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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小萝莉的末世史 作者:空寂缘了(起点14.05.22vip完结)-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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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兰黑玉般的眼眸深处,骤然闪过一丝意外和惊讶。瞬间,又重新恢复沉如深潭状的平静。她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微笑:“这不奇怪,很多人都见过我。”

    “我和他们不一样。”

    王大厦摇了摇头,说话的神色非常认真:“我的确见过你,确切地说,应该是看过你的照片。那个时候,你还不是什么城主,只是一个被哥哥宠爱的小姑娘。”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罗兰忽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甚至有一种完全赤裸的感觉。就好像覆盖在身上的伪装正被层层剥去,只剩下紧紧裹住肌肉的皮肤。而看不见的对手握着锋利的手术刀,正狞笑着要割开皮肤,撕裂肌肉,掏出内脏,剔出隐藏在最里面的骨头甚至,挖出无所隐藏的髓质。

    她想,这个人肯定是见过自己和罗逸在一起的了。

    那么这个王大厦能活到现在的确不容易。

    想到此罗兰半眯眼睛,缓缓地勾起了唇角。

 【298章 悲伤的记忆

    末世寄生于细胞内部的病毒曾经挽救了很多人的性命,在强烈的生存欲望刺激下,它们以强化分裂的方式保留住宿主身体最关键的部分。利用生物的主动休眠机能,得益于厚厚的角质外壳保护,它们渡过了外部辐射最强烈的时间,以细胞重构和记忆复制的方式,重新塑造了宿主的身体,使本该死亡的生命,在中断近一个世纪之后,再次得到延续存活。

    这并非罗兰自身主体的能力所为,而是病毒生存意志的最直接体现。它们很清楚宿主死亡,自己也将随之毁灭。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寄生的生命体。

    从王大厦身上,罗兰可以感受到进化人特有的异能气息。这种从细胞内部散发出来,完全由线粒体控制的特殊生物代码非常淡薄。以新生代人类制定的等级判断,进化能力最多不超过二级。

    他不是高级进化士。

    这个世界每天都可能出现各种不同类型的奇迹。但是罗兰并不认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遇,会同样复制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这绝对不是狂妄生物进化具有无数种分支和选择。即便是孪生兄弟,也会出现某种细微且难以察觉的区别。死而复生,是病毒感受到外部环境极度危险的本能反应,而进化能力则是人类在辐射刺激下产生的身体变异。

    命令卫兵拘捕王大厦,并不是因为他肆意制造噪音扰民。而是因为那支曲调流畅,丝毫没有节楞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首歌都远远超出流民对音乐的理解范畴。罗兰曾经观察过王大厦所站的那块地方,惊讶地发现两座警戒塔形成了一个自然的扩音通道。音波能够在左右两侧墙壁的反弹重叠下,被传播出很远的距离。何况,当时这个身份不明的中年男子。手里还握着一个自制的简陋扩音器,其目的显然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同为黄皮肤、黑眼睛的亚裔人种,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国歌》更能引起注意。虽然不能完全确定对方是否自己想要寻找的目标,但是一旦有所反应,简单的试探,自然也就成为肯定。

    这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拥有旧时代记忆,从那个被完全毁灭世界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从椅子上缓缓站起,绕过办公桌,慢慢走到王大厦面前。久久地望着他。

    忽然,罗兰笑了。

    她整个人散出了一种沉凝如山、含而不露的气势,这是经历了很多才能沉淀出的味道。笑容里隐隐能够看出感慨和苦涩。还有一丝隐藏在皮肤背后,被强烈的压制的激动和震惊。

    王大厦默默地看着她,眼睛里明显晃动着一圈窗外光线与湿润揉和而成的晕色。他慢慢站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过了很久,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吞咽着喉咙,以沙哑、粗重的音调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王大厦,隶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陆军,南京卫戍师三百零六步兵团第四作战大队。军衔,下士。”

