韦尔斯利学院,韦尔斯利学院像欢迎她们之前的所有新生那样欢迎她们,对自己的声望满怀信心,确信学院有能力通过她们与国家一些最了不起的有识之士的交往和严格的社会传统意识教育,把这些来自中上层家庭的精英女子培养成令人印象深刻的妇女领袖。    
    但事实上,希拉里所在的韦尔斯利69届绝不同于其他时代,这届大学女生经历了一个对妇女来说有着深刻变化与巨大动荡的时代。    
    50年代末期的韦尔斯利女生们还多半将心思放在找丈夫上,不太关心外界的变化。当然,韦尔斯利的垂范和它在不违反当时世界对妇女的传统观念的前提下,为那些聪明且有抱负的女子展现出一幅宏图,并教会她们实现理想的办法,仍让在此就读的女生们受益终生,即使后来她们中的许多人并没有选择政治生涯。    
    韦尔斯利始终重视服务精神。学院的拉丁语座右铭“NonMinis-trarisedMinistrare”,反映了《新约全书》自我奉献和为他人服务的训诫,即不求别人服务,但求服务于人。这与希拉里的卫斯里宗教信仰是一致的。事实上,韦尔斯利学院大多数学生来自富裕的清教徒家庭,他们一代一代地来到这个风景如画的波士顿郊外的校园,正是她们为这所全国最有声望的女子学院带来了很强的服务精神。    
    然而,希拉里就读时的韦尔斯利已给人一种过渡期的感觉。弗朗西勒·威尔逊,希拉里的韦尔斯利同学,未来的马里兰大学美籍非洲人研究中心助理教授曾经说过:“对我们来说,初来韦尔斯利就读时,它是一所女孩子的学校,当我们离开时,韦尔斯利已成为妇女大学了。”当然,等四年之后毕业时,希拉里也已经能够很清楚地总结这段经历了,她说:“学院和国家都处于快速,有时甚至是剧烈混乱的变化时期……我和我的同学们都感到了挑战,反过来,从入校之日起,我们就向学院的传统做法提出了挑战。没有什么被看做是理所当然的了。”    
    初到韦尔斯利的希拉里也像一般女大学生一样经历了一段孤单的、不知所措的适应期,她甚至在开学一个月后打电话给父母说她不够资格当韦尔斯利的学生。父亲劝她回去,母亲则不希望她半途而废,希望她能迎接这份挑战,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时期。    
    很快,在经历了开头的跌跌撞撞之后,希拉里逐渐恢复自信,进入了状态。    
    像大多数学院一样,韦尔斯利学院的管理者们觉得自己有绝对的责任来制定诸如着装、校内特权、必修课以及入学程序等事宜的规章条例。希拉里和她的同学们是第一批有效地对此做法提出质疑的人。    
    大学一年级,希拉里加入学校的共和党俱乐部并立即被选为主席。希拉里与她的共和党人马为共和党候选人做了大量工作。在马萨诸塞州检查长爱德华·布鲁克竞选1965—1966年度参议员的活动中,希拉里可能是使他能进驻华府的功臣之一。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希拉里毕业时,她与布鲁克同样登上了讲台,并且她认为布鲁克的讲话没有任何实质内容,只是一些浮夸的词汇与概念,她的演讲因为批评布鲁克而令人感到惊叹不已。    
    希拉里的社会活动家的才能得到越来越充分的展现,她首先因为不满学校现状而行动起来。她并不喜欢游行示威一类的方式,而是关注学校的内部改革,希望以讨论这种温和的方式,在一种多元化、平等化的情境中解决问题。有些同学还记得希拉里公开批评某些专业把不相干的课程作为必修课时的讲话。她站在学校停车场上,对四周的听众抱怨道:“这里人并不多,因为她们都在图书馆埋头完成学院布置给她们的作业。”    
    后来她还参加了为争取放宽大学宿舍对异性访客限制的斗争。对一个在学生运动活跃年代下成长的希拉里而言,她是所有无法忍受韦尔斯利古板规定的一个突出代表,她要求校方把她们当成大人看待,要求取消那些如父母般对她们严加管束的规定。只是到她做了母亲,踏进女儿切尔西所在的斯坦福大学的男女生混合宿舍楼,她又有了新的反思,觉得也许当初向校方施压以取消必修课与父母式的监管措施并不是一种绝对的进步。她想起了丘吉尔所说的那句“绝妙的旧箴言”:“一个人在20岁时不是一个自由主义者,那他就没有心灵;而一个人在40岁时不是一个保守派,那他就没有头脑。”    