    认识王大厦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老实、讷言的厚道人。从不撒谎。从不骗人,那张四方脸膛上总是带着随和的微笑。

    他是南京浦口区八里村的村民,由于城市外扩补偿征地。王大厦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百万富翁。对于钱,他没有太大的贪念,二零一三年夏季征兵刚刚开始,他就带着两瓶上好的“茅台”跑到地区武装部长的家里,主动申请入伍。

    那一年。王大厦二十一岁。

    这件事当时八里村成为议论最多的传闻。有人对此赞叹不已,也有人对他参军的真实目的抱有怀疑。更多的人则认为他脑子有毛病。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王大傻”这个绰号,开始被冠加在王大厦身上,成为他的特有代称。

    经济迅猛发展的中国,所有的一切,都和“钱”这个字联系在一起。即便是在军营,王大厦同样也要面对无数充满疑惑和不解的目光。也许是被问烦了,或者是想要摆脱“傻瓜”、“白痴”之类的帽子,一次周末聚会的时候,灌下两斤“红星二锅头”的王大厦,趁着酒意,向所有人公开了内心深处的狂暴和燥怒。

    “当兵就是为了杀人!老子要整死那些杀千刀的日本咋种!踩平东京,炸沉日本”

    这是旧时代许许多多被称之为“愤青”中国人的共同想法,王大厦只不过是用自己的理解和独特的行为,把理想和实际有步骤的进行结合。他甚至打定主意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在军队里呆下去,一直到中国向日本宣战的那一天。

    虽然,这种希望在当时看来,的确非常渺茫。

    很快,聚会上的酒话传到了指导员耳朵里。他把王大厦叫进自己的办公室,一番长篇大论且不失细腻的心理开导之后,从王大厦嘴里吼出的一句咆哮,让指导员彻底丧失了改变他想法的念头。

    “鬼子南京大屠杀的时候,全家只有我爷爷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打小时候起,爷爷就告诉我:长大以后讨老婆一定要找个日本妞,老子要骑在她身上唱国歌”

    渐渐的,王大厦和他“傻子”的名头传遍了整了卫戍区。有人对此表示轻蔑,也有人觉得他不可理喻。只是有一次感冒发烧在军区医院的时候,他似乎觉得打针的那个双眼皮小护士,总是会看着自己微笑。

    和所有年轻人一样,爱情降临的莫名其妙,王大厦也爱得稀里糊涂。他开始在周末的时候,给小护士带去一大堆零食。对方也愿意接受他的邀请,在旁人不注意,算不上违反规定的时候出来逛逛街,看看电影。

    从手指头的接触到紧密的拥抱,是一个漫长而充满期望,非常值得等待的过程。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夜晚,在一片浓荫密布的小树林里,借助着高大墙壁的掩护,王大厦像所有发*的雄性野兽一样,粗暴地分开小护士的双手,野蛮地把她圈在怀中,带着粗重的呼吸把她按在草地上,急不可待地亲了个嘴儿。

    尽管被大量雄性荷尔蒙控制着身体,但就骨子里而言,王大厦其实是一个非常保守、传统的中国男人。

    “老子不讨日本娘们做老婆,我要娶你”对着没有月亮的夜空,王大厦郑重其事的发誓。

    从那以后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两个人彼此之间的称呼,也完成了从直呼其名到私下里“老公”、“老婆”的转换。唯一欠缺的,就是那张代表婚姻合法的红色证书,以及脱光衣服睡在一张床上进行身体器官交插运动的事实

    灾难,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降临。

    r12病毒的扩散速度,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那些肉眼看不见的小生命同样有着活下去的强烈欲望。它们没有手脚,无法像人类一样能够生产出赖以为生的食物。但是它们拥有强大的适应能力,以迅猛无比的感染方式,把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生命,全部纳入自己的寄生范围。