    韦尔斯利的希拉里不可能不热情,她参加的每一种活动都是她青春活力的释放。    
    政治是她最酷爱的课程,她改变不了热爱政治的初衷,那种混合着家庭、学校、宗教影响的政治信仰很快就要发生转变了,尽管这种转变的发生是那般悄然无声,不知不觉。    
    希拉里的同学罗杰斯对希拉里的最初回忆便是她们在她的寝室里谈论政治,罗杰斯说:“她是个对政治学废寝忘食的学生,她是那么认真,那么有兴趣,对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那么了解。”    
    但是,希拉里感兴趣的不只是政治机制或政体,在她到韦尔斯利学院最初的几年里,政体似乎只是达到更大目标的手段。她与帕克里奇负责青年问题的牧师唐·琼斯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向他讲述自己在学院里的令人兴奋的大学生活,她尝试着做各种不同类型的人,设身处地体验各种人的感受,书呆子、颓废者、社会改革者、嬉皮士……她在思考每类人的精神状态。最重要的当然是她依然不放弃自己的虔诚的宗教信仰。    
    琼斯说:“除了基本的精神方面,希拉里试图通过阅读《圣经》和其他基督教文献寻找生命的灯塔和指南。”    
    一个非常典型的现象是韦尔斯利学院的学生们并不大肆宣传她们的宗教信仰,希拉里也是如此。她“并不炫耀自己的宗教信仰,尽管这些信仰是她特性的主要组成部分,促成了她世界观的形成,使她具有献身精神”,韦尔斯利学院的第一任牧师保罗·桑特米伦教士回忆时说。    
    希拉里在与唐·琼斯的通信中还谈到了莱因戈尔德·尼布尔。尼布尔是基督教的重要学者,也是美国民主运动的发起人之一,他比任何别的20世纪的美国神学家们都更加彻底地讨论了宗教与政治的适当关系。希拉里想与琼斯牧师探讨一种理智上保守而感情上自由的人生状态的可能性。尼布尔主张:“宗教信仰从本质上来说是种信念,相信生活无论多么艰苦,多么不可思议,都有其最终意义。”这正是一种看待人类社会的现实主义态度,同样地,希拉里也看到了人类的脆弱性,看到了要想取得社会的公正还需要依靠强力的手段,需要领导力量、计划和符合宪法的原则,这一点在她的毕业论文中更明显地表现了出来。    
    自然,她也不会忘记向琼斯谈及自己政治观点的转变,她越来越多地做出内心的自我反省,开始从自幼养成的保守的意识形态中解放出来。不过,她的改变立场,直接导致了她与保守的父亲之间冲突的爆发,但一切都要发生转变。    
    希拉里的中学政治学老师杰拉尔德·贝克,就是那个曾经让她扮演威尔逊的老师,一直颇感兴趣地注视着希拉里择校的过程,他记得曾经责骂过希拉里,说:“你要去上韦尔斯利,你会成为自由党人,会成为民主党人。’她便会被我激怒,说些像‘我很聪明。我知道我在那些问题上是什么立场,我的立场不会变’一类的话。”    
    只是,韦尔斯利学院的希拉里确确实实地变了。至1968年,她为民主党人尤金·麦卡锡竞选出力,考虑妇女问题,谈论少数民族权利和穷人的需要。


第二章  爱幻想的芝加哥郊区女孩七、她不是个古板的女孩

    初到韦尔斯利的希拉里,给人的感觉的确像个激进分子,她戴着角质架眼镜,穿着老年妇女的裙子和当时流行的麦斯林纱外套。她,我行我素,自己喜欢什么便穿什么。她首先考虑学习,而不是操心下一次的约会。    
    然而,她漠视轻佻,不重时尚,并不意味着她不受男孩们的欢迎。    
    早在她读中学的时候,琼斯牧师就看出了希拉里吸引男孩子的那份独特的魅力。    