    时间,是一剂力量微弱,却能发挥出足够效果的遗忘药。它会淡化思维深处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却无法抹去那些刻骨铭心的场景。只能任由它们在记忆空间里牢牢定格,像顽石一样永远留存。

    南京城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第一例感染体?这对王大厦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他甚至忘记了卫戍司令部发布全城戒严令的确切时间,他只记得当自己随同第二批增援部队赶到夫子庙中心商业广场的时候,先期抵达的两个作战大队已经全军覆没。街道上到处都是碰撞倾翻的车辆,爆炸引燃的火焰给整个城市笼罩上一层难以忍受的灼热。在遍布垃圾和各种杂乱物件的街道和空地之间,徘徊游荡着无数被病毒感染,从尸山血海中重新爬起的死人。

    子弹打光的营长,被蜂拥而上的尸群拖拽着手脚,当场撕成碎片。

    指导员抱着一捆集束手榴弹,红着眼睛冲进活尸最密集的地方。爆炸过后,更多的活尸踩着遍地的血肉残渣,蹒跚着脚步,像饿殍一样嗥叫着扑向活着的人。

    王大厦站在武装吉普车上,抱着重机枪拼命倾泻子弹。愤怒和血腥使他忘记了恐惧,他像疯了一样更换弹链,直到身边的枪声和爆炸完全趋于平静的时候,才忽然发现除了自己,旁边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强烈的求生欲望,瞬间控制了他的全部思维神经。他跳上驾驶座,用力狠踩油门,从重重围叠的尸群中迅猛冲出,碾开两条完全用血肉铺就的黏稠轮印。

    小时候,他曾经无数次听爷爷讲述过鬼子大屠杀的那段血腥历史,他也曾经想过像英雄一样去拯救所有的人。然而当死亡真正降临,与自己近在咫尺,他终于感受到大脑深处久已被遗忘的恐惧。尤其是看到那些熟悉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又带着满脸呆滞与饥饿,从冰冷地面摇晃着站起的时候,王大厦脑子里再也没有任何热血澎湃的念头。唯一存在的就是逃亡。

 【299章 离去

    他不能一个人走,必须带上自己的爱人、亲人、家人。

    抱着m5g43突击步枪一路杀进军区医院,小护士仍旧像平时那样呆在办公室。她的脸色白得可怕,护士服上沾满了大片鲜红血污。她手里紧握着一根从输液架上拆下来的金属撑杆,带有三角螺旋的锐利尖端,从一具身穿病号服的活尸头部顺穿而过,把它牢牢钉死在朝向房门的墙壁中间。

    没有拥抱,也没有问候,甚至连最简单的招呼也被省却,王大厦抓起小护士纤细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向外一路狂奔这种时候,多说一个字,多耽误一秒钟,就少了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冲出门诊大楼,小护士突然意外地没有和他一起上车,而是拖着他转朝住院部的方向跑去。面对王大厦的连声疑问,她头也不回地说:“别问那么多,快跟我来”

    顺着楼梯一路往下,阴暗幽深的走廊尽头,一扇全钢结构的大门旁边,闪烁着电子密码锁被开启的淡弱绿光。就在虚掩的房门顶部,横挂着一块银色铭牌:“深度病理研究室”。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沿着墙壁四周,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医疗器械和电脑监控设备。靠近房间左侧的空地上,矗立着一具直径大约两米左右,高度超过三米,类似家用蒸气浴室的圆柱形容器。几条粗大的电缆从房间角落的电控设施上延伸过来,在临近柱形容器的地面上,被连接纳入一条并列线槽。

    小护士显然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她飞快拉过容器旁边的键盘,熟练地输入一连串指令。几分钟后,透明的柱壁上,徐徐落下一道可供进出的弧形门。她把不明就里的王大厦用力推入其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外面不安全,你先进去,我设置好程序就来。”