    琼斯说:“男孩们喜欢她,不是因为她卖弄风情。她不是绝代佳人,但却十分漂亮。她吸引周围小伙子的是她的人品,她乐意同他们交谈,平等相待。”    
    希拉里在大学一年级上学期时,开始与哈佛大学的杰夫·希尔兹约会。大学一年级学生不准有汽车,未经家长许可不准在周末离校,女生宿舍不准有男生。因此每逢周末,她们就乘附近的绿线火车去波士顿,逛该市哈佛广场的书店和咖啡馆。哈佛广场周围有交谊会,还有一些同麻省理工学院师生合办的活动。当然,这里并不是那种特别喧闹的社交场所。希拉里便是在和朋友的一次外出游玩时遇到了希尔兹的。    
    希尔兹是哈佛大学学生,比希拉里高两个年级。他回忆说希拉里固然把时间首先花在必要的生活和谈论政治上,但她是个认真、活跃、聪明的女青年,知道如何行乐。    
    希拉里在韦尔斯利学院时,同他一起长时间地沿着湖边边走边谈。傍晚时分,夕阳为矗立在建筑群中的教堂顶抹上一层金辉,淡紫青色的空旷天边飞起一群鸽子。“当———”韦尔斯利的钟声响起来,悠长而深远,经久不息……在这种幽雅环境下行走的一男一女,既为所谈的的话题而被彼此吸引,又为这美妙的时光而陶醉。    
    不过,希拉里和希尔兹有时也停止谈论政治。他们去看橄榄球比赛,参加在他的哈佛宿舍楼温思罗普厅举行的舞会和社交活动。希拉里待人友善,能同任何人闲谈。她还喜欢跳舞,而且跳得很好。他们随披头士音乐和汽车城音乐跳舞。希拉里尤其喜欢舞跳得特别好的人。    
    希拉里喜欢唱歌和跳舞,但她对韦尔斯利学院规定必须穿着鲸骨缎面的衣裙参加学校舞会的繁文缛节感到十分厌烦;大学三年级时,她决定以一种完全不同的形式来反抗这种陈规陋习。    
    那是韦尔斯利学院一个隆重的舞会,校园里几乎所有的漂亮女孩都参加了。希拉里的出现使看到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她穿了一身缀着羽毛和镯头的桔红色裙裤,像一个外国女子,具有神秘的异国情调。    
    韦尔斯利几十年的传统被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给打破了,事后,她的同学还夸赞她挑起了一场“服装革命”的旋风。    
    这个身材苗条、体格健壮而又敢于标新立异的女孩子,与其他女生不同的地方在于她不是那种为了去哈佛参加晚会而把星期五下午消磨在煞费苦心化妆打扮上的人。希拉里的一位同班同学回忆说:“她不是在化妆打扮和穿着上花费很多时间的女子。”    
    她的老师艾伦·谢克特说:“她不是一个书呆子,对分数不感兴趣,也不过分埋头于学习。她是一个热情友好、乐于助人、亲切随和的人。”    
    这个慢慢成长的芝加哥女孩,从小就不甘心做男人的附属品,她不想和其他女生那样由于想念远方男友或在校园里幽会而浪费时光,除了约会和正常的娱乐、社交活动,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得负责许多的学生活动,从学生自治会、校报到各种俱乐部。二年级时,她被同学选为代表进入学生会。身为低年级学生,她主持了颇有声望的维尔低年级骨干队,这是一个精选出来的学生团体,负责照料刚入学的新生,这就使她的支持者们增加了另一股新生力量。在二年级快结束时,她开始竞选学生会主席一职。    
    似乎出乎希拉里的预料,她当选了。为了适应这个新的角色,她选择用整个夏天来调整自己,那年6月,她去华盛顿为众议院共和党会议工作,得以观察国家大机器是如何运转的。谢克特和一个教员委员会挑选了她和另外13名学生参加这一韦尔斯利学院的实习项目。    
    希拉里来到华盛顿,见到的是一座因罗伯特·肯尼迪遇刺身亡而被摧毁的城市。她是从300名申请者中筛选出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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