    透明的电子门,从圆柱底部冉冉升起,在王大厦与小护士中间形成一道看不见,却能摸得着的障碍。不知为什么,此刻王大厦心里,忽然萌生出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他拼命拍打着柱壁,声嘶力竭的叫嚷着。咆哮着,想要打碎这道屏障,让外面的人把自己放出他使尽所有方法。最终,仍然无法破开这道圈禁自己坚硬的墙。

    小护士站在容器旁边,默默地望着被封闭在里面的男人,温婉清秀的脸庞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条淡淡的泪痕。她擦了擦眼角。解开合拢在胸前的衣领,隔着透明的柱壁,王大厦清楚地看见在她左侧锁骨正下方的部位,原本白腻柔细的皮肤上,多了一排零乱不堪的丑陋牙印。外翻的肌肉表面,已经显露出死人才有的深灰和恶心的黄斑。

    “嘭”

    紧捏的拳头。重重捶打在坚硬的容器表面,一缕触目惊心的鲜红,从拳头底部顺着洁净的壁面缓缓淌下。被拖得很长,很长

    王大厦绝望地摇着头,他终于明白小护士为什么会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自己来得实在太晚了,她已经被变异活尸咬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充斥于大街小巷四处寻找肉食活尸群中的一员。

    她紧紧攀扶着透明的柱壁,纤细的十指。像印章一样牢牢凝定在光滑的壁面上。她的脸形明显是在微笑,眼睛却不可抑制地流下泪水。坚固冰冷的容器隔绝了内外声音的相互交流,他们彼此只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那一刻,王大厦真正感受到心酸和大脑仿佛被撕裂的痛苦。他也真正理解过世前爷爷经常说的那句话“厦(傻)娃子,从生到死,其实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纸。”

    王大厦像一头疯狂的困兽,拼命捶打、蹬踢,用尽一切可能的方法,想要砸碎、破坏挡在面前的障碍。然而,能够抵挡子弹攻击的高强度聚脂材料上,连一丝轻微的划痕也没有留下。

    沉重、猛烈的撞击,很快变得轻微、迟缓。耗尽力气的王大厦倚靠着冰冷的壁面,张大嘴巴拼命喘息,剧烈起伏的胸口牵动着身体仿佛痉挛一般在颤抖。理智告诉他,单纯的身体碰撞根本无法破开坚硬的圈禁,可他仍然努力不懈地举起拳头,重复着机械而无力的动作。

    小护士一直在流泪,张动的嘴唇表明她正在说话。虽然耳朵无法听见,王大厦却能够从她熟悉的口形变化中,判断出那句曾经在花前月下被无数次重复的低语呢喃。

    “我,爱你”

    瞪着被鲜红血丝充斥的双眼,王大厦艰难而绝望地看见,小护士重重按下圆柱容器开关上的一只绿色三角键。随即,一丝淡淡的***香,从容器内部顶端的方形气槽里缓缓散发出来。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沉重,身体也丝毫提不起力气,肌肉越来越绵软,腿脚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最终,只能瘫软着绻缩在容器底部,翕张着口唇,仿佛虚弱濒死的重症患者,用力睁开随时可能闭合的眼睛,在朦胧与困意的双重攻击下,拼命寻找着那个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娇娜身影。

    她的唇形似乎是在说着最后的告别语“亲爱的,来世再见吧!”

    这也是永远保留在王大厦脑海深处,对旧时代最后的记忆。

    阳光透过灰暗云层的间隙,从半开的窗户外面射进,在房间的地板上洒落一片柔和的金色。

    坐在办公桌前的王大厦面容呆滞,充满悲伤的回忆,似乎使他的内心完全停止思维。强健的大脑也犹如极端疲倦后开始沉睡的躯壳,彻底陷入休眠。

    隔着桌子,罗兰安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拥有毁灭时代记忆的男人。他本能地觉得:王大厦没有撒谎,只有亲身经历过核大战前夕那段混乱血腥时光的人,才会刻骨铭心保留下搀杂着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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